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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六夜侍寝-第80章

小说: 六夜侍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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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敦玄死后,神界雷霆滚滚,大雨磅礴,暗无天日,几与鬼界无异,连钟山都不曾幸免,更莫提人间。

除夭舍率领烛龙座下的几员神将外,风神禺彊自领一路,山神据比自领一路,三路人马围斗魔龙。且仍然不停有四海八荒的各路神仙纷纷赶来钟山助战。

大难当前,以往心怀各异的诸神第一次同心协力地汇聚到览冥麾下,听候其差遣。

暴风雨前的宁静,沉重而肃穆,让我仿佛再次回到了七世末日前夕。

我受了些伤,独自在万壑岩一个山洞里疗伤。这个山洞是览冥选择下来最适宜双修的地方,我和他也在这里渡过了许多美好时光:

他第一次被我逼迫着起火烤烧烤喂我;

他第一次对我说“卫弋,我爱你”;

甚至,我们还在这里讨论过七世浩劫结束后,决定要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赤红色的龙还是青铜色的龙,览冥还逗我道,孩子一定会是面红色的镜子……

“伤势如何?”熟悉的声音突然将我拉回现实,我受惊地望向洞口,在看到那张熟悉的容颜时,泪水几夺眶而出。

我小心地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将脸低下躲于阴暗中:“无碍。”

他闻言,旋身离去,无一丝留恋。

隔日凌晨,神魔两族大战在瀚野平原上全面爆发,地坍山裂,山海变幻。顶住昆仑的昊天塔一日一日歪斜,即将不支。

让诸神奇怪地是,战场上并没有看到魔龙帝炤的身影,这让神族大军取得了一定的优势。

览冥在钟山决胜千里,运筹帷幄,得闻这一消息,亦是疑惑。

平时无事,我一直乖乖缩在洞里,鲜少在外走动,见览冥若有所思经过洞口,我才起身叫住他:

“敦玄新丧,魔龙心智大乱,如今怕也差不多要从悲伤中清醒过来,该想法子复活敦玄了。”

这几日对我几乎不曾留意的览冥,再度将目光落在了我脸上。

我波澜不惊回视他:“天机镜已毁,魔龙要复活敦玄,只有一个办法。”

“……潮音还聚。”览冥低喃。

不出所料,第六日子时刚过,一列鬼军突袭钟山,施展蛊术,令大多神仙头晕目眩。好在览冥早有防备,立刻遣将束整军队,调离中蛊诸神,安置解蛊,一切有条不紊。

这时,他已经愿意把我带在身边。

鬼军的攻势一波一波,环环相扣,引龙出洞,分散兵力,声东击西,一改昨日颓势,个个妖魔鬼怪战力倍增。相比之下,神族虽显得被动,但始终没有被各种奇袭陷阱触发大的混乱,大体局势几乎如原计划处于览冥的掌控下,稳步行进。

我以前听览冥讲过这场战斗,他如斯评价:“帝炤精于诡兵,吾长于治军。”

将帅之才旗鼓相当,拼的就是实力。

因为帝炤的迫不及待,这场激烈的搏杀一直持续到第七日,其惨绝人寰,难以言论——先天神族与强盛的鬼、魔三族经此一战后,便落到后世寥寥无几的局面。

七日凌晨,一黑一赤两头巨龙从九天云霄一路缠杀至万重深渊,直杀得天翻地覆,阵阵威煞如波荡开,继续摧毁已经残破不堪的世界。

补天石在这场厮杀中被灵力震碎,裂为两半,一半被览冥夺回,一半被帝炤抢到手。

帝炤抢到补天石后,直冲昆仑,头也不回地离去。

览冥略一迟疑,在空中盘旋着俯视大地血海飘橹,发出一声悲鸣,亦追着黑龙刹那消失,仅在血诡的天空留下一道赤色的残影。

我满身污秽鲜血,狼狈不堪地斩杀掉两个魔将,望着东南方向若隐若现的昆仑。喘了口气,握握双拳,施展烟遁术,向着东北方向的北极天柜山奔去。

远远地,便见到一头九头凶鸟,长喙滴血,广翼遮天蔽日,对着一倒地的青衣男子,振翅俯冲而去。

102食魂鬼车

(末日卫弋第一人称结束,恢复正常卫弋视角;这段应接着97章:等待使命继续看)

“喂……”我的声音消失在烛火昏黄的寝殿中。

兔崽子,居然敢趁我不备一个人溜了!

我气呼呼叉着腰,对未来的自己万般鄙视腹诽,自己跟自己还玩鸟个文字游戏!

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

到底让我该怎么做嘛!

我气够了,随手翻翻桌上空空如也的《瀚野古卷》,想起以前见过的览冥记录它的场景,遂拿起它走出房门,四下转悠着,终于在师尊房外寻到了览冥。

“你来看我师尊啦?”我小跑两步窜到他跟前。

“嗯。”他温和回应,又问:“她呢,走了?”

我立马黑下脸,把《瀚野古卷》“啪”声扔进他胸口,隔衣掐住他使劲儿拧道:“怎么,见她比我成熟动人,念叨上了?!”

览冥哭笑不得,好意提醒我:“‘她’是‘男’的……怎么比你‘成熟动人’?”

“你本来就男女通吃!”我掐得更用力,无奈此厮肌肉硬邦邦的,无一丝赘肉,根本掐不动。

他懒得与我继续斗嘴,翻开《瀚野古卷》,却见一片空白,眸底流露一丝诧异,但转瞬便恍然:“难怪景福年后的记载更为详尽。”

我扁着嘴道:“交给你咯,你现在不好好记,以后,不,以前就没得看咯。”

览冥将《瀚野古卷》纳入怀里,正要拉我,我却先抱住他手臂往台阶下带了两步,小声道:“她去远古时代救你去了。”

览冥微怔,浓眉浅蹙:“……我那时认识的是她?莫怪当时她功力如此高深,恐怕连夭舍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听他表扬“别人”,虽然那个“别人”就是我自己,心里还是冒着小酸泡,看来我和览冥真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都自己猛吃自己的陈年老醋。

我心里兀自冒小酸泡,览冥却顿住脚步神色肃然,不知想些什么。

“怎了?”我问。

他眉间挤出纹路,目光沉凝低喃:“……她似乎也伤得不轻……”

览冥第一次为了其他人严重忽视我,我努力扯着他袖子,不乐意道:“回神了,回神了!”

他拢拢我肩膀,忧心重重:“可还记得,你第一次在我跟前露出本相,我便觉得似曾相识。”

我反应机敏:“你以前见过她的本相?”

他颇为犹疑:“我不确定,那时我重伤昏迷,意识不甚清晰,只朦胧觉得……”他俯视着我,“如你体型打扮的女子,嘴角噙血,泪水不停打在我脸上,但看不真切……莫非,她也受了重伤?她没跟你说她后来去哪里了么?”

……那你呢,你的世界已经毁灭,你会怎么样……

……我会回到览冥身边,永远在一起……

当时不曾留意,此刻乍然回想,这竟是诀别之语!

我脸色巨变,怔在原地。

览冥见状,面色比我更加苍白,他紧紧掐住我胳膊,冷声追问:“救了我之后她跑去哪儿了?”

我恍恍惚惚。

他屏息不语,眸寒彻彻。

我手指蜷了蜷,慢慢醒悟过来,仰迎他的注目:“我也去看看。”

这次,览冥没有立即出口阻止,他只是深锁愁眉,眸中犹豫不决。

放,我生死未卜,不放,我还是生死未卜。

对他而言,有比这更艰难的选择吗?

我抚上他厚实的手,柔道:“她都出现了,你还担心我做什?”

他依旧凝眉不语,陷入深思。

我还想开口劝诫,他却突然出声打断我:“这次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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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了半天,才反应迟钝询问:“怎么去?我只能自己穿越,带不走你的,我们又没有开天斧。”

“不对。”览冥迅速否定,“你的力量比你想象中大,不过你自己不曾察觉罢。你的衣物、鞭子、百宝格,不都跟着你一起穿梭时空么。”

我愣住。览冥不说,我真的从未想起过这层。是呀,若我只能自身穿越,那我去了其它时空根本不可能回得来。

览冥沉思着负手来回踱了两步,平稳道:“我运用天机镜穿梭时空并非难事,不过如今你只是残余碎片化身,当年又受我重伤元魄,力量才变弱。”他陡然转身,双目如电,斩钉截铁,“只要恢复你的元魄!”

我猛然后退一步。

天机镜乃上古十大神器之一,蕴含的力量并不太亚于轩辕剑、开天斧,损之不易,修复更难!

当览冥拽住我的手闷声不吭往寝殿拖时,我已经隐约知道他打算干什么。

“不去,我不去!”我咬紧牙关,运起全身力量死死定住脚步,却被他拽得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刮痕。

“览冥,你已经给过我两层功力,再耗下去,你就算回去也起不了作用!”

“我回去不会干什么,我只要看着你好好的!”览冥鲜有地严厉道。

我急火攻心,看见什么都抓着不放。摧毁了两座石狮一根廊柱后,他折身将我打横抱起,不容置辩地继续向前。

“回到千万年前,又要耗你更多灵力!你以后还有硬仗要打……不能老这样……”我哽咽着死命挣扎,在他怀里又捶又打,却不敢真伤他,一时之间焦头烂额,全不知所措。

他已经把我丢上床榻,施法在寝宫周围起了层坚不可摧的结界。

他施法的当儿,我六神无主,脑子一片混乱,转得飞快飞快,眼瞅着他做好结界,朝我步步迈进,手已经重重摁住我肩膀,将我衣衫扯开一半,露出微微翻开的肚兜和雪/白半圆,我骤然灵光乍现,死死抵着他胸口大喊:

“剑坛!剑坛有五方来去阵!!”

览冥的动作稍作停顿,埋在我胸口的头微微仰起。

我弓起身子,努力拢了拢破损的衣衫,促声道:“剑坛还在,五方来去阵应该也在!就算稍有损毁,我会这个阵法,我们结了五方来去阵,我就能带你去远古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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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去剑坛的路上,我简单向他推演了五方来去阵,览冥甫听完,蹙眉道:“不对,这个阵法不对。”

我心头一颤,想起《瀚野古卷》上的文字记载,又吞吞吐吐如此这般补充出来,他闻言低头心算,微微点头:“这回对了。”

我忐忑询问:“这两者之间,有何差别?”

览冥淡声解释:“按你先前的推演,虽亦为五行变化,却非空间转移之术,而是集蕴五行之力,使法力倍增。”

我听到这里,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是师尊拿到的推演图记载有误,或者根本就是搞错了。唉,笨蛋师尊。

想到这儿,我心底忽然又泛起一丝寒意,踌躇着幽声轻问:“……如,如果,要摧毁解除它,是不是反推就可以了?”

览冥浅笑:“这便是此阵真真厉害所在,设阵容易毁阵难,毁阵者诚然可以得偿所愿,却会被此阵反噬灵法,若无适当处理,此阵便如黑洞般将施法者灵力吞噬殆尽,以往神族作战,常结此阵,可令己方战力大增,敌方若要削弱,亦不得不付出惨重代价。”

我在听到“反噬灵法”四字时,已经彻底呆若木鸡。

……师尊,为何要给我这么个推演阵图……是拿错了……如果真是过往神族作战常用的阵法,身为天帝谋臣的九凤上神,怎会不识?

可师尊那宠溺无奈的“傻孩子”如在耳畔,我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视我如己出师尊会故意设局害我!

这其中,一定又有什么误会,就像当初刚得知师尊就是鬼车时,我不能自己先自乱阵脚!

背脊起了细密的冷汗,眼瞅着剑坛就在眼前,急忙整顿心神,强迫自己暂不思考这个问题。

以往金碧辉煌的宫殿如今仅余贲坟一座,然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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