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人间何处问多情 >

第38章

人间何处问多情-第38章

小说: 人间何处问多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淡笑着:“没关系,国家之事,爹爹能理解的。”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自己掀的盖头,自己喝的合卺酒,也不差这一点点了。

“那好吧。”风炎摇头低叹,跳上副座,“走吧。”

车轮缓缓的移动,想起这两日在晏府,除了称呼上的改变,我几乎没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

晏府除了日常帮佣的下人外,没有太多复杂的关系,管家一人就将事情全揽了,我照旧过着自己清净恬淡的生活。

没有晏清鸿,我更自在些。

“啊……”车副座的人风炎忽然急急的叫出声:“快停车,姑爷,姑爷来了。”

我撩开车帘,远远的一骑青衫绝尘而来,人伏马背,飞驰急奔,不是晏清鸿又是谁?

他一路驰到马车前才勒住缰绳,不等马儿停稳人已经跃了下来,额头犹挂汗珠,不减的是笑意依旧。

他甩下马缰,站在马车旁。我坐在车中,露出浅淡的笑容,正对上他凝视的目光。

身为人妇,我不用再白纱覆面,不用矜持的目光低垂,只是扬着脸颊,任他打量着我,也默默的注视他。

相识近年,新婚三日,这居然是我们第一次的面对面。

他的衣衫有些乱,眉宇间还有抹不去的疲惫,但是那双瞳,散发着镇静而和煦的光芒,眼神中暖暖的,是赞叹和欣赏。

就这么静静的对望着半晌,我别开目光,对他伸出了手:“初次见面,晏相请上车。”

俊朗的唇角弯出漂亮的弧度,他握上了我的手:“初次见面,还请娘子多照拂。”

我只觉光影闪烁瞬间,身边已多了一道人影,带着薄薄的汗味,却不难闻。他的手始终握着我的手腕,掌心贴合着,是暖暖的温度。

两人紧贴而座,不知是不是对新身份的认知,我不再排斥与他的贴合,只是带着浅笑,垂首静默。

有双目光,始终停留在我的脸上,那热度张扬开,让我的脸上渐觉得热。

“凝卿,你很美。”他的气息打在脸侧,撩动了发丝几缕,痒痒的。

我侧脸莞尔,是一贯平静的微笑:“晏相谬赞,凝卿不敢当。”

他眼神中闪过一缕光,捕捉到了我话语中的称呼,“已拜堂成亲,除非公众之地,凝卿无须再称我晏相。”

我恭敬垂首:“是,晏相大人。”

他无奈苦笑:“好吧,姑且当这也算是公众之地。”

“出了房门,便是一丈之夫,自是要恭敬的。”我低着头,语带尊称:“晏相地位特殊,凝卿只有谨遵礼仪才能不落了您的面子。”

他的手,轻蹭上我的脸颊,微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到他眼中毫不遮掩的赞赏之色:“凝卿,你可知我想象中的你,就该是这般的,充满灵秀之气。所有的慧黠都隐在双瞳间,看似柔弱实则坚强,平静中带着看穿世情的通透。”

一旁的亦蝶捂着唇,别着脸,双肩不停的抖动。

“晏相大人。”我眼神示意着亦蝶的方向,“似乎这些不该是公众之地讨论的话题。”

他似是看出了我的局促,朗声笑了。声音清润,带动着身体的震动,在车厢里久久徘徊。

紧了紧我的手,他敛了笑声,认真的凝望着我:“对不起,这三日委屈你了。”

“晏相身份,凝卿早在嫁之前就明了,能得皇上如此重用,身为妻子应该感到骄傲。”我声音中没有怨怼,只是平和。

“身为丈夫,总是失职,不如让清鸿略做补偿可否?”他眼中隐隐藏着几分玩味。

我摇摇头:“这几日,管家晏凌送了少贵重之物来,您的心意凝卿知道了,再多我也受用不起。”

他冲我眨眨眼:“那请凝卿看戏如何?”

“看戏?”我意外了,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马车停下,已是到了风府的大门口,下人拥上,那叫一个忙活。

他牵着我的手,望着风府上红色绸缎飘扬的匾额,意味深长的出声:“是啊,看戏。”

不及我反应,他的手已取过车上的斗篷给我戴上:“风大,仔细着凉。”

暖春即将入夏,两件衫都有些偏热,他居然说凉?

不明所以中,我被他牵着手,迈步进了家门。

才行过一进,大厅中便听到男子之声:“今晨承烈蒙‘红云’帝君之恩,将恒昌公主下嫁,虽是为两国和平之举,终是夺风将军心头所爱,心头惶恐,想借为风小姐恭贺之机向风少将军请罪,恳请风少将军见谅。”

我脚下一停,狐疑的目光转向晏清鸿。

今晨皇上赐婚了?恒昌公主终是指给了易承烈?

晏清鸿噙着温文的笑容,步伐俊秀而入:“易皇子为两国和平,三日五次请婚,吾皇深感皇子诚意,方才下旨,皇子千万勿辜负吾皇圣恩,善待公主。”

易承烈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那是!晏相新婚,承烈今日来风府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亲口向您道谢。只是身份有别终不能太过亲近,这些是‘梁墨’宫中秘制的‘优箩香’赠晏夫人玩赏。”

晏清鸿笑意颔首,松开握着我的手:“凝卿,‘优箩香’据闻与黄金等价,一年不过数两,‘梁墨’宫中只有份位极高的后妃才能获赐数钱,如此一盒,可不是钱能买来的。”

我心头已渐明了,缓步上前,屈膝微福:“如此一来,只能多些皇子美意,却之不恭了。”

声音出口,易承烈忽然倒退了两步,满面惊诧的望着我。

“你……”

50 共处一室 安宁静谧

我轻巧的从他手中拿起粉盒,矜持有礼再度福身:“二皇子上座,小女子先行拜见父兄。”

易承烈呆呆的望着我,脸色灰白,一时竟然说不出话,眼神中再也看不到那种自得之色。

晏清鸿冲着易承烈行礼开言,“二皇子稍待,清鸿拜见岳父大人之后再与您长谈。”

哥哥亦是拱手抱拳:“翊扬去去就来。”

一直,哥哥都没有看我半眼,保持着兄长的威严和距离,甚至有些生疏,让我忽然觉得自己和哥哥之间,无形中被拉的很远很远。

手,被温暖握住,有些些陌生,刹那的迷惘后才恍然熟悉。

晏清鸿低头轻柔询问:“累吗?”

默默的摇头,前方哥哥的脚步顿了顿,未回首又自前行。晏清鸿始终挂着浅笑,伸手拿去了我的斗篷,“气闷吗?”

我抿唇低笑:“不闷,看戏怎会闷?”

他呵呵笑着,“那我的赔礼可算是讨好了凝卿?”

在廊下回转行着,我侧面仰首:“晏相大人这三日在宫中便是为了此事?”

“日常便是如此,算不上特意。”他淡淡的语言带过,没有半点邀功的意思。

记得那日,听到哥哥请旨赐婚的时候,心头多少还是对他有怨怼的,愤恨着他以哥哥请旨交换我的过门。如今想来,的确是我错怪了他。

思量间,他目视前方,仿若自言:“莫要把晏清鸿想的太好,公主和亲本就令两国之间关系更加稳定,嫁去女子的地位不同,所赋予的利益也是不同,即使易承烈想娶凝卿,只怕皇上也不会答应,清鸿只是为国考虑,没有太多私人顾虑。”

我偏首望他,瞬了瞬睫毛:“晏相,您认为我会信吗?人做一件事永远不会只有一个目的,更何况玲珑七窍的您?”

将公主嫁与易承烈,既表达了‘红云’对联姻的诚意,又让易承烈即使察觉不妥也不可能再悔婚,更是顺手将哥哥的赐婚消弭于无形。

他只是笑笑,没有更多的解释,低首在我耳边轻言细语:“上次答应带你去踏青放纸鸢的,再拖日子就入夏了,明日我们去好吗?”

纵然他言行举止间始终是优雅潇洒,但是眉宇间的疲累是骗不了我。尤其是在苦思冥想数日之后的掏空感,所有的精力刹那干涸,那种袭上身的劳累是无法言喻的,也是最伤神的。

与易承烈一战之后的心力交瘁,我至今犹记得。而他,几乎是日日如此。

“凝卿这几日身子乏,许是没休息好,游玩之事过几日吧。”我平淡拒绝了他的提议。

内堂中,爹爹端坐上首,捋须带笑。望着我和晏清鸿并肩而入不住的点头,眼中尽是慈爱之色:“回来了,回来了……”

晏清鸿撩衫跪倒在我身边,手中的茶盏恭敬过头,“岳父大人请用茶。”

爹爹笑盈盈的接过茶,啜饮着,身上早没了征战沙场时的威煞之气,眼中欣慰笑容不断。

我站起身,端茶行向哥哥:“请兄长用茶。”

哥哥表情冷峻,看不出一丝波动,稳稳的接过茶盏,沾唇即分,转手放在几案上:“二皇子还在厅中,我先行招呼。”

这一瞬间,我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遥远。我不再是那个能在他背上笑闹着的妹妹,他也不再是那个可以搂我抱着,把我高高的举起亲吻着的哥哥。

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角,我回首迎上晏清鸿的双瞳,“我想回房收些常用物什。”

他尔雅点头:“我陪你去。”

熟悉的院落中没有半个下人,梅花枯枝斜伸着,春风中反而添了几分寂寥,才不过三日未归,心头竟有了陌生之感。

因有晏清鸿陪同,下人都不敢靠近打扰,房内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毛笔还架在笔架上,砚台中残留着干涸的墨迹,我打来清水仔细的洗着笔砚,用软布擦净,慢慢放入桌上的小篮中。

由始至终,晏清鸿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坐在床沿靠着雕花床扇,目光不离我的动作:“你很喜欢写字看书,看你一进门收拾的就是笔墨。”

我回首扬起无奈:“自小不能出屋门吹风,若不是看书习字休养身性,只怕早已受不了这淡如水的日子。”

“你如果喜欢写字,晏府有不少珍品狼毫和砚台,回去我取给你。”他靠着床头,人有些懒懒的。

我顺手拿起桌面上的书,凝望着书封上的两个字,随口答道:“不用,我又非文人骚客,没的那么多讲究,唯顺手便好。”

背后,有气息温热的感觉,回头间,他不知何时已到了我的身后,双手撑在桌沿,将我困在了桌子与人之间。

身体僵住,有些不适应突然而来的贴近。

“你一直都在看这本书?”他的呼吸,拂过我的颈项,说不出来的亲昵感。

我暗自镇定,口气平淡:“这不是晏相大人希望小女子做的吗?凝卿不过是顺了您的意,不知是否还有哪做错了?”

他的手放在我的肩头,拨开一缕碎发,“有时候别想太多去猜测我,你我之间与其心机深算,不如直接相询,晏清鸿不是在任何人面前都带着面具的。”

我抬起脸,扬起轻松的表情:“那我直接发问了。”

他颔首,“问吧。”

我沉思片刻,对视上他的双眼:“你如何得知易承烈想要娶我?”

他眼睛眯了眯,偏脸打了个呵欠,有些疲惫的睁开,“猜的,你信不信?”

看他的样子心头不忍,归宁至少要吃过晚饭才能回晏府,这才午时才过……

“你去床上歇会吧。”我谨守着妻子的本分,“闭目养神聊天也行。”

他没有和我客气,倒入床榻间,发出舒服的叹息声:“在宫中三日未合眼,竟然一时睡不着了。”

又是三日未合眼?我记得回程那日,他也是这般强撑着精神骑行十里接我回府,似乎无论多劳累,他都是噙着温暖笑容,不露半分底细。

手腕被他的掌心盖着,他的手指分开我的手指,十指相扣。他的掌很大,很软,指节处有常年执笔的薄茧,摩挲间更添了几分真实触感。

他闭着眼,声音低缓:“凝卿还记得否,狩猎那日,你曾买药赠莫府,对我提过诊病之恩。狩猎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