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废柴威武-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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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了舌头,无法说话,前些时日却听说,他的手脚已经恢复如常,又和齐灏有些交往,就怕他会爆出家族往事。
“放心——”齐渊却是并不放在心上,“不管他如何说,也得皇上肯信才行?”
退一万步说,即便皇上肯信,眼下这大齐,又有哪个能取代得了神农山庄?为了大齐的将来计,即使有什么怀疑,也保管齐珩不敢去查。不然真是没了神农山庄,天下百姓势必和皇上离心离德!
“你说,就是她,想要和我抢阿筝?”薛瑶听了龚慈芳的话,已是柳眉倒竖,恶向胆边生,瞧着扶疏的车桥,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本小姐这就去会会那个贱人!”
龚慈芳这边儿认出人来,转头就忙把消息悄悄告诉了薛瑶——
只是因为怕薛瑶会忌讳对方和贤王有交情,龚慈芳并没有把自己之前吃亏的事给讲出来。当然,以龚慈芳的蛮横,即便对方是天王老子,敢和自己抢男人,那就只能自认倒霉!
又悄悄跟姬珍娘说了下,姬珍娘也早因那日行宫之事对扶疏怀恨在心,这会儿听薛瑶说要去找对方的麻烦,自然点头应允——
虽然有的是法子收拾那个死丫头,可眼看着各府之人都在往这儿云集,真是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了这女子,也算是出了心头一口恶气。
看到前面有车辆,扶疏就命车夫慢着些,想着等对方过去再跟上,哪知本是在前面中间靠左侧的那辆华贵的马车却突然停住,待其他车辆过去,那辆车子已是到了外围,而且还突然停了下来。
眼看着后面的车轿越来越多,想着前面那辆车许是有些什么毛病——只是那车子的主人好像有些蛮横,真有毛病的话不是应该靠边停下吗?却偏大喇喇的停在路中间。
给扶疏驾车的,正是天乔寨的一把好手郑勇,见此情形,郑勇不由皱了下眉头,只是车上主子没说什么,自己也不好多事。当下只斜眼瞧了一下对方的车夫,神情中就有些不忿。
虽然心知对方有些古怪,扶疏倒也没太放在心上——这里毕竟是宫苑重地,即便再不长眼,应该也不至于就在这个地方生事,就随口吩咐郑勇:
“咱们过去吧。”
哪知一语甫毕,就听对方马车上忽然传来一声怒斥:“不长眼的东西,你那是什么眼神?竟敢这样对我家小姐无礼,当真是找死!”
却是即将擦肩而过的对面马车上的车夫,忽然张口骂道,手里还挥舞着一条鞭子,竟是兜头朝着郑宽头顶就抽了过来,同一时刻,又有几个贴身武士,也齐齐抬起武器,朝着车辕中几匹马的要害部位刺了过去。
“奶奶的熊——”郑宽早被对方的无礼行径给气坏了,看对方竟是要袭击自己,当场破口大骂——郑勇在天乔寨也算是数得着的人物,不止武艺高强,更兼骑术精湛,平常人可绝请不起这样一个厉害的做车夫,也就是自家会首,郑勇才甘愿自降身份。
方才一直就有些气闷——敢在会首面前这么嚣张,不是找抽吗。若非扶疏不许,郑勇的性子,早动上手了。
哪想到自己不招惹对方,对方竟还敢招惹自己,特别是看到对方的武士也齐齐出手,明显是刻意针对会首——
若真是让对方得了手,车辕中这几匹马同时暴动的话,会首最少也会从车里摔出来!要是自己当车夫还让会首摔着了,自己还有脸在天乔寨混吗!
当下头微微一偏,恰好躲过对方的鞭子的同时,伸手一抄,就把鞭子攥在手里。
那车夫明显没想到对方竟是这么扎手,一愣神的功夫,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只来得及“啊”了一声,身子就直直的飞了出去,又狠狠的撞到对面一棵大树上,登时血流满面。
同一时间,扶疏身旁的侍卫也齐齐出手,那些本是要偷袭扶疏马匹的武士手中的武器哧溜一声一起转了个弯,竟是照着自家马匹砍了过去,不得不说,下手还真是狠,几匹马马头同时落地。
马车里的薛瑶和龚慈芳本来满心等着扶疏大庭广众之下如何从马车栽倒下来,然后自己两人再隆重登场,让这贱人跪下磕头赔罪,哪知一瞬间情势逆转,随着车辕中马匹栽倒,车子旋即滚翻,两人猝不及防之下,“嗵”的一声就从马车上滚了下来,好巧不巧,正好趴倒在一片鲜血里。
两人吓得马上往旁边爬去,却是手一软,忙定睛瞧去,却是又齐齐发出一声惨厉的喊声——
却是正对上死不瞑目的一双暴突的马眼。
第154章 吓死你
“大胆!”齐渊等人的车马本来马上就要进入宫门了;这时候也忙掉头拐了回来——
本来为了看笑话,姬珍娘刻意让车夫行的慢些,倒没料到;却是看到了这么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那般彪悍还带了那么多武艺高强侍卫的薛瑶和龚慈芳不但没阴着别人;还被别人给阴了!
直到齐渊在外面用力的敲了几下车厢,姬珍娘才回过神来——
薛瑶可是薛明安的女儿,眼看着大齐乱象将起,还得靠薛明安出死力呢。真要是任凭薛瑶跟着自己等人时出了什么事儿;怕是薛明安面上不说,心里也会产生隔阂。
齐渊虽是身为南郡君王,却远远不如之前做皇子时威风,齐珩又处处提防;这几年;除了勉强收服一个薛明安外,其他可依仗的就完全没有了。
想通了此节,姬珍娘不敢迟疑,虽是薛瑶二人躺在自己见了就无比恶心的血污里,也只得捏了鼻子上前。
又一叠连声的喊宫廷侍卫前来:
“竟敢在行宫重地做出这等无法无天之事,如此以下犯上、行刺公侯之女,真以为朝廷如此软弱可欺吗!”
言下之意却是明明白白——要是这样有损朝廷威严的事齐珩都不管,也显得朝廷太过软弱了吧?
当然,之所以认定这件事会有损朝廷威严,最根本的就是姬珍娘认定,那个陆扶疏定然如姬青崖口里讲的那般,不过一般庶民百姓罢了。没看薛瑶那么泼辣的女子,方才也只敢暗地里下手,不就是怕会有损天家颜面吧?
这陆扶疏倒好,竟然就敢真刀真枪的给干上了。
要么就是有极大的依仗,要么就是愚蠢无知。
姬珍娘理所当然的认定了后一条。
如果说之前真的整治好了别苑还好说,可现在瞧着已经几天了,那处别苑仍旧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可见这小贱人根本就是束手无策。
就是能有参加百花会的请柬,定然也是不知怎样死皮赖脸才求来的,不说夹着尾巴做人,竟然还敢这般猖狂,说是不是愚蠢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都没有人信。
眼见得前面不远处就是行宫了,还敢如此嚣张,便是有天大的脸面,齐灏也定然护不住她。
护住护不住是小事,说不好,连带的齐灏也会惹得一身腥。
齐渊也明显意识到了这一点,边火速令人把扶疏的车马包围起来,边命人速速请大内侍卫前来抓捕凶犯。
薛瑶和龚慈芳也被人扶了起来,只是本来盛装打扮,现在却是浑身沾满了星星点点的马血,形象委实跌到了谷底。
两人不过回车上稍微梳洗了一番,却是不肯回转——
不弄死这贱人,自己这辈子怕是都要抬不起头了!
“里面的人,还不——”齐渊本想说“滚下来”,却在接触到青岩冰冷的眼神时噎了一下,把到嘴的“滚”字咽了下去,“还不下来!”
虽然仍是声势极为吓人的模样,气焰却明显弱了些。
“开门——”扶疏沉声道。
郑勇横了齐渊一眼,上前拉开车门。
扶疏就端坐车中,居高临下俯视着齐渊——
因是来参加百花会,扶疏今日着一身淡粉的裙衫,越发衬得眸似秋水、眉若春山,配上一身飘逸的气质,美的简直让人屏息。
齐渊却在对上女子沉静的眼神时,心里再次一慌,只觉整个人再次有了如坠冰窟的感觉——
该死!真是见鬼了,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可为什么自己每次对着这个女子就会不期然想起姬扶疏那个死的不能再死了的人呢!
“咦——”也有离得近的,不由惊呼出声——这么美貌的女子,怎么瞧也不像凶神恶煞之人啊。
后面的姬珍娘则险些气炸了肺——到底怎么回事,齐渊每次见到这女子,都会看的呆了!明明是现在要给薛瑶出头的,齐渊倒好,竟是软绵绵说了那么一句,就没有下文了!
早知道夫君本性是个风流的,可这般失态,传出去,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
旁边的薛瑶则更加坚信了龚慈芳的话——这个女人果然就是个狐狸精,瞧瞧这一露面,就把见惯了莺莺燕燕的南安郡王给迷得神魂颠倒!怪不得能迷惑得了秦筝。
正好大内侍卫也闻讯赶来,边走边呵斥道:
“什么人竟敢跑到行宫重地撒野?”
薛瑶上前一步,指着扶疏道:
“本小姐是南疆大帅薛明安的女儿,陪同南安郡王妃一起来参加百花会的,没想到却会碰上这伙凶徒——”
又一指满地的鲜血:
“这伙凶徒不知受何人指使,竟敢在这行宫重地行刺杀之时,若非我和龚小姐反应快,说不好这会儿也活不得了!”
“陆扶疏,你好大的胆子!”姬珍娘也怒斥道,“还不快滚下来认罪!”
“就凭你?”陆扶疏冷冷的瞧过去,“不过一个小小的郡王妃,口气倒不小!”
“你——”姬珍娘一向是被人奉承惯了的,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郡王妃”,登时气的脸通红。
刚要喝令侍卫上前抓人,却听一个男子惊喜至极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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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疏,真的是你——”
薛瑶和姬珍娘的注意力全在扶疏身上,龚慈芳却是一眼认出,那个正排众而出的俊秀男子不是秦筝又是哪个?
忙扯了扯薛瑶的袖子:
“阿瑶,秦公爷——”
薛瑶这才回神,气的一下攥紧了拳头——龚慈芳竟然说的是真的,秦筝果然被这个贱人给迷住了,掂起裙子就撵了过去:
“秦公子——”
秦筝已然来至马车前,正好看到扶疏,和扶疏侍立在扶疏车旁的青岩,脸上的喜色顿时僵住——小时候这样的画面,自己每每见着都要不高兴一阵,甚至私心里总觉得,青岩时时跟在扶疏身侧就是和自己作对,分明是要和自己抢扶疏好不好?
可这会儿再看见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情形,竟是那般怀念——
若是扶疏还活着,自己便是永远也不能靠近,只是远远的瞧着,心里也是安稳喜乐的吧?
只是也不对呀,之前在军营里,扶疏会护着青岩可以认为是偶然,青岩又怎么会如此听话的守护陆扶疏?
别人不知道,自己却清楚,青岩这样自小送到扶疏身旁的,即便是死,也不可能再对另外一个人献出忠心。
这样想着,忙又看向青岩的眼睛,心里忽的就跳了一下——
这么熟悉的眼神,和从前青岩守护扶疏时竟是毫无二致。
眼前忽然闪过一幕幕景象——
管家说陆扶疏送来的,全是自己爱吃的,且能护胃的水果;身受重伤时,即便对自己如何厌烦也让人端来的和扶疏做出来的一模一样的粥;还有眼前一如往日那样形影不离的青岩——
一个虽然绝不可能却又太过诱人的想法一下跳入秦筝的脑子里。
太过震惊之下,秦筝反而不敢再开口,唯恐一说话才发现,眼前的一切美好都会灰飞烟灭!
正自激动,突然发现扶疏眉峰竟是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