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姬-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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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罗接道:“不错,这也是娘娘经常弹给王子听的,娘娘去世之后,王子找了很多地琴师,想要重现这首曲子,却因为曲调太过复杂,始终不能成调……”
宫熹眼色更柔:“你还记得……”
凌罗道:“我怎么不记得,你所有的东西,我都记得……”
泪红雨腹中泛酸,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句经曲名句:一对奸妇淫妇……
可是,泪红雨还是没有对宫熹产生一丝的怀疑,因为她知道,宫熹不可能有这么温柔的时候,据她知道,每当他温柔的时候,就是要陷害别人的时候,也就是有人要倒霉的时候……只可惜,很多人都抵挡不住他的温柔,泪红雨不得不承认,当夫子扮作温柔的时候,他的眼波的确是……非常非常漂亮的。
所以,泪红雨在心底给夫子的温柔起了一个非常拉风的名字:致命的温柔。每当夫子用这一招对付自己,自己总是要念上这一句,提醒提醒自己……
第一百四十六章 温柔陷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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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红雨与他长期相处,经过无数次的锻炼,才会形成这样的免疫能力,可是凌罗就不同了,虽说她以前与普罗相交颇深,那只是肉体上的关系,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实际上,凌罗一直看不透这位王子,与他相处,每每无不战战惊惊,这带给她极大的刺激,同时,也带给她极大的敬畏。
可以这样说,在泪红雨的心理,宫熹只是一位爱指使人,捉弄人的夫子,当然,有的时候前面加上无耻二字,一句话来说,宫熹只是一位普通人。
但对凌罗就不同了,在她的心底,普罗是一尊神,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这样的人,稍稍给她一点温柔,岂不像佛光普照?带给她的,岂不是无尽的满足?
所以,现所当然的,她不能抗拒普罗的温柔,既使在现在危机四伏的环境,既使是她的同盟西宁王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答应了普罗共奏一曲的要求。
而更让泪红雨有些迷惑的是,西宁王仿佛对凌罗颇为忌惮,见她答应了,犹豫半晌,就没有阻止,这让泪红雨猜想,看来,这西宁王与凌罗的关系并不是上下关系,而仿佛盟友,是平等关系。她哪里想得到,凌罗原来被米世仁控制,却反了米世仁,还让米世仁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这个女子,唯一对付不了的人就是普罗,而实际上,是她不想对付他,还是,一看见他,就自泄信心,这又有谁能知道呢?
宫熹的眼内还是那滴得出水的温柔。连深知他禀性的泪红雨一不小心望见了他眼中的温柔,心跳都不由得漏了一拍,暗暗唠念的着:致命地温柔,真是致命啊,一定要记住致命啊……
再加上他用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想起以前,在百叶湖畔,你身上穿的。也是这一件衣物,你裸足在湖边行走,如风一般,微薄的轻雾缠绕在你的身上,你的头上有凝结着的水珠。晶莹如珠,大眼睛如黑夜里最闪亮地星星,嘴唇被薄雾润泽,红如樱桃,湖水在精致纤巧的脚踝下微漾……那个时候。本王才十五岁……”
泪红雨看到,凌罗只听到一半,眼中就泛出泪光。整个人仿佛春水一般了,听他说完,她才轻轻的叹息道:“普罗,你还记得?”
宫熹没有答话,只有微微责怪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她不应该这么问一般,他那眼神的意思是,本王怎么会不记得。那种情形,本王一辈子都记得……
温柔地眼波,暗哑美妙的嗓门,绝世的风姿,一瞬间。连泪红雨都有些恍惚,这老夫子真是不同凡响啊。不同凡响。
可心底却不由自主的“靠”了一声,这夫子,扮温柔也这么马虎,说的,全是虚无边际地东西,什么黑夜里最闪亮的星星,红如樱桃,精致的脚踝,难道说,人地眼睛不是黑色,嘴唇不是红色?脚踝加上两形容词就美了?这种适用于所有女人的词儿,可偏偏凌罗听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泪红雨又靠了一声,她可以肯定,如果凌罗这时如果像她一样穷追猛打,问宫熹,例如说,她的手上戴上什么款式的手饰,头上戴了什么头饰,是金还是银的,这夫子,肯定答不出……
她更加可以肯定,宫熹记得的,就是当时是大雾,当时在湖边,当时,凌罗穿了件白衣……
泪红雨心想,这几样东西,只要不是盲的,稍有点记忆力的,都会记得,偏偏这女人就被他这几句话感动得浑身都发光……
泪红雨腹徘着夫子,当然,脸上就带了点不豫之色,看在凌罗地眼中,又是另一番光景,她认为,她的情敌,正在吃醋。
更增加了要与普罗合奏一曲的愿望。
当她看到宫熹拔出一根玉笛的时候,她的心,几乎要沉浸在蜜水之中了,虽然宫熹颇不好意思地告诉她,她送给自己的玉笛弄丢了,不得已,重找工匠千方百计弄了根玉笛过来,他一直在身边珍藏着。泪红雨看了看那根玉笛,心想,地确,千方百计,很可能,在来这里的前几天,火烧屁股周围去找玉笛,找不到了随便让人雕了根出来,颜色不同,就让人染上了翡翠之色,泪红雨可以肯定,这玉笛如果在滚水里一煮,上面的颜色稀里划拉的就掉了下来……
可这根假玉笛拿在宫熹的手上,的确很美很美,假也不假了……
琴声响起,笛声悠扬,优美的乐声盘旋在大厅之中,凌罗的心情极好,她的琴音带了一种说不出的柔情蜜意,自然,和控制白衣人时的冷酷平静不同,这种琴声,自然不能控制白衣人,因为……她没在里面加上内力。
而宫熹的笛声,却隐隐带着凌罗的琴声走,引得凌罗的琴声如丝箩一般缠绕在宫熹的笛声之上,而宫熹的笛声,就是一棵大树,丝箩不管如何百转千回,可是,最终的走向,却只能是大树生长的方向。
两人的音声越来越和谐,仿佛鱼水相融,让凌罗越来越柔情满怀,甚至,她想,如果这个时刻能停上下来,该多好,多年的等待与筹谋,所求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她感觉到了宫熹笛声中的情意,感觉到了他对她的思念,也感觉到了他始终都没有忘记她,这种幸福铺天盖地而来,几乎把她淹没。
这一刻,她只是想,终于,等待多年,她终于等来了这一刻。
泪红雨不是音痴,一个人举止可以做假,说话可以做假,甚至于流泪都可以做假,但是,唯一不能做假的,就是乐声,如果心中有杀戳之气,那么,奏出来的乐声,就含有杀气,如果,一个人在高兴的时候奏乐,那么,乐声就满含欢快,而一个心中有情的人,才可能奏出情意绵绵的乐声,很显然,宫熹的笛声满含了情意……
一时间,她有些迷惑,为何宫熹会奏出这样的音乐……
而且,面对的,是凌罗。
她却不知道,宫熹垂着双眼,虽然面对的是凌罗,可眼角望着的,却是自己那一抹浅红色的裙角……虽然,他的视角,只能望见她一角裙裾,可是,这已经足已。
足够能让宫熹吹奏出优美而饱含柔情的曲子,在用饱含深情的眼光望着凌罗的时候。
当然,过了很多天以后,泪红雨知道了这一内情,自然是在腹中暗自对夫子下了一句断语:感情骗子,利用自己的裙角的感情骗子……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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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凌罗已经成了一个全心全意依附于宫熹的女子,一个被幸福的感觉包围了的女子,他的微垂的眼眸,薄唇轻启的样子,都让她着迷,在吹奏之时,偶尔向她望来,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流快了几分,她不知道,她弹奏的琴音,已经渐渐被宫熹的笛声引导,如万江入海,终将被海同化。
可是,她沉迷于这种感觉,这个时候,就算是有人提醒她,想要阻止她弹奏下去,也没有了可能。
西宁王听到满厅的乐声,那笛声越拨越高,大气而澎湃,而琴声,与笛声相应和,节奏却跟着笛音而走,听到这种笛音,他恍惚有一种感觉,仿佛这笛声是天然的王者,而琴声只是一个奴才,卑恭屈膝在王者脚下生存,王者偶尔的目光,都让她感动莫名,他的心底,忽然间有了不好的感觉,可是,他又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个时候,有人在他耳边道:“父王,这笛声,似乎不妥……”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齐临渊。
当齐弘渊来到之时,齐临渊避走到后常,直到这里尘埃落定,他才又走了出来。
西宁王皱眉道:“可是,他并没有加上内力……”的确,宫熹没有加上内力,只是单纯的吹奏,因此,这种笛声,并不能控制白衣人,也不能挠乱人心。
齐临渊只是感觉有不妥,他也知道,迦逻的幻术,不管是用琴声。还是笛声都好,一定要加上内力,才能变成杀人的武器,没有内力的音声,是没有杀伤力的。
齐临渊又看了看站在宫熹几步远的泪红雨,却放下心来,因为。他在泪红雨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表情,就是,没有表情,通常,她没有表情地时候。是她最恼怒的时候。
看来,这位普罗王子惹恼了泪红雨,那么,他笛声中引人暇思的以情来做控制的力量,就不足为奇的吧?
他可不知道。宫熹那致命的温柔让泪红雨提高了警惕,凡是宫熹想做的事,泪红雨可没有理由扯他地后腿。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帮他,因为,宫熹事先根本没有呼她商量,怎么帮他,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她一概不知,如此一来。她只有配合的做了一个没有表情的表情,以表示高深莫测,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她也隐隐感觉,自己的夫子仿佛在不知不觉地阴人。西宁王所倚仗的,是白衣人强得可怕的力量。可这种力量开始之时,由齐弘渊控制,他误打误的控制了这种力量,可是,在凌罗琴声的扰乱之下,这种力量又被琴声控制,可现在看来,夫子却隐隐地控制了这琴声……
他没有用内力,一点都没有用,所以,西宁王没有防备,再加上,宫熹独自一人,只身前来,没有带一个属下,所以,西宁王对这个对手不由自主的放下了一半的心,更何况,他掌握了宫熹地把柄?
可泪红雨不明白的是,为何宫熹会告诉自己,等一下有人接你的时候,你别管夫子……还把自己称为累缀,激自己先走?
可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夫子哪有人手埋伏在这里?
他明明就是独自一人闯了进来。。。
就算是西宁王要求的,你也别这样把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特别是,别把我的命不当一回事啊!
泪红雨胡思乱想着,保持着自己的面孔如刀削出来地一般的平静,众人都没有发现,倚在墙边闭目昏迷的米世仁,从身上掏出一个物件,他把这个物件放在地上,悄悄的打开,物件里面,倏地飞出几只东西,如苍蝇逐臭一般的,向白衣人飞了过去,如果是人,白衣人自然会躲避,如果是暗器,他也会闪躲,可是,向他飞过去地,只不过是几只黑蜂而已。
而且,那几只黑蜂并未叮咬在他的身上,而是齐齐地向他提在手中的袋子叮了上去。
而同时,夫子与凌罗的琴笛合奏,里面加上了一种说不出的满足甜腻之气,这种乐声,让人充满了欢乐,不但厅内之人忽然间有幸福之感,而且,仿佛是大战之后的庆功,完成一件事之后的心满意足,达到一个愿望以后的踌躇满志……
这种乐声代表了一个愿望,就是心满意足,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