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朝鲜-第5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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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我们甚至在一个臭气熏天的粪池旁整整呆了两个小时。
更可气的是车门也不让开,(我猜这是担心有人在路上做逃兵)只熏得我们附近这几节车厢的战士那是叫苦连天。
终于在第二天天亮前,我们才在另一个火车站下了车。那时太阳还没出来,四周还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迷雾之中,也不知道是火车的蒸汽还是空气中的水汽。还没等我们来得急打量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又再次糊里糊涂的被装上了汽车往未知地开。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行军。我的习惯就是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算是输也要知道自己输在哪里。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打一场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仗一样。
但我很快就会发现,我的这个担心之所很快就会变成现实。因为身为一个排长、特别是一个新兵排长的我,根本就没有权力知道那么多的高层战略。
在汽车马达的轰鸣声中,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透过车厢往后看,开始还可以在路边看到几间草房和在田里耕种的农民,但渐渐的就再也看不到什么人了。到处都是静悄悄的,路上除了我们的汽车外根本没有行人,两侧的农田也都是荒芜的,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偶尔会有几条又脏又丑的野狗从路边跑过,冲着我们这支车队“汪汪”乱叫。
“是到边境了吗?”有人问了声。但没有人回答,大家都感觉到了这种紧张的气氛,但却没有人知道答案。
有的战士还紧张地抓着枪,伸头伸脑的看着车外,似乎是在担心会不会有越南人突然从公路两旁冒出来偷袭我们。但我却知道他们根本用不着担心,因为这时候甚至连子弹都没有发给我们呢上级就算再怎么不重视我们这批新兵,也不至于会让车队处在这种危险下吧
而且我也知道目的地应该快到了,因为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吃早饭。很明显,上级是想让我们赶到目的地再吃早饭。
果然,半个多小时后车队就驶进了一座军营,同样也是红砖瓦房,只不过那些房子看起来似乎是新盖的,这从砖上的颜色可以看得出来。前面的汽车一停下来,车上的兵就很自觉的跳下车在广场上排队。于是当我们所在的汽车到达的时候,都不知道已经排到第几排了,前面黑压压的一片都是军帽,依稀在前方有一个木头搭制的讲台
正在我偷偷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疑惑着为什么还不开饭的时候。几个军装上有四个口袋的干部走上讲台。这时代的兵穿的是78式军服,普通当兵的军服上只有三个口袋,就是武装带处两个,左胸处一个。而干部下到连长上到司令则全部都是四个口袋,也就是右胸处多了一个。所以我们看到那几个干部走上台时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们是个干部后来才知道为首的一个正是我们师的师长。
“同志们”师长对着面前的话筒,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喊道:“你们即将开赴前线,你们为祖国流血牺牲的时候到了,祖国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祖国看着你们立功,人民看着你们保卫家园的时候到了”
师长的话声有如一枚炸弹般的在新兵队列中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战士们虽说之前就已经猜测到此行就是奔赴前线走向战场,但现在终于从师长的口中得到确认,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新兵战士们反应不一,有的呆若木鸡似的站着毫无反应,有的左顾右盼似乎想找个能找个能出去的地方,更有的不顾一切的蹲在地上哭喊:“娘啊孩子不孝啊”
那几个干部倒也善解人意,走下讲台拍着那些痛哭的战士说道:“同志们,尽情的哭吧现在哭够了,在战场上就少流血”
得到了干部们的鼓励,战士们就更是稀里哗啦的哭成一片。却只有我们这个连队的还好,我抽空往旁边看了看,就只有顺子几个在偷偷的抹着眼泪,其它人依旧握着手中的枪笔挺的站着。
我想,这也许是我们在新兵营里已经哭够的原因吧男人哭一次,那是真性情,再哭第二次,那就是懦夫了
这使我们这支连队有些像鹤立鸡群一样的牢牢站立在队伍中央,很自然的就引来了那些干部的眼光。但让我很奇怪的是,我原本以为师长会走过来询问一番,但他却没有。只是看着家乡人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师长跟家乡人认识?难道家乡人在上头的关系就是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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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场战争离我们很近,有许多战士、首长现今还在世,所以我觉得不便使用部队真实的番号和真实的姓名,毕竟有很多内容是虚构的,有时也会有些虚构的负面的内容,很容易引起不满和纠纷。这是我今晚一直纠结的问题,也觉得写文的时候缚手缚脚的,写各位大大给出个主意……比如说用一支不存在的部队番号,或是一律用假名什么的……
第九卷 反击战的血 第九章 排长之争
第九章 排长之争
第九章 排长之争
早饭并没有像昨天一样的大鱼大肉,就是几碗米饭和一大盆青菜,这让我们意识到前线的战略物资远远没有后方那么充足。
不过想想也是,我依稀记得在现代的资料里有看到过,反击战开打的时我军共动用了九个军将近二十七万人。虽说这支部队远没有朝鲜战争时的百万大军庞大,但战前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而且北线还有大批的精锐部队在中苏边境预防苏联进攻,使得我军后勤在一段时间内捉襟见拙。
这餐早饭吃很沉闷,也不知道是因为坐车时间太久的原因,还是因为知道就要上战场了心生恐惧,总之每个战士都没什么胃口。战士们平时在食堂里的那种吃得热火朝天的样子早就没了,个个都斯斯文文的细嚼慢咽。以至于集合号再次响起来的时候,有许多战士手中的饭才只动了半碗。
我们再次被塞到汽车里,朝未知的方向开去。这一回,我可以看得出许多战士们都紧张了起来,不少战士脸色发白,也有的在小声的议论着:
“这就要上战场了吗?是不是太快了”
“上吊也得让人喘口气不是?”
……
甚至我还看到几个兵在上车时,因为两腿发软爬了几次都没爬上去。
但我却知道这绝不可能是让我们上战场,我们连自己分配到哪个连队、部队的番号甚至自己的连长是谁都不知道这样让毫无组织的新兵上战场,能打什么仗?而且我也知道,现在离开战的时间还有五天,就是想打也没地方打去啊
所以我就拍了拍手中的步枪对顺子他们说道:“放心上战场还没那么快,谁会连子弹都没发就让我们开往前线啊?”
我手下的那些兵似乎已经对我有一种盲目的崇拜了,所以听我这么一说,个个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放下心来。
“排长”顺子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了声:“那你说……他们会带我们上哪?”
我没好气的瞪了顺子一眼,骂道:“问那么多干嘛有车坐又不要你走路”
其实我心里也藏着这样同样的疑惑,照说现在离开战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们更应该利用这几天时间在兵营里做好准备工作才对啊比如分配到连队里去让我们熟悉下自己的连长和新战友,再比如说让我们与新战友和新上级搞几次演习磨合一下。我们才刚下车又带我们去哪呢?
大半个小时后谜底终于揭开了,车队在一个残破的村落前停了下来。说是村落,其实就是几间稀稀拉拉的竹房,全都是用竹子和稻草搭的架,然后糊上泥巴。我们可以轻松的透过竹子间的缝隙看到房里的摆设。下层一片漆黑,有许多绿头苍蝇在嗡嗡的飞,依稀间还有些牲畜的粪便。上层就干净些,也没有床,就中间架着个铁架子吊着一口锅,家家户户差不多都是这样。
于是我就猜想这里的百姓大慨都是这么生活的。下层养牲口,上层住人,全家就往在一起,晚上围着中间一堆火睡觉。这一点,后来我也从分配到我们连队的翻译那得到了证实,只不过这是后话了。
“同志们往这边走”这时从吉普车上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穿干部服的战士朝我们招着手。他看起来是个做文职工作的,有点像是个导游或是解说什么的,于是我就隐隐猜到了此行的目的。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几间被炸得不成样子的竹房前,戴眼镜的战士指着那几间只剩下一点点框架的竹片残渣,挥起手来用康慨激昂的话语说道:“同志们大家看看,这就是越南——这个亚州的流氓干下的好事他们占着有苏修的撑腰,明目张胆的派遣军队入侵我边境,向我无辜边民开枪开炮,打死打伤我边民多人。这就是他们犯下涛天罪行的现场,78年12月25日,越南侵略者向我正在执行正常巡逻任务的边防战士开枪,打死打伤我边防战士多人;79年1月10日,我边民踩上越南侵略者埋下的地雷,多人被炸伤、炸死……”
之后的话我就没怎么听了,这的确是一种好方法,带着战士们来参观下被越军炸毁的民房,边防战士牺牲的地点,还有现场的照片等等,这些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激起新兵战士们同仇敌忾的心理。就像心中拥有了仇恨的李水波一样,由仇恨激起的愤怒会抵消掉战士们心里的部份恐惧。
不过就我所知,面前这戴着眼镜的干部,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得很生动的文职人员,他所说的话却只能相信一半。因为做为现代记者的我,当然会知道,那些“越南侵略者向我正在执行正常巡逻任务的边防战士开枪,打死打伤我边防战士多人”。实际上是我军侦察部队进入越南境内侦察,被越军发现后发生了枪战,这才有了伤亡。
只不过当时进入越境侦察或是执行搏俘任务的侦察兵有一个极其严格的规定,那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做到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一个烈士、一个伤员、一支枪以及任何可以让越军做为证据的物品。
正因为这样,尽管我军多次派出侦察部队进入越境侦察、捕俘,几次与越军交火。越军也多次向我外交部抗议,他们虽然有时间、有地点,也有人员伤亡,但却没有物证,谁也没办法确定谁是谁非。
这就是媒体宣传和舆论造势精华所在,国与国之间的斗争,绝不像我们常人所想像的那样,无论什么都讲诚信、讲道德、讲合理。会在战争中讲究这些的,就只有傻瓜。国与国之间讲的只有实力、拳头和利益
“同志们”最后戴眼镜的干部挥起手来,加重声音朝我们喊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越南在苏联霸权主义的支持下,公然侵略柬埔寨,还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在我国边境地区频繁制造流血事件。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严惩越南小霸王,保卫祖国的领土完整和边疆人民的安宁坚决打倒这个苏修忠实的走狗”
“打到越南小霸王”
“打倒苏修忠实的走狗”
……
战士们也跟着一声一声的喊着口号。
看着这一幕,我似乎找到了点在朝鲜战场上的感觉,而且从战士们的眼中也看到了些热血和愤怒,看来这堂思想政治课开得还是很有效果的,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接着我们又参观了几处被炸毁的民房、学校,还有住满了被越南遣返回国的华侨。自然,这其中还是少不了那名文职工作者的一路解说,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