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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军统巨枭-毛人凤-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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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毛人凤属于例外。结婚前,戴笠亲自替他在重庆中二路的杨森公馆——“渝舍”里借了幢小屋当行辕。洞房花烛的那天,又亲自上门送礼贺喜。

为此,有人背后嘀咕说,毛人凤有妻子在江山老家,如今停妻另娶,公然重婚,是犯国法;向影心原是军人眷属,又没正式离婚,现在毛人凤乘国家离乱、夫妻分手之际,鸠占雀巢,是犯军法;“老板”既已宣布军统职员抗战期间一律不准结婚,还搞“内阁改组”(指重组家庭),是犯家法。罹此三法,罪孽深重,换了别人,早就遭了大殃。唯独毛人凤,屁事没有,足见他跟“老板”之关系的特殊。后来,向影心怀了身孕,生下一个胖小子,毛人凤为之取名叫:毛戴水。体会涵义,又是一个精当的注脚。原来,戴笠命为火旺之相,欲水相济,为此取了个叫江汉津的化名,意为补水。毛人凤恰恰有水多泛滥之忧,命中缺火,因此起了个“以炎”的化名,算作添火求旺。

大处上看,戴毛组合,正应了五行上的水火相济;退一步看,毛人凤不顾泛滥之灾,让儿子再汪出一堆水来。可见,相济戴笠的心志是多么地坚诚!

有人曾对“江山帮”中的高级干部作过一个统计,大多有离开局本部外派的经历。比如姜绍谟,干过沪特区和渝特区的区长;王莆臣先后驻赣、驻陕、驻平;刘方雄当过香港站长;周养浩于1941年接任了贵州息烽的监狱长;甚至连张冠夫和毛宗亮也一度去过香港和仰光公干,只有毛人凤从1936年调回鸡鹅巷特务处本部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戴记特工系统中枢一步,对这种如影随形般的胶漆之状,有人形象地称之为——戴笠身上一根毛。

谦谦君子

重庆时期,毛人凤除了权柄上大有收益以外,口碑也渐渐好了起来,有一种溢美之词,甚至连戴笠也挂在嘴上,称他有“菩萨心肠”。其中,貌恭言谦的“君子”风范就获誉非浅。其实,这也是毛人凤一以贯之的习性。早先,囿于身贱位卑,被人误以为低三下四;如今形势变了,再坚守不渝,尤其是面对根基深、有来头的重要人物,自然被当成了居位不骄、居功不傲的“美德”。

郑介民与戴笠互有芥蒂,殃及池鱼常常不给毛人凤好脸色看。但这并不影响毛人凤对郑长官恭恭敬敬的态度,时间一长,硬是把郑长官脸上的皱眉纹熨平了。后来,军统局迁到重庆,市面上物资匮乏,价格昂贵,生活不如从前了。毛人凤便利用“内当家”的权力,源源不断地把各种紧俏的东西送往郑氏官邸。汽油不够了给汽油,开销拮据了给“补助”,甚至连家里使唤的副官、厨子、佣人都由军统局支薪。有时,军统局控制的公开机关,如缉私署、货运局、交检处在外弄到了“好处”,毛人凤总不忘给郑长官送去一份。郑太太禀性贪小,郑长官十分“惧内”,面对毛人凤精神、物质两个方面的“恭敬”攻势,说什么也得在“感激”和“满意”的圈子里找结论了。

当然,对毛人凤的谦恭态度留下深刻影响的还有其他重要人物。据沈醉回忆,当时像张炎元、周伟龙、王兆槐、张业这些“特工元老”为公事去毛人凤办公室找他时,毛总是非常客气地接待,并照例要先和他们开开玩笑,才谈正经事。此外,不少外勤区、站的头头脑脑们来重庆局本部述职时,也都对毛大秘书的热情接待留有良好的印象。有一个时期,戴笠的母亲、妻子都住在机关本部,常常和工作人员一起用餐。毛人凤每次走进饭厅,总要先去老太太跟前请安,再向阿姐(戴妻毛丛秀)问好。然后也不居大去与那些有头有脸的官儿们坐在一起,而是挤入中下级干部堆里,分别与书记、文书、副官乃至司机们点头示意后,才委身坐下,自管自地吃饭。有时,老太太或“阿姐”看不过去,主动地招呼他,“善徐,就坐在这里吃吧”。毛人凤脸上立即堆起笑容,一个劲地推却,除非戴笠到场吃饭,否则是不敢唐突造次的。

其实,在毛人凤心目中,重要人物的外延是比较宽泛的,他不像常人只留意地位官阶,注重的是一种关系。明里看,工作中的上下级是一种关系;相互之间的需要与配合是一种关系。暗里看,影响或决定毛之命运沉浮的一切因素,也都是关系,有的甚至是更重要的关系。因此,他对接近戴笠,或者与戴笠有特殊“亲情”的人物,无论职位高低,都保持着十分恭敬的态度。

比如叶霞翟、赵蔼兰这样的女秘书,地位、军阶比毛人凤低,是毛人凤的部属。但态度上,毛人凤却把她们当“上司”一样对待,一口一个“叶小姐”、“赵秘书”,喊得彬彬有礼。原来,这里有个暗机,即赵、叶两人除了公开的职务外,实际上还是戴笠的情妇,向有“枕头秘书”的戏称。意思是说,戴笠平时坐车外出,叶、赵分坐左右,戴夹在中间,疲倦了,便靠在“两个枕头”上打盹、“充电”,然后便恢复了精神。对这样的“准家属”,毛人凤从不轻慢。又如周念行,论学历资格,过去就在毛人凤之上。现在,戴笠因身份变化,需要装点墨香门面,常叫周念行给他“讲书”,诸如《资治通鉴》、《曾文正公家书》、《孙子兵法》等等。毛人凤见状尾随,也摆出了虚心向周大哥请教的样子,而且逢人便说:“我和启祥兄的关系是亦师亦友之间”,这话传到周念行耳朵里,好生受用,回敬的言语便是“善徐谦虚了”。

一旦“谦虚”成为共识,梗阻的力量便大大弱化。在重庆的那段时日里,毛人凤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军统上层中最“摆得平”的人物之一,甚至像胡靖安这种连蒋介石都觉得扎手的人物,对毛人凤也少有微词。胡靖安此人,文化不高,资格很老(当过蒋介石的侍从副官),脾性暴戾,动不动开口骂人,出手打人,老蒋厌恶他,又拿他没有办法,硬塞进军统局挂了个名。这下可给戴笠出了难题。因为胡靖安在戴笠就读的黄埔六期学生队里当过政治部主任,算是戴笠的老师。本着尊师重道的传统,戴笠敬请胡去息烽特工训练班任了一个副主任的职,并破例地以“代主任”相称。谁知,胡自大惯了,依然不满意,常常借向学生训话的当儿,发牢骚、骂大街、耍威风。有一次,息烽县执行蒋委员长“新生活运动”的方针,搞清洁卫生,县长因事迟到,胡靖安自恃资历,硬将县长拦在街头,迫他当众下跪,弄得人家无地自容,挂冠而去。戴笠怕再闹出什么事,就把胡靖安调回局本部当设计委员,领中将衔,比戴的少将还高了一头。尽管如此,胡靖安还是牢骚满腹,骂声无绝。

面对这么一个扎手的人物,戴笠说不出的讨厌,却又无可奈何,推给别人应付吧,谁都视若“瘟神”,惟恐避之不及。最后只有请毛人凤担纲,经毛人凤三磨两弄,情况居然大有改观,那番降龙伏虎的本领,也就是貌恭言谦的“君子”风范。凡是胡靖安要求的,能办则办,不能办的就堆着笑脸凭他训斥。时间一长,磨平了性子,只要是毛人凤出头,胡靖安也就熄火了。

广结善缘

戴笠在军统局总理纪念周上训话时,有句口头禅,据说是源于一家土地庙门上的对联,叫:“公道公理,婆说婆心”。与会的人听了颇以为然,都觉得“老板”就是“公道”,毛人凤则是“婆心”。事无大小,“老板”说了算,“公道公理”;排忧解难,“善意”待人,毛人凤多的是温良“婆婆心”。

在军统局里,戴笠的悍狠与暴躁是出了名的,不论谁犯了过错,误了事,他都无法容忍,满腔的恶怒迎头砸来,犹如山崩地裂,吓得挨克的人个个面色惨白,冷汗淋漓。如果再稍有点不对劲的地方,性命前程就可能化为粪土。

有一次,戴笠吩咐王莆臣处理一份函件,王无意中给办砸,误了戴笠的事。

为此,王莆臣吓得要命。过去,他听过戴笠“敲木鱼”式的提醒,并以复兴社“十三太保”的酆悌为例,说此君所以倒霉,就在于秘书的使用不当,以至辜负了领袖的信任和期望。因此,你们当秘书的必须准确、谨慎,半点马虎不得。这一回,王莆臣马失前蹄,犯了错误,他担心过不了关,整天哭丧着脸,躲在一边叹气,正巧让毛人凤瞧见,忙关切地上前询问。王莆臣一五一十他说明了原委。毛人凤劝他不要着急,先写一个自请处分的报告,争取主动,然后亲自交到“老板”手里,越快越好。

王莆臣照毛人风的吩咐做了,等他去戴笠办公室递交报告时,发现毛人凤也在那里。情况不出预料,起先,戴笠像点着了药引的挂鞭一样,炸得叭乱响。王莆臣洗耳恭听,唯唯称是。慢慢地觉着火头小了,只见毛人凤站了起来,接过老板的话茬儿说:“璧男(王莆臣表字),你怎么搞的?还当是过去大家当学生子的时候,可以下分彼此啊?现在都吃公家饭了,闯出大祸,江先生可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处处替你担着啦。”

听话听音,王莆臣立即明白:毛人凤是借着批评自己提醒戴笠,不要不顾“亲情”。于是,斜目瞟了“老板”一眼,发现戴笠坐到了椅子上,正看着自己送来的自请处分书,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也别提什么处分了,以后当心点!”王莆臣如释重负,指天划地地下着保证,心里却把毛人凤感激到了顶点。

类似这样的“行善”,毛人凤一般不划界,无论亲疏,出得上力的,都会尽力而为。就拿军统局一年一度的“四一”纪念大会来说,戴笠特别看重,每次都要请一些党政要人和其他机关的首脑到场。这样一来,可就苦了负责布置和筹办会议的部门,诸如布置组、交际股、警卫处等等,稍有不合心意的地方,轻则詈骂,重则挨打,常常弄得满地都是砸坏的板凳和暖水瓶的碎玻璃片,再就是一张张鼻青唇肿的哭丧面孔。逢到这类事,毛人凤总是硬起头皮充当“灭火器”,甚至不惜在众人面前接受戴笠的训斥,直到“老板”

偃旗息鼓为止。事后,他再拿出一笔款子,分别送到被戴笠打伤的人手里,算是聊慰皮肉之苦。钱当然不会花得很多,敛到的好处却不会很少。

沈醉先生在回忆录中也说到过一桩毛人凤代人受过、笼络人心的事。有一次,戴笠和宪兵司令部为了交通检查问题(因配属在各地交通检查所的宪乒不听指挥)而闹翻了脸。戴笠抢先向蒋介石报告,想借机会把宪兵抓到自己手里,于是便把军统在各地搜集到的有关宪兵不法的材料,一古脑儿地搬出来,写成一份近两万字的长篇报告,吩咐文书科的郭子良赶紧抄写出来。

郭子良抄到半夜,实在支持不住,便去睡了。第二天一早,戴笠亲自来文书科拿报告,找不到郭子良,一打听说是在睡觉,马上叫警卫从寝室的床铺上把郭拖起来,一问,报告还没誊好,气得他一跳三丈高,抄起棍子要打。毛人凤见状,忙伸手拦住说:“是我要他去休息一下的,上午一定抄出来。”

戴听罢打不下去,转过身来指责毛人凤不知轻重缓急。戴走后,毛对郭说:

“你去睡觉,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几乎出大问题了!”郭子良感激涕零,一个劲儿地向毛人凤表示谢意。

另外,毛人凤还精于“人走运时,托一把不知道;背运时,拉一把忘不了”的门道,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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