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烽火情天-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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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火并之架势围攻德军,凯塞林只能且战且退。最终,德军退到了由凯塞林一手设计创建的,沿亚平宁山脉峰顶的哥德防线。这也是德军在意大利建造的最后一条主要防线,一旦失守,意大利战区将面临着全面崩溃的危险。
在这一年的9月和10月,激烈地战斗在哥德战线附近进行着。在德国人的奋勇抗击下,盟军的进展并不顺利。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你来我往,谁也没占到更多便宜。
说起凯塞林元帅,他的战斗经历颇有些戏剧性。原本他是空军元帅,在非洲战场与隆美尔的地面部队配合的相得益彰。盟军在西西里岛登陆之后,希特勒把凯塞林“改造”成了陆军元帅,命令他带领陆军部队去南意大利抵抗盟军。没过多久,隆美尔带着B集团军群也到达了意大利。两位元帅在意大利战役中因理念不合而产生了龃龉。当然,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影响整体作战。空军司令部不甘心他们的“重量级人物”凯塞林元帅就这样被陆军挖角,时不时的还叫上凯塞林帮忙处理一些空军的事务。就这样,凯塞林成为了难得的陆空“两栖”人才。
一个月前,凯塞林元帅的参谋部新来了一名年轻的参谋。这名参谋中等个头,身材削瘦,焦糖色的眼眸中总是平静无波。他在阿拉曼战役中受了重伤,左臂落下了终身残疾。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为帝国征战的热情,在一段休养之后,他被任命为凯塞林参谋部的参谋。这位年轻人做事一丝不苟,而且头脑清晰,凯塞林很欣赏他,经常让他跟在自己身边。比如十月中旬的这个早晨,凯塞林又带着新参谋搭乘履带式摩托车去视察前线了。
虽然前线的战事并不顺利,但是士兵们见到凯塞林元帅都很高兴。凯塞林也非常满意地看到自己的部队仍然保持着乐观的情绪和旺盛的斗志。
“布雷默少校,这就是我们帝国的军人!”凯塞林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他用元帅权杖指了指正在紧张布防的士兵们,对自己的参谋说道,“即使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他们依然没有丧失斗志。”
“是的,长官。”布雷默少校在一旁附和着。这两个月的战斗中又牺牲了很多军人,他在心中默默为他们哀悼着。
“停车!”凯塞林说道。摩托车马上停了下来。
“长官,您需要什么?”布雷默问道。
“和我一起四处转转。”
“是,长官。”
凯塞林和布雷默沿着挖好的战壕慢慢走着,来往的士兵皆行礼致意。渐渐地,两人走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凯塞林两眼注视着前方不远处,那里正有一股烟尘缓缓升起,随即又消失在半空中。
“布雷默少校,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凯塞林突然间开口说道。
“长官,您说的是谁?”布雷默问道,他有点紧张地看着凯塞林。
“汉斯·约阿希姆·马尔塞尤。你知道他吗?”
“我知道他,长官。他是一名出色的飞行员,也是帝国的骄傲。”
“我亲手为他颁发的骑士十字勋章。他是个天才,可惜……”说到这里,凯塞林叹了口气,神色间尽是遗憾与痛惜。
布雷默陷入了沉默,他不知该如何接口。
“当然,你没他那么淘气。”凯塞林呵呵笑了起来,“他是个目无纪律的家伙,一切规则在他那里都形容虚设,这让他走了不少弯路。不过他很幸运,他遇到了一位真正的伯乐。”
“你们两人最为相似的一点,就是都怀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作为军人,这其实是你们的不幸。”凯塞林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我很欣赏冯·里希特霍芬(注),他是个真正的英雄,是一名真正的骑士。即便在残酷的战场,我们也认为,骑士风度很重要。他甚至对受伤或阵亡的敌人怀有深切地同情,这在很多人看来十分不可思议。”
一阵微风吹过,拂过了布雷默的脸颊。里希特霍芬也是他的偶像。曾几何时,里希特霍芬在空战中的行为和风度是他效仿的对象。但是残酷的现实告诉他,这一切已经完全行不通了。人们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疯狂地报复着对方。一直到最后,人们已经忘记了因何而战,只是机械地将敌人残忍地杀死,曾经善良的心灵已被恶魔蛊惑。
“马尔塞尤干过偷偷给英国人报平安,告诉他们战俘的情况的事。因为这件事,他受到了处罚。可是他仍然坚持这样做。”
“而你,”凯塞林看向布雷默,“你能够意识到大多数人意识不到的事情。苏联的遭遇让你的灵魂得到了救赎。但这却同样为世人所不容。”
“其实,当我听到你的妻子说,你是汉斯·施特雷洛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要救你了。你是一名足够优秀的年轻人和空军战士,我不想你像马尔塞尤那样英年早逝。你们应该拥有更美好的人生。”凯塞林总是带着慈祥微笑的脸上,如今写满了忧思。他不再说话,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忆。布雷默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同凯塞林一同陷入了沉思。
是的,布雷默少校就是汉斯·施特雷洛。在凯塞林元帅的干预下,盖世太保没有把他送上人民法庭。而是悄悄释放了他。希姆莱提出了条件:汉斯施特雷洛继续被“官方阵亡”。他必须改名换姓,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出现。同时,他要断绝从前的一切关系。他的父母,他的妻子,从他被释放的那一刻起,全部成为了陌生人。凯塞林只关心能不能救出施特雷洛,根本不在意其他的事情,他一口答应了希姆莱的条件。而施特雷洛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他只能接受大人物们的安排。
他被安排到了一处偏僻的住所,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盖世太保的监控之下,防止他与家人取得联络。一个月之后,装有他新身份的档案袋出现在了他临时居所的桌子上,来自汉堡的梅尔穆特·布雷默少校就这样诞生了。又过了两个月,施特雷洛被一纸调令送上了意大利战区。他将以凯塞林元帅参谋部成员的身份继续军旅生涯。
他不知道他的父母和妻子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一定还在为他担心。他日夜思念着他们,想得到他们的消息。他临走时,埃芬博格少校警告他说,如果他敢在前线联系家人,那么他的家人将死无葬身之地。施特雷洛为了保护家人,只能把原来的自己当做死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汉斯·施特雷洛,再没有滴滴湖旁相恋的青春年少。那些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皆随风而逝,再难重逢。
注:冯·里希特霍芬,红男爵。一战中德国著名飞行员。
Chapter 228 瓦尔哈拉的男孩
从43年的夏天开始,加兰德将军就开始着手准备组建一支大规模的Me262作战部队。但这支部队从组件开始就缺乏受过充足训练的飞行员,即便是那些慕名而来的老手也顶多进行过三个小时的适应飞行。更糟糕的是,他们所在的机场恰好位于美军轰炸德国中部和柏林的必经之路上,每一次空袭行动前,美军战斗机都会先行开路,扫荡机场,压制任何可能的反抗。面对这些问题,加兰德和诺沃特尼充分运用了自己过人的聪明才智和丰富的作战经验,一点点地将困难克服掉,他们的工作进展得到了上级的肯定。当一切准备就绪时,诺沃特尼被任命为喷气机部队的指挥官,这个部队以他的名字命名为“Kommando Nowotny”,下辖两个中队。诺沃特尼充分显露了王牌的霸气,很快就取得了三个战果。
但是,诺沃特尼发现,在空战中Me262的优点和缺点同样明显。虽然在速度和战斗力上,双引擎的Me262要远远高于传统的单引擎战斗机,但是只要两个引擎中有一个出现的问题,Me262就会变得异常脆弱。同时,Me262还有一个致命弱点,在低空飞行时如果遭到攻击,既不能做到剧烈的规避动作,也不能迅速爬升,可谓不堪一击。盟军很快掌握了这一点,通常在Me262起飞或降落的时候对其发动攻击。悲剧接二连三地发生着,仅仅在10月份,诺沃特尼大队就有四名飞行员阵亡。为了避免悲剧重现,两个中队的Fw109前来报到,为Me262的起降保驾护航,但效果欠佳。
在损失了6架Fw109之后,诺沃特尼命令全队停止作战。以便梅塞施密特公司的代表对之前的事故原因进行评估和分析。一直到10月底才重新开始作战。
11月7日,加兰德陪同空军大将阿尔弗雷德·凯勒视察诺沃特尼大队。一向要强的诺沃特尼于次日早上命令部下全体出击,他自己还亲自披挂上阵,以当面证明Me262的战斗潜力。但他心里明白得很,大量的作战损失已经使大队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仅存的四架Me262能否顺利升空还是个未知数。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了。
诺沃特尼的担心应验了,他驾驶的Me262由于引擎故障根本没能升空,而另一架则在地面滑行时轮胎爆裂导致起落架收起时插入了机翼。最终只有两架Me262起飞并成功参战。
下午,诺沃特尼座机的故障已经排除了。他终于在僚机的伴随下起飞,很快消失在连绵不断的低空云层中。而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当梁紫苏听到诺沃特尼阵亡的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告诉她这个噩耗的奥托基特尔在电话中几次哽咽。他一次又一次地见证着好朋友的阵亡,从汉斯菲利普到诺沃特尼,他的内心无数次地游走在崩溃的边缘。梁紫苏先是哈哈大笑,对奥托基特尔说你这个笑话太冷幽默了,笑着笑着,她就哭了起来,从低声啜泣到嚎啕大哭。她的朋友一个个成为了死神的囚徒,她悲观地意识到,诺沃特尼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也许在战士们的心中,死亡是一种荣耀,他们终于可以登上瓦尔哈拉的殿堂,成为被女武神祝福的英灵战士,迎接众神的黄昏。而对于他们的亲人来说,却要承受一生一世的伤痛。直到现在,梁紫苏都没有得到施特雷洛的任何消息,施特雷洛的父母已经准备好第二次接受儿子的死讯了。但梁紫苏的直觉告诉她,施特雷洛一定还活着,他一定在这个世界的某一处。他只是由于种种原因,无法和他们相聚而已。
而凯瑟琳则在更晚些的时候得到了消息,当时她正在喂亚历克斯吃饭,电话是郝斯特接的。郝斯特放下电话,沉痛地告诉了妻子诺沃特尼于前一天下午阵亡。凯瑟琳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顿,淡淡地说了一声“我知道了”。然后继续喂亚历克斯吃东西。郝斯特看到凯瑟琳的双手开始颤抖,用勺子挖了好几下都没有把食物盛出来。他走过去从凯瑟琳手中拿走了餐具,把剩下的饭喂完了。而当郝斯特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妻子时,却见她两眼死死盯住墙角,对格蕾丝要她抱的要求视而不见。郝斯特把女儿抱了起来,哄了她一阵,把她放回小床上睡觉了。他坐到凯瑟琳身旁,温柔地揽住她,对她说道:“凯特,想哭就哭出来吧。”话音刚落,凯瑟琳便潸然泪下。
她从未真正爱上过诺沃特尼,却是真正发自内心地喜欢他,欣赏他。他们的感情未能开花结果,但她却无比珍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他虽然并不如郝斯特般心思细腻,将她照顾得很好。但却总是想办法为她带来欢笑。而现在,他终将像他俩之间的过往一般,只能存活在记忆中了。
多年以后,年逾古稀的加兰德将军依然清晰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