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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三国第一强兵-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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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冀州方面来说,最好的情况是公孙瓒回幽州重整旗鼓,那样一来,冀州大可以从容攻略渤海,断开幽州和青州之间的通道,然后再选择一个攻略目标。
    青州军队不多,但都是在洛阳打过连场大战的精锐,正面开战,现在的冀州军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王羽的弱点是兵少,周围敌人却多,故而不敢远离老巢,在平原开战,于禁、徐晃的部队都有可能出现,但若是在冀州,来的顶多就是王羽的轻骑。
    而公孙瓒的问题是正面战力不足,轻骑兵的机动力虽高,正面攻坚能力却差,特别是在失去了白马义从这支精锐之后。另外就是他钱粮有限,无法进行持久战。
    结果,公孙瓒往平原一躲,形势就大为不同了。想打破这二人的联手之势,实在难比登天。更何况,冀州军现在也需要休整。
    没人帮腔,光是郭图和审配也闹不出太大动静。其实,这两个人也不是没长眼,他们始终都观察着袁绍的神情,争吵的虽然激烈,却一直控制在袁绍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该说的都说完了,再互骂几句,两人的声音也是越来越低,几至于无。
    若有所觉般,袁绍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在众幕僚脸上扫视了一圈,冷冷的问道:“都说完了?没人再想说些什么了吗?”
    众人噤若寒蝉。
    “形势不乐观?本将不知道吗?还用你们来说?现在,我要的是对策!明白吗?对策!”袁绍用力的拍打着桌案,用最激烈的动作和咆哮来发泄心中的愤恨。
    与其说他是气坏了,还不如说是吓坏了,就算当初洛阳大乱的时候,他都没遇到过这样的危险。尽管那场大战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但每每闭上眼睛,黑暗中出现的,都是那个纵马挥槊的身影,不断的向他靠近,带着不祥的死亡味道。
    如果说,能付出某些代价,就能解决王羽,他宁可付出半个冀州和一半家财,不,如果这件事属实的话,他愿意付出更多。
    然而,他的幕僚们,这些名动天下的名士们,却没能给出哪怕是一条不靠谱的建议,为了要不要靠近青州,他们就争论不休。难道没人明白,自己要的不是靠近青州与否,而是彻底消除青州的那个祸患吗?
    他瞪着眼睛,喘着粗气,仿佛一只受伤的猛兽。幕僚们纷纷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名士们都聪明得紧,怎么会不知道主公要什么?可即便如此,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和王羽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怪物拼命?这可不是他们的专长,别说冀州军现在也是强弩之末,就算恢复如初,面对这样一个敌人,谁又能保证必胜?
    西凉诸将,令群雄闻风丧胆的徐荣,百万黄巾,无一不是他的手下败将。在开战之前,他的这些对手,哪个又不是被广泛看好,实力也占据上风?
    就算不考虑这些,日前的界桥大战大家也都亲眼目睹了,从开始到最后,王羽几乎以一人之力,横扫了数万冀州军。
    这还是他做客军的情况下,若是到了他的地盘上,让他集结起麾下的主力部队,冀州兵力占了上风又能奈他何呢?
    谁也想不到办法,更怕想到办法后,被主公勒令去执行,承担执行中的风险,和失败后的责任。
    看着这帮深谙官场之道的名士,袁绍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在选拔人才方面,是不是有些偏执了呢?越世故的人,做事就越圆滑,越不肯担当,在官场上是好助力,平时清谈议政也很得力,但真正用人的时候就……不过,想到那几个不知变通,屡屡忤逆自己的倔强的脸,袁绍又是一阵烦闷,那种人偶尔用一下还算顺手,若是朝夕相处,让他怎么受得了?
    自己身边的人才这么多,为什么就没有既懂世故,又勇于任事的人才呢?他在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深感遗憾。
    “吾有一策,或可为主公分忧。”仿佛听见了袁绍无声的叹息,有人昂然而出。
    “哦?”袁绍大喜,抬眼看时,却见说话的乃是负责情报的许攸,“子远有何妙策?”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或有一得,”许攸拱拱手,道:“攸不才,只是本着为主公分忧的心情,大胆进言,想着或可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
    袁绍懒得听这些场面话,不耐烦的打断了许攸:“好了,子远,你不要再谦虚,既有计,便道来,说得不妥,吾也不会追究,其他人也不会以此攻讦于你。”
    “遵命。”许攸要的就是这句话,这个时候出头,风险是很大的,不过,富贵险中求,只要拿话先挤兑住,多少也能有个防范。
    “青州兵寡,王羽却示意于禁不安守本分,四处游曳,威胁我军,仗的就是他与陶恭祖交好,故而不用屯兵防守南线。眼下已经入了夏,如果能在背后给他制造点危机,他胆子再大,也不可能放任空虚的北海、东莱暴露着吧?”
    “南线?子远,你是想离间么?”袁绍皱了皱眉。
    “非也。”许攸微微一笑,“离间须得有隙可乘,以陶恭祖和王羽的关系,更有东海糜家居中转圜,离间不可能成功。不过,徐州内部麻烦多多,尤其是琅琊,几乎处于完全独立的状态,只消书信一封,制造点事端出来又有何难?”
    “你是指那些泰山贼?他们会不惧怕王羽?”审配从前在韩馥手下,负责的也是情报,对周边势力的了解,并不在许攸之下。
    “前次青州的黄巾之乱中,他们就曾蠢蠢欲动过,只是奉高一战,分出胜负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半途而废,但芥蒂终究是结下了,他们心里多少也会担心,被王羽算后账。何况,此番要他们出手,也不是直接与青州为敌,而是……”
    许攸从容一笑,道:“徐州,既是青州的屏障,同样也是青州不得不救的软肋,与其直接对付青州,莫不如先从徐州下手,让王羽顾此失彼。他若不救徐州,主公只管驱狼吞虎,待徐州易主,青州自然无法保持先前的从容姿态,他若救徐州,主公只消遣一员上将,统率数万大军,攻略平原,又何须苦苦忧虑呢?”
    “共敌不如分敌,敌阳不如敌阴,妙,妙哉!”袁绍抚掌而笑。
    其实前次刘岱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只是王羽棋高一着,把前者给耍得团团转,但这条围徐州,攻青州的策略却是很高明的。
    “就这么办吧,子远,此事便全权交于与你了,好好去做,莫要让吾失望。”
    “遵命。”
    (未完待续)


二八二章 曹操东进
    宁陵,东郡太守,奋武将军行辕内战将云集,曹操本人高踞中军首座,他的面前也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这是一张中原郡县的详细地图,站在地图前,为众人讲解说明的,正是军师程昱。
    “虽然还没有进一步消息传过来,但毫无疑问,日前的界桥之战,双方应该都没占到便宜,许子远所谓的大胜说法,纯属子虚乌有。他送信予我军,无非故技重施,让我军吸引青州主力,为冀州行那火中取栗之事。”
    程昱的语气中不无讥嘲之意,听者也是纷纷点头赞同。
    许攸这办法算不上高明,现在可不是初平元年那会儿了,诸侯联盟这种组织,到底能不能成事,大家心里都有谱,谁也不会当真。
    年初时,刘岱组织的那场围攻声势也不小,连远在秣陵的刘繇都给调动起来了,结果还不是白白忙活了一场?
    最积极的刘繇损兵折将,组织者刘岱灰头土脸,徐州内部那些不安定分子也被挖出来不少,被陶谦明里暗里,一个不落的来了个秋后算账。
    现在袁绍又来这一套,而且用命令的姿态让自家主公打先锋,别说戏志才这样的精明人,就算是武将们,此刻也都听出了里面的门道,都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眼下,曹军的态势不是一般的好,没动手是不知道,一动上手,袁术外强中干的本质就暴露出来了。没了孙坚,没了公孙度,袁术虽然也拥兵众多,号称有十万之众,但对上曹操和周昂的联军,却是全无招架之力,只有节节败退的份儿。
    就在王羽携手公孙瓒,在河北与袁绍大战的同时,曹操兵出东郡,在陈留与袁术连场激战,先独立战于之于匡亭,败之,斩了袁术麾下大将刘祥;其后乘势追击,又在封丘与周昂前后夹击,杀得袁术大败亏输,紧接着一路追击,从雍丘追到襄邑,再从襄邑追到了宁陵。
    照目前这个势头,只要再加最后一把劲,就能将袁术解决,至少也能把他彻底赶出兖、豫二州了。
    就在封丘之战后,曹操已经遣了夏侯惇率领一旅偏师西进,去颍川接收地盘了。
    对现在的曹军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招惹新的敌人,而是痛打袁术这个落水狗,尽可能多的从他身上捞取好处,并巩固现有的地盘,将其完全消化。
    这,才是壮大实力的必由之路。
    抛下现有的大好局面,去为袁绍火中取栗,招惹王鹏举那个灾星?同时,让袁绍的走狗们把豫州的地盘抢光?袁绍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
    若不是主公还有质子在邺城,众将都恨不得拿棍子把那个小人得志的许攸打出去,看到最后,到底谁求谁。
    “诸位所见,并不为错,”待众人稍稍安静些,曹操缓缓开口道:“不过,子远的态度虽然恶劣了些,但他的说法未必没有道理。”
    “主公当真有意徐州?”程昱吃惊不小。
    以曹军目前的实力,避强趋弱才是正理。先前他去青州结盟,诚意虽然有限,但如果能顺利达成盟约,至少在两三年之内,曹军肯定不会主动撕毁盟约,除非王羽露出的破绽太大,大到让人禁不住诱惑的地步。
    眼下,曹操的地盘包括了东郡西部,陈留郡,以及很快就能入手的颍川、梁国。东面与青州之间,隔了个刘岱;西面与西凉军之间,有吕布做缓冲;北面是盟友袁绍,南边则是被追得抱头鼠窜的袁术。
    徐州富庶,迟早都是要取的,但现在可不是好时机。
    就算真能取得战果,与青州接壤之后,很容易就会被卷入连场大战,王鹏举那人可不是个肯讲理,能用言辞说服的主儿,那就是个战争狂人!
    “王鹏举入主青州不过数月,为何肯抛下青州的事务,轻兵北上?”曹操突然问道。
    不等程昱回答,他又自己给出了答案:“无非是唇亡齿寒!此子对战局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在战前,就预计到了公孙瓒骄兵必败的可能性,故而千里赴援,将一场败仗,达成了不胜不败,平分秋色的局面。”
    对目前的局势,曹操有着清晰的认识:“眼下,我军形势虽然不错,但这都是建立在北方有强援的情况下,若北方有变,我军又岂能独善?”
    “主公难道认为,那场大战不是平分秋色,而是公孙瓒占了上风?”
    曹操微微一笑,语重心长的说道:“许子远与某也有些故旧,此番来此,为何态度这般桀骜?无非色厉内荏罢了,所以某才断定,河北的局势,恐怕是有些微妙的。”
    “原来如此。”程昱和众幕僚考虑事情的立场,更多的是从曹军的角度出发,而曹操想问题,则是从天下大势出发,考虑出的结论有高下,但彼此间的智慧却未必有多大差距。
    无论是现在的袁绍,还从前的董卓,又或打败徐荣时的王羽,无论多强大的诸侯,也不可能以一家之力,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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