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枪-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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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森一听了吕庆林的报告,很满意。然后,解除了对张拓朴的看管。
张拓朴有气无力问:“军长,这样做,究竟有多大意义?”
刘森一笑着说:“张师长,角色的转换,你我都有点不适应!老实说,如果过去我不是你的部下,我不会这样对待你这样意志脆弱的人!我可能连你一起抓起来勘问!现在,是不是轮到我给你上上课呢?不上了,不上了!我想你比我懂得更多!我只想对你说几句话,我国民党领导的中华民国,若还不警醒,这民国的天下,就会被共产党篡夺!打天下者为我民国军队所打,岂能让共产党坐享其成?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在的城市乡村,哪儿不是共产党在高唱赤色理论,老百姓的心都被他们愚弄去了,我国民党还能坐稳江山吗?蒋总司令以其高瞻远瞩的眼光,看出了我党的所处的危险和危机,及时作出制变的重大决策,在全国范围内排除异己,清除异党,特别是根除共产党,谋我中华民国之大同!这是何等英明的决策,作为国民党员,作为中华民国革命军人,作为国军的将官,我等应当义不容辞担当起党国的大业,为党国的事业哪怕是充当了千古罪人也当在所不辞!因此,眼前的血腥风雨是催人奋进的号角!没有对敌人的血腥风雨,就换不回我国民党一统天下的治权!而一统天下则是民心所向!存国之根本!张师长,你,该比我更懂这些吧!所以,张师长,现在要拉开战场了,而战场上的敌人,就是共产党和共产党的军队!还有,追随共产党的工会、农会组织及其农民自卫军等各种武装!”然后咬着牙齿说,“包括哪怕是老人、妇女、儿童!”
“国军挽救中华民国的危亡,连老人妇女儿童都要杀?”
刘森一:“儿童长大了如果也会成共党分子,那就不让他长大;老人、妇女,往往是最阴险的敌人,他们外表处于弱示,实际上他们就是利用这种弱示蒙蔽人的眼睛,从事反我国民党大业的反革命活动,杀,不会错!”
张拓朴摇摇头:“我,我不会去拉开这样的战场的!”
刘森一哈哈一笑,手一挥:“算了,老弟,我喊你一声老弟,我也没有指望你亲手去砍杀泥脚杆子,妇女儿童和老人!但是,我奉劝你,你没有反共的铁的决心,但你绝不能有反对蒋总司令的异心!这样,在我当二十八军军长之期间,你可能没事儿。其他的,你就凑和着办吧!”刘森一说完,大步走出了屋。
在大门外喊了一声:“吕团长,跟我走吧!”
吕庆林见刘森一往外走去,正不知所措,听见刘森一在外喊他,忙不失迭地跟上去。
刘森一并不讳背有人听见他的话:“吕团长,国军就了你的意思,在风荷湾大开杀戒,也原谅了你在西荷湾没有开杀戒,你得被补偿一下国军二十八军军长的宽怀之情吧?”
“是是,是是,请到团部一座,已经备好酒宴,还有秋海棠的荷花舞会姐妹们候着,专等军长赏脸!”
“这些我都不要,你知道,我就爱这一口,你把你的小太太李微微叫来陪我!”
吕庆林嗯、啊了两声,见刘森一不是开玩笑,而是不容拒绝的阴冷,眼珠子一转,马上点头哈腰说:“是是,是是是,我立即叫她来陪你!”
第五章(一)
一
国军二十八军军长刘森一制服了有左手掷石绝活的仲磊石,仲磊石暂时收住找刘森一报仇念头。但是刘森一还强迫仲磊当兵,仲磊石觉得留下来可以寻机报仇,便同意留下来当兵。
连关带押连打带斗一晃多少天过去了,仲磊石不知道谷香还在不在风荷支洞风荷峡南口处。不管怎么样,还得去看一看。刘森一完全同意,并且允许仲磊石一人去接,不怕他不守信用跑掉。仲磊石向刘森一保证,接不接得到谷香,他都会回来,“我的大仇未报,我不会轻易离开你!”仲磊石毫不客气说。
仲磊石来到风荷支洞风荷峡南口,钻进洞里,找遍了支洞,又在主洞里找了好长时间,没有发现谷香的影子。他想这么长时间了,谷香不在风荷洞里待着也很正常,但是她会去哪里呢?先到风荷塘镇上去找找再说。
自从发生兵变,风荷塘镇已经死气沉沉。仲磊石先到灯顺铁匠铺,可是灯顺铁匠铺已经空无一人,铁匠铺门上一把大铁锁。董家大院也是朱门紧闭。仲磊石只好来到黄志棋家里。黄志棋惊讶仲磊石的回来,问他这些时到哪里去了?仲磊石把事情的来胧去脉讲给黄志棋听了。黄志棋叹息道:“谷香没有回风荷塘镇,你不用在风荷塘镇找。到其他地方去打听吧!还有,你真打算跟刘森一走?”
“我不会放弃报仇,跟着刘森一,只要时机成熟,我还是要杀死刘森一!”
黄志棋说:“这个年头,国仇家恨,谁也找不出好办法来,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仲磊石离开风荷塘镇,一口气不歇地往石埠市赶。他猜测想谷香会不会到了石埠市南宋街十全野味店的老板曾何子那儿。当初仲磊石离开谷香时是这样交待的,如果他长时间不回风荷洞,让谷香到十全野味店去找曾何子。也许谷香到了曾何子那儿。
仲磊石来到十全野味店,未碰上曾何子。伙计告诉他,曾何子被国军司令部的厨子官姚长官叫去订野味去了。伙计说曾何子这些时一直为短货犯愁,因为战乱,过去供送野味的客户都没有送货来,店里差不多到了空空如也的地步。而国军司令部厨房差不多天天要野味,说那些长官们非常热衷吃野味,特别是锦腹山鸡,只要有货就全部收走,甚至强迫曾何子不能断货。为了满足国军司令部的要求,曾何子已经得罪了过去好多下了订单客户,有多家不仅退了别人订货的钱,还加倍倒赔别人的钱才摆平纠蔼。伙计又问仲磊石:“这些时你也没有送货来,老板还时常叨念你呢!”
仲磊石哪有心事谈说野味的事,就问店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女人来过?伙计不知其意,说来的女人多呢,只要曾老板的喜欢或是兴趣好时,就会有女人上门来。仲磊石说我说的不是那种女人,是有没有来做客的并且住下来不走的女人?伙计说那倒没有见过。
仲磊石心里直犯怵,谷香到哪里去了呢?
这会儿,曾何子回来了。看见仲磊石站在店铺里,一愣:“哦,你来了?好久不见你呢!送什么野味来了?店里正缺货,你的货,高价收购!”
曾何子蓄着大胡子,满脸横肉,全身上下也是膘肥肉满。一看就是富贵有余的角色,一看也是那种红黑都来得的角色。有点凶的眼睛四下打量店里有没有新来的货。仲磊石说:“曾老板,甭到处看,我没有送货来。我是来找谷香的。”
“没送货来?我还以为你送货来了?你不知道,狗日的国军司令部的厨子比蒋总司令还要厉害,天天催命似的,就差把我拖去宰了下他们的油锅!什么,你找谷香?找谷香到我这里来个鸟?”曾何子好像很疲惫,拖着步子走到正堂之上,一屁股坐在正堂上的虎皮椅子上。
“谷香没来你这?那我就走了!”仲磊石心里七上八下,没心思听曾何子牢骚,找谷香的心切,转身就往外走。
“听说你投了刘军长?今后怕不用打猎赚钱谋生,也不用打铁了吧?”曾何子拉长声音问。
“这,曾老板都知道了?”仲磊石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曾何子。
曾何子慢条斯理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森一可是强奸了你老婆,你还帮他做事?”
仲磊石心里一阵痛:“曾老板,你是怎么知道的?”
曾何子哈哈:“我天天跑国军司令部,我能不知道吗?我说小仲子,我知道你的个性,你想瞅准机会报仇,可是刘森一不是一般的人,你没有机会可瞅。我劝你,早点离开他好!”
“曾老板,我不过是穷人一个,你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枪有枪的大老板,你可不能过不得我这个穷人,乱给我扣帽子。”仲磊石不知道曾何子这番话的用意以及是怎么来的,就试探着套曾何子的口气。
曾何子站起身,走到仲磊石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小仲子,刘森一也能看出你答应跟他走的目的,他不过是比你更高明一些,先好好利用你的绝活,等你没有用了,给你一颗子弹,你的石头是打不赢他的子弹。我劝你,远离刘森一,不然,你没有好下场。”
仲磊石干脆找张登子坐下来:“曾老板,我不明白,刘森一有的是洋枪大炮,他怎么要利用我的绝活呢?我的绝活能比他的洋枪大炮还要厉害吗?”
曾何子:“小仲子,刘森一不是一般的军官,他是广搜人才,只要有一技之长的人,他都纳为己有。你想,连身份是共产党的军官吴侗生,他都能容忍并说服他的上司采纳他纳为部下的意见,可见他看重的不是洋枪大炮,他更看重能为他所用的人!一个能容人的人,就是最不好对付的人,你若跟他走,迟早是输家。”
仲磊石:“那我瞅机会走人,不当输家,也不当赢家!”
曾何子冷笑道:“小仲子,只怕是贼船好上不好下,到时候悔之也不及了!”
仲磊石:“那依你的意思,我不要回去了?”
“是的,离开他,对你有好处!”
“可是我现在要找到谷香,我才能考虑你的建议!”
“那我跟你讲个条件,你去给我打三十只锦腹山鸡来,我就告诉你谷香的下落!”
仲磊石一喜:“这么说,曾老板知道谷香在哪里?”
曾何子说:“谷香肯定不在我这儿,但我确实知道知谷香在哪里,你给我打三十只锦腹山鸡来,我就告诉你谷香在哪里!”
仲磊石舒了一口气,总算有了谷香的下落,虽然还不知道具体下落,总比听不到一点音讯要好得多。“曾老板,念我过去经常给你送些珍奇野味,让你赚了大把钱的份上,你先告诉我不行吗?我保证给你送三十只锦腹山鸡来!”
曾何子挥挥手,叫伙计退下去:“小仲子,你也在我这儿赚了不少的钱,你在石埠市南希街偷偷置了一幢房子,里里外外有二十多间,也是个大家当了,你当我不知道?”
仲磊石一惊:“曾老板听哪个瞎说?根本没有的事!”
曾何子哼道:“你出租给一个叫张松的医师做私人医院,是不是?”
仲磊石摇头否认:“真没有的事!曾老板,我就是一个打铁的,凭手上那点绝活,也是个打猎的,上无片瓦下无寸地,提个包袱携上老婆就是全部家当了。曾老板真会说笑话啊!”
曾何子:“好好,你不承认也罢,我也不跟你多理论。顺便告诉你,风荷峡的野鸡林被土匪封了山,怕是很难打到锦腹山鸡,你什么时候送来三十只锦腹山鸡,我就告诉你谷香的下落!”
“土匪封了山?那么大的山脉,土匪能封住吗?”仲磊石不相信。
曾何子道:“店里为什么断货?原来猎户告诉我,他们进不了山,进了山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捉住,吃尽皮肉苦后才放回来。那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猎户也不清楚,就只称他们是土匪。”
仲磊石问:“他们为什么不准人打猎?”
“他们不让国军吃上野味,就是想卡着国军!”
“哦?”仲磊石满脸疑问,“那他们就是国军的敌人了?那我已经加入了国军,我要是进山打猎,他们就会把我当敌人打死?”
曾何子头朝里间大声问:“饭菜准备好了没有?”
一个伙计从里间出来,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