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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是死神-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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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到表情,更看不到思绪。

“我?”我盯着面前的茶几,抿了抿嘴,喜欢的人?有吗?会是那个在我梦里出现过一、两次的人吗?呵,别傻了,只是个梦而已,连脸

都看不真切,我甚至连它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喜欢?那种朦朦胧胧的痛,也不过是我自己的南柯一梦罢了,醒了,什么都没有……

“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嘛。”死马催促着我。

“没有。”我很干脆地回答着,“以后有了的话,再分享,你们呢?有没有?”我左看看死马,右瞧瞧墓。

“我?”死马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道,“有个喜欢的,但是还没表白,不过还有个情敌,目前正在和情敌死拼中。”

“墓,你呢?”我扭过头去,看着尸冢墓。

“算是暗恋吧。”尸冢墓难得的很老实地回答着,勾勾嘴角,幸福地笑了笑。

“哦。”我点了点头,你们的事和我无关,我收回双脚,准备站起来。

突然,寝室里阴风阵阵,黑雾充斥着整个房间,扫荡着一切,死马和尸冢墓站了起来,死马从腰间抽出桃木剑,警觉地看着周围。感觉到

灵的气息,墨也跳到了我的身上,嗤着牙,对着黑雾低声咆哮着,尸冢墓冷笑一声,左耳上的红色引魂花耳钉——曼珠沙华嗜血的红光一闪,

手里多了把“噬魂剑”——血十字,没有多余的修饰,剑柄和剑身组成一个简单的长方形十字形状,剑体周身暗红色,仿佛是人体内抽出的血

一样暗淡无光,甚至还能嗅到丝丝的血腥味,感觉到灵的气息,血十字发出“呜呜”的悲鸣声,为自己要噬掉的这些灵而悲鸣着。

“ZK,你胆子不小,竟敢找上门来了!”死马盯着四处乱窜的黑雾,咬牙切齿地说道,手里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这是宠儿要解放的“

地缚灵”,不能收。

黑雾没有聚集成灵的形态,就这么在屋里横冲直撞着,所到之处,犹如台风过境一般,一片狼籍。

我很不高兴地皱了皱眉,MD,你现在是爽了,呆会儿我还得花时间来收拾,耽误我睡觉的时间,会长黑眼圈的,别以为我们不会收你,

你就可以胡作非为,好歹我也是“死神”,还是有点脾气的,一想到此,我的火就窜了上来,“关门!放狗!”我指挥着死马和尸冢墓。

“汪!汪!汪汪!”只见他四肢稳稳地趴在地上,弓着身子,嗤着犬牙,身上的寒毛倒竖,前爪不停地刨着地面,眼里凶光四射,死死地

盯着眼前的黑雾,嘴里低声咆哮着,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我拂了拂额头,指着墨,“那个,死马,我们家有狗的。”

死马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在我身上打着哈欠,用狗类的眼神鄙视着自己的墨,终于站了起来,“我知道,我只是

给它做个示范,墨,看见没,你就得像我刚才那样,把气势放出来。”

墨对着死马翻了翻白眼,一个纵身,从我身上跳向空中,标准的前空翻过后,在空中现出真身,三个脑袋,六只血红的眼睛盯着正四处游

离的黑雾,稳稳地落在地上,嗤着牙,准备进攻。

ZK似乎是觉得自己玩够了,又或者是觉得自己寡不敌众,在席卷了一切之后,骤然消失,仿佛没有来过一样。

“不用追了,”我制止着欲追出去的两人和墨,“它还会来的,就在后天。”

是的,它还会来的,我们要做的,只是等待。

成功?失败?(一)

酒吧。

白天的酒吧很寂静,也很冷清,它的激情和放纵只是属于神秘的夜晚,没有了夜的渲染,酒吧也变得落寞,让人觉得了无生气,像是个失

恋中的人儿一般,此时的酒吧正心事重重地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枕着手臂,趴在地上喘息着,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

尸冢墓和我站在死马身后,死马伸手慢慢地推开酒吧后门,因为是白天,所以此时的酒吧里并没有开灯,可是,里面的光线却很阴暗,像

是有着厚厚的遮阳布,把外面灿烂的阳光给生生阻断了,也阻断了白天欢快的生气,总觉得酒吧里的空气冷嗖嗖的,像座废弃的城堡,张着血

盆大口,吞噬着周围的温度,酒吧里也更加显得冰冷、阴森。除了两、三个清洁工正在收拾满地的狼籍外,再也没有多余的人,遍地的垃圾,

证明着这里曾经的热闹和喧嚣,展示着它曾经的辉煌,现在,它只是静静地等待,等待属于它的那一刻,到那时,它会再一次的像个凯旋而归

的胜利者那样,高昂着头,向世人咆哮着,嘶吼者,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炫耀着,也挑战着。

为了增加我们的可信度,死马穿上了那件黄色的道袍,戴上了那顶硕大无比的道士帽,当然,也拿上了那把无处不在的桃木剑,率先走进

酒吧后门,我和尸冢墓跟在了后面。

“你们来了。”一进门蜥蜴就迎了上来,可能是因为熬了一夜,此时蜥蜴的精神看上去不怎么好,有点萎靡不振,脸色也有点发青。

“嗯,你准备好了没?”死马看着蜥蜴。

蜥蜴点了点头,把我们朝地下室带去。

地下室是酒吧存放杂物和酒水的地方,环境比较干燥,空间也大,收拾得还算整齐,看来是经常有人打理的。蜥蜴把我们带到后面的一角

落后站住,抬头看着死马,张了张嘴,随又闭上,像是有话要说,却又开不了口。

“有什么,你就问吧。”死马了然地看着蜥蜴的表情,率先开口。

“我爸真的找过你们?”显然,蜥蜴还是很怀疑死马的话。

“喏,”我指了指死马,“看他的造型,你就应该知道,他是神棍,而且是高级神棍,你摸摸,”我把死马的道袍撩起一角,拉向蜥蜴,

“这质地,这做工,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货,是下了大手笔,出了血本的,就算他是假的,也是假得很正宗的,现在的骗子,没几个会出这样

大的手笔来冒充。”

蜥蜴看了看我,从怀里掏出乐谱,“就算我不相信你们,但是这个却假不了,这本乐谱的确是我老爸的,”蜥蜴摸了摸手里的乐谱,“我

老爸真是那样跟你们说的?”

“没错,”死马点头回答着,“等你父亲来了,你可以当面问问他。”

死马拿出桃木剑召唤着,其实,这些都是表面功夫,做给蜥蜴看的,只是为了增加我们的可信度,我们可是打着“神棍”的旗号进来的,

殷颜回早在酒吧后门时就跟着我们了,此时就站在蜥蜴身边。

随着死马的念念有词,地下室里开始冷风阵阵,像是有什么东西随着冰冷的风吹了进来,阴森、可怕,气氛很是诡异……呃,好吧,我承

认,这是我叫尸冢墓弄出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混淆视听,让蜥蜴知道,我们还是有两下子的,当然,这两下子是指通灵,而不是虚张声势。

蜥蜴紧张地看着我们,咽了咽口水,问道,“我爸来了?”

死马点了点头,侧头看着早就站在蜥蜴身边,此时正一脸不屑地看着我们三人的殷颜回,“你们果然有做‘神棍’的潜质,骗起人来眼睛

都不眨一下,问问我儿子,曲子他编好了没?”

“你父亲问你,曲子你编完了没?”死马自动屏蔽了殷颜回前面的说辞。

“没有。”蜥蜴很干脆的回答。

“你反了不成!”殷颜回怒吼着,脑袋凑到了蜥蜴面前,当然,蜥蜴并未感觉到,还对着空气抽了抽鼻子,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他问你‘为什么’?”死马委婉地转达着殷颜回的怒气。

“不想,”蜥蜴继续着自己的固执,“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凭什么他给我安排!”

呃,看来他们父子间的矛盾不小啊。

“凭什么?就凭你的人生是我给的!”

“他给了你——你的人生。”死马翻译着。

“不错,你是给了我人生,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在我的人生里走来走去!”哇,好熟悉的台词,很有气势,掌声鼓励下,我心里替蜥蜴加着

油。

“你想要气死我才罢休不成!”

“那个,殷大叔,你已经死了。”死马善意地提醒着殷颜回。

“……”

“殷大叔,”我朝前迈一了步,“不错,你的确给了蜥蜴他的人生,我想,蜥蜴他一定很感激你,感激你给的——他的生命,所以,他也

一直很努力地在打拼着自己的人生,只是为了让你骄傲,让你为自己给了他这样的生命而骄傲,让你为他用你所赐予他的生命,创造出这样的

人生而骄傲。他的人生,应该是他自己的,不是你的,你所没能实现的愿望,不能放进他的人生,因为,他叫‘殷子路’,他不是‘殷颜回’

,‘殷颜回’的人生,应该由他自己去塑造,‘殷颜回’的愿望,应该由他自己去完成,‘殷颜回’给的,只是‘殷子路’的生命,他可以在

‘殷子路’的生命里停留,徘徊,陪伴,甚至留下永不磨灭的烙印,但是他不可以在‘殷子路’的生命里强行驻进他的人生。”

殷颜回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耸了耸肩,指着墙上的海报,无所谓地继续说道,“你看,这是‘老鹰’以前的宣传海报,你见过蜥蜴这么

开心吗?”殷颜回摇了摇头,“那是因为他做着的是自己喜欢的事情,殷大叔,你也希望你的儿子,一直都这么开心吧?”

殷颜回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

“对了,你还没看过蜥蜴的表演吧,晚上去看看,看完了,你再决定吧。”我极力怂恿着。

成功?失败?(二)

当夜幕渐渐垂下的时候,酒吧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时空,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慵懒地在自己的世界里环视一圈后,起身,像金刚一样

,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咆哮着,沸腾着,带动了一帮属于夜的生物,酒吧的沸点瞬间被点燃,大家纵情沉溺着,沉溺在暧昧的气氛里,也沉溺

在疯狂的情绪里。

随着越来越浓墨的夜色,人们的情绪越来越高昂,周围的温度也渐渐升高,人们流着汗水尽情放纵着。蜥蜴走进后台开始了自己的准备,

今天晚上,他将会登台,第一次,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演奏自己的音乐!

殷颜回平静地站在我们身边,耐心地等着。

“丫头,你的父亲,一定很疼你吧?”殷颜回突然问我。

“嗯,”我点了点头,眼睛依旧看着前方,“其实,每个做父亲的,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子,总是小心翼翼地站在自己的孩子身后,默默守

护着,陪伴着,很少言语,但是他总是让自己的孩子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是在的,而且,一直都在,所以,我们可以放心、大胆地

朝前走,不管我们走得快还是走得慢,父亲,总是跟着,一路都跟着,就算已经步履蹒跚,就算已经力不从心,但是,他还是会倔强地跟着,

只是为了默默守护。”

“丫头,你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殷颜回追问着。死马和尸冢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靠了过来,竖着耳朵偷听着。

“我父亲?”我歪了歪脑袋,然后开心地笑了,“我老爸啊,比我老妈还小心,不准我这样,不准我那样,总担心我会受到伤害,但是,

不管我做什么,他总是第一个支持我,就算所有的人都反对,他还是会挥着双臂站起来怒斥众人,维护着我,哪怕我要做的事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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