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难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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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自手掌金光四散,在得乐的掌心来回照着,“我们修仙之人不就是为了除妖伏魔吗?更何况这个妖物擅闯民间在先,就算当时没有作恶,也难保以后不会。收了它的内力以绝后患不更好,真要等到它作乱了才收岂不是迟了。师姐,难道你真要去向那个修士去讨回功力?你不要忘了,修仙界也是有规矩的,无论从哪方面看那个人绝对没有错,倒是你,擅自放走妖物还要为它讨公道,这才是大忌。”
“可他们完全可以将妖物送回妖界或是封他内力,为什么要夺走?”得乐不赞成,金光拂过的手心似乎没那么疼了。
“妖物就是妖物,三界中的最底层。自古以来他们要不极强要不等待灭亡,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全在他们自己,不会有异类为他们出头,只要踏出妖界,就算无恶为也会遭天谴,百姓亦不会同情只会拍手称快。师姐,我们出来不也是为捉妖的吗?捉的是什么妖呢?若是都像今晚这个,师姐岂不是要本末倒置改成帮妖了。”
观自的眼眸清冷如玉,淡淡的口吻像是说着一件无自己毫无关联的事,得乐脑子乱地一团,捉的是什么妖?这句话不断地反复地回响,捉妖在得乐心中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似乎一直悬挂在对的那杆秤上面……得乐猛地收回手,伤口还未完全收拢,裂开处鲜血渗出,痛感慢慢恢复,得乐深吸了一口气觉得痛点更好,走到昏迷过去的广宇身边,广宇气息微弱地蜷在椅中,龙纹佩垂在胸口,“观自师弟,若是你会怎么做?明知道妖物没犯错却要毁其道行灭其内魄,这样的我们与强盗有何分别。”
“世间有很多无奈,师姐习惯就好。”观自眯起眼,得乐蜷紧的指缝中渗出血珠,“就像广宇,明知道脖上的是何物,可若想活下去就必须吃下去,他怨天怨地怨不了他的父母,因为他知道他们只是想让他活下去,他的痛苦不在于身体在于心,背负地太多痛苦就会更多。”
“我想救广宇。”得乐直愣愣地看着广宇,轻轻道。
“命数自有天定,师姐若要插手,就是逆天而行。”观自冷下声。
“逆天?”得乐抬起头,眉宇困惑:“救人算逆天,擅自夺走它人内力毁形散魄算替天行道,观自师弟,这是个什么道理?”
观自抿着唇,垂下眼:“师姐都
17、什么才是道理 。。。
不知,我又怎会知,我等着师姐告诉我。”
得乐转回脸,手心的蓝光渐起,慢慢盖到广宇的头心,蓝光扩散至广宇全身,得乐拧眉不发一言,道理道理,究竟什么才是道理,定的这些道理就没错了吗……
清晨的鸟鸣清脆如常,东升的日头依旧温暖如夕,似乎昨夜如一场梦境。阳光刺在眼皮上,得乐眨了眨,枯坐一夜的身姿有些僵硬,慢慢从床头爬了下来,四肢顿觉麻痒无比,她扶着床沿站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走到观自床前。
观自面朝里的睡着,阖起的眼皮下眼眸转了转,还以为她会再坐上一日,昨日送完广宇,回来就见她拉上了床幔,蜷起半坐的身影投在床幔上一动不动。这一坐就是一夜,少了平日里不安分的转身声,观自反而失了睡意,她眼中的彷徨困惑就如同那时的他,一夜间所有的信仰执念全然轰塌,这个世间就是这般给人希望再让人失望,老天习惯了这种把戏乐此不疲,每个人都要有个这个过程不是吗?习惯就好了,习惯就不会在乎了……饶是再棱角分明的顽石到这世间走一道也会被磨平的,她……只是早晚的问题。
“观自师弟,该起来了。”得乐的声音沙哑无比,她清清嗓子,“我出去打听打听张家的书童有没有什么消息。”
观自转过身,半睁着眼,“师姐,要知道张府的消息待会儿去学堂就会知道,何须你多跑一趟。”
“那……季伯昨夜没有起疑吧?”
“我只说广宇等着我时睡着了,他也没说什么。”观自坐起身,“反正广宇要完全好也要等上数月,本是天生残缺,就算你输了灵力也不会这么快起效的。”
“恩,”得乐低低应了声,“那就好。”
“师姐没睡好吗?”观自拉住得乐胳膊,有意问道:“怎么脸色这么差?”
“昨天失血过多才会这样。”得乐拍拍脸,“今个吃些好的就补回来了。”
观自眼光闪了闪,瞧见那只小手上胡乱捆住的白布,“师姐,你昨个下午去哪了?”
“对了!”得乐眼睛一瞪,忽然想到被自己藏起来的枉然,将昨日的事情大致说了下,“枉然是不能回去了,我得想个法子帮帮他。”
观自盘腿坐起,发丝凌乱地披散着,随意地拉好垮掉的亵衣,黑氲氲的眸子瞧着得乐。对广宇好是怜他性子,对那个小书童这么好又是为何?哼,怕是与那股子相似的气质脱不了关系,观自掩嘴打了个哈欠:“先不急,今个把退学的手续做好,昨日发生的事正好成了理由。”
胖少爷今天竟然没来,退学的手续异常顺利,夫子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的就答应了,看样子像是解了心事般,观自笑
17、什么才是道理 。。。
了笑,看来他们就算不来办,也自会有人来请的。
“观自,乐儿,你们要走了吗?”得乐收拾行李时,季伯推着广宇急急赶来,“我上学的时候没看到你们,夫子竟然说你们退学了,是真的吗?”
“恩,家中出了一些事,我们急着赶回去。”观自点点头,随意找了个借口。
广宇满脸失望无措,眸中光彩尽失,喃喃道:“原来是真的。”
“那以后我们就见不了吗?原以为还能多处几日,想不到你们比我走的还要早。”
“怎么楼少爷也要走吗?”细细地看了看,广宇苍白的面色下已藏生机,得乐这才安下心。
“我身子不好,家父只许我在外半月。”广宇垂下眼,眼角已有湿润,“今天一别,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再有机会相见。”
“会的,”观自弯□,笑眯眯地道:“只是下次你要和我一起到树丛。”
广宇湿漉漉的眸子抬起,脸颊已是一片红润,这等……事实在有些……“我们走后,你可要好好锻炼身体,下次再睡着我就生气了。”
“至少要像我家乐儿这般!”观自指了指扛着一个大包袱的得乐。
“乐儿小心,”广宇紧张道:“别把身子骨压坏了,观自,乐儿还小,这种重活容易伤身。”
“临走了还要教训我,”观自眼珠转了转,忽然想到:“广宇,其实我有一事想求你帮忙。”
“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要牺牲的楼少爷,想想小鱼后妈的名声。。。。还是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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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轻离别 。。。
“你的意思让我带走许家的书童?”细长的眉间皱了皱,广宇咬着唇陷入沉思。
“是不是有什么不便?我听说许家在朝中似乎有些地位,若是……”
“那不是问题,”广宇摇摇头,垂下的眸子抬起,眉宇间隐过一丝挣扎:“只是我的身子……”
“少爷,夫人不喜欢你讲不吉利的话。”季伯忽然开口打断。
得乐扫到广宇蜷紧的手,眼眸一转,笑颜逐开道:“楼少爷,我爹说过耳后有痣的人有福,我家少爷就有,所以我爹才要我跟着少爷,果然能吃得饱穿得暖。”得乐跨到广宇身边,撩起他耳侧的长发,指尖轻扫一粒朱砂痣显出,在白玉般的肌肤上如含苞的红梅,散着无限的生机。得乐歪过脸,眨眨眼瞧着广宇惊讶道:“楼少爷,你的竟是朱砂痣,我爹说有朱砂痣的不仅有福还会长命百岁!”
季伯稍稍瞪大眼,心中诧异万分,少爷的耳后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玩意?明明早上帮少爷梳发的时候还没有,难不成现长了一个?季伯脸颊一紧,眯起眼看向目光锁在他身上的观自。观自朝他咧嘴笑了笑,抱起胸,“对啊,我家乐儿可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说的话一向准的狠,不信你等等看。”
广宇眼里印着得乐开朗的笑颜,心窝一暖:“乐儿这么一说,我真的觉得我好了很多。”
那是肯定的,得乐心里道,笑了笑:“这么管用的话我就再说句吉祥话,楼少爷,你会一直好下去的。”
“恩,我一定会好下去的。”广宇展颜轻笑,看着无时无刻都扬着笑脸的小人,似乎快乐对她来说总是来得那般容易,若是他能一直在自己身边……广宇轻摇头,“许家的书童就交给我吧,我定会保他周全的。”
“枉然,枉然!……”清亮的声音地响起,枉然执着干粮的手顿住,向外看去,得乐一个大步跨了进来,看到稳坐一旁的枉然才放下心,还好没事!在街道上正好看到许家的家丁在找人,“枉然,昨天晚上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枉然隐在刘海后的眼眸不由地转向得乐,这个小书童明明比自己小这般多却老喜欢端着一副照顾人的姿态,是天性如此还是自己看上去真的这么弱?念头在脑中转了圈,眼一抬,那个小身影正忙着收拾地上的残物,“你在做什么?”
“我在收拾,不能让人看出这里有人逗留过。”得乐手脚麻利地整理着。
“不是要多避几天,现在收尚早吧。”枉然拧起眉。
“枉然,”小身影顿了下,慢腾腾地转过身,“其实……我擅自帮你做了个主。”虽是为他好,可毕竟没经过他同意,得乐有点心虚,眼角瞥了瞥枉然的脸,栗色的眸
18、轻离别 。。。
子一动不动地正看着自己,得乐咽了咽嗓子:“枉然愿意离开落锦城吗?”
“怎么?你要带我走?”栗色的眸子瞬间亮起,枉然抿紧唇,心情似乎有些上扬。
“枉然可还愿意做书童?”得乐声音轻缓像是怕惊动了他一般。
枉然垂下眼,不动声色:“你和你家少爷说了?”
“说了。”得乐点点头,接着道:“我家老爷急信催归,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枉然可还记得楼少爷?就是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位少爷?”
枉然皱起眉,眼中的喜意极快地隐过:“记得,楼广宇。为什么忽然提他?”
“楼少爷正好需要一名书童,我觉得枉然合适就和他说了……”剩下的话被枉然一记冷眸掐断在嗓中,“正好需要?”枉然轻扯嘴角,‘呼’地站起身,“是你去求情了吧?有个可怜人正四处躲着,急需要一颗大树庇护,楼少爷就行行好收了他吧……”咬牙蹦出的字眼,枉然深吸了一口气拧起眉,自己是怎么了,不是经常被人这样对待吗?早应该习惯了,胸口这团无名火从何而生……
得乐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后退两步才不用仰脸,双目直视其声朗朗:“出身不能选,可不代表一辈子都要甘于人后。学者学心,识者识意,得失常事,今有钱有权不代表他日亦是,唯有习到的知识是丢不了的。枉然,你说过的话我记在心上了,你有记在心上吗?”
枉然拳紧手掌,火气直冲的脑中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片刻恍然后清晰无比,眼前的小脸肃穆无比,又出现那种该死的眼光,仿佛自己才是那个稚龄幼童!枉然看着自己的手伸出去,再狠狠地捏了一把那透白红润的脸颊。瞪着眼收回手,自己真的有些不正常了,“你……你年纪小小,为何不称我为哥哥?”
“啊?”话题跳跃太快,得乐一时反应不过来,捂着被揪疼的脸,人小被人欺啊!
“咳咳……”枉然清清嗓子,努力恢复正常,“楼家少爷答应了?”
“啊……恩!答应了。”得乐一听有戏,连忙道,心中委屈,自己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