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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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哎呀,乔依年的事终于要浮出水面
枕山的第一篇文,可能不会写很长,但一定会把故事交代清楚
祝大家看文愉快~
前面要是提到陆其云的表弟是大四的话那就是笔误,还没有考虑清楚。今天我仔细算了一下,他应该是研究生,比陆其云小五岁,不然也不会小时候一起玩沙子。陆其云是九岁到陆家的。
☆、夜不能寐
路上,薛玉明打电话告诉薛父薛母,他和姐姐正在回家的路上,大概七点半到家。
陆其云让薛玉明开车,薛玉明说路虎太贵,他不敢开,怕把车子蹭坏。
六点,车子上高速,薛玉明扭着身子往后看,发现一辆车牌为GA的Rolls…Royce跟在他们后面。
这条高速下过之后再开半个小时就到临溪镇,薛玉明坐在后面和陆其云聊天,很快,车子出高速公路,薛玉明无意中向后望,又看见车牌为GA的Rolls…Royce。
高速公路之后就是小镇和小村,薛玉明惊讶,这一片已经有人这么有钱,买得起Rolls…Royce。
快到临溪镇,陆其云有些紧张。车子在乡村公路上摇晃,外面的天刚刚黑下来,看事物都是模糊的。窗户没有开,但陆其云觉得呼吸特别顺畅,闻到野草树木的清香气味。
她问薛玉明:“临溪镇的桂花还在种吗?”
乔依年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一抖,侧头朝左边的窗户望过去。
临溪是一个以种果树和花树为生的镇子,大片的山上都种着核桃,葡萄,梨子,桃子。从五月开始,临溪的水果一直可以吃到秋天。
“在的。”薛玉明兴奋:“明天我带你去十里村的度假村去看看,那里的桂花很漂亮。现在刚好是桂花开放的季节,十米之外就能闻到桂花的香气。”
“好。”陆其云回答。
车子过一个弯道的时候,薛玉明一直侧坐着看着车后面,他说:“姐,大力叔家买劳斯莱斯了。”
“?”陆其云疑惑,侧过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身后的公路上一辆车子的车前灯亮着,车子是黑色。“大力叔家做什么生意?”
“临溪镇只有大力叔家在G市。”薛玉明分析:“我注意到,那辆车子从A市的路上就开始走在我们后面,现在我们快要到镇子了,他还在,临溪镇前面再没有镇子,看样子它也是临溪镇的。”
乔依年听见薛玉明的话,侧头朝左边的方向镜望过去,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又抬头看后视镜,从镜中看见陆其云和薛玉明都侧着身子往车后面看。
陆其云拍薛玉明的头:“别看了,你努力,以后也会买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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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危总清弯着腰,拿手按住腹部的胃,眉毛皱在一起,脸色一阵阵泛白。
小方从后视镜中看见,问:“危总,你身体不舒服?”
“不是。”危总清声音低沉。
小方担忧的张嘴:“前面有饭店,车到后我去给你炒两个菜。”
危总清不说话,用力按住胃部。小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后视镜,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筋脉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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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到达临溪薛家,薛父薛母远远的听见车声,双双到大门外等候。
车子停下,薛父薛母上前。
陆其云推开车门下车,声音颤抖:“舅舅,舅妈。”
二十年没见,舅舅和舅妈老了许多,舅舅的头发白了大半,舅妈脸上满是皱纹。
薛玉明下车前,又看一眼车后方,发现那辆车没有跟过来,他更加好奇。大力叔的老屋就在他家隔壁,如果是大力叔家的人,车子也会开过来,这时候已经听不到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也没有看见身后有车灯。
薛父薛母握住陆其云的手,两人高兴得落泪:“其云。”
“快进屋做,舅妈已经做好饭了。”薛母先开口。
“好。”陆其云转头对乔依年说:“舅舅舅妈,这是我的朋友,他叫乔依年。”
乔依年加紧脚步走到薛父薛母面前叫:“舅舅,舅妈。”
“小乔,快进屋。”薛父招呼乔依年。
刚下车陆其云就闻到浓烈的桂花香气,她抬头在院子里找桂花树的身影。白炽灯下只看见一棵树躯干很高,叶子在灯光下呈墨绿色,看不清树叶间的花朵。越走进,桂花的香气越浓。
舅舅家的院子以前是沙质的,春天有很多禅会从松软的泥土里爬起来。现在平整的水泥地面覆盖到墙角,只留下树根下的一个圈子。
陆其云笑着问:“舅妈,树都长这么大了啊?”
“二十年了,你说久不久?”薛母感慨。
陆其云心中发苦,不再开口。路过桂花树的时候,她眼睛犯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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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买回饭菜和粥,拉开后车门把它们递到危总清面前说:“危先生,先吃一点儿粥。”
因为赶路的原因,小方一路上都没有停歇,额头上出了薄薄的汗,胸膛剧烈起伏。
危总清点一根烟说:“不饿。”
小方一滞,低下头:“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
危总清抬起头瞪他一眼,烦躁的抖抖手里的烟灰:“你自己吃。”
小方不敢说话。
危总清脸色灰白,一双眼睛深黑幽寒,正在告示别人他很生气。嘴唇抿着,身上散发出戾气。
小方拧着饭菜回到驾驶座,把它们放到副驾座上,抬头看后视镜里的危总清,清秀的眉皱在一起。
小镇的夜晚很安静,空气中带着青草香和花香,湿气很重,天上飘着淡淡的云彩,没有月亮,却能依稀看见路边的树和远处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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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你的脸上怎么了?”吃饭的时候,薛母看见乔依年脸上出现一块一块的红色。眉心,鼻梁,脸颊上的红块深浅不一,看起来很渗人。
薛父和陆其云还有薛玉明都放下筷子看着乔依年。
乔依年尴尬的咧开嘴角说:“我花粉过敏,你们不要担心,吃药就能控制。”
“你要什么药?我去买。”薛父焦急,站起来。
陆其云跟着薛父一起站起来,脸上满是愧色:“你怎么不说?唉,是我大意,没问题。”
阖家欢乐的晚饭因为乔依年的过敏停顿下来,乔依年十分愧疚,站起来走到薛父身边,把他按到椅子上说:“我带有药,你们别着急。”乔依年转身又把手搭在陆其云肩膀上,示意她坐下去吃饭,他抬头对薛玉明说:“玉明,晚上麻烦你帮我擦药。”
“好。”薛玉明说:“依年哥你快吃饭,吃饱后我马上给你擦药。”
一顿晚饭,因为乔依年的过敏,薛父薛母以及薛玉明和陆其云都感到自责。饭后,乔依年洗完澡,穿着大的四角裤裸背坐在床上,薛玉明给他擦药。
薛父薛母问陆其云,乔依年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她含笑不回答。薛父把陆其云的沉默当做默认,高兴得眼泪流出来,直劝陆其云如果两个人处着好,就把婚事给办了。
在小镇,像陆其云这样的年纪还没有结婚就会被人指指点点。
陆其云说:“快了。”
薛父听了,更激动,擦擦眼泪说:“你妈妈知道了……”
薛母推薛父,示意他别说。
薛父薛母默认乔依年是陆其云的男朋友,把陆其云和乔依年安排在一个房间睡,但因为乔依年过敏,身上起了很多红疹,他不好意思让陆其云看见,就和薛玉明一起睡。
陆其云一个人睡一间房,她站在窗前看院子里的桂花树。
没有月亮,桂花树在院中是一团黑影。
临睡前,乔依年嘱咐她不要开窗户,她把窗户打开一个小口,馥郁的香气就随着空气钻进房间。
夜色深沉,陆其云睡得不踏实。
“妈妈……妈妈……”其云两手握住树干,伸出脖子对着院门喊。
早春,桂花树发出新芽。树枝被舅舅修剪得很好,一米之下没有乱枝。陆其云爬到树上摘知鸟留下的蝉壳。小孩子很喜欢玩蝉壳,她们会把蝉壳从肚子的地方掰断,然后把脑袋的部分套到手指上,把屁股的一端套到另外一只手上,去扮鬼脸吓唬别的小朋友。
蝉壳很脆,不能捏在手里,蝉壳的腿上有很多倒刺,陆其云把摘到的蝉壳都挂在衣服上。
没有人出现,其云叫得更大声:“妈妈,你在哪儿呀,我要下去。”
还是没有人出现,院子空荡荡的,陆其云再叫:“妈妈,你快来呀,我不能下去。”
天黑都快黑了,都没有人来,陆其云急得在数上窜来窜去,低头看树下的地面,咽咽口水,把跳下去的冲动咽下去。
“妈妈……你在哪儿……”她哭了,有心冒汗,有些后悔爬到树上去。
“你在哭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出现,陆其云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站在她面前。
她腾出一只手擦擦眼泪说:“我在等我妈妈。”
擦干后,她转着脑袋向院门看,惊讶的发现,水泥砖做的墙不见了,四周视野开阔,树下面是一片草地,而桂花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棵说不出名字的树。
陆其云急了,眼泪又掉下,啪嗒啪嗒一颗又一颗:“这里是哪里?我妈妈呢?我要找妈妈!”
说着,她不管大男孩的反应,直接往树下面跳,也不管树有多高。
“哎你小心!”大男孩慌张伸手去接她。
陆其云感觉她的身体往下面坠,风呼呼的从耳边刮过,惊得从梦中醒过来,喘息好一阵,闻到桂花的香气,才想起,她在舅舅家。
枕边湿湿的,她记起她做的梦,抬手掀开被子,急匆匆的下床,走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窗帘,天快要亮,院中的树木模糊出现在眼前,淡淡的雾缭绕在树枝间。
陆其云看了很久,树一直没有动,就像一个低垂着头的安静的人。她点起一根烟,抬手送到嘴边。就在这时,她看见窗外湖边上有一闪一闪的火星,就像人在抽烟。
这时,清风把雾吹开,朦胧中,陆其云看见那是一辆车,车边站着一个人在抽烟。
距离太远,她看不见那个人的面容,但是从烟火的光亮高度可以判断出他的身高在一米八以上。
忽然,陆其云的心砰砰跳,她掐息手中的烟,猛的拉上窗前,嘟嘟嘟的回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去,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求收藏和留言啦~~
假期已经结束,看文的亲们幸福快乐~
☆、危总生病
陆其云睁着眼睛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听见楼下院子里面的声音,她用手抓住床单。
粗犷的女声说:“玉明他娘,你赶紧帮我,来了十多人我一个人忙不过来,现在太早,厨师还没来。”
一阵安静,之后粗犷的女声用压制而又好奇的声音说:“其云,其云是谁?”
陆其云静静听,舅妈的声音很小,怕吵醒他们,陆其云听不到舅妈说什么。
粗狂的女声激动起来:“就是那个孩子?她回来了?”
“是,我们先去你家吧,他们都在睡觉,别吵醒他们。”舅妈焦急。
“好好好。”粗犷的女声一叠声的应着,之后陆其云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再然后,安静下来。
陆其云等了一会儿之后再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她松开手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户边又站住,数分钟之后,她撩起窗帘的一角,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
目光穿过淡淡的阳光,直接落到湖对面,湖边有三位妇女在洗衣服,湖岸上,没有车辆。
陆其云咧开嘴角,哗啦一声拉开窗帘,在阳光下大咧咧的伸一个懒腰,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门,拿出衣服换上。
小镇的房子和城市的不同,洗漱间不在卧室。陆其云穿好衣服就到外面的洗漱间刷牙洗脸。走到门口的时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