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第2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公公说,皇帝每天都很忙,虽然王常在时常去乾清宫,可她多半都是干等在偏殿里,若是夜里来的,就会在寝殿里坐等到大半夜。但皇帝对她不坏,两人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王常在好像也心甘情愿维持这样表面风光的日子。
但原本是岚琪提了王常在的事,见玄烨不想说,就没再继续问,现下她要回避那些事,玄烨反主动说起来,面上也看不出喜恶,只是道“她永远也不能和你比的,任何人都是,你不要多心。朕时常把她留在乾清宫,也只是想让外人看起来宫里的日子正常些,她现在比谁都识时务,对着她不用费心神,别的人就未必那么伶俐。”
“皇上也要悠着些,时日久了难免生怨怼。”岚琪满不在意地了劝,还是一心想避开这个话题,而玄烨也只是想解释清楚,并另有正的事要和岚琪商议,说道“两件事要你做决定,你想好了就来告诉朕,朕好安排。”
玄烨慢慢说起,原来并非特地跑来只让岚琪照顾疗伤,还有要紧的事说,一则是章佳氏抚养小公主,她仅是个答应,终归不合乎规矩,再者平妃的死,至今仍旧有人试探查明真相,德妃和章答应是当事人,只有皇帝对她们更好,外人才能知难而退。
而皇帝对德妃的恩宠已不必多言,对章答应则还有许多事可以做,比如她那么多年没动过的位份,作为生育三个孩子的人,晋一晋位份合情合理。再有一件事,过了十月,孝懿皇后孝期满二十七个月,四阿哥的婚礼就可以举行,但三阿哥年上也指了婚,玄烨就让岚琪与荣妃商议,在十一二月里挑个黄道吉日,让他们一道成婚。
岚琪只是玩笑说“虽是喜上加喜,可臣妾原还想着,要给胤禛操办隆重的婚礼,那必然是孝懿皇后的心愿。现下俩兄弟一起,虽然热闹,总有几分对付的感觉。”
玄烨问“你自己怎么想?”
岚琪摇头“只想着皇后娘娘会如何希望,自己没考虑过,现在也弄不明白,到底是谁的愿望了。”
“那就照规矩办,盛大的婚礼又如何,要紧的是小两口能不能相伴长久,朕的阿玛就是最好的例证。”皇帝苦笑,“朕如今,也敢指责先帝的不是了。”
“这话外头去可不能说。”岚琪倒是很正。
“早年皇后还在时,朕就想到时候胤禛的婚礼一定会被她举办得铺张奢华,又不知道怎么劝她好,没想到劝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走了。”玄烨眼底有淡淡的悲伤,“如今倒是好办了,对你说道理不费劲,你听朕的,婚礼一切照规矩办,不必过分节俭,合乎规矩不失礼于人前就好。”
岚琪应道“臣妾听皇上的。”
玄烨的眼中划过难以捉摸的神情“毓庆宫还未立太子妃,最隆重的婚礼,当然是要给太子,胤禛的婚礼若太铺张扎眼,会给他惹麻烦。”
牵扯到太子,岚琪再不说了,玄烨知她慧心善悟,两人彼此会意,这件事便到这里。
再入睡时,岚琪也脱了衣裳陪在他身边,之前自己闪了腰不能动,玄烨在她身旁没少欺负人,这回换一换,她暧昧地痴痴笑着“前些日子想你来,现下来了,却不能了。”
玄烨咬牙说“朕很快就能好。”
屋子里气氛甜腻腻,两人说着悄悄话,不知不觉一夜过去,隔天起个大早,皇帝比昨晚来时精神多了,但不能见天来永和宫,岚琪便叮嘱梁公公他们该怎么照顾,甚至当着玄烨的面说“一会儿让王常在来一趟,我有话嘱咐她。”
临出门时四下无人,玄烨才埋怨“何必找她说话,你心里又不会痛快。”
岚琪没理会,转眸见青莲正好远远走过来,知道四阿哥已去毓庆宫了,她是来禀告阿哥起居,便想起儿子的事来,对玄烨说“午膳臣妾从永和宫给您送去,顺便告诉您那两件事如何安排,还有皇上也替臣妾想一件事,臣妾心里一直想问。”
玄烨道“什么事,还要想这么久才开口?”
岚琪笑悠悠说“您到底为什么把胤禛送去毓庆宫念书?只是为了保护他?”玄烨微微皱眉,却被岚琪推着往御辇上去,约定好了午膳时,两人再说这些话。
圣驾离开后,青莲才赶到跟前,如旧禀告了四阿哥的事,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岚琪回屋再收拾一番,便打发人去景阳宫请荣妃一道往宁寿宫,要与太后共同商议两个儿子婚礼的日子。对荣妃而言,能让三阿哥和四阿哥一道成亲,实在是圆了她的心愿。
从宁寿宫出来,离午膳尚早,岚琪与荣妃散后,便往延禧宫走了一趟,告诉杏儿皇上要晋升她的位份,章答应不惊不喜,只是很平静地说“臣妾怎么都无所谓。”
岚琪知道她如今虽然能言语了,可还沉浸在杀死了平贵人的恐惧中,岚琪虽然历了血腥,可人毕竟不是她杀的,她无法想象杏儿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把那支簪子插进平贵妃的咽喉,给她一阵子好好缓过精神,一点都不过分。
好在章答应只是还没恢复从前的精神,觉禅贵人每天照顾她,告诉岚琪她没有任何反常的行为,就是越来越安静而已。
等再从延禧宫出来,绿珠赶来禀告说小厨房准备好了皇上的午膳,这才一行人往乾清宫走,算起来她好一阵子不到前头来,早上也只是和玄烨嘴上提了提,下头的人并不知道,等永和宫一行人到门前,守门的太监宫女都觉得新鲜。
可是岚琪才立定等人进去通报,拐角处闪过肩舆,只见王常在端坐其上,精美的脸上傲气十足,但乍然见到德妃在门前站着,立时变了脸色,肩舆赶紧落地,王常在步行到岚琪面前,领着身后的宫女太监行礼。
岚琪笑问“这肩舆是皇上赐给你的?”
523 你轻一点儿(四更到
王常在垂首道“是僖嫔娘娘的肩舆,娘娘说臣妾总是往来乾清宫与启祥宫,天热易中暑,让臣妾代步,皇上……只是默许了。……”
“皇上默许便好,也是僖嫔的心意,只是旁人不知道缘故若因此多心,你费精神多解释才好。”岚琪不在乎地应着,此刻梁公公已迎出来,本是满面堆笑来迎接德妃娘娘,没想到王常在也在门前,不免尴尬,便捧着拂尘立在边上没说话。
这边王常在有自知之明,躬身道“娘娘既然来了,臣妾先行告退,本也没什么事,只是昨天皇上午膳进得不大好,臣妾今天就想来伺候皇上用膳。”
“皇上昨晚在永和宫你知道吗?”岚琪问。
“知、知道。”王常在有些结巴,抿了抿唇,额头上憋出一层汗,“但臣妾不知道娘娘今天中午会过来,前几天臣妾来时,臣妾……”
王氏有些语无伦次,她虽不至于天天来,但的确隔三差五就会到乾清宫,瞧她刚才拐过来时满脸的傲气,的确是不知道德妃今天会来,不然怎么敢把这副嘴脸露给德妃看,可现在似乎怎么解释都无法叫人信服,谁看着这架势,都好像王常在是特地来挑衅德妃的。
“你就先回去吧。”岚琪却只简单地吩咐一句,带着人就往乾清宫里走,她是故意提起皇帝昨夜在永和宫的事,并非要向王氏炫耀或证明什么,只是知道她聪明,希望她明白,别人的眼睛也都看着的,她太招摇,最后只会自掘坟墓。至于王氏能不能明白,且看她造化了。
从乾清宫离开,王常在紧张得说不出话,刚才一路过来她摆的什么嘴脸她自己知道,德妃指不定就看见了,再看德妃后来对自己的态度,一定认为自己故意去找她麻烦,这是她最不愿发生的事。她得不到德妃的眷顾,也不能和她对立,这也是她几番回避了惠妃的拉拢,不论僖嫔怎么游说她都不动心的缘故。
退回启祥宫时,恰见袁答应从门里出来,道了声巧说“还以为碰不上姐姐了,姐姐不是去了乾清宫吗?”
王常在没好气说“遇上德妃娘娘了,我还进得去吗?”说着就往自己的屋子里走,照规矩出入该去向主位僖嫔禀告请安,可她似乎不用遵守这样的规矩,径直大方往自己屋子里去,而袁答应冷艳瞧周遭人的眼色,和上一回她来时有天壤之别,如今的东配殿,俨然启祥宫正主。
袁答应很羡慕,唏嘘道“此一时彼一时,听说僖嫔娘娘连肩舆都让出来给姐姐用了,到底还是怕皇上责怪她昔日欺负你,这宫里位份高低算什么,皇上的恩宠才最可靠,姐姐你看延禧宫那个章答应,区区答应能抚养自己的女儿,她真了不起。”
王常在抬眸看她一眼,冷声道“我可没法子,让皇上答应也让你照顾悫靖公主,她背后可是德妃娘娘撑腰的。”
袁答应却奇怪“不是说章答应是宜妃娘娘的人?”
王常在不耐烦地看着她说“咱们进宫也好些日子了,你到现在还看不懂这里头的门道?”
袁答应被噎得说不出话,这才差了多少日子,眼前的人气场全然不同,那个病榻上憔悴绝望的女人哪儿去了,不过是重新在龙床上爬了几天,竟变得这样骄傲,甚至与从前都不一样了。
可袁答应能有多少聪明,眼珠子转转王常在就猜得透她在想什么,不禁道“这宫里头,只有你比人家厉害,才没人敢欺负你,不是说位份高低比不上皇上恩宠吗?现在往来乾清宫最多的人是我,皇上见我比见德妃娘娘还多,僖嫔既然因此比我矮一截,我做什么还要对她卑躬屈膝,做什么还要让她们觉得我好欺负?”
袁答应嗫嚅“您真是不一样了。”不知是刻意的还是无意识的,她对王常在说起了敬称。
王常在唇角一勾,扯出轻蔑的笑容,字字透着厉害劲“你该庆幸让我喝了一年决明子茶时,我还是从前那个我,换做现在,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袁答应吓得脸色苍白,就差起身给她跪了,哆哆嗦嗦地继续否认“您说的什么话,臣妾不明白。”
这件事袁答应一直不肯承认,但也不过就是一句话不愿说出口,她浑身上下都写着“是我做的”,只有她自己不知道。王常在也无心和她算账,不然何至于拖到现在,现在见袁答应吓成这样,她也满足了,冷着脸问“你来做什么?”
袁答应战战兢兢道“原本去长春宫的,惠妃娘娘让臣妾来问一问您,下午能不能过去喝茶说说话。”
王常在皱眉,将袁答应上上下下打量“我也知道你近来常出入长春宫,到底几时和惠妃娘娘搭上的?”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玄烨正一声声喊着“轻点儿,你轻点”,因怕被外人听到,还不能大声说,但身后岚琪却依旧用力地在他腰上揉开药酒,那是她从太医院要来的东西,说自己旧伤复发要用,实则是带来乾清宫给玄烨擦。
“你轻点!”玄烨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冲岚琪吼,“你故意的是不是?”
想想一个月前还在多伦诺尔将整个漠北收拾得服服帖帖,飒飒雄风震慑草原的天子帝王,此刻竟衣衫不整地趴着任人摆布,岚琪已是揉出一头的汗,被他吼了一声,不禁失手真下了狠劲,玄烨身子一抽搐,倒把她吓着了。
不过手下的人倒因此老实了,不管是怕岚琪再作弄他,还是觉得大男人喊疼特别丢脸,闷声不响直到岚琪把药酒揉散停下手,才喘过一口气说“你身无三两肉,哪里来的劲道?朕要被你弄死了。”
岚琪累得一脸汗,笑得花儿似的“去年在畅春园,臣妾每天都受这个大刑,可是吃得苦才好得快,这一年来阴晴雨雪臣妾也没发伤,这药酒可管用,皇上别偷懒,臣妾明天还来给您揉。”
玄烨直直地瞪着她,抿着唇不说话,很显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