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面具-第1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这小子怎么回事?看来要不了多久,恐怕就会超越生命极限吧?”耶罗达一指爱德华,“难道,你要我等你们把一切都布置好,再告诉我说,协议作废?哼,在这种时候,我可不希望你们搞什么小动作!不要逼我现在就作废协议!”
“若是我现在想协议作废,我第一件事就是毁灭光明教廷。”夜尘毫不示弱,耶罗达拿作废协议要挟,可是,协议是双方面的,协议不合时机的提前废除,对双方都是没有好处的,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暂时还没有废除协定的打算,“耶罗达,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耶罗达的表情阴晴不定,最后终于脸色难看地点点头,“回去,当然可以,不过就这么回去,不是我的风格……”
说着,耶罗达忽然笑着问脸色苍白的凯瑟琳,“你是喀斯特王国的女王吧?”
“是的,你到底要……”凯瑟琳话还没说完,就被耶罗达打断了。
“是就好!”耶罗达金色瞳孔中厉芒一闪,周围的温度徒然升高,从高空突然出现两道手臂粗细的光柱,带着无比的灼热射向凯瑟琳和爱德华。
太快了,快到几乎所有人都无法反应,惟独夜尘脸色一变……
“噗……”
鲜血,在呈现绝望色彩的空中挥洒出艳丽的图案。
爱德华身边站着夜尘,一道透明的光膜圈住了他们。而爱德华,瞳孔骤然收缩,目光发直,光膜外那飞洒的鲜血,那被洞穿胸口的女人,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定格成了永恒。
女人的胸口,被洞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后,一阵晕旋的无力,让她倒了下去,在倒下的过程中,她本能转过头,看向那脸色苍白如纸的爱德华,嘴唇微动,却眼前一黑,再也说不出话来。
撕心裂肺的痛楚,恍若世界崩溃般的画面,最后形成了一个充满凄厉绝望的悲恸声音呼喊的名字——
“凯瑟琳!!!!”
“弦,救人。”夜尘一脸冰寒,看着早已失去耶罗达身影的地面,他的身体逐渐消失,只留下了他的声音,“我去算帐。”
……
弦的实验室门外,爱德华焦躁不安到来回渡步,嘴唇发颤,呼吸微微急促,不断无意识地念叨着:“我的错,我的错……”
他神情充满颓废、惊恐、不安和自责,往日的平静和自信,在这一刻已被妻子的倒下而被崩溃。
实验室的门开了,爱德华精神一振,身体一晃,跌跌撞撞地冲到门口,看着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弦,颤抖地嘴唇释放出一句充满颤抖的言语,“怎么样?”
“一好一坏,好消息是,她现在醒了。”弦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有些不忍的转过头,“坏消息是,她还有一个小时,抱歉,耶罗达的力量很怪,我无能为力。”
爱德华的心灵的天空,骤然暗了下来……
他在刹那仿佛被一道雷击中了身躯,微微颤抖,神情绝望,目光呆滞,微张着嘴,“这怎么可能?你是魔圣啊!”
面对那无助的声音,他失魂落魄的表情,以及那种对能力的质问,弦什么也没回答,只是把手轻轻在爱德华身上拍了拍,“抓紧时间,别让她留下遗憾,时间不多了。”
随后,他饶过呆立在远地的爱德华,离开了,此时此地,是属于那两个人的。
他十分清楚爱德华的感受,那种痛苦,看着自己身边重要的人死去的痛苦,他品尝得太多了,也看到得太多了。
……
爱德华带着一脸温和的微笑,走进实验室,看到在床上插满各种针的凯瑟琳,看着各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管道中流向那些针里,注入凯瑟琳的身体之中。而脸色苍白的凯瑟琳,正一脸微笑,看着爱德华。
爱德华脸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了原状。他走到病床前,伏下身子,轻轻在凯瑟琳的额头上温柔地吻了一下。
凯瑟琳虽然脸色很差,精神却出奇得好,“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没事。”爱德华拖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凯瑟琳的床前,眉头轻松地耸了耸,“就等过几天你好起来,我们一家去逛林顿庄园,你知道,那个公爵的夫人,很喜欢我们的孩子。”
“嗯。”凯瑟琳笑着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一双蔚蓝色的眸子微带不舍,她的右手轻轻地抚上了爱德华的脸颊,“但是,要是我去不了呢?你不会怪我吧?”
“你说什么呢……去郊游,当然要一家三口都去才比较好,别这么懒惰。”爱德华的心猛得一阵抽痛,几乎让心跳都停顿了下来,但是脸上,他的笑容依旧没有变化,“放心吧,你会好起来的。”
凯瑟琳听了这句话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她深情而专注地看着爱德华,突然笑出声来,在她的笑出来的刹那,眼泪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痕迹,滴落在她的手掌上,她哽咽着,她笑着,那颤抖的声音矛盾地混合了浓浓的满足和强烈的不舍。
“骗子。”
这话里充满了一种戳穿丈夫谎言的得意,可是爱德华鼻头一酸,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娇美容颜,握住了凯瑟琳的手,他再也无法伪装,他颤抖着,一句话说不出,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章 身世揭晓(1)
一双白皙的手,在胸口前握成了祷告手,精致的五官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秀丽,加上宛若呢喃的祈祷声,让整个小屋子里冲满了一种宗教气息。那拥有完美比例的五官,挺拔的鼻梁在烛光下反射出一丝光亮,微微颤动的嘴唇,都无疑显示出了这个女人的绝美风姿。
而在她祷告的方向,并没有摆上任何神像,甚至连最基本的十字架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张桌子,以及桌子上摆放的一只黑宝石戒指。
戒指的戒环似乎是由纯银打造,虽然价格不低,可也贵重不到哪去,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上面的黑色宝石。黑宝石的内部竟然隐隐带着蓝色的流光,流光随着宝石内部的不同切面循环流淌着,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神秘气息。
蓦然,戒指竟然微微颤抖了一下,女子若有所觉地睁开眼睛,神情微微凝重,她仔细打量了几下,没发觉什么异常,才又闭上了眼睛。
可是又过了一会,女子再次睁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她看着戒指,轻轻摇了摇头,“逃不掉的,始终都是逃不掉的。”
从石椅上缓缓站起,轻柔的手在虚空中朝一直紧闭的石门上不带一丝烟火之气地一推,石门仿佛被一股看不到的大力推了开来。门外的寒流带着飞雪飘如室内,一瞬间让这个房间温度大降,蜡烛的火苗一瞬间熄灭了。
但是女子没有丝毫在意,她看向门外,确切的说,是缓缓向她走来的两个人。她在看到其中一个人的时候,神情带着迷茫,愧疚,以及那一丝不可查的喜悦。
那是个年轻人。
清冷的面容,略带阴柔的五官拥有着一种完美的比例,嘴唇被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细缝,正面无表情地朝自己看来。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真正让女子在意的,是这个年轻人的面容,仿佛和自己是一模子里刻出来的!
……
山顶上,雪下得很大,大到几乎让人看不清十米之外的情景。
“就在前面,就是那个石屋,你自己过去吧,我就不去了。”黑格大概在百米之处停了下来,转过头对略略慢了半步的妖说道,“那里就是你这次来到魔界的终点。”
妖理也没理黑格,只是原地站着,面无表情,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石屋,那个石屋的门,已经打开了。四周不断狂舞的雪花并没有阻挡住妖的视线,但是他的视觉一旦延伸到那石屋之中,却被硬生生地切断了。
这绝对不是里面太黑的关系,而是石屋的里面,那个人的关系。
黑格面对妖的冷漠,也没有在意,只是淡淡笑了一下,朝那个石屋鞠了一个躬,随后身体逐渐淡化,在风雪中消散了身躯,再也找不到他的人影。
妖在伫立在原地,风更大了,雪花如刀刃一般刮得妖脸颊生疼,头发,身躯,甚至睫毛上都粘住了雪花,可是他却没有在意,一句话不说,仿佛想这么一直站下去,直到永久。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柔和的声音中带了微微的一丝充满磁性的沙哑,“你在害怕吗?我的孩子。”
妖听到这个声音后,身躯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中流淌的血液似乎随着这个声音流动加速了,隐隐地诉说着那来自血脉的连接。妖不在站在原地,缓缓走向石屋。
其实他不必走得那么慢,只是,他还需要考虑一些态度的空间。
但是走得再慢,该来的始终都要来,他最终还是走进了石屋里,看到了里面的人。
金色的长发从头上一直延伸到了地上,蔚蓝的瞳孔清晰地倒映出神情冰冷的妖,不带丝毫的杂色,她绝美的容颜上带着平静地笑容,仿佛早晨那温暖的阳光柔和地趋散了寒冷。
是那个壁画上的女人!她就是……
妖的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在他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后,心中再次平静了下来,轻轻地说道:“我不是来认亲的。”
“嗯,我明白。”轻轻地应答带着理解和包容,女子并没有一丝不悦,只是在听妖的言语后,恬静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
妖隐隐感觉到了女子的情绪,他皱着眉头,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不去看着那双眼睛,“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没问题吧?”
“嗯,你问。”女子点点头。
“你……”妖微微顿了一下,他第一次显得如此犹豫,“是我母亲吧?”
“……对。”女子被妖的问题问得微微出神,但是随即惊觉过来。
对,她说对!妖的心猛地一颤,但是他的脸上,还是如此平静,平静得让女子心寒,“我父亲呢?他是谁?”
“我还是自己全部说出来吧。”女子自然早就料到了妖会问这个问题,幽幽地叹了一声,“首先,你父亲已经死了,在万年前就死了,别惊讶,他的确那个时候就死了。”
“我只有十八年不到的记忆。”妖皱起了眉头,黑格也说过这个,他当时就动手了,因为他觉得对方在耍他,但是面对这个女人,他却发现自己的耐性一下子好了好多,至少,他肯给对方解释的时间。
“这就对了。”女子点点头,“你的年龄,存活时间,差不多是只有这么大而已,别急,听我说完……”
“万年之前,所有的种族都生活在一个空间,根本没有什么神界,魔界,也根本没有所谓的神族,魔族。”女子眼神带着微微的迷茫,似乎想起了什么,“有的只有七大智慧种族,分别是龙族、兽人族、精灵族、矮人族、人族、暗之一族以及光之一族。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长处,也有自己的弱点,所有的种族都信仰着创世神,因为他赐给了我们一切,但是你父亲是个异类,他不信神,创世神在他眼里,仅仅是一个伟人,因为他认为创世神是知道一切知识的人。”
说到这里,女子轻轻地笑了一声,仿佛极为自豪,“你父亲,就是暗之一族的族长奥德利·威尔逊,他是个天才,他完全就是一个博学家,他的知识丰富,涉足各个领域,每个生物,每个魔法,每个武技,每个种族的历史等等,他都有研究,有人曾说,相比一个族长,他更像一个学者。他总是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他想要知道所有的东西,他总是在研究一些东西,以及发明一些东西,但是……有一天,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