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炼心-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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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光拿出一把蒲葵扇子,将蒲葵扇子略略一扇,石灰便迳直卷向张懋丞。
张懋丞忙念起回风咒,霎时,有大风八面旋转,灰雾散尽。张懋丞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只白纸鹤,吹了口气,那鹤便活了一样,然后骑鹤于九霄,手执白旗,皇宫四周顿时布作危城峻壁。
李瑟见四周都是壁垒,看不见那道士了,虽不识的张懋丞的法术厉害,但见楚流光脸色忽然大变,不由担心起来。
这时袁珙和金忠也走了出来,金忠对楚流光道:“这乃是非常厉害的异术阵法。别看外面这些峻壁毫无异样,其实乃是按金、木、水、火、土五行分布的阵法,为五行之正气;又夹杂有气、孛、罗、计诸星,为五行之余气。所谓余气,即属邪气。邪正夹杂,非常厉害,要想破解,非常之难。不过如果我们三人联手,或可搏上一搏。”
楚流光道:“千万不要。两方斗法,譬如两军对阵,不单单比才斗智,更比的是心力,要静与忍。忍者,养气之道;静者,治心之法。能静者必能忍,能忍者亦必能静,事虽殊而理则一。如项羽欲烹太公,汉王笑曰:‘幸分我一杯羹!’司马懿坚守不战,武侯遗以巾帼,恬然而受之,所谓忍也;撼泰山易,撼岳家军难,所谓静也。我们要以静制动,不可卤莽!”
袁珙和金忠相对一望,想起当年靖难起兵之时,兵下皖江之日,皖江守将景佥都为海内英才,马太守也是淮南杰士,可是与道衍针锋相对,胜负未定的时候,误为道衍所激,忿然进攻,竟堕道衍计谋之中,全军覆灭。《兵法》云:“兵忿者败”看来楚流光果然得了道衍的真传,二人不禁会心一笑,心中更是暗喜。
金忠道:“楚姑娘言之成理,不过敌人厉害,使用巫术,用木头把圣上制成偶像,暗藏于某处,每日诅咒,或用针刺,七日之后圣上就危险了啊!此时敌人所设壁垒,此等法术虽然厉害,但攻击性并不十分厉害,显然目的是要困住我们,钳制皇上,我们如果不动,岂不是中了他们的诡计?”
楚流光道:“无妨,我不是置之不理,而是要等时机。”
李瑟道:“天亮的时候,敌人法力最弱,他们见不得光,那时我们可以派士兵去围剿他们,岂不是好?妹妹定然知道他们藏在何处吧?”
楚流光微笑道:“大哥说的不错。他们胆子极大,躲在皇宫里,这样法力可以发挥到极致。不过皇宫若无内应,这些人岂能进得来呢?岂能施展如此强的法力呢?派士兵捉拿他们,就算不能擒拿,骚扰他们一下也好,也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如果能够这样,当然是好,可是如此做的话,我怕费力不讨好,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
袁珙叹道:“不错,姑娘真是蕙质兰心。当此之时,我看就算皇上亲自下命令在宫内拿人,此时也是指使不动人了。”
李瑟一凛,他本是聪明人,立时明白了永乐皇帝的处境,若非有极其强大的人物要谋夺皇位,这些巫师怎么可能混进皇宫,还直害皇帝呢!只怕这个人就是皇子,甚至是太子。当此大变之时,宫里任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到以后的身家性命的事情。
李瑟想到可怕处,忧心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楚流光道:“现在我们缺少一件法宝,如果有的话,就可以战胜他们了。这件宝物大哥可以拿到,就是不知道你肯去取吗?”
李瑟道:“妹妹是我请来的,如有需要,自然是但有所命,无有不从。我还正愁不能出力呢!”
楚流光道:“那好,我叫你去求一个宝物,一把绝世之刀。在花姑娘手里的刀君的宝刀。”
李瑟听说楚流光提到刀君的宝刀,恍然间旧事在眼前流过,轻笑道:“是该它出山了。”
楚流光也是嫣然一笑。
第八集 第二章 刀君求刀
古香君被袁珙请来护送到皇宫,楚流光把她拉到一边细细叮嘱了几句,然后交给了古香君一个锦囊,道:“姐姐,若李大哥不能说服花姑娘,求刀不成,那么请打开锦囊。里面自有妙计。”
古香君微笑应允了,又皱眉道:“你也要小心身休。千万不要拚命。”
望了李瑟一眼,不再说话。
楚流光眼渡流转,道:“姐姐放心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清。”
然后招手让李瑟过来。
李瑟才到二人身边,就见楚流光玉手轻挥,他和古香君二人不知怎么就来到了一处山谷空地。
古香君忽见突然离开了众人,来到了一个山谷处,不免微微吃了一惊。
李瑟笑道:“这是楚妹妹施展的缩地之法,我们这是到镇山附近了,走吧!我们虽然离家日久,但还是先办了正事之后,再看是否有空回家一探。”
说完拉了古香君就走。
李瑟先出了山谷,然后按记忆寻找那小狐狸精花如雪的大园,可是行到市里,发觉镇山已是大变了模样,街市气派了许多。到处还都是起屋盖殿的工匠。
李瑟和古香君都大觉诧异,便询问路边的一个老者,老者道:“二位是路过的客人吧?这里谁不知道他们是给李家盖的房屋呢?镇山大半的产业都被官府征集了,就是给这姓李的老爷的。也不知这李爷是什么来头,倒害苦了被逼搬家的那些百姓,幸好老朽我家住的偏僻。否则不仅要背离祖屋,还要老来搬家,这把老骨头可是经受不了。”
李瑟闻言有些咤异,短短几个月,看来镇山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也不知道酒楼是否还安然无恙,花如雪负气出走,料来交给她的酒楼的下场定会狠可悲。
这时古香君问道:“老人家,这姓李的名字您可知道?”
老者道:“知道是知道,可是传说他是个酒鬼,开始并无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他的夫人到还厉害,经营一个名字唤做‘香君酒家’的酒店,据说年轻漂亮,还会武功,在镇上名声很响……”
李瑟只听了几句。就皱起了眉头。才回镇山,就遇到了和他有关的事情,不过李瑟遇到离奇的事情很多,再加上已眼界大开,这点小事也就不放在已止了,还是先办正经事要紧,当下便拉着还欲再说的古香君就走。
古香君边走边道:“这事莫非是我爹爹做的?他真是多事,我们好好的,他偏来多管闲事,郎君你不要怪罪他才好。”
李瑟道:“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再补救就是,不必埋怨,我们先去取刀。”
古香君笑道:“不是什么刀不刀的,是有人让你惦念吧?”
李瑟一副若有所愚的模样,没有言语。
古香君见了,心里一阵嫉妒,转念一想,却又高兴了,心想:“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事情不可能十全十美的,我只要他一生陪着我,就算多几个人陪他,那又如何?”
二人到了花如雪的山庄,李瑟虽经楚流光嘱咐,可是仍旧害怕花如雪不在这里,如果这里不在,酒楼再不在的话,还真不知道何处去寻她。
可是二人一到门前,就听见里面大呼小叫。推门进去,李瑟心里便踏实了。
庭院里小石头正在哄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听她说道:“喂,好啦,好啦!我不再责罚你,也不找你父母告状就是,你不要哭了,我只不过是吓唬你罢了,要是你再哭,让我们家小姐知道,就有你好果子吃了,她最近在气头上,说不定吃了你都不一定呢!她可是很厉害的呀!”
小孩还是啼哭不止,这时小石头听见脚步声,一见李瑟进来,先是撇了撇嘴,落出鄙夷的嵌色,及至见到古香君,才道:“古姐姐好,你们来的真快,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呢!”
古香君笑了笑,道:“怎么会呢!我可舍不得你这么聪明的小丫头,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小石头脸一红,道:“附近家的孩子,很是调皮,被我说几句,就哭了,敢做不敢当,真是窝索,还男子汉呢!”
古香君听了,先去把那孩子哄走,然后才拉着小石头的手说起话来。
李瑟见小石头不理他,得空便问道:“那孩子怎么调皮了?怎么不见你家小姐?”
小石头皱眉怒道:“你还问我家小姐!她都被你气死了,再也不想理你了,你还来做什么?”
李瑟哭笑不得,古香君忙解围道:“是呀,他是活该被骂,不过姐姐没有对不起你吧!和姐姐说说吧!我很惦念花妹妹呢!”
小石头道:“我家门口的墙壁被人家涂写得乱七八粉。我请人重新粉剧之后。郑重的在墙上题了‘此处不准写’五个大字,心想,此后应该风平浪静、高枕无优了吧!没想到隔天起来一看,五个大字下。又被加了五个字为何你先写,我心有不甘,立刻提笔再加了五个字‘我家由我写’,第二天一看,差一点气得昏倒,是五个字下又多了一行‘要写大家写’。气得我守在门口,终于逮到了刚才的那个孩子,哪知只骂了二句,他就不停的哭起来。”
古香君听了啼笑皆非,道:“你这丫头现在会和我作对了,我哪问你这事情,我是问花妹妹规在可好,我们要去见她。”
小石头道:“这个我可不敢,小姐生气躲在房里,谁都不见,我都是躲着她呢!”
古香君道:“那好,我们自去见她就是了。”
说罢和李瑟往里面去了。
到了闺房门前,李瑟道:“香君,你等着,我自己去吧!”
古香君道:“好的。”
心下奇怪:难道他转了性,会去哄花如雪吗?否则干嘛要自己回避呢?
李瑟推门走进屋,过了二门,挑帘进去,见花如雪正容坐在椅上,见他进来,面色如水,扬手道:“难得公子大驾光临,请坐。”
李瑟以前见到的花如雪,都是绝真可爱的模样。又特别的依恋他,如今一副老成的样子,倒很少见,李瑟不知怎地,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后才正容坐下。
李瑟道:“花姑娘别来无恙呜?一向可好?”
花如雪道:“托公子福,还好。不过这花姑娘的称呼还请收回,我已经改名字了,我正想见公子一面呢!你来了省了我跑一趟了,酒楼的帐目我已经全部交给彩云公主了,公子是否因为帐目有什么疑问来问我呢?”
李瑟奇道:“公主?朱无双吗?为什么交给她?她也来到这里了?我还没回家呢!酒楼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花如雪没好气的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哼,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我看你是来炫耀整个镇山都是你的吧!还是来让我搬家,或者来找丫环呀?”
小嘴喊着,越说越气,可是话说完之后,忽地眼睛和李瑟的双眼一触,见他双目澄清,心里竟然大跳了两下,花如雪心里叫道:“奇怪,我紧张什么?难道还希望他说出希望我回到他身边的话。因此紧张?可我现在不爱他了呀!是了,我虽不爱他了,但仍然希望他回心转意,这样我就侮辱他一顿,出出气。他不知道珍爱我,失去了一个多么好的人儿,不好好把握机缘,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李瑟见花如雪忽然不说话了,犹豫一下,道:“先前的事都过去了,我此次来是……是来和你做生意的。”
说完双目如水,平静地看着花如雪。
花如雪本来芳心乱跳,这时却觉得浑身寒冷,不由冷笑道:“生意?什么生意?是来买回你的宝刀吗?你要记住我以前说过的话,这宝刀我绝不会卖的,我何时需要钱财了?”
李瑟缓缓道:“我可以多出银两!”
花如雪大怒,起身道:“我才不稀罕,送客!小石头这丫头怎么了?越来越是懒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