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四环辞宫-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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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书傲看着流窗而入的月辉倾洒在爱人脖颈上,那般无暇,忍不住垂首吮吻。
冷书月呼吸一促,继而轻轻将头枕在书傲肩膀上,任他亲热。
“有什么话还不能让我听的,嗯?”冷书傲吻上书月的耳珠,言语暧昧。
冷书月没有阻止那双不安分的手,颊染薄霞,素手搭在书傲脖后交错,浅笑,“姬先生曾经说过,‘你我只能止于此,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在恰当的时候,会有你命定的人出现,而那人绝不是我。’今日他问我,你命定的人找到了吗?”
耳边是热流涌动,“你找到了吗?”
冷书月侧头,痴看着这张狂傲不羁的脸,用指腹细细抚过,明眸恬静。
她吻了吻书傲的唇,对他点点头,反问,“你说呢?”
冷书傲朗笑,仿佛天地间都回荡着那满足的笑声,双眸生辉,灿若星辰。
他抱着冷书月原地转了几圈,伴着书月淡然的笑容,满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幽光抚过冷书月的冰颜,将那双明眸侵染了几丝雾色与清冷,她眼睫微垂,妩媚含痴,鼻骨玲珑,红唇微启,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纤柔之美。
冷书傲目光未离爱人,深情中又似乎被蛊惑了一般添了几分迷醉。
明月夜,帐中眠。
鸳鸯枕,深情浓。
如此平淡而温馨的两个月得过且过。
冬日为夙津染了一层薄霜,寒意细微透骨,也衬得冷书月这冰美人更加单薄。
这几日,冷书月总是胸闷嗜睡,引起了南宫宁的注意,本想诊脉看看是不是毒性又产生了什么新的变化,可结果却让凝重爬上了南宫宁的眼角。
“你说什么?”
“我无法面对你。”
冷书傲和南宫宁在花厅了吵了起来,只为冷书月怀孕一事。
“本来我以为怀孕可以将毒性转移给胎儿,然后再堕胎便可,只是没想到我赌输了。”南宫宁深深叹气,有几分哀愁几分歉意。
“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我,你拿我的信任去做赌注!南宫宁,你会逼死她的,你知不知道!”
冷书傲十根手指攥的骨节泛白,眸底是一望无际的幽深,冰冷。
南宫宁不语,她辩驳如何,便是不解释又如何,当初她不也抱着自私的想法么!退一万步说,冷书月命不久矣,是个拖累。
况且就算自己和他商量又如何,他定然不会听自己的。
所以,她自作主张。
只是如今看来,冷书月会更加危险,因为毒性并没有转移,而如今若是堕胎,不仅生命有危险,毒性会不会变异都是未知。
窗外似是下雪了,随着街上人们的脚步翩然下落,丝毫没有被人们打乱它们的步调,欲来的寒冷也似乎是势在必行一般,愈发犀利起来。
冷书傲轻轻来到爱人的床前,看着那张冰颜苍色,心底不禁泛苦。
修长的手指划过冷书月的脸颊,是疼惜,是痴守。
似乎爱人感到了什么,眼睫轻动,醒了过来。
冷书傲张张口,欲言又止。终究勉强笑笑,抚着她的脸,温柔道,“书月,你醒了。”
冷书月安静的点点头,忽然又侧开脸黯了神色,“孩子……”
“长大了一定像你,很美。”冷书傲依旧笑着,只是他弯下身子将头埋在冷书月的脖间,一滴冰冷跌在爱人的皮肤上,似乎渗了骨。
冷书月唇边淡淡漾开一抹无奈,“我都知道,可我不想杀了我们的孩子,不想。”
“她一定是女孩。”冷书傲抬起头,平日的不羁又重现在那双奕奕神采的瞳眸中,潇洒中带有几许调侃。
冷书月抿唇淡笑,“你怎么知道?”
“我?”冷书傲眉宇邪肆,轻轻勾唇,凑近冷书月的耳边,“我自有办法……”
灼热的气息在冷书月颊边流连,冷书傲眸底一闪霸气,含吻耳珠的力道大了些,令冷书月心悸不已,蓦的呻吟一声。
“书傲,孩子……”冷书月双眼痴醉,松松推了推书傲。
身前的他霸道将唇压至冷书月的软唇,缠绵间呢喃一句,“我不会乱来,只是……想……吻你。”
烛影摇晃,映照床上的两人痴缠不休。
两日后,夙津出了新的布告。
大致意思是皇上丢了一件心爱之物,欲寻回,有重赏!
又说当初不该对那心爱之物不理不睬,如今丢失才想念不已。
他知道那心爱之物有些瑕疵,若是它自己能够回到身边他自是会好好爱惜,他就是太喜欢那样东西,才不想动用禁军搜寻。
诸如此类的意思,在冷书傲看来,就是逼迫他将冷书月交回去,否则会动用武力。
身后一双手环住自己,最终叹言,“我们还是无法逃开。”
“他休想!”
第78章 第七十八话:噩耗藏秘之遇袭
寒天冬雪,凌风灌刮,路上的行人各个步履匆忙,似是要赶着回家一般。
天气确实冷,冷书傲握住书月冰凉的手一如往昔的爱怜,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目光温柔,“书月,可有觉得不适?”
冷书月不自觉的抚着隆起的腹部,眼幕半垂,摇头淡笑,“孩子啊,你爹爹真是太过紧张了,你很乖的,是不是?”
冷书傲半分痴傻半分醉的盯着身旁的妻子,似是回到了初识的倾心,他搂住妻子,下巴枕在冷书月肩上,口吻像个孩子,“书月你什么时候看着都美,我怕孩子出生了会觉得爹爹不疼他。”
冷书月失笑,轻推书傲,捏捏他的鼻子,明眸内尽是无奈,点点淌入书傲那双霸凛的眼中,“孩子气。”
光宇散在两人脸上,一个俊朗柔情,一个清冷淡然。
冷书月冰颜含笑,有种雪中曼舞的美感,红唇饱满醉人肠,书傲眸底藏邪,含吻不休,双眼染欲,低语喑哑,“怎么能说夫君孩子气呢,那可是要领罚的,三个月了,书月,你可让我忍的好苦。
说罢,冷书月被书傲横抱入臂弯,入了床帐,衣衫席地,欲语还休。
南宫宁反复在思量着皇上为何在近两个月都没有任何动作,冷书傲和冷书月很明显都在自己楼里,他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一样,可迟迟不来拿人,难道还真等冷书月自己回去。
可是冷书月和冷书傲已经在楼里成婚了,这事儿他只要探子稍微留意便能知晓,当时他们根本没打算遮掩,实在有太多地方让人想不通了!
若说皇上奇怪,倒是还有一个人更奇怪。
追风,也就是姬方!
据姬先生所说,姬方已经潜入夙津两月,可如今都不现身,目的并不明确。
可是姬四环在冷书傲手里,他自是知道的,那又为何同皇帝一样按兵不动呢?
他们处心积虑的,必有阴谋。
只是,越是风平浪静,恐是将来的暴风雨便越是汹涌。
园子里的花儿轻盖了一层白衣,雪花散漫浮飘,似乎在看尽人生世事变幻。
风玉霖站在皇太后榻前,异常平静,许是有太多的话溢满胸腔,无法言尽。或者是,真的无话可说。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似乎都在暗斗一般,整日算计,母子之间就像是敌人,或者合作伙伴,在利益的驱使之下,亦善亦恶。
如今,锦衣华服之下,浮游的灵魂已然远去,只有一副冰冷的躯体,再也不会有温度。
风玉霖忽然笑了,他似如嘲讽一般轻哼,“你终究是受不了自己的肮脏,选择埋葬。好!好!好!樽前毒酒饮长恨,那便恨吧!不要指望我会留一滴眼泪来祭奠你。恨了一辈子,终于盼到这一天,真是高兴!”
每一个字几乎都是齿间痛彻,眸光中似是阴狠讽刺,却隐隐带伤!
记得五岁的时候,就听宫里的太监们说过,母后不检点。
从那时起,他便恨上了自己的母后,而且被皇子们私传野种,对于幼年的他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十年,他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和母后算计别人,当他觉得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却被另一件事实给践踏了心灵。
原来,自己确实不是她所生,只是这个女人为了报复自己的父亲,将刚刚出生的自己带来宫里,来换得她赢赌局的筹码。
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骗局,他只是一颗棋子。
只是在这样的时候,他嘴上虽一直在自语着恨,脑海中却是曾经一些温馨的画面。
记得他和那女人刚刚搬进冷宫的时候,便被九皇兄给教训了。
三九天气,被人强行压在冰毡上跪着,还要忍受鞭子的刺痛,那时候,他只想杀了九皇兄。
而那女人赶到后,为了他,却像九皇兄下跪,仅仅是为了自己免受皮肉之苦。
记得在冷宫的日子里,他们常常没有东西吃,那女人想方设法算计太监宫女,弄来的水果,还有点心,她基本上都不怎么吃,说没胃口。
其实,就算是棋子,她还是护着自己的。
这十多年来,那女人处心积虑为了爬上那个位置,利用自己,报复自己的爹,可她这些年来,日子也并不好过。
为什么,自己会帮她找借口,就因为当年旧事么?
一个“单纯”的女人只是因为爱,所以,可以原谅?
曾经的怨啊,愁啊,几经哀凉,便是有人相伴,心却是荒芜的。
或许,自己可以不恨她……
长睫下那双妩媚的眼睛再也没有光彩,而是被深深掩盖。
现在没有人会那般风情万种的恶心自己,她也不会用各种手段来管理后宫,不会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中运筹帷幄,排除异己。
忽然觉得她不该死……
风玉霖倾身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那已去的芳华美颜,苦笑了一下,终是决定离开。
临走时,他探手将那女人额前的发丝拨了拨,低声道了一声,“母后,你走好。”
也在这时,风玉霖发现枕头下似乎有东西,他眉头微敛,摸了摸枕头下面,竟是一封信。
字迹尚新,应该是近日写的。每个字看下来,似乎人还没去逝去一般,只是,回望一眼,那人已然睡去,而且再也不会醒来了。
风玉霖缓缓向门外走去,当他将门推开的一刹那,阳光照亮那一双含泪的眸,深沉,悲凉,似乎没入心底,窥探了那内在深处的心痛。
原来她对爹的爱想转嫁给自己,只是那蛊毒根本不能解,最亲近的男宠,却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人生那般孤寂,不若乘风而去,图个轻松坦然。
只是风玉霖看到母后的决定,还是有些不忍的。
毕竟凤颀是凤笙和自己是三兄弟,要那般处置凤颀,太残忍了。
母后啊母后,你对凤颀不仅仅是占有欲吧,日久生情,还是不舍的是吗?你终究是恨他骗了你,或者说背叛。
想想这么多年来,对于凤颀,自己的弟弟当了男宠,呵~~罢了,他与那个原本的家早就没关系了,何来兄弟之情。
近日天公不作美,连日阴雨。
太后出殡之后,凤颀失踪了,而宫中私传是被风玉霖亲手废了武功,送走了,至于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
之后小四也失踪了,好几个妃子催着公公找她,可都没信儿。
冬日寒雪,漫天飞散。
在香雨楼遭劫之前,姬先生已经奋力赶来,只是到达的时候,这里尽是死尸,找不到一个活口。
整个香雨楼都是狼藉一片,好在没有冷书傲他们的身影,怕是已经逃了。
追风!还是叫你姬方,太狠了!
第79章 第七十九话:辗转逃亡之曲盛
“书傲,快下来呀,树枝要断了。”
“老姐,你真好看。”
“书傲,别只顾着说笑,小心些。”
“老姐,你看,这花可是树上开的最盛的,拿着。”
……
“书傲,我不走,若我走了,怕是再也看不到你了。”
“书月,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