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骄颜 (书童女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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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大殿内,墨辞据了个躬,道:“殿下,风公子到了。”随即退下,站到一旁。大殿里原本没有任何桌椅,因为风啸然的到来,特地准备了一张玉桌,上面还有一个瓷杯。棉恩半跪立在那里,手执玉壶,看样子等待已久。
“参见殿下!”
“然不用客气,坐吧。”磁性的嗓音从白纱后面传来,声音的主人却始终没有露面,就连那白纱,都未动过分毫。
“本宫得了一瓶百年碧血,想与然共饮。棉恩!”
“是,殿下。”一旁的棉恩立刻起身,优雅地将酒倒进了玉桌上的瓷杯里,只见一股碧绿的酒水倾斜出来,可奇异的是,那酒液进了瓷杯,却变成了血液般的鲜红,碧血碧血,难怪如此。传说碧血是酒仙半辈子的心血,这当今世上只有十瓶,且这酒喝了有养颜益寿,提神功劳的效用,是极为珍贵的贡品。皇宫里只有三瓶,其余流落民间。因为酒仙已经仙逝,这世上可以说已经没人会酿这种酒了。
风啸然拿起酒杯,细细品味,这碧血果然是酒中极品,喝完让人心生荡气回肠之感,通体发热,感觉也变得瞬间灵敏起来。
“殿下,不知今日找来属下有何要事?”品完了酒,风啸然直奔主题,他知道殿下没有要事,是不会找自己的。
“听说最近出现了一个悉尼大剧院,还有,雕版印刷术,现在可是掌握在太子手上呢!然不觉得应该对本殿说些什么吗?”
明明是很平淡的话语,却听得风啸然毛骨悚然。他可以感觉得到,殿下生气了,即使殿下的声音依旧这样淡定如水,他可以察觉到四周缓缓的怒意。
立刻起身跪地,风啸然语气自责:“殿下,是属下的错。并非属下知情不报,只是还没有查到这幕后之人,属下不敢贸然。虽然知道对方是太子那边的人,属下却不明白太子什么时候手下有了这样的人才,所以正在深入调查。请殿下恕罪!”
“然不用这般紧张,起来吧。”优雅淡然的男声,平静而又诱人,丝毫没有一丝波动,却让风啸然松了一口气。殿下发怒,他从未见到过,那般清净如水的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皇家的人,却是那样让他心摄。
“多谢殿下。”
退回座位,风啸然肃然道:“殿下,请允许属下将功抵罪,十日内,必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案。”
“罢了,随你吧。那背后之人,若是能为我所用便好,若不能、、、、弃之吧。。。。。。”淡然的声音,突然有了一丝落寞,却又像风一般,无迹可寻。
第三十九章
“苏同学,你上来将这段曲目弹奏出来,示范给大家听。”
“是,夫子。”
人出名了就是有这点不好,什么事都得先找你做,当然,这仅仅限于凤轩的琴艺课。起身,上前优雅地坐在石榻之上,十指纤长,拨动琴弦,优美动听的乐声响起,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曲终,也是差不多下课之时。待众位学子都走得无几,凤轩却开口,拦住了正欲离开的我们,准确地说,是絮儿才对。
“风公子,请留步。”
很奇怪,他居然这样叫住絮儿。果见絮儿谦虚低头,“夫子为何这般叫学生,直呼学生姓名就好。”
“不,风公子,这是我以个人名义,想要邀请你参加明日家父的寿宴。”凤轩美丽淡薄的眸子透出一股忧色,直直看着絮儿,眼神真诚。
寿宴?我和絮儿面面相觑,凤轩和我们虽不算素不相识,却也不是相交甚熟,父亲寿宴,怎样也没有理由邀请絮儿啊!若是请风瑞那倒还有可能,毕竟是一国之相,絮儿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回府的嫡子,这到底,是为什么?
苦笑,清冷如仙的凤轩难得出现凡人才有的感情。
“实不相瞒,家父于几月前突患恶疾,请了全城的大夫,却个个都素手无策。听闻风公子是毒医老叟的关门弟子,凤某才存了这点念想,希望风公子能够到寒舍来,替家父诊断一番。如此,凤某感激不尽!”
凤家是京城的贵族世家,祖上乃是一个书香门第的仕子,在开国时期救了圣武大帝,为感其救命之恩,先帝在建国后便封了一个闲散的富贵侯,在京城赐了豪宅。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此风家却弃了官位,改做生意起来。百年以后,已经有了如今这幅盛况,称为京都首富也不为过。这般家事却还如此恳请,絮儿没有理由拒绝,当下回道。
“夫子抬举了,不必如此,学生答应去府上一趟便是。”絮儿谦逊回礼,凤轩见此,仿佛暂时放下心中大石般微松了口气。
“那明日,凤某就恭候风公子大驾了。天色已晚,你们快快回去吧,莫再耽搁了!”
“是,夫子再见。”
马车里,我倚在絮儿怀里,若有所思。
“絮儿,刚刚你们两个说话,好虚伪!”
“客套之词,自然是要学个三分的。况且凤轩对于我们名义上是长辈,应该要尊敬的。”
“我倒不是说不应该尊敬他。老实说我很欣赏凤轩,年纪轻轻在琴技上却有如此造诣,为人看似淡漠如风,却是最为至情至性之人。真不知道哪个幸运的女子,会得到这样一个人的爱情。。。。。。。。”
“呜。。。”
还没说完,却被一个突来的吻惊住了。嘴唇被封住,感觉是絮儿充满淡淡茉莉清香的味道在唇畔辗转缠绵,我大惊,愤怒地想要把他一把推开,却在看见絮儿眼角的那滴泪时,顿住了。
尖尖的狐狸下巴,绝美哀怨的容颜此刻带着淡淡的悲伤。纤长若蝶的长睫紧紧贴在眼脸,却不安的颤抖,遮住了那双灵动美丽的大眼。俊眉微皱,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平那小小的褶皱。
如此忧伤的絮儿,如此小心翼翼的絮儿,如此卑微落泪的絮儿。。。。。。。。。。。。。。。。。。
我闭上眼,搂住他,开始回应他羞涩不安的吻。虽然以前我们也经常搂抱和亲吻,却从来没有这般,深入而缠绵。
我的回应,让他的全身都在颤抖,激动地加大了在我腰间的力度,却不会让我觉得疼痛。小心的舔舐,轻柔的啃咬,逐渐的侵蚀,占有,缱绻,缠绵地拥吻。淡淡的酥麻,甜蜜的感觉,一点一点,袭上心头。
良久,分开。我无力地蜷缩在絮儿的怀里,脸颊潮红。抬头,却撞见絮儿那红艳如朝霞的小脸,躲闪而羞涩的眼神。不禁“噗哧”一笑,比我还要生涩害羞的絮儿啊,怎么这般勇敢,却也这般可爱。
“童童,不,不许笑!”
“怎么,敢做反而不敢当吗?还怕我笑你?”戏谑地盯着他,化解了刚刚突然的阴霾和积聚起来的暧昧。
“童童,你不要生气。”正视着我,絮儿的眼神里是满满的认真,“我是真的好爱童童。”
逃避他的这个回答,即使我知道自己已经心如擂鼓,躁动异常。转过头,“你刚刚,怎么了?”
见我逃避,絮儿眼里是一种极度的失望,却在撇见我脸庞的晕红蓦地有了期待。也不逼我,絮儿伸手把我抱得更紧。
“谁叫童童你这样夸赞凤轩,难道絮儿还比不上他么?”状似撒娇地开口,风絮扬在心里缓缓加了一句:絮儿还以为,童童会喜欢上那样的男子,若真是如此,我会亲手杀了凤轩。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絮儿很好。”
认真看进他的眼底,我没有再说话。絮儿,你的那滴泪,已经种在了我心里,生了根,再也抹不去。
我知道,对于絮儿,我是有感情的。喜欢他,依赖他,离不开他。不许他和别的女子接触,他的眼中,除了我谁也不能存在。这般霸道的要求着他,却自私的守着自己的心,不去付出。可是,在这个世界,我最在乎的人,除了自己,便是絮儿了。虽然没有爱我自己一般爱他,却是我真心承认了的。未来,有太多的变数,即使我真的相信絮儿,他却不能自主。他是相国府的嫡子,以后会进入官场,会有锦绣的前程。而我,却只是依附着他的一个侍童,是这个世界低贱卑微的存在。风瑞,不会允许我和絮儿发生什么。我也很自私,不愿絮儿抛弃了一切和我过隐居甚至平凡的日子。那样的躲躲藏藏,会折辱我的骄傲。
所以,就这样依附着彼此吧,不要去管以后,只要现在的我们是快乐的,就好。
第四十章
换上华丽的锦衣,长长的黑发用一个玉冠高高束起,那尖尖的脸型随着年纪的增大,已经露出一些坚毅而又线条优美的轮廓,看起来多了一丝成熟和稳重,却显得更加迷人。看着这样英姿飒爽的绝美男子,心中突然涌起一抹强烈的成就感,这个男人,是我培养出来的呢!
今日的我也难得华服打扮了一番,以前穿的衣服布料虽好,却是一些仆人衣物的造型,看起来土死了。一袭青色男装,略显宽大,却让我的身形不会娇小的令人感觉突兀异常。黑金色的丝线绣边,别有一番俊逸潇洒的味道。自以为风度翩翩的我,还特地买了一把折扇,让絮儿写上“风流今朝”四字,一摇一摆地走出了大门。
驱车,朝着凤府前行。却不知,这一趟,给我们以后的生活带来了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的一切,已经物是人非。那些曾经的单纯,悲哀得,连泡沫也没有留下。
远远地在凤府的大门口停下,四周已经停满了各种各样华丽的马车。来往的都是些城中富人和风老爷交好的官员,凤家的几个儿子都在门口迎接贵宾。除了熟悉的凤轩,还有三个器宇轩昂的男子,皆是红紫色的喜庆衣着,面带柔和微笑,彬彬有礼,儒雅非凡。带了礼单,后面一个小厮跟上,随着我们一起上前。
“相府五公子风絮扬千年雪参一只,白玉血镯一对,万年青龙一瓶。”
随着小厮唱个诺,凤轩便立即迎了出来,俊雅的容颜满是欣慰的笑意:“风公子,感谢你今天能来。不过,这里说话不太方便,请二位随我来。”
接了我们直直走进府内,却连一个招呼都没有对他那三个兄弟打,这让我和絮儿相视一眼,很是奇怪。凤家有四子,凤轩却是最小的,听说也是备受宠爱,和几个哥哥感情颇深,可今日所见,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带着满腔疑惑,跟随着凤轩绕过几道走廊,最后到了一个精致的独院里。小园很是偏僻安静,却显得静谧而又美好。进得屋内,才听到凤轩抱歉地开口。
“这是我的居所,有些僻静,叫两位见笑了!”不好意思地笑笑,凤轩示意我们坐下。
很是典雅清幽的住处,房间的摆设简洁大方,令人心生一股安宁之意,这倒是挺符合凤轩的性格,那般淡薄随意。挑了个座位坐下,凤轩叫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童上茶,随即乖巧地退了出去。
有些坐立难安,凤轩轻抿了一口茶,随后凝重开口道:“这次关于我父亲的事,其实,目前发现异常的只有我和几个至亲家人而已。”
原来凤轩的父亲最近行为十分异常,白天与黑夜之间的行为相比有天壤之别。凤老爷本是个温和随性之人,待谁都和蔼可亲,甚至还有“笑弥罗”之称,很少对人大小声。白日里,最近却时常对人发脾气,少有不顺就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比如摔杯子,踢座椅等。对于几个儿子也是突然没有了好脸色,时常说他们不成器之类。要知道,以前的凤老爷可是对自己几个儿子赞赏有加,任其发展的。每个儿子都是挑自己喜欢的事在凤家各司其职,合作良好。最近却要让他们互换职位,例如喜欢经营酒楼的凤家大少,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