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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鲁男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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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洁想也不想地拔腿冲出房门,奔向湖边,顾不了一身累赘的绣衣长裙,扑通一声跳入湖中,拚命地划动双臂、踢著腿,往丫头落水的方向游去。
  就在这时,像是有人听闻到了呼救声,因为杂沓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奔来。当仆人丫头们看见荷花湖上,溺水的小丫头和在游水过去救人的玉洁时,不禁著急地惊呼大叫了起来。
  “少夫人落水了!”
  “谁呀,谁识水性,快去救少夫人……”
  “还有静静,这丫头怎么掉进湖了,天啊!”
  “咦?少夫人像是要去救静静……原来少夫人会游水……”
  “快来人救啊!”
  玉洁撑船了那么多年,水性自然颇为精通,可是这湖里种植了许多荷花,平时看著粉嫩美丽,可是等到游起水来时,却发现荷叶、荷花统统都是阻碍,她不时勾到叶茎,加上身上没有穿著轻便的水靠劲裳,长长的水袖和裙摆吸饱了湖水,沉沉得像是要将她拉下湖底。
  她手脚酸麻得几乎不像是自己的了,可是眼见小丫头已经撑不住了,她憋著一口气拚命地往前划,终于抓住了那个在水里猛挣扎的小丫头。
  “别……动……”她好喘好喘,喉头乾涩得像是火烧,又像是快裂开来了。
  小丫头静静伯得要命,紧紧地攀住她的脖子,惊恐地频频尖叫:“少夫人……救我……救……啊……”
  玉洁已经快要脱力了,又被她这么死命抱住颈项,她快喘不过气来了,想要扳开静静的手好拖著她往岸边划,可是静静在惊骇之下力气好大,她怎么也扳不开,渐渐的,她失去了力气,双手无力地再猛拨了几下水,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游过来要救她们了,可是她再也撑不下去,因为沉沉的黑暗已经对著她当头罩下。
  “少夫人……”
  她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竟是——她还没有听见秦关亲口叫她“洁儿”,就要这样死掉了吗?
  玉洁晕眩地沉入湖水中……
  昏昏沉沉、迷迷茫茫……
  玉洁隐约听见有人在大吼,吼叫得像只受了伤的狮子。
  狮子……她从来没有见过狮子,可是印象中杰哥哥曾教她唱过一首狮子的歌,很好听、很好听,好像是这么唱的……
  小狮子,滚绣球,滚呀滚向娘亲边,摇摇头儿摆摆尾,逗得娘亲唤宝贝……
  “……你不是说她不会有事吗?那她为什么还昏迷不醒?”一个焦急心痛的男声疯狂的吼著,“你是什么蒙古大夫?什么庸医?”
  那声音好熟悉……可是好凶……她怕……
  她不禁蹙了蹙双眉,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靠近了,带著心痛地道:“你痛吗?红屏,你是不是很痛?哪儿不舒服,你快醒过来好吗?千万别吓我……红屏……”
  他在叫谁?红屏?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可她不是红屏啊,她是洁儿……
  杰哥哥的狮子歌还没唱完呢,接下来是什么?好像是——
  小狮子,顽皮哟,偷呀偷藏瓮里面,待我娘亲声声念,扑通一声就出现……
  娘亲……她也有娘亲的,可是娘亲声声念著的已经不是“洁儿”了,她念的是“阿弥陀佛”……
  “狮、狮子……小狮……子……”她模模糊糊地呓语著。
  满心焦灼慌乱的秦关一听见她破碎粗哑的声音,猛地一把扑向床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红屏,我在这儿。你要什么?什么湿的乾的?你现在已经不在湖里,而是在乾乾净净的床上,你别怕……”他害怕失去她怕到濒临恐慌与惶乱,语无伦次地试图安抚她道。
  他的声音降低了不少,她认出了他的声音,在昏睡中渐渐地安心了,小脸宁静温和地沉睡著。
  大夫在一旁吓得频打颤,甄家少爷果然很凶狠、很粗鲁,可是……他对自己的新娘子却一片真情啊!
  这可是最新的闲话题材呢,待会儿他一出甄府就得公告天下知……如果他出得了甄府的话。
  “甄少爷,尊夫人真的没事了,她不过是喝了些湖水、受了点惊吓,我已经开了主发散和安神的药,照著抓几帖,吃个两天就没事了,我敢发誓。”大夫拚命抹汗,唯恐人家不放过他。
  秦关看著面色渐渐红润的玉洁,这才有些放心,他双眸紧紧凝注在她脸上,交代侍立在一旁的吉祥道:“到帐房长孙先生那儿支五两银子给大夫做诊金和谢礼。”
  哇,一出手就五两银子。大夫在心底立刻又为秦关的优点添上一笔。
  “是,少爷。”
  等到闲杂人等都离开了房间,秦关痴痴地守在床边,大手紧握住她的小手,眼神怎么也不愿稍稍离开她的脸庞。
  “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冲动呢?”他心疼地轻语,“我知道你太善良了,不可能袖手旁观,可是府中这么多人,难道你就必须亲身涉险下去救人吗?”
  静静的娘亲已经过来磕头谢恩又谢罪过了,她哭著说非要跟少夫人道谢不可,后来是他劝著说红屏还未醒来,待醒来之后再说,她这才不甘愿地哭著离开。
  他也问明了原因,原来静静就是花匠老王的小女儿,上回她的姐姐坐月子,知道他是从荷花湖里钓了一条大鱼让庆婶煮汤给送去,她今儿个刚好有机会进园子,就好奇地想要钓鱼,没想到鱼没钓到,自个儿倒掉进湖里,上演了这一出惊险的戏码。
  幸亏是红屏及时跳下湖里救她,撑到其他人游来搭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没有责罚任何人,只是心急如焚地守在昏迷的她身边……他满脑子都是她,祈祷著上天千万不能将她从他的身边带走。
  “红屏,你真傻。”他俯下身,炽热的唇瓣紧紧地贴在她的额际,声音沙哑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已经越来越喜欢她了,可是越喜欢也就越会担忧害怕……他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了。
  不过今日最庆幸的是爹上京城访老友了,否则还不知道会怎么个担心法呢。
  等到玉洁苏醒过来,已经是当天的深夜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接触到的就是他那双深邃的眸子。
  玉洁一时间忘了发生什么事,甜甜地对他一笑。
  秦关一震,迅速地俯身过来,“你醒了!”
  她点点头,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酸软,像是连续撑了三天三夜的船没休息似的。
  她眨眨眼,眼神困惑地询问著他——我怎么了?
  虽然成亲不到几天,秦关与她却像是早已心灵相通,极有默契地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
  “你今日午后跳入荷花湖里救了一个小女孩,你还记得吗?”他柔声地道。
  她一怔,所有的记忆全都回来了,不禁急急的问:“她呢……还……好吗?”
  见她初初清醒关心的还是别人,秦关又是心疼又是心爱地看著她,大手轻抚过她的颊,“她很好,比你还好,听说不一会儿又是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了。倒是你,喝了一肚子的湖水,昏迷到现在才醒来,醒来第一个挂念的还是别人,难道你就不能多为自己想一想,多关心自己吗?”
  玉洁嫣然一笑,虽然他的声音里有著浓浓的不是滋味和不悦,可是她知道他是担心她。
  她轻轻牵起他的手,小手有些虚弱地在他掌上写下:我有你关心我呀。
  他心头一热,忍不住摇头叹息地笑了,“你呀,我本来想好好地训你一顿,谁教你这么不爱惜自己这条小命,就算不为你著想,也该为我这个夫君著想,谁知你只用了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的干言万语。”
  玉洁拉著他的手掌来到颊边,轻轻地摩挲著,无限依恋爱怜。
  他长臂一伸,将她柔软的身子环进怀里,“下次不准再这样吓我了,别看我人高马大,心脏可不行,知道吗?”
  她轻笑起来,在他怀里点点头。
  第八章
  拜这次救人差点反遭溺水之赐,玉洁有了藉口不回门,但是为了避免刘家的人怀疑或上门探病,她央求秦关差人到刘家时千万别如实禀告,而是要说他们这对新婚夫妻到江南游玩去了,等自江南回来后再回门。
  对此说法,秦关有一丝迟疑和犹豫。
  “为什么要骗他们?”他蹙眉问道,总觉得不磊落。
  何况这件事根本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是个意外,而且她嫁进来六天了,难道丝毫不会想念爹娘与外公吗?
  他是坚持不肯让她带著微恙的身子出门,但至少他可以安排岳父岳母到甄府来探看她呀。
  这不过是件小事,可是我怕外公和爹娘担心,倒不如藉词我们出门去了,也省得他们操这份心。玉洁细细地解释,指尖在他掌心上分外忙碌。
  他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依她的心意去办了。
  终于能够再拖延一些日子,玉洁忍不住吁出一口气,笑容也更愉悦灿烂了。
  又过了两天,她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事实上她并没有那么娇弱,只是秦关紧张兮兮地要她多休养几天——又可以恢复自由的行动了。
  秦关将需要过目的帐本和文件全搬到亦善居,坚持要陪在玉洁的身边,就算是他坐在案后审视帐本,而她只是在一旁绣荷包、纳鞋底、做鞋面,他依旧觉得满心的喜悦和满足。
  玉洁绣著荷包,把缠绵的情意一针一线地绣进荷包里,因此边绣边笑,眼波流转笑意盈然,看得他煞是痴醉,完全忘了手上的帐本。
  终于,他再也无心于帐本上,起身来到她身边,研究著她手里的活计。
  “好别致的荷包。”他看著她绣缝好了面和边,做好了盘扣,正在打著一束朱红配赤金的穗子,一个同心如意结渐渐成形了。
  她抬起头,巧笑倩兮,指了指他。
  “给我的?”他有些惊讶。
  她点点头,微偏头著看他,“喜……欢吗?”
  秦关接过她终于完工了的荷包,爱不释手地看著。“我很喜欢,一定天天放在身边。只是你为什么绣梅花?我以为男子应该绣些十段锦或十字方胜,这梅花应该是姑娘家专属的吧?”
  她眼底的快乐有些黯淡了,“你……不要吗?”
  “不不不。”他急急安慰道:“我要,我当然要,只是好奇多问了一句,你千万别多心。”
  她心情复杂地看著他珍而重之地将荷包放入怀里,咽下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红屏,今日天气真好,你想出去外头走走吗?我有两个好朋友迫不及待想见你。”他徵询她的同意。
  她拉过他的手掌写问:他们为什么想见我呢?
  “因为他们都想知道我究竟是娶了什么样的一位好妻子,才会满面春风笑意难抑啊。”他微笑的回道。
  玉洁一阵娇羞,低下头假装要纳鞋底。
  秦关拿开她手上的针线和膝上的篮子,笑道:“走吧,我记得你非常喜欢小晴院的罗汉上斋,咱们就到那儿用午饭,并约上他们俩,好吗?”
  她害羞地点点头,但突然又有些犹豫了。
  万一给人家瞧见他带著的不是刘红屏,那该怎么办?更糟的是,万一给刘家人撞见了……
  应该不至于吧,再说秦关是出了名的神秘,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他的真正面貌,否则也就不会把英挺粗犷又善良的他形容成一个十恶不赦的莽夫了。
  “你在想什么?”秦关好奇地问道。
  她摇摇头,嫣然一笑,比比身上的衣衫。
  “你要换衣裳吗?”他笑了起来,“可我觉得你这样穿就很美了。”
  在他眼里,她无论何时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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