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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欢喜郎-第3章

小说: 欢喜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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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
  她惭愧的承认,她的确是挺笨的,可是好笑……
  “我……”宝兔小心翼翼地指着自己的鼻头,“说了什么笑话吗?”
  “别管那个了,走吧,上马。”他摸摸高挺的鼻梁,笑着下命令。
  她眼睛一亮,仰望着他,欢天喜地起来,“你要让我坐阿大?”
  “马车,你给我进马车去乖乖坐好。”他拍拍驰电,若有所指地说道:“你的目的不就是混进我定北侯府内吗?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进去遛个几天,也给我玩几天,这样你也好对你家王子交代……再说你这么好笑,就算用银子买回去晾在屋里说话都值得,更何况是免费送上门的呢?”
  她露出一脸茫然,手心里的团子都快融化了还不自知,“什么?”
  他不由分说,健臂一舒,轻松地将她拎了起来,塞进马车里头。
  她没头没脑地跌进软绵绵的车厢,摔了个四脚朝天……
  “噢,我的屁股……”宝兔还来不及安慰自己可怜的小臀部,只听见一声响亮的呼啸,马车咻地奔腾了起来,她在急驰的马车里滚过来晃过去。
  “不不不……不要再动了,”她被震得脑袋发涨、满眼金星,死命地攀着绣墩惊呼,“我……我快吐出来了……”
  手上紧掐着的团子已经沾得车厢内到处都是,雪仙米团子的香气沾染飘散,却也黏得她一头一睑。
  老实说,团子塞进嘴里是好吃得紧,黏在脸上就没有这么好滋味了……她拚命想要擦掉脸颊上的黏腻,还一边努力稳住身子,真是闹了个险象环生!
  凡……凡人果然很复杂……很……很难搞定……
  她被晃得头晕脑胀,眼珠子都快呈斗鸡状……只觉得……怎么到处都在晃……车帘子有两三条哪……连星星都出来了……
  “砰”地一声!
  实兔晕倒了。
  子丹御马狂奔,享受着风吹过耳畔的雷驰电掣快感,他唇边漾着狂野的笑意,痛快得不得了。
  也唯有这种感觉……稍稍可比拟在战场上对敌厮杀的狂放!
  北方战事已了,蛮国遭平定,他这定北侯虽说是功成身退回京享福了,可是他年方二十八,打十四岁时就上战场……十四年来所向无敌,几乎没有尝过败仗,他已习惯了在沙场上战斗的生活,现在闲赋在家不是要他的命吗?
  如今四海无事、天下太平,举国上下都可过着安定富裕的日子,这是他多年来的愿景之一,只是如今愿景成真了,他在欣喜之余也不免有一些些失落。
  以往那种策马奔驰沙场的豪情得收敛起来,无聊地过着他“定北侯”的荣华富贵生涯了……
  他喃喃自语:“难怪那些老头子这么热中把我们推进火坑了,这馊主意如果不是拿来用在我身上的话,说不定我也会觉得挺乐的,我也等着看好戏开锣呢……”
  古人说:“饱暖思淫欲”,那堆老家伙……呃,老人家……他们则是吃饱没事干,哼!凭他凤子丹的智能,怎么可能被这群老人家整倒呢?
  看着吧!他一定会是凤黎苏里头唯一逃过一劫的那一涸,哈哈哈……
  至于这个小丫头……带回去逗几日再丢出来,顺便活活把那两个兄弟给气死,哈哈哈……
  他自顾笑得好高兴,这恐怕是回京以来,笑得最畅快、最爽朗的一次了。
  第二章
  策马回府,凤子丹直接将马车驱入宽大舒适、专人管理的马厩内,一跃下车,随手将缰绳扔给了刀疤老赵。
  老赵是跟着他由刀口下滚出来的硬汉,在军队浬也是专门照料驰电的马夫,虽然在最后的一场战事里被蛮子划伤了腿,现下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可是依旧无损他的忠心耿耿和出色马术。
  “老赵,麻烦你帮驰电刷刷鬃毛,喂喂草料和清水。”他怜爱地拍了拍马颈。驰电亲热地摩掌着他的手,可马眼睛却瞥呀瞥地向后看。
  老赵笑着为驰电解了马鞍肩。“侯爷,您今儿又到城外透气儿了?驰电的状况还行吧?”
  “非常好,不愧是大宛名马。”他突然好笑地说:“居然还有人说驰电跑个几百里就喊累了……真是活见鬼了。”
  “是谁这么说的?”老赵困惑极了。
  “就是……”他这才想到,怎么小丫头没声没息的?该不会是在里头睡着了吧?
  子丹跃上车掀开帘子,果不其然,那小家伙满头黑发乱糟糟的,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团子印,正躺在里间睡大觉呢!
  “喂!”他摇了摇头,看清楚了些,“咦?你晕过去了?怎么这么不济啊?”
  不过是坐一趟马车罢了,她就能硬生生昏过去……未免也太娇弱了吧?
  话虽如此,子丹还是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轻跳下车。
  老赵惊得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侯……爷……”
  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似笑非笑,“你以为我强抢民女啊?放心,她是阿海、阿刀派来的,我准备让她在家里做客几天,再把她送回去。”
  老赵直眨眼,“黎侯爷和苏侯爷?”
  “可不是?”他勾起斜飞的浓眉,一副精明的表情,“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陷害成功?再等个几百年吧!”
  “侯爷,老赵听不明白……”
  “也不用太明白,帮我好好照料驰电就行了。”他耸了耸肩,抱着轻若羽毛的宝兔就往大屋的方向走。
  途经嫣红娃紫的缤纷后花园,他抱着她拾阶走上长廊。
  宝兔依然昏睡着,白净粉嫩的脸蛋黏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团子,散发出揉和米桂特有的香气。
  子丹突然俯下头来舔了舔她的脸蛋,本能地想知道那团子究竟有没有闻起来的好吃?
  哇!
  他的味蕾像是瞬间被炸开来般,不可思议的好味道充斥舌底、唇间,而且……香!
  真的很香!
  香而不厌、甜而不腻,他忍不住再舔了黏在她下巴的一块小小团子,满足地呻吟了一声。
  他爱上了这种味道!
  等这丫头醒了以后,一定要她做几斤这种团子来吃不可,既然是阿海、阿刀送来的人,能用则用。
  他沾沾自喜,虽然她颊上已经被舔净了,他还是忍不住再低头嗅了嗅那好闻的气息。
  “小叔,你在做什么?”一名婷婷嫣嫣的美妇走了过来,儿状大惊失色。
  他抬起头来,懒洋洋地问道:“表嫂,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美妇幽怨的眸光投向他,惊疑不定且醋意浓浓地问:“她是谁?”
  “朋友的朋友。”他依旧踩着稳健的步伐迈过长廊。
  即将与她擦身而过,美妇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襬,祈求地开口,“小叔,我……我是进来看你的,难道你不明白吗?”
  他没有挣开,也没有稍示怜意,只是淡淡地说:“表嫂,你已经是表哥的人了,我敬你为嫂,请你也自重才好。”
  “我从来不想当捞什子安乐王妃,我要的是你,要嫁的人也是你,当年若不是——”
  她脸色苍白了。
  他接了下去,口气不冷不热,“若不是传来我战死沙场的消息,你也不会在第二天就嫁入安乐王府?表嫂,表哥是我深为喜爱的亲人,请你好好待他,若有什么差池……
  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我错了,当年是我意志不坚,可是我崩溃了,我爹娘又要我嫁……”她摇头,晶莹泪珠儿蓄满眼眶。
  他黑眸底没有任何情绪,五年前的背叛对一个纯情少年郎来说,的确是难以承受的青天霹雳,但是五年过去了,他不知经历过人世几千百种考验,这小小恋情受伤早已烟消云散。
  他都不计较了,她还想做什么?声泪俱下对他投诉王妃生涯的苦闷,抑是月事不顺以至于到现在还生不出半个子嗣?
  这都与他无干系了。
  “表嫂,”他终于微微一挣,她怎么也握不住他。“我很忙,你来见我爹娘是吗?
  也见完了吧?该走了吧?阿福,送客!“
  不知打哪儿冒出一个胖胖奴仆,戴了顶可笑的西瓜帽儿,手握大扫把,很大声地应道:“是!少爷。表夫人,这边请!”
  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我画清界线吗?
  燕奴泪光闪烁,贝齿紧咬着嫣红小嘴儿,满是受伤之色,“子丹……”
  阿福尽责得很,“表夫人请,阿福给您备车。”
  “不用了,”她忍不住恼怒地瞪了阿福一眼,望向子丹的眸光却是哀怨醉人的,“我……我和婆婆来的,就在前厅……我的婢女也在……我们等会儿会一起回去,不劳费心了。”
  他点点头,坚定的脚步直直往前迈进。
  燕奴再也忍不住,用袖子掩住了脸庞低低啜泣起来。
  阿福摇着头咕哝地走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哭能解决个屁事?若不是看在少爷份上,我阿福头一个用大扫把把你打出去……”
  燕奴虽然痛苦,还是听到了阿福的叽叽咕咕,她恨恨地抬起头来,日光凌厉。
  “怎么能怪我?你们这群死奴才懂个什么?难不成当时教我守活寡,嫁一块神主牌住吗?可恨老天捉弄人,偏偏让我嫁入王府后,子丹就凯旋归来……”
  她当时恨不得杀了那个传错讯息的死奴才,都是他,害她当不成定北侯夫人,而当这半死不活、闷得要命的安乐王妃。
  婆婆安乐老王妃精明能干,她夫婿偏偏是个烂好人,每天只晓得风花雪月、画画写字,说有多闷就有多闷,她不禁深深眷恋起过去和子丹在一起时的狂野火热……
  他会带箸她策马飞奔在大草原上,放纸鸢、打猎,为她跃上峭璧摘取那一朵最美丽的野花……
  还有他们之间热情似火的拥吻……嗯……
  最最销魂的部分,他说要等迎娶她进门后才要教她,可是……她竟等不到这一刻!
  她情不自禁地捏紧了粉拳,对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咬牙切齿。
  那个女子是谁?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地睡倒在他怀里?
  “她哭了。”躺在他臂弯里,宝兔突然睁大眼睛。
  子丹吓了一大跳,差点失手把她给扔了出去。
  “你没睡?”他心脏几乎给吓了出来。
  “刚刚睡醒,”宝兔睡眼惺忪,神情困惑,“方才那个好漂亮的姐姐哭了,为什么?你把她弄哭的对不对?你好凶喔!”
  她才睡醒就迫不及待要安他罪名,子丹又好气又好笑,“笨蛋,不看看此刻你在我地盘上,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我把她弄哭的?”
  “总不会有人天生爱哭吧?”她不服气地回道:“我虽然笨,可这一点还分辨得出,我听到你跟她说话,然后她就哭了,不是你欺负的是谁?”
  “事实上……”他突然想开这个笨蛋的玩笑,神情忧忧郁郁,“被欺负的是我,你知道她多狠心?她趁着我在战场上为国杀敌、流血流汗的时候,勾搭上了我表哥,然后就嫁给了他……完全置我俩昔日的海誓山盟于不顾……”
  眼看着他边说边要掉泪的模样,宝兔这下子所有的指责统统飞到天外了,她万分同情,拚命想要安慰他。
  “别……别难过了,”她手足无措,“反……反正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你别太想不开啦!”
  “可是我心里只有她,她现在又是我的表嫂,我好痛苦,每次见面都得强忍思念,故意对她冷淡……你知道我心如刀割吗?”他眉头深攒,若有其事的哀叹。
  见她慌得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才好,子丹强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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