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限定新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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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干么?为什么要对那个河乐丰念念不忘?还在担心她会不会躲在衣柜里瑟缩发抖?或是躲在床底下嚎啕大哭?
三天前莫名其妙的吵了一架,可是至今他还未能释怀。
他就是看不顺眼她那种一丝不苟的态度,摆明是要跟他拉开距离,或是建立主雇关系,而且一天比一天夸张!
有时候晚餐吃得气氛正佳,她竟然立刻别过身子,说要到楼上继续未完的工作,不仅对他疏远,还刻意的避开他。
哪个人会高兴?他为这女人牺牲多少她懂不懂?他把自己的宁静圣地借给了她,还放弃了自动靠近的女人,甚至搬到偏远的郊区与她同住,她明明知道庄园距离艺廊有两个小时远的路程。
这样还不够吗?他觉得自己做的够多了,这女人还在给他摆谱,说他是外人?!
外人?这句话她说得出口?他不是指曾经做过爱就是爱人,他的重点放在默契十足的相处!
跟河乐丰在一起的时光过得特别愉快,而且他也不需要情话绵绵,或是贵族间的社交应对,他可以尽情的聊他喜欢的东西、可以讨论彼此涉猎的一切,而且她仿佛相当了解他似的,只要一句话,她就懂得他的意思。
就算不是情人,他们也应该是……伙伴,或是朋友之类的,而她竟然说他是外人!
而愚蠢的是,他这个外人现在竟然很想驱车前往庄园,去找那个可能被雷雨吓得魂飞魄散的女人!
“可恶!%@&……”各国脏话全数出笼,完全损及他翩翩绅士的形象。
可是他还是抓起外套,拿过车钥匙,急切的奔出豪宅,因为他再下去庄园,今夜将是第三夜的失眠。
河乐丰那个女人,竟然能牵绊他的心神!
站在窗边的苏珊,看着烟雨蒙眬中的车影,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
她惊喜于事情会这么顺利,当初计划威胁利诱也要让儿子指腹为婚的对象嫁给他!只是想不到那位河乐丰小姐竟然能让她流连花丛的儿子回心转意,甚至还如此在意着她。
她满意的啜饮杯中红酒,祈祷儿子一路平安。
只是时速八十英哩怎么可能会属于平安等级?但是齐云震油门却越踩越快,前往庄园的路原本就人烟稀少,倾盆大雨一倒,路上根本就没车,荒原住户见到他的车灯,还会以为是哪个无聊的人冒着大雨冲出来呢!
他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庄园,屋内一片漆黑,所有佣人拿着蜡烛跑了出来,她们的脸色又惊又喜,然后拉着他指向二楼。
“她怎么了?”他甩上车门,焦急的问。
“小姐躲在衣柜里,已经好几天了!”佣人担心的嚷着,“她戴着耳机,不吃也不喝!我们劝不了她!”
就知道会变成这样!都训练一个月了,她每天下午戴耳罩时会好一些,但几乎都要他陪在身边才会放心。
依赖性这么强的女人,还敢说自己是女强人!
“你们没吩咐就别上来。”他接过蜡烛,匆匆忙忙的往二楼去。
“少爷!”女佣倏地拉住了他,“她不在她的房间……”
“嗯?”不是在衣柜里吗?
“她在您的衣柜里。”女佣腼印乃底牛成先创诺阆采�
他的衣柜?齐云震不由得一笑。这还差不多,让他的气消了一大半。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楼上奔,来到他的房门口时,讶异的扫视仿佛发生过枪战的房间。
他的被子跟摆饰品几乎全被扫到地上,而未能掩紧的衣柜下方还露出一截被单,里头的河乐丰正用齐云震的被单裹住全身,双手紧扣着耳罩,蜷缩成一团,塞在衣柜里。
雨是三天前半夜下的,她被好大一声雷吓得从床上跳起,她记得自己的尖叫声有多凄厉,在大雨落下前,空中劈下好几道雷,其中一道劈中庭院前的电线,她就歇斯底里的冲到齐云震房里,想寻求庇护。
然后她才想起他离开了,她赶紧戴起耳罩,想跟平日一样找事情分心,却发现失去齐云震,她再怎样都无法专心!
她无法克制全身的颤抖,因为她肩头没有温暖的拥抱,她没办法停止哭泣,因为没有人会吻去她的泪水。
把电线劈断的那阵雷后,她就崩溃了,她拉走齐云震的床单,假装是他的拥抱,躲进衣柜里头就可以看不见那刺眼的闪电,压紧早就没电的耳机,喃喃唱着慌乱的歌曲,代替随身听该有的乐音。
“乐乐!”齐云震把衣柜门缓缓拉开,瞧见一个可怜虫把头给埋在双膝间,不停地唱着走调的歌。
“乐乐!”他蹲下身来,大手覆住她的小手。
什么人?!河乐丰一感受到外人的碰触便歇斯底里的挥开,她仓皇失措的往一旁看去,她交代过不许打扰了,因为衣柜打开就看得见闪电的!
她在黑暗里瞧见男人隐约的脸庞,桌上的烛光跳动着。
“乐乐。”齐云震沉稳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手往她腰际钻,“是我。”
齐云震?河乐丰非常茫然,她肚子很饿,又好几天没睡了,血糖过低会引起幻觉……想不到幻觉真美好,会出现她所想见的人。
他一把把她给打横抱起,外头雷声一打,怀里的人儿就吓得闭上双眼,想挣开他,回衣柜躲去。
“乐乐。”他抱着她坐在床沿,贴着她的脸颊,再次低喃她的名字。
双手揪紧他衣服的河乐丰终于不再挣扎,她感受到有人把她死命护住的耳罩给拉开,然后传来熟悉的旋律。
来这里的第一天,她一样被雷给吓得魂飞魄散,齐云震就是这样安抚她的。
他抱着她,唇贴在她的脸颊上头,低低的哼着英文老歌,悠扬的曲调凌驾骇人的雷声,驱走她内心的恐惧。
“齐云震……”她喃喃的开口,大手一张就环住他的颈子。
“我在这里。”他紧紧的拥住她,在她耳边继续吟唱,因为她依旧在颤抖。
河乐丰贴着他的颊畔,有些刺人的胡碴扎着她粉嫩的脸颊,可是她熟悉这样的感觉、这个男人的味道与伟岸的体魄……她记得上一次他们如此亲近时,她的吻是烙在他后颈项的。
顺从心意,她忘情的吻上他的肩项,而拥抱着她的男人被挑起隐忍已久的情欲,狂乱的回应。
这次没有酒精、没有迷人的丰采,河乐丰甚至是披头散发的混乱,但是他们依旧燃烧起比烛火更加狂烈的热情,心急的褪去彼此的衣物,啃咬着那滑嫩的肌肤。
曾几何时,雷声似乎再也不吓人了。
因为她正被拥抱着,扎实的手臂环绕着她、宽阔的胸腔紧贴着她,她依偎在齐云震的怀里,并不是孤单一人。
“啊……嗯……”齐云震并没有忘记她的敏感地带,他一步步挑逗着她,却比当日多了份激情。
他覆上她白皙柔软的身躯,大大小小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与颈畔,他凝视着她的眸子里,散发强烈的欲望。
“你……”她娇喘着,轻抵他的胸膛,“说过不会再碰我的。”
“我骗人。”他低喃着,将欲望嵌入她弓起的身子。
她是他最难以忘怀的一夜情,那柔媚的神情、有趣的谈吐,是他曾惋惜无法再见面的对象。
河乐丰被激情所环绕,她抛去理智,任情感主导一切。
事实上在她第一眼见到齐云震那一刹那,她的理智就已经被剥夺而去,直至今日、这一刻,甚至未来……也将是如此。
她,早已爱上了他。
第七章
雨,依然下着,这儿的天空灰蒙蒙的,搞不清楚是白天还是晚上,因为云层永远乌黑罩顶,而雷电交加的情况也没有改善。
河乐丰睁着眼,倒看着窗外的雷鸣电闪,她竟然一点也不怕了。
枕着强壮的手臂,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成扇形散在白色的床上,一睁眼就见到拱形的玻璃窗,还有外头阴惨惨的天气。
她转了回来,身边的男人依然沉睡着,她今天才仔细瞧清楚,齐云震的睫毛好长好迷人,遗传他清秀的母亲。
她撑起身子,黑发瀑布般垂散在肩头、身上与她刚枕着的手臂上,她曾试图裹着床单下床,却发现被单也就这么一张,正卷在齐云震身下。
几点了呢?感觉很像深夜了。她曲起双膝,有些腼印幕叵胂挛绲姆聘灿辏虑樵趺捶⑸乃橇耍枪趟故羌堑煤芮宄�
真是糟糕,悬崖勒马已经来不及,还直接往崖底坠!
她心底暗叫十数个不好,确定房门紧掩,打算索性拿衣服勉强遮住,就这么直接冲回房间,反正就在隔壁而已。
心一横,她缓缓离开床褥,弯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去哪里?”后头一只手臂横来一勾,直接把她往后拖。
“啊呀──”她失声尖叫,吓得花容失色。
齐云震早醒了,原本想假寐一下,却发现枕边人又想上演洛杉矶那套戏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搞什么啊,这是他家、又不是饭店,而且这也不是一夜情!
“你吓死我了!”惊魂未定,她扭着颈子瞪他。
“谁叫你想逃。”他由后抱着她光裸的身子,一路拖回枕边,床单一拉,盖妥。
“我哪有逃,我只是想要回房间去洗澡。”她拍打着他的手,“放开我啦!你这样我很尴尬。”
“尴尬什么?”齐云震觉得莫名其妙,靠着床头半坐卧着,“我们都什么关系了,有什么好尴尬的!”
唔……河乐丰闻言更加羞赧,她很难适应外国人的直接,尤其在感情上头的“开放”,她还是有些吃不消。
“我就是觉得很怪……”她娇羞的低垂着头,不敢回眸瞧他。
他们现在一丝不挂的相拥,她怎么可能不觉得怪嘛!
“你在害羞吗?呵呵,我瞧瞧!”他活像发现新大陆,赶忙拨开她一头长发瞧着,“脸真红,好可爱!”
“你很故意……”她连忙想别开脸,却被他勾着下巴转回来,在她的唇上香了一个。
“你这样真美!”他深情的迎视着她,撩着她的长发,“很温柔、很漂亮……以后都把头发放下来好不好?”
“嗯……”她绯红着脸,悄悄的点了点头。
“你不怕打雷了?”他突然注意到窗外的天气。
她摇了摇头,嘴角镶了朵幸福甜蜜的笑容,她真的是突然不怕了。
因为有他。
“哦,看来我们找到了比耳罩更有效的方法。”他蓦地挑起久违的邪魅笑容,大手往下探去,“以后一打雷,我们就来做爱。”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什么逻辑……”她面红耳赤的制止他乱摸乱探的手,“我现在已经没在怕了,我们以后……”
她要再多说些什么的,可是齐云震的爱抚成功的让她分了心,然后他攫取她呻吟时的唇瓣,热情的来了场法式深吻。
河乐丰因喜悦而颤抖着身子,她一次又一次的让神智陷入情欲的漩涡之中,她应该要跟他谈谈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一拍即合的性伴侣,还是情人,或者是──未婚夫妻?
窗外的雨,下着,叮叮咚咚的敲在玻璃窗上,哗啦哗啦的洒在这偌大的平原理。
房内的火,燃烧着,旖旎的烧出一片野火,再度融化了河乐丰的身与心。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河乐丰擦着一头湿发,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一碰上齐云震,整个人都快被烧起来一样,与他疯狂的缠绵,陷入不止的情欲当中。
“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