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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情的海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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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他为的是我,还是予洁的赌注,我都不在乎,我只是单单纯纯的不想让他失望,这张成绩单,我为他而拿。
  今天提早下课,我等不及司机来接,拋下予洁用最快的速度直奔返家。
  家里静悄悄的,没半个人。
  我放轻了脚步上楼,敲了程予默的房门,没有响应。
  我又绕到书房,也没有。
  最后,我在视听室找到了他。
  CD在音响内运转,播放幽柔古典的旋律,而程予默斜倚在沙发上,手边摊着一本英国文学小说,但眼睁是垂敛着的。
  我悄悄走近他,放轻动作拿起书,他没被惊动,显然睡得极熟。
  难得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他,我放任浓浓的感情流泄,贪渴地想一次将他看个够,将他的形影纳入心版,深深刻划。
  光是这样的凝视已经不能满足我,我贪心地伸出手,柔柔碰触他沈静的容颜,指尖顺势拂开他额前垂落的一络发丝,只是一个好简单的动作,却让我的心头涨满了说不出来的幸福感觉。
  我想,我对他的爱恋,可能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我知道这种行为很卑鄙,但是当心智被情感轰惑,眼胖被幽柔爱恋催眠时。正常人都是无法理性思考的,于是我不受控制的倾向他,很轻、很轻地~~碰上了他的唇。
  温温地、淡淡地碰触,轻风蝶栖一般,感受他唇上的温度,交换我的气息。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吻,但是在我的感觉里,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任何一记亲吻,比此刻更深挚美好。
  匆匆退开,我急促地喘息,心跳得好急、好乱。
  转身想离去,一抬头,发现予洁正要踏入视听室。
  我心跳差点停摆!
  她…看见了吗?
  我记得刚才进来时,并没有把门关好,也就是说,门是虚掩的,她要看见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现在知道人赃俱获是什么感觉了。
  “予、予洁‥‥”我吶吶地喊,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干么?”她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到架子上翻找她要的CD。“表情这么怪异,做了什么亏心事?”
  “啊?…哪、哪有?”我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可以肯定她没看见了。
  要不然,以她的个性,不大呼小叫地痛斥我不知羞耻,再嚷得人尽皆知才有鬼!
  我可没忘记小时候连喊声“大哥”都会被她骂不要脸呢,更别提是“染指”她
  完美大哥这种该诛九族的大罪。
  “唔‥‥你们回来啦?”程予默被吵醒,翻过手腕看表。“今天好象比较早。”
  他刚睡醒的嗓音,带着几许性感低哑的磁性,这时面对他,再想到刚刚那段不为人知的亲昵接触,我忍不住脸儿红、心儿跳。
  “海宁,你不舒服吗?脸很红哦!”他困惑地看着我。
  “啊?”我摸摸脸颊,还真是热得发烫。
  “哥,你怎么在这里睡觉?”
  “音乐听着、听着,不小心就睡着了。”他清了清喉咙。探手摸索,我当然知道他在找什么,因为他后来看着早被我拾起端放在桌上的书,眼神短暂困惑了一下。
  “以后要睡觉回房去啦,在这里会着凉耶。”予洁靠向他,声音娇娇软软的。
  “丫头,你也会关心我啊?”他轻拧了下予洁的鼻尖。
  “什么话因人家本来就很关心你啊!”予洁缠赖过去,撒娇地抱住他的腰,不着痕迹地朝我拋来示威的一眼。
  我愣了一下。
  她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吗?
  直觉告诉我,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
  从小到大,我连两百块的发票都没对中过,哪来这么好的狗屎运?
  可是要真看到了,她为什么不揭穿我?我所认识的程予洁可没那么善良。
  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心生警戒。
  程予默没发现我俩之间的暗潮汹涌,笑笑地楼了楼她。“你少巴结,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
  “哥,你好讨厌耶,人家哪有什么目的!”她嗽着小嘴,十足小女儿娇态,巴在程予默的怀里,用得意的眼神觑我。
  我视若无睹,暗笑程予洁的幼稚。
  她以为我会稀罕这种兄妹式的亲密吗?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今天发成绩单对不对?!海宁。”
  “唤,对,在这里。”差点忘了我飞奔回来的原因。
  程予默由我手里接过成绩单看了下,心里大致有个底。要笑不笑地抬眼。“予洁,你的呢?”
  提到这个,程予洁的脸色就黑了一半,一脸大便的不说话。
  呵呵,你再得意嘛!
  小小扳回了一城,真是畅快。
  “难怪你今天这么狗腿。”程予默不是笨蛋,当然猜出结论了。
  不过,嘿嘿,智高绝伦的程大才子,这回你可料错了,她的肉麻当有趣是做给我看的。但我不会自寻死路的戳破,那只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程予默再度将视线停在我的成绩单上,脸色幽沉如晦,我看不透,也早就放弃了,反正这个家里,就属他最深奥难懂。
  “予洁,你先出去好吗?我想单独和海宁谈谈。”
  “哦。”予洁嘟着小嘴,不甘不愿的站起身经过我时,狠狠瞪出“你给我小心一点”的讯息。
  “你想跟我说什么?”等门关上,我问。
  程予默并没有马上回答,指了指他身边的空位。
  我吞了吞口水‥
  真的要过去吗?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我很怕靠他太近,一时情不自禁会把他给“怎样”耶,他都不为自己的贞操担心喔?
  想归想,我还是慢吞吞的走了过去,不敢太用力呼吸,怕吸进太多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会忍不住意乱情迷。
  程予默慢条斯理的折好成绩单放在一旁,一贯优雅地将手叠放在长腿上,微微后仰靠着椅背,挪了些距离,细细地审视我。
  “想好要从哪里下刀了吗?”
  “什么?”他露出些许愕然。
  “你不是在解剖稀有动物吗?”
  他愣了愣,讶然轻笑。
  我又发现,他笑起来的样子好迷人,简直倾倒众生,尤其还是对着我笑,害我心脏都快麻掉了。
  “那你肯让我解剖吗?”
  我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想掩饰心里的紧张。“试试喽!”
  他习惯性扬手拨了下头发,这让我想起,我刚才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好。那我说就算没有我教你,只要你自己多花点工夫,要胜过予洁也不是不可能的,是吧?”
  我僵住,白痴式地干笑两声。“你会不会太高估我了?”
  他坚定地摇头。“不。早在教你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你并没有尽全力,如果你有心要读,应该不只这样。如果我没猜错,你只是不想让予洁难堪,对吗?”
  扼‥
  我完全傻眼。
  他到底是人还是神?我怀疑我的底全被他摸透了。
  不要把我的情操想得太高贵,我只是在自我保护而已,赢了予洁对我又没好处,争一时的面子,只会让我的日子更难过。
  所以,我从不打算将全副心神用在读书上。
  既然他连这都看得透,那我的心思,不用说,他也应该知之甚详了。
  他会怎么看我呢?会觉得我很有心机吗?
  没想到的是,他将眼神放得更柔软,胖底闪着某种我所无法解析的情绪,是歉意?怜惜?还是其它?我分不出来,只知道那样的凝视,让我的心揪紧得无法呼吸。
  “是因为我和予洁的赌注吗?”低低地,他问。
  不需要说得更多,大家都是明眼人,尽在不言中。
  是的,为了他。
  予洁会怎么刁难我,我都不在乎了!
  我的眼里,只看得见他。
  “你‥‥”程予默顿了顿。
  他看穿了吗?看穿我那无法宣之于口的幽微情愫了吗 ̄
  我紧张得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有没有什么,是我能替你做的?”
  这句话一出口,扎扎实实的吓到了我。
  “你‥‥”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让我赢了和予洁的赌约,我总得有点回馈呀。”他淡笑解释。
  只是‥‥这样吗?
  说不上来一瞬间涌上心头的复杂感受,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如果可以,我想要你带我出去玩,我从来没有尽兴的好好游玩过?可不可以?”我小心翼翼地问。
  好想多储存一些属于我和他共有的回忆‥‥这会不会太奢求了?
  “就这样?”他挑高眉。
  就这样?!这是什么意思?太小儿科了?
  但我还是点头,屏息等着他的回答。
  “我会告诉爸,你先准备好换洗衣物,这个礼拜五,放学后我在你们学校后门等你,有没有问题?”
  后门?还‥‥放学?
  “为什么不回家?”
  “除非你想被逮个正着。”他心照不宣地朝我眨了下眼。
  唤‥‥我恍然大悟,咚咚咚地猛点头。
  他连这个都计量到了,果然心思缜密。
  第二幕 分飞
  命运就像是一出安排好的戏码,将我和他错排开来,渐行渐远。
  每当我一不留神,他的形影还是会跃入脑海,占住我所有的思维,
  随着分离时日的拉长,他的影像没有转淡,
  反而多了一种名叫思念的东西,它像只小虫,
  侵入我的血液、骨髓,一寸一寸的啃蚀着我。
  第二幕 卷三
  如果你问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是什么时候,那么我现在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和程予默共游的这两天两夜!
  他带着我游遍台湾名胜,淡水的夕阳、阿里山的日出,都留下了我们共游的足迹。
  他只订一间房,里头有两张单人床,他知道我怕寂寞吧?总是等我先睡了,他才就寝。
  知道他就在身边,这两夜,我睡得格外安稳,一点都没有出门在外的认床困扰。
  从日出到日暮,陪着他共同走过,那一瞬间,我恍忽地感觉,那便是永恒了。
  如果不是两天的时间太紧迫,我们可能会意犹未尽地一路玩到垦丁。
  那个家,像是个巨大的牢笼。困缚住我真实的情绪,开心时不敢大笑,难过时不敢哭给人看,就连说一句话都得小心翼翼;解开了束缚,我可以无拘无束,心好自由。
  我感觉得到,他也与我一样自在多了。
  颠簸的公车煞住时,我往前倾跌,他会及时拉回我,跌落他的胸怀中,他便护着我,再也没放手,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我多希望永远不要到达目的地。
  人多时,他会自然的牵住我的手,不论人潮如何拥挤,都折不散我们紧握的双手。
  风大时,我手忙脚乱,他会顺手抚顺我的发,笑看着我。
  如果不去面对现实,我几乎就要以为,我们是一对两心相许的爱侣‥
  两天的光阴太短,在我还来不及留恋前,就这样结束了。
  回程途中,我珍惜着与他共有的最后光阴,心情莫名低落。
  冗长的幽寂滞留在我与他之间,混合了难以言喻的奇异氛围,除了火车行进声外,静得再无其它,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气氛,只好闭上眼假寐。
  好想、好想再一次靠着他,感受他独特的清雅气息~~
  每每假藉睡态想移靠过去,最后都还是胆怯地又缩了回来。
  我没胆,我就是没胆。
  车座中间那条横杠真是讨厌,它隔开了我们!
  痍?老天听到我的心声了吗?我发挥最高的敏锐度,知道他扳开了阻隔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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