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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暗恋冷藏5度C-第13章

小说: 暗恋冷藏5度C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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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这么爱他呵,爱他的自信、爱他的果决,也爱他的温柔。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少爱他一点点?恐怕没有。
  “到此为止,再看下去就要以秒计费了。”霁宇醒了。
  红红脸,她想下床,却让棉被下的手臂圈回。
  亲亲她的额,霁宇从没想过会受女子影响,他交过几个女友,来来往往,情起缘灭。他不因爱情来临而快乐,也不因爱情消失落寞,哪里知道,这个毫无杀伤力的女子居然自动自发跑到他心脏正中央,单用无辜眼神就教会他,爱情好重要。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好感?
  新婚夜里,她误认珩瑛是他的女友,主动退让时?不,在他们见第一次面,她恳求他结婚时?或者要追溯到更远的十年前,那时,她吹著长笛、泪流满面?
  他不是同情心氾滥的男人,相对的,他现实势利,可是他居然走到她身边,给了她一只玉蜻蜓,留待他日相认。
  该说他们很有缘分,还是解释上天已将他们安排成对,要他们在未来人生相互扶持?
  因为她,缺乏同情的他有了同情心;因为她,不信命运的男人开始相信前世注定;因为她,他的温柔被挖掘;因为她,他越来越不像自己。
  他喜不喜欢这样的改变?喜欢!
  她窝在他怀里,不敢乱动,潮红在颊边久久不褪,像喝了烈酒,醺然……
  “今天,我们到哪里去玩?”临时,她抓来话题。
  “今天,我们哪里都不去。”他只要拥她在怀里,细细品味她的甜蜜。
  “不是计画去休闲农庄?”
  她仰头,他顺势封住她的唇,一样的香滑、一样的柔软、一样的让他想一次次侵犯。他的吻加入热烈,五十度的酒精成分教她微醺,意识败退,情欲攀升。
  照理,澳洲的春天没有这么高的室温,是他的热情为澳洲的春天增温。
  他的刚硬是陌生,第一次她了解,哦……原来那就是男人,那就是和女人截然不同的身躯,然后她理解了安全感来源,理解了为什么生命企盼和他相交叠。
  他的吻越见热烈,他的抚触教人心悸,他每个动作都是她心动来源,他呵他……这个男人,她愿为他献上一生,她愿……
  再次清醒,匀悉在他严肃脸庞里找到小孩般的餍足表情。
  很累吧,听说这种事,男人比女人更辛苦,为了生命的延续与传承,男人总是付出……
  抚开他额间刘海,她再次审视他的五官,严格讲,他并不特别漂亮,要找好看男人,偶像剧里比比皆是,何况他还带了点小严肃。
  但她好爱这张脸,一看再看,不厌倦。
  匀悉下床,该退房间了,饭店规定十一点前走人,但霁宇睡得那么熟,让他多睡一会儿好了。
  他们的下一站是休闲农庄,观光指南上说,农庄可以看到狐狸和野生袋鼠,他们会教大家煮Billy  tea、骑马、学Cowboy甩皮鞭……那么多好玩的东西,她迫不及待。
  进浴室,挤牙膏刷牙,当泡沫吐出时,她看见里面的血丝。
  蓦地,匀悉想起上星期的健康检查报告。
  医生说:“你的白血球很低,你有牙龈出血、流鼻血的现象吗?”她说有,但情形不严重。医生蹙了眉,建议再验一次血。
  验血会验出什么结论?心里有几分揣测,微微地,眉头皱起。
  深吸气,没事的,她还那么年轻,而且看起来好健康,不会有事的,检验报告出炉,医生肯定会为自己的大惊小怪向她致歉。
  “在想什么?”身后一双手臂横过匀悉腰际,他拥她满怀,他的下巴搁在她头顶,小小的她,小得让人疼爱。
  “怎不多睡一会儿?”挂上笑容,他怀抱为她驱除不安。
  “没办法,老婆想到农庄玩,再累都得起床。”
  他叫她老婆?好奇怪的感觉,他一向喊她匀悉,偶尔唤她一两句小乖,老婆、老婆……这种亲匿名称……好美。
  “太累就别去了,在雪梨市区逛逛也不错。”
  “不行,老公答应老婆的事一定要做到。动作快点,太晚到不了目的地。”说著,他将她拦腰抱起。
  她惊呼一声,看著他动手解除她的浴袍,忍不住问:“不是要动作快点,为什么……”
  她的为什么被吸进他嘴里,他不喜欢用嘴巴回答问题,比较喜欢直接用动作为她解答。
  下一秒,他们光裸著身子,再下一秒,他们站在莲蓬头下头,再下一秒,他的吻膜拜了她全身,再一下秒……原始律动开启,他们为了创造新生命而努力……
  他要了她很多次,多到她开始怀疑,他有传宗接代的压力。
  回家了,行囊里装满幸福,他们两手相握,十指互扣,毋须言语交谈,甜蜜挂在眉角眼梢。
  “回来啦。”
  秋姨在门口迎接他们,她拉起匀悉,审视她红扑扑的脸蛋,这是个幸福女人,无庸置疑。
  低头,匀悉忙著在行李中翻礼物,霁宇弯身帮忙。
  “帮我们带礼物了,是吗?”秋姨问。
  “对。”
  匀悉拿出礼物,她替秋姨和珩瑛买的是化妆品和衣服,替爸爸买了手工制烟斗,她连徐秘书、管家司机、园丁和大乖都准备了礼物。
  第一次出国嘛,当然会当采购团。
  “快上楼休息,等爸爸回家,再替你们接风。”
  楼梯响起脚步声,那是珩瑛,听见霁宇回家,忙从房间奔出,当她看见霁宇和匀悉的亲匿时,一股怨恨油然而升。
  他们不一样了!瞧,他们亲密相依的姿势,他们身上穿的情人装,怎么可以!愤怒在她脸上闪过。
  “珩瑛,快下来,匀悉替你带了礼物。”霁宇笑著对她招呼。
  不必了,她想要的礼物是霁宇哥,她肯给吗?尽管如此,她还是笑著走下楼梯,笑著翻翻“礼物”,最后,笑著跳到霁宇身上,大声嚷嚷。
  “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霁宇哥好坏,只顾自己去玩,都不带我!”
  “我是去工作。”把珩瑛抱下来,他捏捏她圆鼓鼓的脸颊。
  “以前你出国都带我的。”她的不满光明正大,噘起嘴巴,可爱表情让霁宇忍俊不住发笑。
  “你长大了,想带你出国的男生一大堆,哪里轮得到我!”
  珩瑛出现,匀悉自动退两步,退到不会被台风扫到的安全区。
  珩瑛像烈火,敢爱敢恨,一不仔细就灼伤人,匀悉学过一次乖,她再不要同她对峙。
  “我谁都不跟,只要跟霁宇哥。”她环住霁宇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口,这个位子是她的,谁都别想侵占。
  “傻气。”霁宇说。
  在他心底,宠了一辈子的妹妹,或许霸气、任性,但绝对没有心机,他甚至相信只要时间够长,她会慢慢喜欢匀悉,就像他。
  “我才不傻,傻的是霁宇哥。”
  “我哪里傻?”
  “你啊,分不出真正喜欢的女生,分不清谁是用钱买断你自尊的坏女人。”
  这话说露骨了,霁宇凝起笑脸。
  匀悉看看两人,小小声打圆场:
  “你们聊聊,我去找大乖,我替它买了条很漂亮的项圈。”
  听见她提大乖,珩瑛掀起嘴角,露出阴侧微笑。她对匀悉恐吓过,只要她敢和霁宇哥踏出家门,她会让她后悔。
  “我陪你去。”
  说著,霁宇推开珩瑛,长腿一跨,在出大门前,追上匀悉,环起她的肩。
  瞬地,怒火在珩瑛眼底燃起。
  秋姨焦虑地看著珩瑛,她懂她的心事,走近,“珩瑛,霁宇是你的哥哥,你不可以有多余想法。”
  推开秋姨,她瞪她。“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秋姨摇头,这孩子呵……
  离开客厅,匀悉小跑步,她直起嗓子,大声唤:“大乖、大乖……小乖回来啰……”
  自从爸抱大乖回家,她没离开过它,再忙,她都会抽出时间陪它玩一下下,它是她最忠实的听众,听她的长笛、听她的心事,也听她对母亲的思念。
  “大乖、大乖……”
  。
  匀悉喊过几声,没听见狗吠回应,于是说:“大乖听见我,应该会很快跑过来呀!哦,它变心了,只肯认你,你来喊它。”
  “大乖、大乖……我带你的小乖回来了!”霁宇合作喊。
  霁宇拉著她的手,几天下来,他习惯牵她并行。这是坏习惯,所以养成速度是好习惯的十倍以上。
  “我看见它了。懒大乖,现在才几点钟,居然在睡大觉!”远远地,匀悉看见大乖,它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你不在家陪它,它当然偷懒。”主人替宠物说话,理所当然。
  “坏大乖,再继续吃吃睡睡,早晚人家要问我,你是狗狗还是肉猪。”
  它仍然一动不动,连耳朵也没竖上来。
  不对,大乖很乖觉的,人未靠近,它会先跳起来,用它高大的身量恐吓对方。
  匀悉和霁宇相视一眼,隐约感应到什么似的,她惨白了脸,跑步起来,当他们同时到达大乖身边,才发觉它口吐白沫,没了呼吸。
  泪水在喉间哽咽,她发不出声,没有啜泣,只有泪珠翻滚。
  怎么会呢?兽医说大乖的身体很健康啊,它是成犬,抵抗力、活动力都超棒,没道理几天不见……
  “谁给它吃了什么?”霁宇看见一旁的食碗。碗翻了,是大乖痛苦挣扎时打翻的吧?
  她怎知?匀悉傻傻望住大乖。
  半晌,她坐倒,把大乖的头搂进怀中,轻轻磨蹭狗毛。
  久久,霁宇叹气,把她和大乖一起拥进胸膛里。
  匀悉抚摸著狗毛,还是像以前一样粗粗刺刺,半点没变啊,怎么可以一动不动,不理会它的小乖?
  “你答应过爸爸,要陪我从小乖长成大乖,我也答应等你变成老乖时,用手推车推你出门玩。”匀悉摇头,不要、不可以,它怎能不负责任?
  “坏大乖,说话不算话很糟,知不知道?”
  她不爱无理取闹,却在死去的大乖面前取闹;她闹著要求大乖做它做不来的事,闹著要它醒来,从大乖活到变成老乖。
  是不是心电感应,没人知道,大乖眼角居然淌出泪水,缓缓地渗进毛发中间。
  看见大乖的泪,匀悉哭得更凄凉。怎么可以几日不见,它用死亡来欺人?
  “大乖,你舍不得离开我对不?大乖……”
  她的伤心,伤了他的心,霁宇搂住她的肩膀,试著将她抱起,但她不肯离开大乖,不肯放手,不肯承认它再也不会醒。
  她的泪水烫了他的心,他明知她害怕死亡,却数度教她撞上死亡;他明知她珍爱生命,她珍爱的生命却一个个离去,这时候的他,也想向上帝咆哮抗议。
  “我保证,一定会找出害死大乖的凶手。”
  霁宇增了力气,他强迫匀悉放手大乖,打横抱起匀悉,霁宇浓眉纠结,他在心底对自己发誓,要让凶手得到惩罚。
  第八章
  从医院出来,整整一天,她像游魂般在外游荡,纷乱心情找不到定点,纷乱思绪也厘不出清明。
  血液检查报告出炉,她和母亲得到同样的病症——血癌。这回,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妈妈死、爸爸死、老大乖死、新大乖死,然后轮到她……
  她在街上晃,反覆回想医生的话。
  医生说,先化疗,看控制情况再决定用药或骨髓移植。她问了死亡率,医生试著给她希望,但她很清楚母亲如何被这种疾病折腾,终至死亡。
  还以为命运将转变,拥有霁宇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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