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唐-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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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醉醺醺的李愔被架进来,萧文心看着就心痛,让人打盆热水进来,要亲自为李愔擦洗一下。可谁知这时李愔却是抬头对她一笑,起身站了起来,原来刚才他一直在装醉。其实李愔也很无奈,今天可是自己的大婚之喜,他可不想就这么醉过去,因此每当感觉不行时,就吃一粒从孙思邈那里讨来的催吐药丸,把酒都排了出来,然后装出一副醉得一塌糊涂的样子,好不容易才蒙混过关。
两个新人见面,还没等温存一下呢,外面就有人禀报,说文心带来的一个叫虎婶的仆妇,在外面和程怀亮角起力来,竟然还占了上风,不一会又有人禀报,说房遗爱也来了。
当下李愔就坐不住了,怕两边人真的打起来,不过现在若是他出去,今天这事就没完了,闹洞房虽然热闹,可是对于一对新人来说,绝对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那帮混蛋指不定想出什么损招折腾自己呢?
不过李愔出不去没关系,他眼珠一转,对萧文心叮嘱几句,让她按自己的话去做,肯定能让程怀亮他们离开,萧文心虽然有些害羞,但也不想在闹洞房时出丑,因此仗着胆子出去,别看她刚才好像十分镇定,其实心中也是紧张得要命,幸好最后果然如李愔所料。
“文心,怎么不坐下来,我们的交杯酒可还没喝呢!”李愔有些促狭的笑道。与自己一样,萧文心脸上也被化上厚厚的浓妆,一张精致的小脸覆盖着各种各样的化装品,还好她天生丽质,因此看上去虽然没有往日那么清秀脱俗,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看到李愔脸上的笑容。萧文心心中更加紧张,不过还是依言走到李愔身边坐下,臻首微垂,眼睛根本不敢与李愔对视。
李愔取来两个玉盏,倒了两杯淡酒,准备与萧文心共饮交杯酒。不过萧文心却忽然开口制止道:“殿下,请等一下!”
李愔一愣,就见萧文心对旁边的绿珠招招手,小丫头托着个盘子走上来。上面放着一把精致的小剪刀和一个锦囊、几条彩带。只见萧文心拿起剪刀,将自己的长发剪下一缕,又羞涩的把李愔的头发也剪下一缕,在他面前轻轻地将两缕头发结成一个同心结。然后这个同心结放入锦囊之中贴身戴好。又用彩带将两杯酒联在一起,将其中一盏交给李愔,然后两人手臂相交,饮尽杯中之酒。李愔这时终于明白,原来唐代的交杯酒是这么喝的,刚才萧文心做的应该就是结发了,古语有结发妻子之称,就是从此衍生出来的。
喝完交杯酒后,萧文心又让李愔将她头上的绢花取下。然后和彩带、酒杯一起掷于床下,整个仪式才算是完成。
这时已经是两更天了,外面的宴会也已经渐渐散去,李世民和杨妃因为高兴,喝的都有点醉了,因此也回去了。除了一些嗜酒如命的家伙还抱着宴会上的五五醉不放外,大部分宾客都开始离开。
洞房之中,文儿、画儿和绿珠三人正服侍两位新人梳洗,将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洗净后,李愔感觉终于解脱了。以后打死也不愿意再化成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了,而萧文心也恢复为原来那个清秀脱俗的少女,只是脸上一直带着一抹羞涩的粉红。看上去比平日多了分袅娜旖旎。
“殿下,妾……妾身……妾身服侍您更衣!”梳洗完毕,萧文心挥退文儿和画儿两女,亲自走上前来,鼓足勇气好不容易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咦?文心,你怎么还叫我殿下?”李愔故意找茬道。
“夫……夫君!”萧文心羞不可抑,声若蚊蝇的低声叫道。
看着眼前这个面色羞红,却又非要尽一个妻子责任的少女,李愔的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从今天开始,他李愔就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眼前的这个少女就是他的妻子,也是要陪伴他一生的女人,以后两人还会有儿子、女儿,到时他就是一家之主,文心和儿女们,都需要他这个做丈夫和父亲的人来保护。
想到这里,李愔胸中豪气顿生,自己也是有家的人了,为了自己,也更为了妻子和未来的儿女们,他也一定要将自己的那个计划实现,只有这样,他的命运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为皇子,却还要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要思量再三,生怕一步走错就遭人暗算,进而跌进那无尽的深渊。
萧文心有些生疏的将李愔的外衣除去,看着对方只穿中衣坐在床边,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萧文心是羞涩万分,轻轻的除去自己外面的衣裙,只穿着内里的小衣,立刻钻进了被子里,然后用被子紧紧蒙着头,不敢看李愔,她在出嫁之前,王夫人和母亲周姨娘都对她讲过什么叫周公之礼,因此萧文心知道李愔接下来要做什么,心中是又羞又怕。
眼睛虽然看不见,不过萧文心的耳朵却还是能听到李愔的一举一动,她感觉到李愔也上了床,然后在自己身边轻轻躺下,服侍的文儿和画儿将房中的灯熄灭几盏,使得屋子中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红色的纱帐之下,一种难以言语的暧昧油然而生。
就在萧文心紧张的心脏‘呯呯’乱跳之时,忽然李愔伸出手,抓住她露出外面的小手,然后让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靠了靠。而萧文心吓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想起母亲给自己讲的那些羞死人的事,她心中更是紧张。
但让萧文心没想到的是,李愔将自己抱在怀里后,接下来竟然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她听见李愔呼吸变得悠长沉稳,还带着一丝鼾声,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发现这种情况,萧文心以为是李愔今天太累了,所以才躺下就睡着了,这让她倒是松了口气,有一种暂时逃过一劫的庆幸,不过在这种庆幸之中,她心中又不免有一丝难言的失落,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感觉怀中少女的心跳慢慢多剧烈变为平稳,微微颤抖的身躯也慢慢平静下来,呼吸也开始转为悠长。正在装睡的李愔苦笑着睁开眼睛,看了看萧文心近在咫尺的脸庞,清秀纯真的面孔上带着一丝甜笑,似乎在梦中还在为今天的大婚高兴。
对方是自己的妻子,可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估计出嫁之前可能被女性长辈恶补了一些常识,可实际上连男女情欲都还没搞清楚,刚才自己把她抱在怀里,对方胸前的两个小鸽子刚好顶在自己胸口,久未沾过女色的李愔立刻有了反应,正好顶在对方的大腿上,可是萧文心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刚才在快睡着时,可能觉得大腿被顶的不舒服,无意识的用手推了推,差点让他擦枪走火。
李愔不是禽兽,虽然心中很想,但却实在不忍心下手,一方面怕对萧文心造成什么伤害,另外现在也没什么避孕的措施,万一怀孕的话,以对方十四岁的年龄,极有可能会有什么危险,要知道现在的婴儿存活率一向很低,除了医疗条件落后外,另外这个早婚早孕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
一个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早早结婚,身体根本没有发育成熟就怀上孕,当然会造成这样那样的问题,甚至就算孩子出生后,大部分也会先天不足,导致体弱多病,再加上古代大部分人家生活困苦,对孩子的身体健康也不是很注意,营养也跟不上去,因此很容易就会造成孩子夭折。
也正是有这么多的顾虑,所以李愔才十分辛苦的忍着,这倒不是他有多么的高尚,说句不客气的话,若是现在塞给他一个前凸后翘肤白貌美的成熟美女,李愔当场就敢提枪上马,可关键怀里抱着的是他的妻子,是一个要陪伴他一生的女人,他若是贪图一时之快,很可能给自己的女人带来一生的伤害,这个风险他不敢、也不忍心去冒。
想到这里,李愔感觉自己的欲望如冰雪般消逝,怜爱的亲了亲萧文心的额头,摒除杂念闭上眼睛睡觉,而睡梦中的萧文心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身子在李愔身上怀里扭了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嘴角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睡得很熟。
新婚的第二天,李愔就得带萧文心到皇宫,先去了太庙祭告祖先,以表示婚姻已取得李氏先祖的同意,然后又去拜见李世民和杨妃,当然长孙皇后那里也不能落下,毕竟人家才是李愔名义上的嫡母。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李愔什么事也不干,天天陪着萧文心身边,而且也将整个王府转了个遍,帮她熟悉一下环境,毕竟萧文心以后就是王府的女主人,方方面面都要由她来打理,王府大管事高重也得到了李愔的严令,对萧文心这位新任的梁王妃十分尊敬,再加上萧府陪嫁来的那些管事婆子之类的,短短几天之内,萧文心就将整个王府的情况搞清楚了,并且开始处理一些简单的事情。
明天就是两人成婚的第三天,按规矩,也就是萧文心归宁的日子,到时李愔要带着各色礼物,陪萧文心回一趟萧府,因此两人早早就睡下了。
然而李愔半夜醒来,忽然发现一直抱在怀里的萧文心不见了,吓的他一个激灵坐起来,却发现萧文心双眼垂泪坐在床边,瘦弱的肩膀不时的抽动一下,哭的十分伤心。
第一百零九章 庄生梦蝶,蝶梦庄生
“文心,你怎么哭了?”看到眼前这种情形,李愔也是一愣,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不过看到萧文心梨花带雨的样子,也是十分的心痛,立刻把她揽在怀里安慰道。
“呜呜~,夫君,都是……都是文心不好,半夜把你吵醒了!”萧文心躺在李愔怀里,一连呜咽一边自责道,可是眼泪却还是忍不住的流。
“好了好了,文心不哭,是不是想家了?”李愔轻拍她的肩膀说道,女子出嫁,从此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再加上长这么大,萧文心从来没有离开过家,因此想家也不奇怪,只是明天就是归宁的日子,按说不应该想家想的要哭吧?
“不是,文心没有想家。”萧文心抽咽几声,小脸上全是泪水。
李愔细心拿过手帕,轻轻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刚想问她为什么哭?但没想到萧文心忽然伸出小手,抓住李愔的手,神情道凄婉的盯着他道:“夫君,您是不是不喜欢文心?”
“呃~”李愔十分惊讶,没想到萧文心竟然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难产她半夜不睡,就是因为在想这个?
“文心,你怎么会这么想,虽然我们婚前的接触不多,不过能娶到文心你这样如此美貌贤慧的女子,是我李愔一生的福气,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李愔立刻表明了心意,以前彼此不了解时,李愔可能只是对萧文心的容貌感兴趣,可是经过前段时间的接触,他对萧文心已经有一种难言的怜惜疼爱,甚至正在开始慢慢的喜欢上这个柔弱的少女。
“夫君既然喜欢文心,那为何……为何……”萧文心开始时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悲愤,不过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却变得吞吞吐吐,甚至声音也低得可怜。脸上更是羞红无比。
“为何什么?”李愔傻愣愣的追问道。
“为何……”萧文心说到这里,脸上的羞意更盛,不过最后还是轻咬朱唇,鼓起勇气轻声问道,“为何不愿与文心行周公之礼?”
当最后一个‘礼’字说完,萧文心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也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捂着脸一头扎进李愔的怀里,再也不敢把脸露出来。
李愔一听就苦笑起来,这几天他一直很辛苦的忍着。没想到却被萧文心误会了,搞的人家疑神疑鬼,半夜还为此睡不着起来哭泣,真是吃力不讨好。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