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唐-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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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妃的话一出口,立刻引得周围不少宫女的窃笑,任李愔的脸皮再厚,也禁不住有些羞红,不过母命难违,他只得将上身的衣服除去,露出后背的伤疤让杨妃观看。其实他受的那一箭根本不深,再加上这么长的时间,早已经完全长好,现在只剩下一个浅浅的伤痕,若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浅浅的伤痕,在杨妃这个母亲看来,却好像是致命的伤口一般,不但心疼的真抹眼泪,最后还气急的搧了李愔后背两巴掌,算是给自己解恨。李愔也知道怀孕的女人性格多变,而且也不敢再让杨妃这么哭下去,急忙披上衣服转移话题,捡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有趣事说,好不容易才让对方转怒为喜。
不过还没等李愔松口气呢,却见刚露出几分笑容的杨妃脸色再次一板,一脸不悦地问道:“六郎,你和王妃成婚也都快两年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个一儿半女的?”
“母妃,这种事哪里急的来,不过你让人熬的药我可是天天喝,不信您可以问问高重!”李愔一脸苦笑地说道。关于子嗣的事,李世民在辽东时就已经提醒过他,不过这种事他也没有办法,文心那里就不说了,两人一直没有圆房,自然没有子嗣,不过惜君那里却也一直没有动静,这让李愔也有些着急。
“怎么能不急,你都马上要十八了,再没有个子嗣的话,背后还指不定有人说什么呢?”杨妃一脸焦急地说道。其实也无怪杨妃着急,像李愔这个年纪的贵族男子,哪怕是没有结婚,但小妾肯定都有了几房,说不定孩子早都有了,更不用说那些结婚的了。比如几乎和李愔同时结婚的李敬业,现在人家的正妻马上就要生产了,至于小妾,有孩子的也有三四个,可偏偏李愔这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母妃,儿臣这不是太忙吗,实在是没有时间啊!”李愔讪笑着为自己辩解道。
“忙?”杨妃一听柳眉竖起,一脸怒气的斥道,“你再忙能有你父皇忙吗?可你看看为娘,不也正怀着孩子吗?”
杨妃气急之下,把自己都给当成例子了,说完才感觉有点不合适,脸色不禁一红,不过为了教育儿子,她也顾不得这些了,说完自己又说起其他人,从朝中大臣一个个数起,哪家有多少儿子女儿,哪家的夫人正在怀孕等等,也亏得杨妃记性好,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记差的,不过李愔却是听的头昏脑涨,到最后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数落完李愔后,杨妃忽然话锋一转,看了儿子一眼,别有深意的问道:“六郎,文心最近可好?”
李愔一愣,没想到杨妃怎么忽然问起文心,不过还是开口答道:“启禀母妃,文心一切安好,本来她也想随儿臣一起进宫的,不过因为舟马劳顿,再加上儿臣给父皇和母妃备下了许多礼物,还没来得及整理,所以儿臣就让她先在府中休息一天,并将礼物整理出来,然后明天再进宫拜见父皇和母妃!”
听完李愔的话,杨妃却是不置可否,淡淡的再次问道:“六郎,文心的父亲可好?”
李愔听到杨妃的这句问话,吓的冷汗都下来了,谁都知道,文心现在的父亲是萧瑀的儿子萧错,一直呆在长安,他们昨天才刚回来,怎么可能知道萧错好不好,杨妃这句话明显是另有所指。
“母妃,您这句话儿臣怎么听不明白?”李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脸尴尬的硬撑道。
“哼!六郎,你还打算瞒着为娘什么时候?”杨妃看李愔还在嘴硬,气的拍着椅子怒道。
看到母妃生气,李愔心中大骂李世民,怎么把什么事情都告诉杨妃?而且刚才自己来的时候,也没有提醒过自己,搞的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了。
“母妃息怒,儿臣有罪,不该将文心的身世瞒着母妃!”李愔哭丧着脸,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听到李愔承认,杨妃的怒气更盛,冷哼一声说道:“好一个反贼之女,竟然还敢做了我的儿媳?”
杨妃是前隋公主,萧铣虽然雄霸一方,但开始却是造杨广的反,因此在杨妃眼里,萧铣只不过是个反贼罢了,两人天生就是处于对立的位置,只是世事难料,文心这个反贼之女,却做了大隋公主的儿媳,这让杨妃心中自然有些不舒服。
“母妃,文心在嫁给儿臣时,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出身,只以为自己是宋国公府的庶出之女,您千万别误会她!”李愔急忙为文心解释,无论是哪个时代,婆媳之间的关系都是最难处理的,而夹在中间的丈夫,则是两边的公用出气筒。
“哼,这些我不管,我只知道,她是萧铣那个忘恩负义的反贼之女,根本不配做我的儿媳!”杨妃看到儿子只顾着护着妻子,心中不禁有几分不满,心中的怒火也不由得上升了几分,说话的语气也重了许多。
萧铣本来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靠着是萧皇后的族侄,被杨广放在南方为官,算是受了杨广不小的恩情,可是他最后却又造了杨广的反,在情理上说,自然是有些对不起杨广,因此杨妃骂萧铣忘恩负义,却也一点没错。
李愔其实心中也在暗暗奇怪,按说以杨妃平时的脾气禀性,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发这么大的脾气,难道真的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母妃,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您又何必再计较,现在文心已经是您的儿媳,而且对您的儿子又很好,再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李愔笑嘻嘻地说道,反正文心已经是自己的王妃,难道杨妃还能把他们分开不成吗?
“哼,她这个儿媳可做的不怎么样,婚后两年,不但没有为你生下任何儿女,而且也没有为你广纳姬妾,你府上除了她这个王妃外,就只有一个小妾,好歹你也是堂堂齐王,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杨妃冷冷地说道,看来她对文心的意见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别以为做了王妃就能一生无忧了,六郎,齐王妃既然是反贼之女,算起来根本配不上你,不过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也不想拆散你们,不过这个王妃她是别想做了,干脆禀明你父皇,将她贬为嬬人,至于王妃,为娘再帮你特色一个出身更好的人选如何?”杨妃想到一出是一出,忽然兴致勃勃的对李愔说出这么一段话。
李愔听后却是吓了一跳,急忙劝杨妃打消这个主意,再怎么说自己和文心两情相悦,而且他也根本不在乎什么出身,若是真让杨妃横插这么一杠子,不管这件事结果如何,肯定会让她们婆媳之间产生无法弥补的裂痕,到时受苦的还是夹在中间的自己。
其实杨妃也不过是顺口一说,当初李愔和文心的婚事是李世民亲自订的,正所谓君无戏言,自然不可能随意反悔,虽然文心的出身有问题,但萧铣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文心至少也算是个亡国公主,再加上李世民也不想追究此事,因此想要将文心的王妃之位夺去,根本就不可能。
好不容易劝说杨妃打消了另立王妃的打算,还没等李愔松口气呢,杨妃却又提出一个让他十分无奈的要求,而且这个要求在情理上,他根本无法拒绝,甚至李愔觉得,刚才杨妃之所以说要另立王妃,其实就是为了这个要求做铺垫用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王安的推断
“六郎,既然你不想另立王妃,那为娘也不逼你,不过你府中的情况必须做一番改变,除了王妃外,最起码也要多几个姬妾,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尽快的拥有子嗣!”杨妃一脸不容拒绝的表情说道。
李愔听后苦笑连连,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虽然美女人人喜欢,但是女人多了,却也是个麻烦,最后想了想还是抗争了一下道:“母妃,儿臣现在还年轻,正是做一番事业的时候,若是广纳姬妾,您就不担心儿臣以后沉迷于温柔乡中,消磨了年轻人的锐气吗?”
“哼,我倒是希望你只是个好色王爷,免得你不老实,非要跑到战场上受伤!”杨妃听后瞪了他一眼,接着又道,“这件事就说定了,按大唐律,你身边除了王妃外,还应该有儒人两人、滕十人,你身边那个小妾我也见过,虽然出身低了点,不过倒也不错,就将她升为滕,剩下的两儒人、九滕,你就不用操心了,为娘会帮你选好的!”
李愔一听杨妃只给惜君一个滕妾的位子,立刻有些着急,王子豪对自己的重要性,以及惜君本身的才能暂且不谈,只凭自己和惜君之间的感情,李愔也不希望只给她一个滕妾的位置。
想到这里,李愔立刻开口说道:“母妃,儿臣身边的那个小妾虽然出身商贾,但其实本也是太原王氏,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才被逐出族中,沦落成为商贾,不过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他们家族重新回归太原王氏,另外这个小妾对儿臣也是情深义重,从长安跟到登州毫无怨言,再加上她本身十分善于管理产业,是儿臣十分重要的助手,若是只封一个滕妾,儿臣心中实在有些不安!”
杨妃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重情之人,既然他如此说,肯定是十分看重那个小妾,于是也就不再坚持,同意让出一个儒人的位置,不过剩下的一个儒人和十个滕,却都要由她来安排。李愔拗不过,只得答应,不过李愔也提出自己的条件,那就是杨妃不能一下子给他找来十一个女人,必需有个先后顺序,而且每个女子都要由他点头后,才能进到府中。对于这点杨妃点头同意。
好不容易说完了自己的事,李愔终于松了口气,虽然签了一个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不过他手中有着最终决定权,只要自己不松口,杨妃就算是给自己找女人,可也进不了王府,而且他顶多在长安呆上一年,只要顶住这一年的压力,那这个条约就形同虚设。
接下来李愔又关心了一下杨妃的身体状况,算起来杨妃怀孕都快八个月了,马上就要到最后也是最着急的一个月了,做为儿子,李愔自然是十分担心,毕竟在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这个孩子的出生,万一在这最后一个月出现意外,那很可能连杨妃也会遇到危险。
听到儿子关心自己的身体,而且问的问题也很详细,甚至连每天吃多少饭都要问一下,杨妃这个做母亲的,倒不觉得厌烦,对自己近来的身体状况也没隐瞒。当李愔到没有什么异常后,这才放下心来,不过等他陪着杨妃用过午餐,离开望云殿后,还特意跑去太医院找到孙思邈,让他多费心关注一下杨妃的身体。
回到齐王府后,李愔立刻找到了王安,刚一见面,他立刻一躬到地说道:“先生,果然如您所猜,长安城中的流言的确是父皇故意所为!”
之前他拜见李世民,对他说了遇袭的事,而李世民也告诉李愔,袭击他的肯定是五姓七望这些世家大族,为的就是挑起皇子之间的争斗,虽然李愔没有上当,不过李世民却想借机迷惑对方,所以故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痛骂李承乾和李泰的同时,又大大的表扬李愔一番,如此一来,李愔似乎离皇位又近了一些,这让那些世家大族看在眼里,必定认为李愔肯定会加入皇位争斗,毕竟没有任何人可以经的起皇位的诱惑。
“呵呵,果然如此,我就说以陛下的英明神武,怎么会在文官百官面前,犯下如此大的错误?”王安抚须微笑,不过紧接着却又皱紧眉头,有些不解的自语道,“只是陛下如此做的用意又是何在?若真的挑起殿下和几位皇子的争斗,似乎也没什么好处啊?”
王安并不知道李愔遇袭的事,因此一时间想不透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