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唐-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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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齐王,他虽然有这个实力,不过据我们的调查,除了当初从蜀王手中救出武小姐,以及殿下大婚与武小姐见过一面外,平时根本没有任何的接触,因此他根本没有绑架武小姐的理由,因此也可以排除。”影子的分析很有道理,从表面上看,李愔的确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绑架一个不相关的少女,可惜他不是李愔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李愔有一百个理由要阻止武媚娘进宫。
“应国公府的武氏兄弟虽然与武氏母女不合,不过他们根本没这个胆子,因此现在最大的怀疑对象,就只剩下一个蜀王了。”听到影子终于说到李佑的调查结果,李世民立刻精神一振,关注的盯着影子。
“蜀王虽然前几天离开了长安,但王府中还是留了一些人手,我们对这些人手进行了排查,发现事发当天,他们并没有任何异动,不过蜀王的队伍现在驻留在离长安不远的梁州,一直不肯离去,今天那边刚传来一个消息,似乎……似乎已经证实了此事确实是蜀王所为。”影子最后有些犹豫地说道。
“什么叫做似乎证实?”李世民有些生气的斥道,影卫向来办事得力,一般没什么事情能瞒的过他们,可是今天他们竟然给了自己一个如此模糊的回答。
“启禀陛下,只因这件事影卫的人也没有亲眼所见。”影卫有些尴尬地说道,若非此事太过重要,他也不会拿如此不准确的情报给李世民。
“哦,到底是什么事?”李世民也有些好奇。
“陛下,这件事发生在前天晚上,当时齐王在梁州的临时住所忽然起火,府上一片混乱,梁州刺史本来组织人手要去救火,可是还没等他们赶到,半路上就遇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当时少女一见到刺史,立刻高声呼救,并且说自己是应国公之女,被齐王掳到这里,趁着大火逃了出来,想请刺史搭救,可是少女刚说完,就有几名王府护卫硬闯进来,梁州刺史胆怯,不敢得罪,只能任由他们带走了少女。”
“混帐!”听到影子说到这里,李世民再也强忍不住,一脚把面前的书案踢翻,拨出腰间仪刀连砍十数下。影子也不敢劝,只能退到一边静立。
过了好一会儿,李世民估计也砍累了,胸口的怒火也发泄出来不少,这才冷静下来问道:“后来呢?”
影子听到李世民的问话,立刻又上前回道:“后来我们派人对见过少女的人进行了调查,不过因为当时天黑,再加上少女披头散发,模样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年龄和身材特征都与武小姐有些相像,但是只凭这些,还是无法断定,对方就是武小姐。”
“哼!还有什么不敢断定的,那个畜生的脾气满长安谁不知道?专横跋扈目中无人,现在连我这个做父皇的也不放在眼里,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李世民说到最后一句时,简直就是咬牙切齿,眼中甚至泛起一丝杀气。
“陛下,这件事事关重大,要不要影卫再查探一段时间,说不定其中有什么隐情。”影子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虽然所有迹象都指向蜀王,但他总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哼!不用了,这件事朕自会处理。”李世民说完,挥手让影子退了下去。影子虽然无奈,不过还是躬身退了出去。
李世民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直到有人来禀报,说明天就是齐王离开长安的日子,杨妃想请李世民一起去探望李愔,这才让李世民惊醒,带人先去接了杨妃,然后一起去了李愔的齐王府上。
第二卷 龙霸四海
第一章 李愔的班底
今天就是李愔离开长安的日子,前几天一直有人宴请,每次都把他灌的烂醉如泥,结果把萧文心心疼的真掉眼泪,昨天是李愔在长安的最后一天,总算那些家伙有良心,放了他一天的假,让李愔有时间收拾一下东西,并且又和萧文心去了一趟萧府告别。
下午李世民和杨妃也来了。李世民倒也罢了,无非说一些路上小心、不要扰民之类的话,可杨妃一想到儿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顾不得萧文心也在旁边,竟然又哭起来,后来还是李世民和李愔轮番上前劝说,总算是让杨妃止住悲伤。不过之后她又拉着萧文心说个不停,叮嘱她一定要好好照顾李愔云云,文心自然是忙不迭地点头。
一切准备妥当后,正月十九这天宜远行,要随李愔一起去登州的人都早早起床,打点好行装坐上王府的马车,随着车辆一起来到城外。
本来李愔要走通化门的,因为那里离李愔府上最近,而且方向也对,不过李世民却让他从明德门出,那里做为长安城的正门,这样也更与李愔的身份相衬,现在明德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来送行的人,除了李世民、杨妃以及李承乾这些兄弟们外,连平时不方便出宫的清河、高阳和兕子也来了。其他的还有李孝恭、李道宗这些皇族长辈,当然了,程怀亮、李敬业等这些朋友更加少不了,旁边也早已布下送行的酒席。
李愔和萧文心下车,先是对李世民和杨妃跪拜行礼,然后又答谢了李孝恭等人前来送行,举杯与众人共饮,大家依依话别,在最后离开的时候,杨妃等几个女眷忍不住再次失声痛哭,李愔这个做儿子也心中难受,不过还是狠狠心跳上战马。带着车队离开了长安。
从长安到登州最少有两千多里,李愔的车队分成两大部分,李愔带着家眷和重要的财物、人员走在前面,周围有八百护卫相随,而后面则是王府工匠、仆妇及其家属,另外还有一些大而笨重的物资,也都随着工匠一起前行,剩下的两百护卫则保护着这些人的安全。
萧文心她们这些女眷坐的马车有些特别,这些马车经过李愔提前改造过的。加了一些防震的装置,坐上却比其他装物资的马车强多了,至少不用担心被颠散了骨头。
李愔骑着马边行边回首,直到长安被大地遮挡住后。这才看了看身边和自己并行的两人,笑道:“燕兄,九弟跟我去也就算了,可你放着好好的长安不呆,为什么也偏偏想跟着我去登州?”
李愔旁边的两人正是李永和燕北,其中李永是被李孝恭硬塞过来的,以前李愔和李永都是长安城有名的纨绔之一,不过自从李愔‘从良’之后,虽然李永跟着他也办了几件正事。可是脾气禀性却丝毫没变,时不时做点违法乱纪的事,以前没有比较倒没觉得什么,可现在李永和李愔一比,简直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为此李孝恭可是没少头疼。
这次趁着李愔外出之官的机会。李孝恭干脆就把李永塞给李愔,说是让他帮着管教管教,毕竟李永心中也最服李愔,平时也最听他的话,李愔也能明白李孝恭的苦心。毕竟李永是幼子,无法继承河间王的爵位,以后最多也就是个县公之类的爵位。现在他胡闹还能有李孝恭这个当爹的护着,以后万一他不在了,李永再这么胡闹下去,很可能会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因此这才想让李永跟着李愔混个出路。
带上个李永倒没什么,反正他还刚好缺信得过的人手。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燕北在前些天也找到他,并且毛遂自荐,成为李愔齐王府的长史,这让李愔十分的想不通,今天终于还是当面问了出来。
“六郎,登州那个地方,你们都是心知肚明,何必非要点破呢?”燕北笑嘻嘻地看了李愔一眼,话中的意思很深,至少旁边李永听的有些莫名其妙。
李愔也是一愣,不过听到对方提到登州,当下也有几分明悟,不由得大笑道:“燕兄,没想到你眼光如此犀利,一下子就看出了小弟的意图。”
“哪里哪里!为兄想了好久,也才想明白这么一点,不过以我来看,六郎你之所以要去登州,恐怕意图不止于此吧?”燕北开始谦虚了一下,不过随后又反将了李愔一军。
李愔听到燕北的话,有些惊讶的扭头上下打量起来对方,在李愔认识的众的纨绔子弟中,燕北的确算是一个少有的人才,可惜因为家中的原因,一直无法出仕为官,只能做一个清闲的县子,这次更是仗着厚脸皮,死磨李愔,才能得到王府官员中最重要的长史一职。
这次李愔离开长安,以前一直空缺的王府官员就要补齐了,这些王府官中有两个最重要的职位,一是被燕北担任的长史,另外还有一个掌管军事的司马,这个职位当然不能给什么都不懂的李永。之前李愔的护卫被李世民换成了千牛卫充任,借着这个机会,李愔就把在千牛卫中任职的苏定方和席君买都要了过来,其中有苏定方有勇有谋,而且原来就已经是中郎将,因此被李愔任命为王府司马,级别虽然没变,不过苏定方却是求之不得。
千牛卫虽然看起来威风,但若无特殊的际遇,一辈子都不可能再上战场,而作为一个渴望建功立业的大丈夫,天天在这平安无事的长安呆着,这比杀了苏定方还难受,因此一听说要被调到登州那个离高句丽极近的地方,苏定方比谁都兴奋,还特意跑到登仙楼大醉一场。
至于席君买就更简单了,这人是个直性子,上次李愔买奴隶时,两人就已经有了交情,而李愔看他勇猛过人,之后更是倾心结交,因此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听到李愔相召,立刻二话不说,打好包袱就来到李愔府上,反正他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在哪呆着都一样。
席君买本来职位只是个鹰扬郎将,而且除了勇猛之外,其他方面根本没办法与苏定方比,因此被李愔任命为亲事府典军,专门负责李愔身边的保护工作,说白了也就是一个保镖头子。
燕北、苏定方,这两人算是李愔的左膀右臂,席君买就是自己身边的盾牌和长矛,至于李永,也被李愔任了一个帐内府典军的职务,手下掌管着三百多人,归苏定方节制。
除了他们四人外,另外还有一个主薄的职位也是由李愔指定的人担任,只是这个人在别人看来,却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这个人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刘仁轨。今年已经36岁的刘仁轨,混的也并不如意,还在陕西那片做一个小小的县尉,相当于后世的县公安局长,从九品的一个小官,不过在今年刚过完初一,就被李世民一纸调令送到李愔府上,并且被任命为从六品上的王府主薄,一下子连跳数级,让不少人都是眼红不已。不过刘仁轨并不在李愔他们这个队伍里,而是跟在后面的工匠队伍里,负责整个队伍的指挥。
就在车队缓缓前行之时,忽然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李愔回头一看,发现是顶盔掼甲的苏定方正打马前来,不过看他一脸怒容的样子,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啊?
“属下参见殿下!”虽然怒气勃发,不过苏定方倒没忘了礼数,到了李愔跟前抱拳施礼道,不过眼睛却是狠狠地瞪着李永。
“嗯,苏司马请起!”李愔点点头道,他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永身为典军,本来是要和手下的兵士在一起的,可是现在却跑到自己这里,而且身上连盔甲也没有穿,哪里有一点武官的样子?
果然,苏定方刚一直起身子,立刻对李永吼道:“李典军,你可知罪?”
“属下不知。”李永也知道对方是冲自己来的,不过他却丝毫不在乎,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长史吗,难道还敢拿他这个河间王子怎么样?
“哼,身为典军,却是擅离职守,按军法当斩,不过念你初犯,改为重打三十军棍!”苏定方可不管你是什么河间王子,当初连李愔他都敢拦,更别说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