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并快乐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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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他充满魔力的触碰,甚至期待他能在她身上制造出更神秘的颤动。
这种感觉好奇怪,仿佛身体里那一个坏的灵魂被他勾引出来了,这样放浪形骸的自己是她所不认识的。
她害怕认识、却又渴望认识那个陌生的自己。
“你的反应似乎没有外表看起来矜持,既然喜欢,就干脆好好享受,在这方面,我向来很乐意服侍。”他的手由她的胸脯滑下细腻的大腿;坚决地将她的膝盖推向两侧,手指不安分地探向她的腿间。
“住手,不要——”澐澐尖叫地蜷起身子,羞愤地死命挣扎。
他忽然支起上身,伸手在身边摸索着什么,然后拎起来仰脸猛灌一口,霍地钳住她的后脑,嘴对嘴吻住她,浓烈的威士忌烈酒从他的吻灌进她口中。
毫无预警地,把澐澐呛得激咳不止,他微笑地等她稍稍顺过气来,又继续喂她灌下几口酒。
“不要这样……咳咳……你到底想干什么……咳咳……”澐澐扭头问避他的吻,她从来没有喝过酒,热辣辣的烈酒从喉咙烧痛到眼眸,呛得她头昏眼花,泪水进流。
“我要你放松,好好尽情享受,我不想看见你那张充满罪恶感的表情。”他悠闲地摩挲着她柔滑细腻的胴体,唇舌热烈地品尝她晶莹的红唇。
澐澐在强烈的河力和他唇舌火热撩拨下,神志逐渐涣散,浑身像着火般,仿佛就快焚成灰烬。
“我好像做了一件不道德的坏事。”澐澐长长地吁口气,迷蒙的双瞳似醉似醒,微张的红唇逸出醺然娇叹。
他沉醉地凝瞄她娇酣的容颜。
“你现在觉得怎样?”他轻拨她额前汗湿的发。
“轻飘飘的,很……舒服。”她酣醉的瞳眸凝视着他,发出舒适惬意的叹息声。“可是,你是陌生人,我这种行为是不对的……未免太坏了……”
她在思索道德和放荡的迷离神情深深攫住他的思绪,她的星眸渐渐朦胧,疲惫得几乎睁不开来、终于在他看透她灵魂的注视下昏昏睡去。
他迷潭般的黑瞳若有所思地凝望着澐澐酣倦的睡颜,幽冷平静的心湖悄无声息地渗人了一丝柔暖清流。
“轻飘飘的,很舒服。”
真奇怪,这也是他前所未有的感受。
头好昏,身体变得好轻,好像长了一双翅膀,飘飘然地飞在半空中。
澐澐半昏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人眼帘的景物全都在旋转,转得她头昏眼花,她晕眩地闭上眼,感觉自己虚虚恍恍地浮在半空,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像交错重叠着。
她怎么了?身体里仿佛有火在烧,热得快融化了一样,浑身的毛细孔尽张,汗如雨下,濒临虚脱。
朦胧间,感觉自己飘进一潭热气蒸腾的池水里,感觉有双手轻缓温柔地帮她擦拭身体。
是谁?妈咪,是你吗?她恍惚地伸出手,试图去摸索那一团看不清的影像。
有双手温柔地握住她,令昏沉沉的她顿时感到安心不已,她在热腾腾的池水里无力松弛着,把身心都交托。
似隐若现的雾气中,一双炯炯眼眸的烈凝视着浇灌,双手专注地清洗沾染在她雪白胴体上的泥污。
浸润在热水里的白皙肌肤散放着皎洁莹白的光,男人深沉的视线凝在她长腿内侧的一抹血渍上,心中泛起一股奇异陌生的感受。
她非常美,浑身散发着天生的贵族气,像只被惯坏的波斯猫。据他的估计,她的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六岁之间,他没料到的是这个拥有气质、美貌于一身的成熟女子,竟然还会是个处女,这个发现简直令他太感意外了,如果他早一步知道,就绝不会用那种前所未有的疯狂方式占有她!
看见自己在她雪白肌肤上制造出来的鲜红烙印,心中霎时生起一丝不忍和后悔,他没有碰过处女的经验,不知道自己用这种狂浪霸道的方式夺走她的第一次,会不会对娇生惯养的她造成心理上难以磨灭的伤害?
男欢女爱。他向来都认为那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颓废游戏,可以纵情恣意地玩,享受肉体的欢愉即可,犯不着太认真。
但是,玩了这么久的游戏,这回竟意外让他遇上了生平第一个处女,让他原本抱持的游戏心态起了措手不及的微妙变化。
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生活上的调剂品,他向来不触碰那种只活在光明面的乖宝宝女孩,如果不是身在这个令他心情低落的地方,他不会依赖酒精让烦躁的自己平静,半瓶威士忌虽然醉不倒他,却足以让他的观察力失去准头,也足以挑起他过烈的欲火,如果不是因为在这里,他不会失去理智,染指一个娇生惯养的老处女,如果不是因为在这里,他不会失去冷静,急切地想找一个女人填补空虚,如果不是因为在这里……
他的目光停驻在她精巧细致的美丽脸庞上,怜惜之心油然而生,他缓缓拭去她额上沁出的薄汗,动作放得很轻很柔,生怕一用力就会弄碎她。
早知道就不该碰她,莫名其妙破坏他对情欲游戏的定义,害他第一次认真思考该如何收拾这场游戏的残局。
澐澐缓缓地苏醒过来,首先落人视线里的是天花板上古典吊灯,她眨了眨眼,眼珠子四下转了一圈。
梅花浮雕的拉门,墙上挂着一幅冬日雪景的版画,屋角的花瓶插着干燥的梅花枝,还有她身旁凌乱的被褥……
奇怪,这是哪里?
看起来很像她在旅馆投宿的房间,但仔细一观察就看出其中的不同,她房间的拉门贴的是樱花浮雕的壁纸,墙上挂的是春天百花盛开的版画,屋角的花瓶插的是干燥的樱花。
这不是她的房间,那么这是哪里?
她犹豫地拉开被子坐起身,赫然倒抽一口气——她全身除了颈上佩挂的玉辟邪以外什么都没有,裸程的雪白肌肤上遍布紫红的吻痕。
“啊——”她惊慌失措地跳起来,双腿间突然传来麻痹的刺痛感害她虚弱得站不住,双膝一软又跌回被褥上。
昨晚的记忆倏地扫掠过她的脑海,想起自己经历过一场情欲巅峰的洗礼,霎时间红透了脸。
“天哪!看我干了什么好事!”她吓得魂不附体,裹起被单仓慢地搜寻属于自己的衣物,但是无论她怎么翻找,也找不到原先穿在她身上的那件浴衣。
怎么会这样?怎么办?那男人去了哪里?他是不是等一下就会回来?看到他,是该谴责他?斥骂他?还是要求身心受创的赔偿?
可是,她昨夜受创了吗?
回想起昨夜的激情,她并没有感到身心受创的痛苦,明明是被无札地侵犯,她居然不觉得讨厌,甚至还全然降服在他充满魔力的探索功力下,那么心甘情愿地尽情敞开自己去回应他。
真可怕!她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如此放浪、堕落的那一面,她从来没有用这种方式认识过自己。
就在此时,一阵简短低促的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澐澐浑身正像拉紧的弓弦,被突然发出的电话声吓得魂飞魄散。
她循着声音的来源,看见一支新颖轻巧的手机,躺在另一床被褥旁,发出一连串“嘟嘟、嘟嘟”的声音。
是那男人的电话。
她不敢伸手去接,但是拨号的那个人很不死心,连续拨打了四、五通,而且看样子会一直打到有人接为止。
要不要接?她咬着唇,决定帮那男人接下这通电话。正好趁这个机会打探一下那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称自己是邪魔歪道?
按下手机的通话键,澐澐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对方就猛爆出连珠炮般的吼声——
“堂主,小么昨天晚上被日天堂的人杀了,你现在人在哪里?能不能快点回来处理这件事?最近日天堂的黄堂主一直虎视眈耽要抢我们的地盘,小么刚好跟日天堂的人有了一点小摩擦,没想到黄堂主居然就放纵他的手下杀人,堂主,日天堂的人已经明目张胆地欺负到我们修罗堂头上来了,你能不能快点回来?”
对方一连串气急坏败地急吼,让澐澐根本没有机会插上嘴,下过耳中接收到了几句重点——堂主、杀人、抢地盘!
她浑身的血液忽然凝住,脑袋霎时吓空了。在她的生活环境里,这些句子是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使用得到的。
她愈想愈觉得恐慌,背脊窜起阵阵寒颤。
天哪!那男人果真是邪魔歪道,她该不会因此惹上什么大麻烦吧?
“喂、喂、喂!堂主,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方急切地大喊,震醒了澐澐的思绪。
她像被人烫着般倏地丢开手机,胡乱地把被单裹在身上,惊慌地拉开门要逃,猛然间撞上一堵硬实的胸膛,她抬眸一望,吓得差点窒息,整个人陷人极度的紧张当中。
“你要去哪里?”男人挑衅地逼视她的慌张。
“我……当然是回房啊。”她勉强抬起眼睫偷瞄他一眼,从他身上飘出淡淡的香皂气味,暖昧地钻进她的鼻端,她下意识地揪紧胸前的被单,全身莫名其妙发烫起来。
“你偷听我的电话?”男人瞄了手机一眼,眸中掠过一丝冷光。
澐澐倒抽一口气,脸上血色疾速褪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接了一通不该接听的电话?这男人会不会因此杀她灭口?
“你听到了什么?”他冷眼逼视她。
澐澐慌得心跳都快跳出口,慌忙解释。“我不是存心要偷听的,而且我也没有听到什么,真的!”
男人反手关上拉门,一把将她推倒在凌乱的被褥上。
“乖乖待着别走,我要知道你到底听到了什么?”他拾起榻榻米上仍在通话当中的手机贴在耳际,冷锐的双眸始终盯着她不放。
澐澐哑然僵坐着,眼瞳畏惧地望着自己扭绞的双手,仿佛像个等待聆听判决的囚犯。
“你是一头蠢猪吗?没听见我的声音也敢什么都说?一个堂堂副堂主怎么能遇到这点小事就方寸大乱”男人对着话筒厉声 斥责。“我会立刻回去处理这件事,君恩,你给我听清楚了,在我还没回去之前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就会中了黄林鹰的计,记住没有!”
切断电话,男人紧盯着泛滥在她眼瞳中的恐慌,脸部绷紧的线条慢慢松弛了。
“这通电话是不是吓到你了?”他淡淡出声调侃。随意地张腿坐下,双手悠闲地搁在膝盖上。
“坦白说,是有那么一点。”她深深呼吸,慢慢稳住气息悄悄扬睫瞄了他一眼,不经意瞥见他下唇的伤口,忆及昨晚和他疯狂缠绵的激情景象,整张脸又轰然烧红了。
他微眯双瞳,懒懒凝视着她。
“听见有人被杀,受到惊吓在所难免,习惯了就好。”他的唇角微微勾出友善无害的笑容。
澐澐颤粟了一下,什么叫习惯了就好?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怎么能习惯?
她看见他的脸虽然在笑,但是眼睛没有笑,不由得紧张地咽下口水,这男人的世界显然诡谲莫测,绝不是来自单纯世界的她所能够明白的,虽然他慵懒颓废的笑容对她而言是种致命的吸引力,眩惑着她的意识,可是内心深处很清楚这种致命的吸引力同样也会成为致命的毒药,她必须离他愈远愈好,万万不能踏进他那个黑暗世界半步,否则这一生将会走上岔路,难以回头。
“我也许不小心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但是昨天晚上你强行占有我的行为,对我而言也造成了莫大的伤害,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算扯平了,从现在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