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姑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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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把你打得满头包才好呢。”
左稔慎这么说,大花就这要打。白涂扯过左稔慎挡在前头,不满道:“你个小没良心,我特地来找你你还叫人打我,真是天理何在啊。”
大花凶悍的把门闩往地上一扔,伸手抓住白涂的衣襟,直把他拽出来,淡定的拔下头上的簪子,在他眼睛上方比划着,挑衅的注视着他。白涂近距离的看着她,眼神古怪了些,奇怪的皱皱眉,转而干巴巴的赔笑:“我错了,我不说了,我闭嘴行不。你——把那玩意拿走呗,怪吓人的。”
大花看向左稔慎,左稔慎却没理他俩肚子纠结被绑住的手怎么解不开。大花推开白涂,把簪子插回头上,帮她解开那腰带,又整好她的衣服把带子系回腰上。白涂靠在一边拍拍腿,笑道:“公主还喂了她点好东西。”
“什么东西?”大花道。
“你怎么在这儿?”左稔慎同时道,“早知道你会在,我还费心巴力的找什么将军。你带我去找师父。”
“你师父?我哪知道你师父在哪,不在家了?”白涂选择性忽视大花,意味深长的摸摸下巴,“我家雪莲也没回家,哎?该不会你师父拐着我的雪莲跑了吧?”
“师父才不稀罕雪莲呢。”左稔慎嘟着嘴道,扯他的衣角,“你带我找师父,我就不跟师父告状说你轻薄我。”
白涂僵了一下,眼神不自觉的往大花身上飘了一下,忌讳的把她往外推推:“呸,谁稀罕轻薄你个小树根。我是来找我的雪莲的,没工夫陪你玩什么找师父的游戏。去去去,转会惹麻烦的小娃娃。”
左稔慎仍旧缠着白涂要他帮她找师父。白涂只好摊手道:“我要是知道你师父在哪,我就直接找他去要我的雪莲了,还用千里迢迢的打探你的行程跟到这来,你饶了我吧,找我还不如找你——”
他话没完,大花突然狠呆呆的掐他一把:“我刚刚问你公主给夫人喂了什么,你把回答吞下肚了吗?”
“你总得让我把这个吵人的先打发了吧。”白涂恨不得扑上去咬她,“那个傻瓜公主,打算陷害小人参是个人尽可夫、到处勾搭男人的淫、荡、女子,特意下了点方便行事的药,俗称春、药。”
“就那么巧找上你?”大花怀疑道。
“可不这么巧。那道士将军在家我哪敢靠近,赶巧他今天出门,我想着趁他不在进来摸鱼,谁知道让那个公主的侍女给摸到了。”白涂无辜道,“我想着这光天化日随便调戏良家妇女的好差事不是随便哪都有的——哎,要知道调戏的是这只,我打死都不来。”
大花事实上并不在意白涂解释什么,一面想着春、药两个字,一面盯着左稔慎瞧。左稔慎本来没什么,但被她看得浑身难受,忍不住不安的扭动起来。大花二话不说扯了左稔慎就走,快步来到园中的池塘,一脚把她踹下了水。
“哎呦,看着都疼,可怜的哟。”跟过来看热闹的白涂故意道,瞥见大花刀子一般的眼神,忙转口道,“不错,这法子不错,就是——冷了点吧?”
可怜巴巴的左稔慎从水里露了头出来,脑袋上顶着一片枯萎的大荷叶,瑟瑟发抖的往水边扑腾。大花哪了根竹竿往她身边戳,赶着她不让她上岸。命苦的左稔慎只好在冷冰冰的水里泡着,秋风刮过,那个冷啊。
白涂嘴欠,见此哈哈笑道:“她是没事了,那公主还在地上躺着呢,醒过来还不扒了你们俩的皮?”
大花闻言一面淡定的往水里戳竹竿,一面含笑望着白涂。白涂笑容僵了僵,随即又笑起来,谄媚道:“我有个好主意,特好的主意,你保证喜欢。那个什么,我轻薄小人参的事儿,咱就当没看见行不?”
“看你做得如何了。”大花转开目光,淡定的继续赶着左稔慎不让她上岸。
左稔慎在水里泡了大半天,冻得嘴唇都白了,后来干脆抱着大花的竹竿不放手,哀求她把自己拉上去,大花把竹竿往远处推推,没理她。左稔慎伤心的拿竹竿磨牙,委屈的拍着水,默默的想念起师父来。虽然师父会打人骂人,但不会在大冷天的把人往水里扔。哼,大花没人性,比师父还没人性。。她决定,现在开始讨厌大花。
白涂乐颠颠的回来,毫不掩饰的笑得像个奸计得逞的狡诈小人,得意的对大花炫耀道:“我给公主找了个健壮的男人,把那一壶春/药都给他俩灌下去了,干柴烈火共处一室,那个臭道士这回可要当王八了。哈哈哈,我厉害吧,我这手够毒吧?”
大花白他一眼,摆摆手示意他别在这碍事。白涂出力不讨好,悻悻的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同望着水里泡着的左稔慎,故意道:“大冷天的把人往水里扔,没人性。”
大花动动竹竿,把偷偷往这边飘的左稔慎捅回去,还是不接茬。白涂急了:“嘿,我的雪莲呢?”
“不知道。”大花淡定道。
白涂撇嘴,拍拍屁股爬起来:“早说呀,我走了。”
大花没理会,水里头的左稔慎着急起来,玩命的往岸上游,嚷着要白涂带她找师父去,不让他走。白涂半路回头意味深长的笑笑,翻墙就走了。左稔慎湿漉漉的爬上岸,岸边只剩淡定的丢开竹竿的大花,不由得又急又恨,把火气发在她身上。
“都是你不让我上岸。他要走你怎么不拦着他,我还要他帮我找师父呢。”她道。大花没回答。左稔慎被小风吹的直发抖,眼前杵着个温暖的大花,想着就是她把自己丢下去的,湿漉漉的抱她当暖炉取暖也不亏她,张手便抱上去。大花一抖,抬手把她推回水里。
左稔慎委屈的坐在水里,气闷的耍赖起来:“你干嘛推我。”
“你抱我做什么。”大花哼道。中着春/药还扑上来抱我,不推你推谁。
“我冷。”左稔慎无辜道,“你暖和,抱抱也不行吗。”
大花拍拍衣服上的水,伸出一只手去拉她上来。左稔慎记仇的嘟着嘴,狠狠的给她一个熊抱,用自己湿漉漉的衣服使劲的往她身上蹭水。
回到房间,屋里早已有了热腾腾烧好的洗澡水,左稔慎欢快的三步并两步,衣服都没脱便跳进浴桶里。大花兀自去换掉被她浸湿的外衣。待她换好衣服,左稔慎也在水里头脱得光溜溜,湿漉漉的衣服挂在浴桶上摆了一排。大花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把衣服一件件夹起来,一件件的丢回浴桶里,淡定道:“一起洗了省事还省水了。”
左稔慎冻得连脑袋都浸了半个在水里不愿意露出来,像只鱼一样吐着泡泡以示不满。大花大概是无聊,趴在浴桶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泡泡。
等到左稔慎泡暖和了,舒畅的从水里出来,大花给她裹了衣服,她还是觉得冷,爬上床又裹了被子,严实实的坐在床上,没一会儿又开始嚷冷。
“你也会怕冷?”大花把衣服从浴桶底下捞出来道。左稔慎哈着手,哼哼着冷就是冷。大花把湿衣服挂在浴桶上,坐在床边拉过她的手在自己手里捂着。左稔慎得寸进尺的伸伸腿:“我脚也冷。”
大花凶神恶煞的瞪她一眼,左稔慎只好把脚收回被子里头,嘟囔道:“冷就是冷嘛,凶什么。”
将军回来,回房更衣。他一路上祈祷千万不要让他撞见公主,免得多生是非,可惜天不从人愿,他一回房便看到……两个赤条条的人在他的床上滚啊滚,其中一个便是他的公主娘子。
将军哀怨的扶额,在房中找公主的那个贴身侍婢。无论何时,这个侍婢是一直在公主身边的,就算偷情,那侍婢也该是在外头把风才是。他悄声转了一圈,连个侍婢的影子都没看见,满心疑惑,突然冒出个不怎么切实际的想法来。当他看到被丢在地上的没有水的茶壶的时候,他的想法突然显得实际起来。
再说晋陵道人那头。自他从将军手里拿回了照妖镜,便不由自主的对那棵小人参对他那徒弟的重要程度重新估量。而重新估量后的结果是——这棵人参对他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但对他的徒弟来说——非常重要。
晋陵道人叫过他的两名弟子,吩咐他们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机会,便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左稔慎从将军府拐出来,他要活的。
此时的将军来到左稔慎的房间,皱着眉头对裹着被子正让大花暖手的左稔慎道:“你给公主下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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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公主下套了吗?”将军皱眉道。
“才没有,是她欺负我的。”左稔慎不忿的裹紧被子道。
“我怎么看着最后倒霉的是她呢。”将军笑道。
我才更倒霉呢。左稔慎默默的瞥了大花一眼,又怕大花一个不爽又把自己扔水里去,没敢直说,拐弯抹角的揪着被角道:“谁知道呢,也许某人倒霉的时候你没看到呢。”
大花此时起身告退,美其名曰道是给他俩单独留点打情骂俏的好机会。将军疑狐的目送她出去,转回脸来对左稔慎道:“之前你说的那件事,我不会帮你,无论如何绝对不会帮你。”
“为什么?”左稔慎又惊讶又不甘心。白涂跑了,他再不管,她要怎么把师父找回来啊。将军可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她绝对绝对不会放手的。
“我救过你的命,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一定要帮我。”她道。
“你也逃过我的婚。”将军笑道,“我很小气,我会记仇,就算你救过我的命我不会帮你,更何况那时候是你自己跑到我房里让我吃了你,说起来,没有吃掉你的我才是恩人吧。”
左稔慎还真的信了他的那套说辞,纠结的搅着被角,可怜巴巴道:“逃婚的事……对不起嘛,可你之前也没问过我要不要嫁给你呀——唔,我不说了。你要是帮我,我会报答你的,真的。”
左稔慎信誓旦旦的拍着小胸脯:“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就帮我吧。”
“你想怎么报答我?”将军脸皮上在笑,眼睛却没有弯起来,“以身相许?你可是逃过一次的,你觉得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以身相许我才不干呢。”左稔慎嘟囔一声,仰头大声道,“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你帮了我我就都听你的。”
“真的都听我的?”将军弯起眼来。左稔慎一听有门,忙不迭的点头。将军笑道,“好,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可不要反悔——”
“我绝对不反悔。”左稔慎欢快的抢白道。
“——待我帮你找到你的师父,你便要让我吃掉你。”将军没理她,兀自道,“如此,你仍旧不反悔?”
没心眼什么,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啊。
左稔慎呆了一呆,随即务必认真的点头。将军笑了,春风荡漾。他道:“那你还找他做什么,直接让我吃掉不就完了。”
左稔慎哼了一声,对于要吃自己的家伙自然而然的满腹敌意,撇头道:“你懂什么,一个小破道士。”
“你又懂什么,小笨妖怪。”将军拔腿而去。
大花无事可做在院子里兜兜转转,却见那白涂又回来了,扒着墙头惬意的晒太阳,见了大花一个劲的招手摆脑袋。大花没理会,仍旧独自兜兜转转。白涂无语,抓了墙头的瓦片砸她,517Ζ大花横他一眼:“找死呢。”
白涂把手里的瓦片摆摆好,陪笑道:“我家雪莲呢?”
“不知道。”大花道。
“喂,你一身的毒鸟味儿怎么会不知道,告诉我一声。”白涂见乞求没用,转威胁道,“你不告诉我我就跟小人参说你什么来历。”
“我不是那只死鸟,”大花对他道,“我不知道你的雪莲在哪里。”
“你是说我家的雪莲真的是跟臭鸟私奔了!”白涂一跃而起,扑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