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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败给小女子-第2章

小说: 败给小女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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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大娘也说了,那名江湖男子姓原,名君振。
  原君振……想到画轴上那张粗犷面容,藏在帷帽后头的小脸蓦然一热。
  停!傅惜容及时喊停,手掌按上脸颊,似乎以为这么做就能消去颊上火烫的高温。
  待心绪平稳,她又叹了气:“接下来该上哪儿寻人?”
  拉开画轴,傅惜容沮丧地凝视已看过多遍、早就记下的脸孔——
  两道阳刚的剑眉下,是清朗有神的双目,刀削也似的五官突出分明,不似中原人的温润,让他多出几分不羁的潇洒与豪迈。
  那相貌——倒有五分蛮人的粗犷,想必这人的血源有一半不是汉人吧?听着苗大娘描述边作画的她当时是这么想的。
  现在当然也这么想,只是……唉,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想这些了。
  “请问——”她就近移步到一处专卖古玩的摊贩旁。
  丹凤眼扫向摊上“疑似”珍玩的货样——“疑似”一词,原谅她这么想,谁教这摊上的货样都是仿制的膺品,只有几文或几十文的价值,连一两银都不到。
  出身于专做古玩买卖的珍芳斋,傅惜容有一双识货的好眼。
  然这并非她在意的事,双眸淡淡扫过,心神立即回到正事上。
  “请问老伯可曾见这幅画中的人打这儿经过?”
  “啊?”古玩摊后,一名老叟抬头,表情茫然。
  藏在帷帽后的唇牵起淡笑,傅惜容耐心地重复道:“就是画中这人,老伯见过吗?”
  “哎呀!”老叟惊呼一声。
  “哎呀?”令人疑惑的反应让她眉微蹙。“老伯,您见过画上这位公子?身着土黄色布衫、身形健壮的男子?”
  土黄色布衫……啊啊!“就是他啊。”那个拿五十两银子买他一块仿玉琉璃的冤大头嘛!
  “是,是,就是他。”傅惜容喜形于色。“您见过他?”
  “见过,当然见过!就是用五十两买小老儿我一块仿古——”啊,啊啊!他怎么能自曝其“假”?!急忙改口:“这位大侠我见过,见过。”呼咙带过。
  “见过?”太好了!“他在哪儿?”傅惜容激动地倾向前。
  “他……他不在这儿。”老叟佝凄的身子抖抖抖。
  那位大侠就算了,怎么连个小姑娘的气势也这么骇人?
  世风日下,这票年轻人还晓不晓得“敬老尊贤”四字怎生书写?好歹他也是个“老”字辈的人物啊,呜呜……
  知道自己吓到了老人家,傅惜容缩回身子。“失、失礼了。”
  “不、不会……”吁,老叟悄悄松口气。
  “敢问老伯,您可知这位公子往哪儿走了?”
  “三天前才经过这儿的。”让他赚进生平第一笔五十两的“贵客”,他怎会不记得?“我看他一路往北走,步伐挺快的,算算脚程,可能上了山也不一定,翻过山,最近的城镇叫羌坝关,是有点距离,但也不算很远。”
  翻山吗?傅惜容暗自倒抽一口气。
  自小恪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礼仪,没想到第一次瞒着爹爹出门,非但要赶路,还得翻山!
  想到这里,脚底的大小水泡就隐隐作痛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希望这位原公子能走慢一点,让她快快追上。
  “多谢老伯。”傅惜容虚弱地道声谢,继续赶路去了。
  疾奔在山林草丛之间,原君振最后停在一处渊泉边。
  清澈的山泉不知从何处而流,穿过层层垒垒的山石,在环绕三面如同屏障般的山壁化成一道银丝,以天幕直落九泉的气势,在山壁下汇集成一池渊泉。
  郁郁葱葱的樟树围绕池边,形成第二道天然屏障,提供更为隐密的防护。
  青草青,绿树绿,涧水映天蓝。
  此情此景让原君振忍不住以他“雄厚”的“天籁”咆吼出满心的愉悦——
  “哦——哦哦哦哦——”
  啪啪啪啪啪……数以百计的飞禽逃难似的倾巢而出,充分表现出对他天籁之音的“感动”。
  其中,还掺杂走兽的哀鸣以及砰砰砰的逃跑足音。
  “啧,不懂得欣赏,难怪只能当飞禽走兽。”原君振哼了哼,低眸再看泉水,不满的脸色转为神采飞扬。
  小心翼翼放下扛在背后的麻袋,他两三下脱光全身衣物,一个凌空前翻,扑通入水。
  “过……过瘾……”虽然山泉冷得他牙齿直打颤,但他还是觉得痛快。
  哈哈!连走了四五天,要不就睡在树上,再不就睡在路边,根本没机会好好洗个澡,更别提泡浴了。
  今日恰巧撞见这池天泉,就当是他辛苦办完差使后的最佳犒赏,哈哈哈!
  说到这回的差使,那叫啥黄金连理枝的东东可花了他好一番工夫才找到哪!
  为了这名字既拗口又不好记的宝物,他不但从西安千里迢迢跑来这川境,还深入川西深山,费了好一番工夫才问到那宝物的下落;之后,还得充当盗墓贼去扒人家睡了几百年一向安安稳稳的坟。
  想想还真不划算,这趟差使至少让他辛苦积累二十四年的阴德减去一半。
  啧,若非为了“找”一贯的信誉——“使命必达”这四个大字,他何苦这么劳心劳力又劳神,还缺德地当起盗墓贼?
  回头非得让玉昭好好夸他几句不可。
  想起远在西安的那张老脸,原君振就有气,那老太婆说出口的话贬多于褒,刺得他千疮百孔,心口鲜血直流。
  好在他一直都知道自个儿斤两颇重,在江湖上报出名号,有不少人会双脚发软、欲逃乏力,要不早中了玉昭的计,被她嫌得头昏脑胀,搞不清状况,真当自己就像她说的那般不济,自卑自怜外加妄自菲薄到没脸见人、无颜苟活,甚至一死了之……呃,好像想得太严重了。
  总之,这趟回去定要让玉昭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贬他酸他的话来,尤其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他前些天经过大竹镇,以五十两的低价买进一块古玉的事。
  想到自己将老板开出的价码对砍成一半,他就痛快得不得了,这等优异表现不说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哇哈哈哈哈……
  那玉白净好看,这回玉昭绝对会赞叹他眼光独到的,哼哼。
  哗啦——妄想过头,原君振整个人往后躺进水里,激起一大摊银白水花。
  “啊啊啊啊——”不远处,惨厉的尖叫插进来充当配乐。
  “是谁咕噜……”脚下不留神打了个滑,原君振吞进一口天然冷泉。
  他划了几下水稳住身子,浓眉一蹙。“谁啊,打扰大爷我洗英雄浴?!”
  自古美人入浴号称“美人浴”,那他这江湖英雄入浴当然就叫“英雄浴”啰。
  有异议?
  无妨,先经过他铁拳这关再到他面前抗议,他原君振在此等着讨教便是。
  “啊啊啊——”惨叫声仍持续着。
  “哇,吵死人。”原君振索性钻进水里,来个“耳不听”为净。
  “啊啊——救命啊啊啊——”魔音穿透流动的山泉,随着水面下暗涌的波流传进原君振耳里。
  闲事莫管,旁人莫理,他可不是玉昭口中所说——那种好奇心起就跟着哇啦哇啦大叫凑热闹的人,绝对不是。
  呼噜噜!接二连三的泡泡出自他尊口,企图打散外界求救声浪的干扰。
  “啊啊啊——救——命——啊——”
  不理不理,打死他都不理。憋气下沉,原君振运劲将自己压入更深处,几乎要坐在泉底了。
  “啊啊啊——”十尺深泉还是挡下去求救声浪。
  哗啦啦!平静的渊泉突地破了个大口,溅出一片水花。
  水花间,黑影从中窜出,迅影如飞地奔向声音来源处。
  树舞婆娑,挂在树枝上头的衣物也随风拂动,无言地倾诉主人忘记它们存在的事实。
  就不知方才破泉而出的原大侠,晓不晓得山风带寒,很容易——
  着凉的。
  第二章
  “啊啊——救命啊啊啊——”
  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播裙,举凡闺秀千金,须谨记在心,切实恪守……昔日奶娘教导的话,傅惜容铭记于心,但、但……
  “啊啊啊——救——命——啊——”
  她将樱桃小口张开到最大极限,拚了命地尖呼求救,同时一反平日的莲步轻移,拔腿狂奔,深怕被后头的可怕猛兽追上,边跑边回头,裙襬因为大步迈出不时翻飞至膝,就连遮脸的帷帽也不知掉落在何处。
  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坐莫……天,现下根本不是背这个的时候!感觉身后猛兽足音逐渐逼近,傅惜容更是使尽全力狂奔。
  逃命之余,脑袋却由不得她掌控似的,想着自己为何落入今日这般境地。
  她、她只是个从来没出过家门的弱女子,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想理,为了爹爹,鼓起勇气私下出门,没想到天欲绝她,竟然让她遇见山中猛兽,她好后悔……
  早知如此,她就不要逞强,乖乖待在家中,继续当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就好了,如 了……
  “吼!”身后猛兽轰出全然兽性的咆哮,响彻山林,也中断了傅惜容满脑袋的后悔。
  “啊啊啊——”谁来救她?谁能来救救她啊!
  惊慌无措的傅惜容回头,瞥见大熊与自己的距离逐渐拉近,一不留神,被地上枯枝绊了脚,整个人趴倒在地。
  “吼!吼吼!”
  顾不得痛也感觉不到痛,傅惜容赶忙起身,不忘抱紧跟随自己近一个半月的画轴,带着一块儿逃命。
  “啊——噢!”她的尖叫终止于撞上山壁之际。
  “噢!”回音响起,出了奇的低沉。
  没路了!傅惜容脑子里浮现出绝望的讯息。她、她就要死了吗?在这荒山野岭中?
  “你是想撞死我吗?”“山壁”突然开口。
  “赫!”山壁会说话?!傅惜容吓得倒退。
  “我说你啊,是遇上什么——”
  原君振话声未落,大熊便以拔山倒海的气势朝他俩奔来。
  “吼——”
  “哇呀!”连问部不用问,他二话不说扛起撞得他气血翻腾的小姑娘,赶紧逃难。
  要命!这小姑娘打哪儿来的本事去招惹一头熊?!
  “哇啊!”尖呼再次出自傅惜容口中。
  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突然一个天地颠倒,她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人扛起,腹部被硬邦邦的肩膀顶得极痛。
  呛咳了几声,她睁开眼,好不容易认清自己的处境,却发现——
  扛着她的是名男子,还是名裸裎的男子!
  杏眸赶紧闭上,拒绝继续看任何不雅的画面。
  从不曾与男子接触,更别提是这么“赤裸裸”的接触,傅惜容不知如何因应。
  而脑中,竟浮现方才意外看见的画面——
  古铜色的肤泽因吸纳阳光的水珠四散而闪闪发亮,在那接续宽背的窄腰下,还有紧实的臀与不停交错迈步的双腿……
  啊啊啊!她在想些什么?!傅惜容猛甩头,直到晕眩的脑袋再也揣想不出任何活色生香的画面为止。
  紧闭着眼的她,指控起他未着衣衫的无礼——
  “你、你你你你……衣衣衣……”“衣”了老半天,就是挤不出一句话。
  “『衣』什么『衣』,我连裤子都来不及穿了,还”衣』个鬼!“扛着人依然健步如飞的原君振,说起话来同样赤裸裸地教人脸红。
  啧,也不想想是谁害的。他在心底暗暗埋怨。要不是她叫声太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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