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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妖与妖瞳-第37章

小说: 妖与妖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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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卡金瞳微缩,倒抽了口气,擢星竟然有这么重的私心,利用昴日城登上高位,过河拆桥进行得不动声色,真是好深的心机。要不是这一次自动撞上他的枪口,还真不知道擢星肚子里打的小九九。

他有些懊悔,又无比沮丧,看来不仅要失去同伴,还可能失去相交多年的好友,“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和她无关,你放了她吧!”

擢星咯咯笑道:“安卡,你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吗?她杀了我的女人,就要用她自己抵偿。”

“那你想怎么样?杀了她吗?”安卡满腔的怒火瞬间爆发出来,如火山般狂吼,“还是想,让这个人类,做了你的女人!”

最后一句话无意识吼出来,他自己倒是愣了愣,看到擢星一成不变的笑容,不妙的预感浮上心头,疑惑地拧起了眉毛,“你该不会……难道真得想……”

“不可以吗?”擢星极为邪恶地笑着,提起她因双手反剪被迫弓着的身体,一手环绕过她的腰身,一手抓住她的脸,迫使她仰起头,眼角斜斜瞟向安卡,“让做兄弟的,教你一下,怎么样调教不听话的野猫。”

她大骇,眼睁睁地看着擢星的脸凑近,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以绝对强硬的态度贴上她的唇,碾压啃吮。

“擢星!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安卡大睁着眼,牙齿咬得咯嘣响,愤怒的火焰燃烧到了极点,五指的利爪霍然弹出,不要命地抓挠着结实的绑绳。

擢星的狼眸突然微微闪动,眼皮跳了跳,嘤呜一声,推开了小蒙的脸。

她愤恨的眼里倒映出擢星狼狈的神情,碾红的嘴角处,渗出一丝浅淡的红色液体。

安卡目睹突然变故,一时傻了眼,连吼叫的声音都放低了:“小蒙?怎么?……”

小蒙呸一声,朝地上啐了口,挑衅地盯住擢星,语气不无讥讽:“畜生的血,果然都是臭的!”

擢星看着她,眼里神色变动,唇角带起莫测高深的笑容,伸指抚了抚自己被咬破的嘴唇,露出森森白牙,“我的血可是很金贵的,吃了我的血,就别想让我放过你了!”

攥住她胳膊,随手一甩,小蒙站立不稳,扑倒在旁侧的墙壁上。只感觉后背一凉,衣帛撕裂的声音尖锐地响起,身上的连襟长裙,竟被卸到了后腰,露出整片雪白光洁的脊背。

她大惊失色,欲挣扎。擢星揪住她头上缠绕的纱巾,扯到脖颈处一用力,差点把她勒昏过去。她连忙抓住纱巾的另一头,大口地喘气,再也无暇顾及裸露的后背。

“怎样对待我的人,我就怎样对待他们!”擢星在身后冷冷地说道,边说边伸出一根尖利的爪子,在她晶莹剔透的后背缓缓划出一道血口,“这个,是为了伤我的那一剑……”

眼见柔弱的少女娇躯不住地颤抖,却隐忍着不肯叫出声,擢星脸上的冷笑几近残忍。安卡张着嘴,象被点了穴,发不出一声喊,眼睁睁地看着鲜红的液体从锋利的趾爪下冒出,顺着曲线优美的脊背流淌。

他的身体僵硬了,汗水冷却了,整个人如石雕一般,连睫毛都停止了颤动。

鲜血象盛开在雪地的妖艳红梅,美得夺人心魄。擢星终于俯身,将那滴快流到腰部的血珠卷入自己舌中,顺着流下的血痕,舔砥直上。

小蒙浑身大震,终于忍无可忍,仰起头,喉部发出掺杂着痛楚的呻吟。这一声呻吟,令凝固住的安卡如冷水浇头,蓦然回转神智。

“擢星!混蛋!”伴着震动屋宇的愤怒吼声,“砰!”巨响,石门碎裂,乱石四溅,漫天的飞灰尘土。士兵的惊叫声从屋外清晰地传入耳朵,又是两声爆破,哀号遍地,脚步凌乱。

小蒙忽然失笑,“哈哈,哈哈~~”

擢星冷眼瞅着她:“疯了吗?”

她仆在冰冷的墙壁上,将自己的身体抱紧,唇角挂着蛊惑人心的低笑:“擢星,你完了。”

擢星城篇 第五十二章、发飙

擢星挑眉。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踢踏着乱石碎屑,坚定地向着这边走来。擢星和安卡的目光受到莫名的牵引,定定望住走来的人影。

纤细柔美的身形,裙裾飘飞,乌发美人冷艳的面容出现在二人面前。眸子略一扫过,看清了眼前的画面,美人的水眸立时睁圆,抑制不住的肃杀气流从周身泛出。

“你在做什么?动我的人!”纤手虚空抬起,乌发无风自动,娇婉的声音都变得尖锐,“你竟然动我的人!”

飕,地上漆黑的一道光飞起,落在她虚张的手心,竟是寒气迫人的那把匕首,妖瞳。

擢星吃了一惊,安卡也是睁大了眼睛,只有小蒙,脸色自如地转过身,云,终究还是来了。

看到小蒙裸露的身体,残破的衣裙,以及一晃而过的鲜红伤口,云姐咬碎一口银牙,脸上渐渐浮出暴戾神色,明亮的黑瞳一点点转变颜色,瀑布般的长发在空中张扬得更加疯狂。

“不知道她是我的人吗?!”噌,妖瞳长鸣,凌厉的红光象荡漾的水波,横扫向四周。碎石扫净,飞尘隔绝,妖瞳化为艳红长剑,云姐的脸庞被红光映照得万分狰狞。

这次不止擢星和安卡,连小蒙都发出了惊呼。云姐会使她的妖瞳!只有她能掌控的妖瞳,只在她手心化为绝地武器的妖瞳,竟然在云姐的手中发出共鸣!比她更强劲的红色光芒,吞噬一切的杀人光芒,耀花了她的眼睛。

红光中,美人剑尖斜指,对准了惊愕万分的擢星:“动她,就是动我!”她眼底一层层弥漫上来的红色,是错觉吗?那转变成鲜血一样的眼瞳,只是红剑光芒的反射吗?

恍惚间,一条身影突然扑过来,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大声叫道:“小心……”轰然巨响,接着一声沉重的闷哼,感觉到此人背后爆开无数碎石,摇晃的视线对齐了焦距,坚固无比的石头墙壁,龟裂成丑陋纵横的黑色疤痕,向着屋顶蔓延。

她呆滞地转动眼珠,瞄到一张白色的脸庞:“安,安卡?……”

“要塌了!快离开这里!”安卡忍痛咬了咬牙,抱起她就往塌开的缺口蹿去。虽然负了伤,却丝毫没有减弱他的灵敏。

屋内响起凄厉惨呼,小蒙伏在安卡的肩头,下意识地抬头望去,耀目的红光渐淡,云姐依旧鲜红的眼瞳,飘飞的长发,以及毁灭一切的气势。

眼前有些模糊,脑中混乱地滚过无数影像,娇笑的云姐,微嗔的云姐,肃杀的云姐,以及啜泣的云姐……

“离开我你无法生存,你要知道,你只属于我。”

“如果可以离开你,我倒是很想试试,死亡。”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是妖瞳,你不会死亡,除非,我死。”

“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每一阶段爱上一个人;如果可以遗忘,我希望摒弃记忆。”

“既然你做不了我的眼睛,那么,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所有的记忆,全部埋葬!”

轰隆隆,塌陷的碎石土砖间隙,隐约窥见褪却红眸的云姐,花般容颜默默转向她,唇角微微扯动,留给她一个淡淡的苦涩的笑。

她只是怔怔地回视,在土崩瓦解的破碎中,怔忡地凝视着那一抹孤单飘逸的苗条身影。

云,你是谁?你是谁?!

趁着混乱,安卡夺了武器一路斩杀,终究寡不敌众,在出宫门的石阶处绊倒。小蒙从他怀里滚落,身体碰到冰冷的石头地面,神智还沉沦在恍惚之中。

茫然地仰头,听到安卡惊怒的大声吼叫:“小蒙!!”飕飕风响,长枪挟着呼啸的劲风迎面戳向她,那力道,势必要戳个大窟窿。

脑子还没回转,身体已经自动进行了防御,就地一滚,滚向一侧,枪头贴着她的皮肤,险险地扎进砖石地面。

目光一凛,她迅速抓住未来得及拔出的枪柄,从地上带起自己的身体,飞旋在半空就是一脚飞射,狼兵被踢翻,长枪落在她的手里。

转目看向声音来源,满身满脸血迹的豹人,手中拄着断了一半的钢刀,单膝跪倒,神色复杂地瞧着她,那神情竟辨不出是恼怒还是惊喜。

她淡淡瞥过围绕在身周的狼兵,又看向安卡,嘴角微挑,“这么早就拜师,我可没有红包给。”

安卡喜悦的神色迅速退去,取而代之气势磅礴的吼叫:“你是想把我气死吗?”

小蒙笑道:“还很有劲,起来吧,别装孙子了,还有一场狠战要打!”

安卡一跃而起,跪着的小腿处果然被划了几道血口。小蒙扫过他勒红的手腕,鲜血淋漓的小腿,平静地问:“还能打吗?”

安卡冷哼一声,大步向她走来,长尾巴骄傲地甩动,不屑地反问她:“难道还会输给你吗?”

小蒙嘴角微勾,反身贴住他的后背,手持武器向着周围的狼兵严阵以待。身后传来压低的声音:“背上的伤,不要紧吗?”

她浅浅一笑:“无碍,就算身上的血全流光,想我死也没那么容易。”

安卡不再言语,自然是想起了那次在昴日城,她曾被流苏吸光鲜血照样生龙活虎地活过来。

狼兵包围圈缩小,她大声呼喝道:“上吧!”

于是,在倒塌了一角的狼堡前,在肃穆的狼王石像底下,刀影闪烁,剑花纷飞,所向披靡,密密麻麻的狼兵势如破竹,硬是被他们砍杀出一条血路。

逃入擢星城幽暗巷道,看到一处僻静民宅,安卡飞身跃入矮墙,打开木门将她扯进,贴在门后屏息敛气聆听门外的动静,听到追赶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松了口气。

一放松下来,小蒙立时感觉背上火辣辣地痛,安卡拉她一下,她忍不住抽气。

安卡吃了惊,连忙转过她身体,看到她后背殷红一片,已经分不清哪块是完整的皮肤,恼得他直埋怨:“伤成这样还敢说没事!”

她咬着牙低声道:“死不了!”

安卡瞪眼叫道:“痛个半死,比死还难受!”迅速环顾院子四周,看到几株栽种在土壤里的绿色植物,眼睛顿时放亮,走过去拔了几株捏在手心,向她招手。

小蒙心领神会,举步上前。

安卡抬脚踹开大门,狭窄的空间内只有几张桌椅和一个灶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心里有些纳闷,没有多想,示意她坐下来。

小蒙自觉地将身上残余的衣服除去,血渍一片的后背袒露给他。

安卡随手卷了挂在屋里铁丝上的干净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背部,擦去印象中没有伤口的一部分,捂上触目惊心的血口处,她唔一声低呼。

“痛吗?”手底一抖,满手心都出汗。

“没事!”她咬了咬牙。

安卡低低咒骂了声,呼吸急促得比打仗还紧张,她有些好笑,“你别抖啊!”

安卡怒道:“我哪有抖!”

“明明……哎哟!”

“痛,痛吗?”

“痛死了!”

安卡忽笑,低低的,“还以为你是石头做的,太倔强可不好。”

她闷声闷气:“别跟我说教。”

擢星城篇 第五十三章、混乱的擢星城

将绿色植物塞入口中,嚼烂,细细敷上她的伤口。她抽着气,耸动后背。

“别动!”

“是什么?”

“疗伤的药草,没想到院子里有栽种。”灵巧的手指抹去滑落的草汁,毛巾撕成方块固定住,又把多余的毛巾撕成长条,小心地绕过她肩胛绑缚好。

“很熟练?”

“嗯,出外剿杀流寇经常受伤,识得这些野地里的药草,也包扎过伤口。”

“药草还有吗?”

“留了一点。”

“你的伤……”

“不碍事。”

看见房里挂着半新不旧的棉布上衣,安卡毫不犹豫地抓过,盖上她的肩膀:“受了伤别吹风,感染或变成伤寒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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