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侧妃要翻墙-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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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痕早就没了主意,听到苏临月这么说,自己也有了主心骨,点点头向苏临月行了礼,退了出去。
此时太阳已经升上了天空,金色的阳光照耀在海棠园内,苏临月思索了片刻心中有了主意。她先是缓步走到母亲正屋的窗下,果然看到苏宝昌站在父亲的身边正在耳语,眼见着父亲听着听着脸色一变带着苏宝昌走出了母亲的寝室,走到了外屋的门口处。她又赶忙大着胆子悄悄来到了门外隔着帘子听到里面窃窃私语的声音。
“四小姐若是跟人跑了,王爷恐怕是要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追回来了。如果我们把大夫人和大小姐送到寒王府做人质,凭借四小姐的性格她自然会自己回来,到时想跑却再也跑不成了。那样一来王爷自然会对侯爷刮目相看,以后您便成了王爷的心腹,等过几年咱们府上其他的小姐成年了,再送给王爷,总有一个能得宠,到时您自然还是王爷的岳父大人。”
“或许王爷现在还不知道那丫头现在要跑!”苏益清眼冒金光,突然觉得形势一片大好。
“侯爷正好可以现在去通风报信!”
“好!”
随着父亲这一声好,苏临月只觉得满院的阳光都暗淡了下来。
方才父母恩爱的那一幕是多么的可笑?
原来演得再逼真也不过是假象!
当有一丝可能的时候,这个自己最亲的男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和母亲推入火海之中。
所谓的二十年夫妻之情,十几年父女之情都敌不过荣华富贵,娇妻美妾温柔乡。
苏临月突然想仰天长笑,等待苏益清重新回到母亲房中,苏宝昌退到一旁后,她快步推门走了进来,直奔母亲的身旁。
沈恬看到苏临月进来,赶紧道:“月儿,今天是茉儿的大日子,无论如何身边必须有亲人在场,咱们赶紧随你父亲过去吧!”
苏益清看着大女儿不动,走过来扶住她的肩头说:“月儿,你是我第一个孩子,生你之后,你娘的身体一直不好,睡眠浅入睡难,又舍不得你跟着奶娘,都是爹爹抱着你睡。”
苏临月望着面前慈爱的父亲,若不是亲耳听到刚才的那一番话,几乎就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是啊,父亲那时还没有承大伯的爵位,房中没有美妾通房只有母亲一人,现在一切不同了,父亲自然也不是临月当年的那个父亲,更不是母亲当年的那个丈夫了!”
“你!”苏益清没想到一向端庄顺从的大女儿竟然变得这样伶牙俐齿,身上活脱脱有了那个苏茉儿的影子。
“娘,您难道真觉得父亲是诚心实意的接咱们回去过好日子吗?您忘了茉儿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咱们从那个破旧的庵堂里接了出来,我们是运气多么好才遇到了老姥爷和小舅舅让咱们在国公府安心度日,您要是再犯一次糊涂,恐怕真的就没命了!”
沈恬也吃惊的看着女儿,却突然发现女儿说得没有错,自己怎么就被这个男人的眼泪和三言两语感动得忘了之前的那些事了呢?
她深爱的男人是二十年前上元佳节遇到的那个两袖清风的苏公子,不是面前这个权势熏天的广平侯。那时的苏公子对自己一往情深,鞍前马后呵护备至,否则她一个公主懦咪小言兑言仑土云府的嫡亲小姐要嫁多有本事的男人嫁不到?她就是被他的这份痴情和温暖感动了。可后来他的丈夫成了广平侯之后,之前的爱人就在她心里一点点的死了。
“时间不早了,赶快按你母亲的吩咐收拾一下,我们走吧!家事以后再说,难道连茉儿的大日子也不顾了?”苏益清此时已经无比烦躁,无论刚才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流露,都远不及他此时想要做的事情重要。
“母亲,今天我们不能去寒王府!”
“为何?”
“你说什么?”
苏临月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冷笑道:“母亲忘了,咱们在寒王府的时候不过是客居之情。与王爷并无交情。茉儿没有邀请咱们,自然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王爷是何等身份,身边自然少不了阿谀奉承、有攀附权贵之心的人。我们一介女流何必跟这种人一起去凑热闹,到时让王爷看低了咱们是小,若是看低了茉儿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苏益清此时脸都已经被气青了,伸出手来一巴掌就要拍下了。
“苏益清,你干什么,不许打我女儿!”沈恬顿时彻底清醒了。
苏临月淡淡一笑:“父亲,怎么了,达不成目的就恼羞成怒了?老国公就要回来了,要要吃喜酒自己去吧,我和母亲就不虚留您了。”
“好好好!沈恬,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别忘了她还没有出嫁!”到时把她配给什么男人还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句话?
苏临月冷笑一声,毫不在意:“自古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遇到不到真心对我的男子,我苏临月宁可一生不嫁。”茉儿说过没有男人女人也一样能过得很好!
苏益清心里有事,怕自己晚一步就失去了向寒王报信邀功的机会,冷哼一声,抬腿便走。
“你给我等着!”
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坐在那里的沈恬的眼中又落下了泪水来,苏临月走过去轻轻的抱住了母亲的肩膀。小宇哲这个时候也凑过来,把大头顶在了娘亲的怀里。
阳光从窗棂外照到三个人的身上然后蔓延到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沐浴过的楚亦宸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坐在榻上,望着面前整齐摆放着的银色袍服,一针一线都是母妃心血凝结而成,以前他一直舍不得穿,竟然珍藏了这么多年。
“启禀王爷,广平侯苏益清求见!”
楚亦宸从回忆中收回思绪,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多事之秋,今日他没有邀请他人前来贺喜,只想同自己喜欢的女人安安静静的重新拜堂成大礼,尤其是这个苏益清,茉儿根本没当他是亲人,何故不请自来?
“不见!”
“他说有要事禀报,一定要见王爷,而且事关苏侧妃不能让别人转达!”娄烨如实禀报。
提起苏侧妃三个字,楚亦宸眉头一挑,脸色马上变了一下。
不多时,楚亦宸换好了衣服。娄烨才带着苏益清走了进来。
苏益清行礼过后,不禁在心里将寒王和燕王做了一下比较,天之贵胄容貌自然出众的较多,可是若细细比较燕王却比寒王差了不知道几个档次,再论气度看上去都尊贵无比,可燕王在寒王面前就像是武夫一般。即便是前太子…。
“苏侯爷,王爷等您回话呢!”娄烨轻咳了一声提醒道。
苏益清再次躬身施礼道:“王爷这衣服精美绝伦,老夫一时看呆了!”
娄烨不得不暗自佩服,话说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深谙此道的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抓住要害。只是天下当年一代大儒苏卿一是何等的风姿傲骨,不知若是看见此时卑躬屈漆的弟弟会如何感想?
楚亦宸眼底闪过一丝厌烦之色,生平最恨就是这等溜须拍马不做实事的人。当今围绕在皇帝身边的这种人越来越多了。
苏益清看着楚亦宸的越见冰冷的目光,额头上也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在这种氛围下,他的马屁秘籍没了一丝用武之地,只得赶紧说出重点。
“启禀王爷,益清这次来确实有要事相告,事关我苏府四小姐名节还有王府声誉还请您屏退左右。容老夫细细道来。”
娄烨刮了苏益清一眼又一眼,昨天苏侧妃就差点没把王爷活活气死,今日这个老匹夫又来生什么事?还事关名节,名节个屁啊,苏侧妃就是一个小孩子,哪有这老不死的那么多花花肠子,要是气到了王爷,他就一巴掌把这老家伙打出去。
看着娄烨不情不愿的出去了,苏益清上前几步普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王爷赎益清教管不严之罪。”
经过一个时辰的静思,楚亦宸此时最想的就是去凤凰阁看看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在干什么。今日是她完全归属自己的大日子,总得想个办法让她高兴起来,难道还真能让她不情不愿的跟自己圆房?可昨天晚上她是那样的强硬,今天又会如何面对他。
他这辈子都没强要过哪个女人,更不想强要自己唯一心爱的女人。
那他是不是就该去哄哄她?
可凭什么哄她?
他是男人,也是她的丈夫,难道真要纵容她反了天了。
“起来吧,她的性子也不是你能管的住的!”楚亦宸淡淡的说了一句,口气里却带着不自觉包容和无可奈何。连他都拿这小家伙无计可施,这个苏益清还想管她,真是自不量力?
“王爷,益清惶恐,一直以来便知道小女未能讨王爷欢心,却不知她原来是背着王爷跟其他的男人私相授受,暗订终身,请王爷赎罪!”
随着苏益清一声凄厉哭嚎的声音,整个寝殿内顿时落发可闻。楚亦宸觉得自己的耳朵失聪了,刹那间本能的看向床间高悬的那柄宝剑,不知道是想马上结果了谁。
“广平侯,你刚才说什么?”
苏益清被楚亦宸眼底传来的寒光刺到,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差点跌坐在了地上。突然有些疑惑自己来到这个小报告是不是真拍对了马屁,做这样铁血女婿的岳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件好事?头顶寒王传来的压力,短短半的功夫就已经让他感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是说,小女不能好好的侍奉王爷,是因为她跟别的男人暗通曲款走出了苟且之事,据我所知,她今日会偷偷离开寒王府与从此那个男人双宿双飞。”
苏益清的后背都湿透了,可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打小报告也不容易啊!
楚亦宸思维开始涣散,自己与苏茉儿相处中的一幕一幕在自己的眼前浮现,他一直以为她是爱自己爱到了极点,才会爱之深责之切跟他耍性子。可苏益清的话一句惊醒梦中人,难道她心里真的是有了别人?
这怎么可能?
从来都是女人争抢着想要接近自己,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想要离开自己的先例。
“那个男人是谁?”
“这个…。”苏益清突然面露难色,苏宝昌没有听到那两个女孩子口中男人的名字,而且也不能直接让楚亦宸把自己的女儿跟老婆抓起来审问啊,毕竟她们还是自己的血亲,抓过来做人质立功可以,但是若是跟苏茉儿勾搭别的男人这件事扯上关系就不好了。
“启禀王爷,这个益清还没有查出来,关键是王爷赶紧把苏茉儿严加看管起来,不愁那个男人不现身救她!”
楚亦宸忽然想到了昨日闯进凤凰阁的那个白衣人,当朝男子穿白衣的人很多,可有那样盖世武功的却不会有几个。无论是谁敢夜闯寒王府便是死罪,敢染指那个小女人,更该碎尸万段。
楚亦宸因自己脑子里浮现出的染指两个字恐惧了,自己都舍不得碰的女人难道会背着自己跟另一个男人…
只这一想,他便尝到了喉咙中涌上的一丝腥甜。
“苏益清,你可知道诽谤本王的女人,下场是什么?”
“老夫若敢欺瞒王爷,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肠穿肚烂永不超生!”苏益清快被这位女婿冰冷的气场冻死了。
当朝之人对誓言最为虔诚,听到苏益清发下如此毒誓,楚亦宸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凤凰阁内的苏茉儿正数着从云翳那里赚来银票。本来是一堆金子的,可拿起来不方便,如今小小的一团纸塞进鞋子里,一点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