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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良班对-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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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应该快到了。”张妈必恭必敬地回应着,程克威是罗浔歌的贴身秘书,总是会一早来接她。
  当初跟在这个有名无实的梁夫人身边时,她还有点怨怼,莫名其妙从大宅被派到学区的小公寓照顾一个大学生,而且还是个被梁家驱逐出去的人!要不是她打死不签离婚协议书,夫人也不必对她那么好。
  等开始接触之后,她才发现罗浔歌是个相当聪明冷静的女孩,她内敛的性格让她为之鼻酸,多少次半夜听见她闷在被窝里哭泣,隔天又故作坚强,仿佛没事般地生活,就不禁为这孩子心疼。
  然后碍于她依旧是梁家人,夫人没有办法让她到外头去自由发展,她还没毕业就找了间子公司的闲住子给她做,月薪五万元,就是要她待在梁氏的相关企业中,只要别生事就阿弥陀佛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罗浔歌早看出翱翔企业这小小子公司依然有她发挥的余地,一年之内创造出惊人的成长,三年内跨足新领域,五年之内这间子公司已经成为占比百分之二十的大股东了。
  她这个陪伴的佣人,走路也有风呢!
  但由于罗浔歌走的是并购,因此仇家也不少,身为重要人物之一,危险性居高不下。
  “张妈,没什么事您就休息吧,去做做运动或是逛逛街都好。”罗浔歌换上一袭黑白套装,绾起头发,以利落的姿态出来。“想买什么就买,刷我的副卡。”
  “哎呀,我哪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啦!”张妈呵呵地笑着,“等会儿我去买样菜,回来给你做些红烧狮子头。”
  “好啊,您做的红烧狮子头最好吃了!”罗浔歌绽开笑颜,七年的光阴只将她磨练得更加美丽而已。“不过出门记得带保镳,好吗?”
  “是。”买菜保镳还得跟,实在很累人,但安全还是最重要的。“啊,对了,小姐……还有件事……”
  一见张妈支支吾吾,罗浔歌立即回过头,这种语调,肯定有事。
  “少爷又寄离婚协议书来了。”张妈咽了口口水,尴尬地把藏了三天的信给拿出来。
  罗浔歌看着那封国际信件,这两个月寄了十封离婚协议书来,次数频繁得有点夸张。
  “你今天下午回大宅去看奶奶,买一盒燕窝回去,顺便探探消息。”她沉静地拿过信封,“依我看,他也该回来了。”
  “他……啊!少爷他?”张妈非常错愕,十七岁突然出国留学的少爷要回来了吗?
  “也差不多了吧……”七年了,他想躲在美国一辈子吗?
  罗浔歌勾起一抹笑,至今想起梁至尊,她的心依然会隐隐作痛。
  即使她事业有成,即使她在梁氏企业里占有一席之地,即使她与梁夫人的关系如同儿孙一般亲切,但是她跟她的丈夫,依然形同陌路。
  她不会依赖“时间会解决一切”这句话,当初那件事,伤至尊太深,也伤她太深。
  她不签离婚协调议书,是希望至尊能与她面对面,至少要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只是过了七年,她的心意是什么?
  罗浔歌发现眼角有些湿润,赶紧以指腹扫过,年纪一大就变得很爱哭,每次想起他,都会涌上莫名其妙的酸楚。
  她一直以为对于梁至尊,应该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才是。
  “夫人,早。”出了门,程克威已经在外头等她。
  他是她的贴身秘书,两个人从几年前就一起搭挡,于公于私,克威都对她非常好……而最近,她打算试着跟他发展看看。
  按照惯例,程克威都会在车内跟她报告今天的要事,两个人偶尔聊聊天。只是抵达企业大楼时,发现重要干部竟在一楼等她。
  “怎么回事?一大早就来公司?”她皱眉,这绝对没好事。
  罗浔歌婀娜地离开车子,她穿着黑色衬衫,深灰裙子,罩着白色套装,显得既利落又能衬托出她高雅的气质。
  远远地,有个人正看着她。
  “达观企业的老板率领员工躺在他们的大楼前面,不让动工拆房子!”部门经理慌慌张张地低声报告着。
  “哦?”罗浔歌只是一顿,然后竟扬起笑容,“他们只是想要更多钱而已……就让他们躺着,今天中午时我们再过去一趟。”
  “啊?等到中午?”部门经理一早接到消息就睡不着觉,总经理竟想拖到中午再处理?
  “等气温升到三十七度时,我们再去跟他们谈。”罗浔歌嫣然一笑,神态自若,“记得先准备几箱冰凉的饮料。”
  “呃……是。”
  她迈开步伐往办公大楼里走去,岁月未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比过去长得更高,更加美丽,唯一改变的是由女孩转变为女人的姿态,以及那成熟的风范。
  对街的奔驰车里,男人凝望着她的身影,直到隐匿为止。
  第6章
  每次走进梁家的庭园,那满园的馨香总是令人惊艳,她最爱这偌大庭园的花香,因为梁夫人也钟爱花儿,所以种植了不同时令的花卉,只是站在庭园的一角,都能令她心旷神怡。
  中午才刚去解决抗议的争端,她不信抗议的人耐得住仲夏的酷夏,尤其那群人全曝晒在阳光底下,所以她吩咐人备妥饮品、冰凉的毛巾,然后再换上较温和的服装,亲自步行过去与他们对谈。
  其实契约已经签了,但对方老板却营造出被迫害的氛围,因此她放软身段去沟通这件事情,并且对员工保证他们的遣散金以及未来的出路保障。当员工都获得想要的利益之后,“前老板”也就势单力薄,无法有所作为了。
  抗议在两个小时内结束,可是她一整天眼皮直跳,她的直觉向来很准,所以无法等待张妈响应,就亲自回到梁家,打算亲口问问奶奶。
  由于换过衣服,所以她身上穿的不是套装,而是蓝色民族风的上衣,白色的棉麻长裙,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泻而下,头上系着一条白色发带,透露出一种娇柔的风情。
  一如过往的精致五官,粉额黛眉,慧黠灵巧的眸子,气质出众的风采,她很清楚怎么样的场合用什么打扮最能说动人心。
  任谁见到这样的她,都会感受到一种温和与亲切。
  罗浔歌只身婀娜地站在庭园里,她爱独自在院里最老的树下乘凉,佣人即使已入屋通报,奶奶也会知道她被这绿树耽搁了。
  “为什么不签离婚协议书?”
  一个唐突至极的声音,闯入了她的冥想里。
  罗浔歌惊骇地睁开双眼,她身后有个男人,那是她从未听过的低沉声音。
  但是从那话里的冷淡跟用语,她觉得八九不离十,是他!
  回过身子,一个陌生且熟悉的男人站在她的正前方。
  男人高大伟岸,高了她足足一个头有余,宽阔的双肩,厚实的胸膛,穿着一件白底直纹的衬衫,闲散的单手插着裤袋,扬起下巴,睥睨般地瞧着她。
  是梁至尊,她的丈夫,他化成灰她都认得。
  他变得更加成熟,完完全全是个男人的模样,那迷人的五官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因着他的男人魅力,变得更加俊美与性感而已。
  “好久不见。”响应他久违的第一句话,她是以微笑来迎接他。
  “我说过我不想再看见你。”他注意到她的长发,几乎及膝。
  “很遗憾,名义上我还是你的妻子,这里还算是我家。”她脸上带着点无奈的表情,“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说切断就能切断的。”
  “是啊,你比以前更加精明了呢!只要一日不离婚,你知道奶奶会为了家族的名誉,对你百依百顺!”梁至尊以充满不屑的语气对她说话,期待她能有一丝扭曲的神情出现。
  可惜的是,罗浔歌自始至终都镶着浅笑,仿佛没把他说的话放进心里。
  “这个可能有些误会喔!当年我可是离开梁家,自立自强……奶奶的确为了名誉,所以帮助我完成大学学业──”她伸出食指,要梁至尊别急着开口,“但是这些年我为整个集团所做的事,不但把我在大学时借的钱都还清了,也为我父亲偿还了债务,甚至还把奇梁财团推向另一个巅峰。”
  她用温柔的语调说着,把自己的功劳轻描淡写地带过,但这是不争的事实,任梁至尊再如何咽不下这口气也无可奈何。
  在国外的他,的确拿到了比罗浔歌更高的学位,但是在实质业务上,却足足比她少了三年!
  “别误会我所做的,也别高估我。”她忽然上前一步,来到他面前。
  梁至尊原本以为自己会退开一步,但却还是忍不住站在原地,看着她站到自己跟前,两人的距离相当近,那是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拥她入怀的距离。
  “真有趣,我没想到你又长高那么多……”她昂着首,望着他棱角的下巴,“有一天要仰得这么高才能瞧见你的眼睛。”
  “……”他皱着眉,喉结微颤地抖动着,“你……好像也比当年高了不少。”
  “我后来又长了十公分,一百七十一。”她瞬间后退了一大步,“七年了,很多事情会变化也是理所当然的。”
  “嗯。”他低声回应。
  炎夏的风是窒闷的,就像他们之间的氛围,风吹拂着罗浔歌长长的发丝,烦恼就像那三千丝,让她的心难以平静。
  她原以为可以很平静地面对梁至尊,但事实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么一回事!
  “至尊。”她忽然开口,侧首向他,“我会签的。”
  “嗯?”他正首,拧起剑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七年都不愿意签字离婚的女人,现在却在他面前亲口承诺她要离婚了?
  在这个她已经拥有股权、拥有事业的当下?
  “我只是在等你回来,跟我面对面而已。”她望着他的双眸里深不见底,梁至尊甚至无法揣测她的用意。
  “等我面对面……有什么意义?”
  “我……”罗浔歌张口,却欲言又止。
  是啊,有什么意义?当年的意义已经随着时间消失了。
  她想要解释一切,想要告诉他,她是真的喜欢他、真的想嫁给他,并不是如同父亲所说的,只是因为钱、为了计划……
  两千五百多个日子,确实把这份意义给瓦解了。
  “已经没有意义了!你说得对,说什么都已经是枉然了。”她难掩凄楚地一笑,“时间点已经过了,我们是没有必要再讨论这种话题。”
  她从皮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离婚协议书,七年来她无时无刻都带在身边,随时为了梁至尊的出现而准备。
  她将信封递给了他,远远地望着主屋。
  “虽然不是夫妻,但好歹我还是翱翔的总经理,奶奶……梁夫人是我的上司,她近几年身体不好,我要进去看看她。”
  “随便你。”他口头上这么说着,双眼直盯着手里的信封。
  那是只泛黄的信封,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岁的历史,他不曾忘记听见事实真相的那一天,更不会忘记签下离婚协议书后,是塞进哪一只信封里!
  就是他手里执握的这一份,这是七年前的东西!
  她保留了七年,就只为了这一刻?
  为什么?他不懂,就他对罗浔歌的了解,她不会是一个无所为而为的女人!
  他忍不住地回身望去,那纤细窈窕的身段,那比过去更加美丽的脸庞,那种更上一层楼的聪慧,依然是他所认识的罗浔歌。
  可是……他不懂。
  他认得她刚刚的眼神,注意到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浔歌如果露出那种眼神时,就表示有事,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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