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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财女-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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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财女
  作者:丁千柔
  男主角:杜羿生
  女主角:白若月
  内容简介:
  哦!不——千万别用那种眼神看她!
  她和他非亲非,只不过向他索求1562元为赔偿而已,
  又好死不死的知道他叫阿生,今年二十七岁,
  他摔下楼梯,失去记忆,真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为什么要她带他这个“赔钱货”——
  只知花她的钱又不会赚钱的人——回家
  怪来怪去,都是怪他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
  她只不过不小心偷看了“那么一眼”,就……
  呜呜呜!倒了十辈子的没得“拎”他回家。
  赚钱可不容易耶!
  瞧她省吃(一碗泡面当三餐吃)俭用(只穿三件一百的衣服),
  现在,她不仅得为他买衣服,他他他……
  还要求吃“鸡腿饭”?!太奢侈了!
  可是他一张开那双“魔眼”电他,
  她就呆呆的砸下“重金”,只为了“满足他的胃”——痛心啊!
  不过,幸好她聪明,一开始便要他写下“切结书”,
  只要他一恢复记忆——嘿嘿!就得还清所有的债务,
  包括两成的服务费在内!而且,他斯斯文文的,
  一直都是她讲话比较大声,绝对不吃亏——
  但只要他“一动起手来”,天啊!她真的“招架不住”……
  正文
  楔子
  罢刚下过一阵雨,空气中饱含着浓浓的水气,在花草叶间凝出一分晶莹,彷佛捏得出水珠似的。
  这是一个相当少见而且规模也令人瞠舌的香草庭园。所谓的香草庭园指的就是庭园中处处可见的植物花草皆是可用的,这在现在人讲究健康饮食的年代,有愈来愈普遍的倾向,所以,一个纯香草的庭园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但一个植物种类如此多,而且有些木本科的大树高得遮去了天日,其上还爬满了菟丝萝而显得有些凌乱,这充满原始风味的庭园,很难不引起人类根深柢固的好奇心,更别说这还是离市区不远的黄金地段上,难免引起外人的猜测。
  不过,园子四周高大的树木阻断了外人的窥探,这样的林子也就更为神秘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住在这里?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为什么从没有见过屋主出现过?
  也曾有人因好奇而大着胆子翻墙进去一探究竟,可是,每个人没走两步总是莫名的又转出了园子,而且屡试不爽。
  久而久之,鬼屋的传闻甚嚣尘上,甚至还有媒体以世纪谜屋来做事体报导,于是这屋子的名气愈来愈大,而随着响亮的名气,也愈来愈少人敢接近这个地方,即使大白天也是如此。
  不过,最近不知道是有人开玩笑还是真有其事,在这园子的门墙上贴了一张招租的红纸,上面以毛笔写了几个字
  同居空房出租,安静、宽敞,只要有绿,房租随意,意着入内亲洽,无诚勿试。
  这字条出现好一阵子,因为报导的关系,而有不少人来“参观”这莫明出现的诡异字条,可就是没有人胆敢撕下这单子入内亲洽,毕竟,这儿可是出了名的鬼屋耶!有哪个人有兴趣与鬼同住呢?
  终于,在强烈的好奇心和媒体高额奖金的刺激下,有人自告奋勇,看看是人们的恶作剧抑或真是来自幽冥界的邀请?
  就在众人的期盼中,那个人进入园子,但一如以往,仍是莫名的又出了这园子,泼了所有等着看好戏的人一盆冷水,每天又不停发生光怪陆离、荒诞不经的社会现象,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这寻鬼的热潮一退,没有人再关心这莫名出现的红单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那红单子依旧贴在这园子的围墙上,可是,再也没有人正眼瞧过它……
  时光荏苒,这招租单的红色仍是鲜血般火红,彷佛不久前方刚贴上。
  第一章
  八月天酷热的阳下,自若月汗流浃背的拖着她全部的家当。
  说是家当,也不过是一个跟着她近二十年的老旧皮箱和一台二手的打字机。如果不说她银行高达八位数的存款,她真的是一个“甲级贫民”,穷到她的行李被人丢在路旁,不但没有人会去捡,还会让人觉得碍眼。
  这不是口头说说而已,她那可恶的房东……该说是“前任”房东,趁她不在的时候,居然把她的行李打包丢在门口,要不是她早回来,这会儿她大概得去垃圾场找她的家当了。
  懊死!她不过是连续三天打字的声音没有断过,那个没天良的前房东,竟然以导致她神经衰弱的名义要求加房租,而且一加就是一倍。
  开什么玩笑!别说是加一倍租金,就是加一块钱她都觉得没道理,更何况,天晓得以那个欧巴桑近百公斤的身材,她实在很难想像那个女人的神经这么纤弱,这根本是削钱的藉口!她一口就否决了。
  白若月没想到那个肥女人真的会把她的行李扫地出门,让她无家可归,而且还恶气恶声的放出狠话,要她滚得愈远愈好。
  唉!说来说去也要怪她贪小便宜,为了省押金就没有和房东打契约,结果人家一句话,让她连抗辩的余地也没有,就这么被人扫地出门。
  看来天下真的没有白吃的午餐。
  不过,说真的,要她缴押金根本是要她的命!想想,她莫名其妙给人一笔钱,要等到约满才能退还?
  拜托!钱放在银行还会生利息,这要是当了押金,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几下利率波动,等到拿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光想就教她心疼。
  没错!她就是人家口中不折不扣的钱鬼,不然她为什么放着银行数千万的存款不用,却来受这样的鸟气?其实只要她愿意,就算天天住五星级的饭店也没有问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她不是这么的铁公鸡,也不会三十不到,便存了一笔钜款。
  但现下她可是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难不成又回大胡子的店借住?反正她二十岁之前一直都住在那个地方,大不了再兼个差当大胡子咖啡店的打杂兼小妹……
  不行!她现在一个礼拜免费去帮大胡子看一天的店,算是报答他那七年来的收留之恩,对她来说已是极限了。
  一个星期一天,也就等于她生命中的七分之一,每个礼拜的这一天她得去帮大胡子看店,也就等于她这一天根本不能赚钱!一想起来就教她心痛。这要不是因为欠了大胡子的人情,叫她做这样的赔本生意,那还真的是盖房子只开窗门儿都没有。
  现在,她如果又回去大胡子那儿,这人情可是愈欠愈多,再欠下去,说不得她这一辈子都只得在大胡子那儿做白工,那她还有什么赚头?这一想,教她不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是的,她白若月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有钱!
  可一时之间,教她去哪儿找地方住呢?虽说只要有钱就没有问题,可是教她拿出这么一笔钱来,比挖了她的心头肉还教她舍不得!
  也不知道她拖着行李走了多久,看了多少家出租的房子,她总是会发现不够满意的地方,像是房子的采光不好、交通不方便、风水不对……甚至连房东长得太丑也成了她否定的要件之一,更夸张的是,有一个房子明明什么都很好,可是,她就是不满意。
  拜托!她上一回住的地方,比狗屋大不了多少不说,终日暗得害她差一点去凿壁借光;一出了门口,面前几乎塞满了东西,仅容侧身而过,真要发生火灾,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做用的防火巷。而且,还是个冬冷夏热的大违建,更别说有什么风水可言了。
  那为什么她住了这么些年都没说过什么话,就算房东是个爱嚼舌根的肥女人也甘之如饴?
  这说来说去,那房子就是一个问题不好,那就是房租太贵了!但若要以她尚能忍受的月租,根本连普通的一间厕所都租不到,更别说是租一个房间了,也难怪不管怎么看,她就是看不到一个尚可入眼的地方。
  而那个大违建什么都不好,就是房租便宜!包括水电费一个月也不过一千元,其实,那个烂地方要这样的房租,她还觉得是贵呢!
  台湾生活之富裕,像她以前住得这么物廉价也廉的地方,一时半刻说要找,也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难道她今天非得露宿街头不可了?算算,真如了那个肥女人的愿加了一倍租金,也远比起一般的房租便宜许多。
  伸手挥去额头上满是的汗水,这一路行来,她的交通工具就是她的脚!当然,还有那一趟赌气时只想远离那个肥女人而上的公车。而且为了不亏钱,她还选了离那个烂地方最远的站下车,这要走回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要她再花钱坐回去,这不表示要她白白的浪费一趟车钱,对她来说,比要了她的命还难过。
  这一阵乱走乱看,她现在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一点概念也没有,只是这头顶的太阳大得教她难以忍受,她手中那少得可怜的家当也教她愈来愈不能忍受。
  一抬头,一张鲜红醒目的字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同居空房出租,安静、宽敞,只要有缘,房租随意。
  “房租随意”耶!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先生,你要租房子吗?我劝你还是不要比较好。”一个欧巴桑出声道。
  白若月知道自己那短得可笑的头发、穿在身上毫无曲线的宽大T恤,和过于男子气的脸部线条,被人误认为是男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这走在路上,若有人叫她小姐,她反而会吓一跳,但自从过了十三岁以后,她就没被人吓过。
  倒是她表态的时候,常常吓到人就是了。
  反正只是个不会再见的过客,她也就没有费心思去纠正欧巴桑对她性别的误解。
  “是啊!这房子有人租了?”若月皱起了眉头,嗯!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像这种各方面条件都好的地方,大概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你这位先生真爱说笑,这个地方哪有人会去租?这里可是鬼屋耶!而且,就算你想租也进不去,听说每个人一进去,连屋子都没看到就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出来,从没有人看过那个屋子长得什么样子。”欧巴桑绘声绘影的说着,像是她亲眼目睹的一样。
  “鬼屋?”
  “是呀!你真的走了进去,要是发生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过你喔!”
  “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吗?就只是人走进去又走出来而已吗?”
  若月这一问,倒教欧巴桑掉了下巴,“你不会真的想进去吧?”
  “大不了就是又出来罢了,而且运气好一点,或许我真的能住在这里。”若月不当一回事的说。
  “你不怕鬼吗?”欧巴桑一脸看到鬼的样子。
  “只要房租够便宜,就是墓仔埔我也会去住,更何况这地方看起来比墓仔埔好太多了。”若月微微一笑。
  对她来说,鬼没什么好可怕,要她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比见鬼更可怕。
  山穷水尽疑无路。白若月活这么大,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词语会用在台湾这个小小的地方,更何况这儿还是都会区,而不是什么深山野地。
  她小心绕过一丛含羞草,不是为了不忍打扰它们的安宁,而是怕被含羞草的刺勾着了她身上不知穿了多久早已洗得泛白的黑色T恤,以这T恤起毛的状况看来,大概禁不起这草上细密的刺勾。
  不过,闪过了这一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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