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 >

第29章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29章

小说: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正嘿嘿冷笑了两声,准备纵身一跃,突然电话声大作,活生生把我给拽了回来。锐哥也醒了,糊里糊涂地拿起话筒,很不耐烦地说,谁?
  电话里的声音更加没礼貌,我!
  锐哥又问一句,你是谁,这么晚了,都睡了我就是我!你们还睡得着啊,我可睡不着,叫你们那边人都起床,十分钟后我过去开会。啪就把电话挂了。
  我说谁啊,锐哥发了会儿呆,突然猛地叫了声,糟了糟了,是老板。
  然后锐哥猛地跳起来,一下就清醒了,他光着脚丫就跑去敲教父的门,又把几个人都叫醒了,大家睡眼蒙眬地抱怨着,然后又不得不起床来,朦胧中让我想起我们初中那篇课文《包身工》。
  十分钟后,老板风风火火地过来了,用冷漠的眼光扫了大家一眼,我直起鸡皮疙瘩,清醒了很多。
  不过老板第一句话就让我倍儿亲切,他说,软件开“花”得怎样了……让我想起那个“吃换”的男生,敢情这老板也是我老乡,湖南的。
  晚上后来说了什么我记不得了,我困得随时会昏过去,只知道看着教父点头,我就点头,不清楚的人肯定以为现在摇头丸不流行了,都改吃点头丸了呢。
  上班的地方在浦东软件园里面,那个漂亮啊,比大学可强多了,什么花都有,还开着樱花。听教父说,这樱花不同于一般的樱花,属于比较牛的樱花,还不是一夜飘落的,都开了俩礼拜了。
  望着窗外点点粉红的樱花,我突然想起在珞珈山上,三月的时候,漫山遍野的白色,一夜风雨又全部凋落,难道我和苏果的爱情就像那绚丽灿烂的樱花一样,注定在绚烂之后灰飞烟灭。
  教父倒了杯咖啡过来说,发什么呆呢?又在想哪个妹妹。然后很色情地在我耳边讲道,上海美女多的是,哪天哥哥带你去尝鲜。
  士为知己者死,接下来我便又一次投入到工作的癫狂状态,每天起早贪黑灰头土脸地出没在上海一个叫张江的农村,因为那里有个著名的浦东软件园,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个场面,一个大农场,里面有无数穿着西装的农民,挥舞着各种美国微软、宝兰德等农业公司制造的生产工具在电脑上辛勤地耕耘。这么拼命三郎投入的状态,从高三毕业到大学后,我只有在踢球和打反恐的时候才有,图啥,还不是图着那四千块的工资和教父带我去泡妞的承诺。
  几个月不见,锐哥变成了技术总监,他的手很快,我有点怀疑那不是地球人的手,他操作电脑基本不用鼠标,全部是快捷键,两个手像弹《命运交响曲》。我只记得在学校的时候,锐哥的脚很快,他是院足球队的钢铁后卫之一。不过锐哥谦虚地说,老板手更快。我想乖乖,那可就应该不能用手这个词来形容了。
  不习惯的是,公司明明不是外企,也没外国人,偏偏上班的第一天教父叫我取个英文名字,说他叫Jerry,锐哥叫Damon,还有什么David的,我说得,还Beckham呢,最后我取了个Leo,比较怀旧。
  教父是经理,加上特别崇拜华为公司的狼的精神,于是在公司里贴满了狼的图画,人手发一本《狼道》,每人上班前要默念一遍,狼有三大特点,什么敏锐的嗅觉,什么什么狼的精神的。
  每次教父开会都要说一遍,他一本正经发言的时候,我就用很诡异很哲学的眼光看着他,心里琢磨,小样儿也不脸红,你这匹狼最大的特点不是什么敏锐的嗅觉,也不是什么精神肉体的,你最大的特点只有一个,就是色!
  有一天教父发现狼的一个新特点:狼可以随地睡觉。于是说从明天开始,每人就备一个凉席,晚上在办公室就地入梦,什么时候醒来有灵感了就接着作。我心里突然很悲哀,这就是学计算机的下场啊,赶明儿还是读个经济学博士算了。
  记得当年转软件就是因为听说力学毕业的都会分到拖拉机厂啊、火车头厂之类的地方,现在看来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窝。
  每个周末一有空,教父就拖着我逛大上海,外滩陆家嘴徐家汇。我纳闷我都不急着玩你怎么比我还急啊,肯定是丫自己想玩找不到借口呢。
  到三月底的时候,在一家石头记,我给苏果买了条手链,给段可仪买了条项链;买完后我得意地看着教父,心想你丫这回不行了吧,如果你要给你每个女孩买点东西,估计马上就破产。
  明天4月1日,正好是张国荣逝世一周年,哥哥是教父的偶像,我们的项目可以初步成型,再加上教父有“节”癖,连儿童节也要过,别说愚人节了。
  31号那天晚上,教父看着电视上纪念张国荣逝世一周年的活动,突然对锐哥说:Damon,明天leo请我们K歌。
  我不解地问:我有说过吗?
  教父反问:你没说过吗?
  我有说过吗?
  你没说过吗?
  我有说过吗?
  你没说过吗?
  ……
  PK了两百个回合后,我终于崩溃,教父得意地笑,说明天可以去唱歌纪念张国荣了,得了,哥哥听了你的歌估计九泉下都会失眠。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两个礼拜,太累了,脑力透支加体力透支,难怪上次圣诞节锐哥回去连喝酒都不去。要知道锐哥曾经说过,他看到酒就像几天没吃饭的人看到饥饿的面包一样,当时我说停,停,锐哥你遣词造句也太鬼斧神工了吧,还饥饿的面包,难道面包还把你吃了不成?
  睡觉之前我习惯照小时候妈妈教我的办法,数了几千只绵羊。终于把梦和上次午夜被老板电话惊醒的跳崖梦接上了,成功跳下万丈悬崖,在谷底找到一本《葵花宝典》正要挥刀自宫,手机铃声响起,我放下屠刀在悬崖底四处寻找手机在哪里……
  找了半天找不到,我猛然想起,靠,古代还有手机啊,就这样活生生地把我从古代拉了回来。
  我死不断气地喂了一句,谁啊?
  是我,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半夜接到女孩子的电话可不是好事。你想啊,如果大一那天晚上我不是接到苏果的电话,也许我四年都没有爱情,也许就可以和肖翎一样攀登科学高峰,也许现在都上清华了。
  我说,你还让不让人活啊?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呢。
  她说,我又不找你,帮我叫陈强过来。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陈强是谁,后来一拍脑袋,原来是教父,靠,每天喊教父教父的,要不就Jerry Jerry的,把他真名都给忘了。
  我说找教父干吗?她恶狠狠地说,你别管。我说你这么凶干吗?谁惹你了?
  我还半醒半睡地起身披了件衣服,敲了敲教父的门。
  教父说,谁啊?
  我说,你的电话,曾美丽。
  他说什么事,我回答她没说,里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教父说,明天再说。
  结果我回到电话那儿,又反复进行了这样四五次,最后我火了,说,曾美丽,你有什么就直接跟我说啊!
  过了一会儿,她断断续续地说,没想到你们都是这样的人……你们都是坏人……还带点哭腔。
  我一下子从梦里醒了,我成什么样的人了,不就是口头上和教父开些带点颜色的玩笑吗?怎么就变坏人了。我异常温柔地说,出什么事了。
  曾美丽还在那儿哭,已经是午夜两点了,听得出她是在外面打的电话,电话里各种杂音,风声,间或一点过往车辆的声音,夹杂曾美丽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很像曾经在电台里听到的午夜悄悄话。
  我就像电台主持人一样耐心地询问她出什么事了,她死活不说,最后要我赌咒发誓不能告诉别人否则生儿子没屁眼或者根本没儿子生,我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可一直把你当我妹妹啊,亲的。她才在风的哭声中开始她的哭诉。
  如果这个故事的女主人公不是以第一人称叙述,我会把它当作曾经无数次在教父口中听说过的那些艳情的情色故事一样,充满兴致地听完,然后一笑,顺便对教父的风流生活表示佩服。
  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教父一千零一夜故事中的一个女孩子出来诉说,与教父诉说的轻松不同,充满了沉重和哀伤。
  听完后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就在去年的那个圣诞节,我和肖翎从酒吧走了以后,曾美丽和教父喝了几杯以后,突然觉得特别困,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和教父稀里糊涂上了床,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那样,教父说过会对她好的,但只有我知道,教父说对一个女孩子好就像打个哈欠一样随便,到现在四个月了,她发现她怀孕了!
  一定是那包药,就是教父发给我们每人的那包,他给曾美丽吃了。我猛然想起上车的时候教父给我们每人发的那包泰国粉。
  曾美丽还在低声地哭,一点点刺激着我的耳膜。我安慰她说,别急,我先去问问他,你不用担心。
  你肯定不急啊,妈的,又不是你……有了。曾美丽大声地吼着。
  我没有反击,过了一会儿,说,你答应我,先回寝室,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也答应你,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相信我,我一直把你当我最好的妹妹。
  嗯,她情绪稳定了很多,接着说,不过你也别太冲动。
  我能不冲动吗?我一直把教父、锐哥当成哥哥,把曾美丽当作妹妹,现在哥哥居然诱奸了妹妹,我能不愤怒吗?而且那天晚上是我打电话叫曾美丽出来的。我打开灯,猛喝了一杯水,积蓄了一些力量,然后咚咚咚大声地敲着教父的门。
  教父大声问了几声,谁啊,我板着脸没回答,就是敲,妈的我就不信你不开。过了一会儿,教父睡眼蒙眬地打开门,也黑着脸说,何天,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今天是愚人节,也别开这种害人害己的玩笑啊。
  我冷冷地说,我没和你开玩笑,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什么事,教父也意识到我的反常,拖着鞋来到我的房间。
  我叫他坐下,然后分别给自己和他点了一支烟,稳定了一下情绪,吸了几口后,我把烟头狠狠地灭在烟灰缸里,然后盯着教父的眼睛,说,上个圣诞节晚上我们去酒吧喝酒,你是不是给曾美丽吃了那包粉?
  问完后,我还直盯着他的眼睛,听说这样就不会说谎,我倒是很希望他否认,我很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美丽可爱喜欢捉弄我的曾美丽在愚人节和我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是的。教父很坦然地承认了,目光里没有一丝不安,也没有一点后悔和歉意。
  我猛地站了起来,来回走动,大声叫道,那么多女生,酒吧里一水的女的,你为什么要惹她?
  教父轻描淡写地说,我说你是怎么了,真的发烧了还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女生吗?当初不也是你说她是绝对处女吗?我弄过那么多女生,就是没有弄过处女,不就是尝尝鲜吗?你这么激动干吗?
  我指着教父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告诉你,你就是不能弄她!
  教父把我的手掰开,也一字一顿地说,我也告诉你,我治了她又怎样。
  好,你牛逼,我咽了一口气,说,问题是她现在怀孕了,你说怎么办?
  教父用很鄙夷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后说知道了,你等会儿。
  然后他回到他房间开了灯,我听到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怎么了,教父说没什么,一个同事女朋友出事了,借点钱给他流产。
  一会儿他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沓一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