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王座-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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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出现,那就再也无法挽回,哪怕是天人也将在注定的衰灭中死去……
也就是说,大限到来
“天人……五衰?”
离枭低下头,似乎是在检索数据库,呆滞在原地,忽然嘴里忍不住爆出粗口:“草”
他的表情抽搐着,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看着枯朽的白朔,眼眶跳动得像是要将眼球挤出来一样。
“你……要死了?”
白朔就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无奈的笑着,看着视野中晃动的天穹,觉得越来越昏暗。
亚特兰蒂斯在波澜不定的海面上缓缓旋转着,令白朔的视野也随之晃动着。
倾听着海浪的声音,白朔忽然觉得,自己这一次,真的是造了一条好船呢。
六道境界在以令他不可置信的速度崩碎,当庞大的结界彻底坍塌的时候,就是他即将死去之时。
出乎预料的,他连恨意都提不起来,只剩下一丝无奈的怅然。
他只是看着沉默的天空,忽然觉得自己真他**冤枉。
除了静默以外,我明明守身如玉的好吧?……好吧,奥托利亚那里不算……
可是我当初也就只跟女娲亲了一下来着,就算是一发入孕也要先推倒才行啊?难道我已经达到‘亲谁谁怀孕’的地步了?
没道理啊……自己无辜死了。
虽然,他能够感觉到风素昔真的是和自己有着血缘的关系,但是……这莫名其妙的女儿是怎么出来的啊?
明明才两三个月而已,为毛就能长这么大呢?而且……就算是我真的负心薄幸……也不要这么恨我吧?
无辜死了,真的是无辜死了……
“女儿……么?”他低吟着,手指拈着那一支枯萎的花,似乎能够嗅到早已经飘散的香。
他忽然想起那个自己离开之前,始终拥抱着自己的银发女人。
风素昔说:“她等了你一生。”
他的头又开始疼了,自己看来真的变成人渣了啊。
恍惚中,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轻柔的握起,模糊的轮廓出现在眼中,有水迹滴落在脸上。
感觉到不惜代价的生命力冲入自己的躯壳中,他暂时的恢复了一丝力气,露出无奈的笑容:“好像我每次很糗的时候,都会被你看到啊。”
陈静默咬着嘴唇,沉默的摇着头,看着他的样子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死……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我带你回【十字】,再来一次【复生大祭】,你一定会活下去的……”
“没用的,就算是【复生大祭】也一样。”白朔握着她的手掌,微笑着摇头:“松手吧,别白费功夫,万一天人五衰会传染怎么办?”
陈静默沉默的摇头,最后嚎啕大哭,她终究还是那个怯懦的女孩子。
她不敢去放开自己的手,她觉得自己一旦松开手,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放手啊……”白朔忽然觉得很火大,不耐烦的摇着手腕:“死女人,我早就很烦你了好不好,走开啊我都在外面包*奶了,你还伤心什么啊蠢女人”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坚强一点啊,你这个样子,就是死了也不甘心的。
就算没有我,也要做强气御姐啊,静默……
“我都知道啊,我知道的。”
陈静默跪在他的身旁,泪水滴落在他的脸颊上,她在低声的哽咽,:“我原谅你,早就原谅你了。”
喘息的声音响起,蹒跚前进的金发少女跪倒在地上,脸颊上是如同他一样的裂纹。
“看起来,我不用道别了呢。”她低头俯瞰着白朔的脸,带着柔和的笑容:
“请让我随您继续走下去吧,那是死了也好。”
这是不离不弃的主从之约,哪怕是死去也是一样,白朔即将死去,她也一样。
她忽然感觉,这样的结局,或许不错呢。终究,还是自己赢了啊。
白朔侧过头,看着随着自己枯萎的少女,眼神歉疚:“竟然连累了你,抱歉呐……”
奥托莉亚微笑着低语:“我将追随您驰骋在死国的尽头……”
在白朔恍惚的视界中,忽然看见碎散的光芒从眼前飞过,隐约之中,还未曾完全消散的宿命通竟然令他产生不祥的预感。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要嘲讽的苦笑一下,自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祥’可谓的呢?
死了的话,就什么也不怕了吧?
轰鸣声响起,海浪在整个世界的动荡中掀起了层层涟漪,海水中散发着硫磺一样的刺鼻味道,开始沸腾。
这个世界的毁灭,在轮回士们接连不断的强力战斗中一次次的提前。现在,它终于来临了。
整个世界的大陆在轰鸣之中崩裂出巨大的裂缝,血红的海浪不安的涌动着。海拔不断升涨,向着一切土地蔓延,再蔓延。
已经到了傍晚的时刻,天空被崩溃大地上流出的岩浆烧成赤红色。
大地在燃烧,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燃烧的火宅,三界在动荡和不安中开始毁灭。
马尔代夫、荷兰首先淹没在海底之下,夏威夷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流出熔岩的火光,昔日的美好风景此刻尽数化作焦土。
大陆版块轰鸣着再次开始挤压运动,它们彼此摩擦着,产生接连不断的地震狂澜,大地崩裂,熔岩流出,世界化作血红。
寄托了人类千万年的大地,就在地震和海潮的淹没之中开始塌陷,毁灭了。
第四卷 黑暗时代,参见英雄! 第三百五十九章 死神来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死神来了!
在波澜席卷的海中,亚特兰蒂斯承载着所有从毁灭中逃脱的人类,不断的震荡着,像是下一刻就即将沉没,但是却始终漂浮在风口浪尖之上。
在燃烧的天穹之下,亚特兰斯蒂静静的行驶在沸腾的海水中。
静静等待生命就此流逝的白朔忽然觉得在世界的毁灭中死去,这种死法真的很喜感啊。
就在他眼瞳的倒影之中,燃烧的天穹之上有黑色的烟雾在凝聚,整个世界的死寂都汇聚于此,化作无形的手,拨动了冥冥之中的因果律。
风素昔所留下的那一枚琥珀耳坠所化的碎裂光芒再次凝聚,面目模糊、男女莫辨的人从黑雾之中隐约出现。
套着黑色的西装,‘他’的手里持着一只纯白色的花,俯瞰着人类最后的聚集之处。
那里其实并没有人在,只是规则的聚集在白朔的眼中具现成他所理解的摸样。
黑色的西装,虽然面目模糊,但是却有一种肃穆和哀伤在其中扩散着,‘他’的手里持着一朵纯白的花,在燃烧的天空之上俯瞰。
那种摸样,简直就像是……来参加葬礼
无声的,‘他’手中那一朵白色的花开始枯萎了,花瓣从空中落下,渗透到空气中,消失了。
‘他’的本身就代表着浓郁到几乎形成实体的‘不祥’,穿着参加葬礼的装束,沉默的站立在天空之中……
如果勉强的让人去形容那一刹那的感觉的话,那就是漆黑的死亡,‘他’本身就是这个宇宙中‘死’的汇聚体。
最后灾难的降临引动了甘地封存在‘琥珀吊坠’之中的意志,而风素昔则临走之前将它留在这个世界中。
作为至高规则的代行者,甘地所留下的纯净意志被毁灭的气息所同化,将这个世界尚未成型的规则凝聚在天空之中。
这一刻,死神来了
那个离去少女的声音再次在白朔的耳边响起:“这个世界就作为你的陪葬吧……”
你所拯救的一切,就毁掉好了。所以,她在临走之前为所有人都掘好了坟墓。
它的出现,就代表着悖逆者的死亡,从灵魂根源之中的崩溃。
所有从必定死亡的因果中逃脱的人类,必将再次面对死亡的来临
白朔几乎能够看到所有人身上所缠绕的死亡之线,整个亚特兰蒂斯都被包裹在这种漆黑的线索之中,纠缠成一团乱麻。
就在天空之中,‘死神’在燃烧的天穹中松开手掌,苍白的玫瑰从手掌中飞落,在坠落的过程中枯萎,脱落的花瓣飘洒在天空之中。
无可逃脱的死亡,开始了。
最先开始的,是这座城市之中的最强者。
鲜血流淌的声音响起,从陈静默的指尖滴落在白朔放大的瞳孔之上。
她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最后伸出沾染着血的手掌,和白朔紧扣在一起,露出得意的笑容:“看来,我也不需要再伤心了呢,一起……走吧。”
她哽咽着,扣紧白朔的手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血河,开始破灭了。
在海风之中,长孙武的手指颤抖了一下,他倾听到身体之内传来的微弱劈啪声,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到天空中的黑色身影。
“有希……”他缓缓的扭过头,艰难的向着眼神懵懂的少女伸出手掌。
有希抓着他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头发上面,等待着如同往日一般的宠溺揉动。
长孙武几乎要流下泪来,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儿,低语:“以后,要乖乖的,好吗?”
有希似懂非懂的点头:“有希会乖乖的哦。”
“那就……太好了……”长孙武笑了起来,呼吸断绝,理智被黑暗吞没。
看着长孙武的眼睛缓缓合拢,有希纤细的身体终于无法再支撑下去,孱弱的呼吸着,露出最后的笑容。
遗传在血脉中的家族病症,再次复发了,十亿病魔从每一滴鲜血中衍生而出,破坏着她脆弱的身体。
在一阵阵温暖的眩晕中,她委顿的靠在长孙武的背上,蜷缩在他的身后:“爸爸,对不起啊,我第一次撒谎了,不过我保证,也是最后一次。”
“这次不准凶我……我会哭的哦……”
她无声的笑了起来,眼睛缓缓合拢,陷入漫长的梦中。
在寂静的城市中,绝望的尖叫声响起。
楚响咬着自己渗出鲜血的嘴唇,伸出手指去抚摸乌鸦已经失去温度的黑色羽毛。
生机,已经不存在了。
所有的轮回士都不知道,那个语气慈祥的老人是如何在每一秒都挣扎在死亡线之上的。
哪怕凭借着‘灯神’的愿望,也无法将它从漆黑的深渊中拯救出来,而现在,它终于离自己而去。
婆婆死了,她终究还是没有等到所谓的‘涅槃之年’。
光是说了一句‘我困了’,就这么的走掉了,太不负责任了……
这就是注定盘踞在每一个‘龙族血裔’身上的‘血之殇’么?
因为龙族注定孤独,所以所有人都会在时光中离你而去,哪怕你曾经以为自己拥有整个世界的幸福,也会在寥落孤寂中度过自己的一生。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她绝望的呢喃着,跪在地上,眼角流出蜿蜒的血泪:“婆婆,你说过要看着我老死的……”
“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啊”
她绝望的尖叫着,倾尽自己所有血脉中的力量化作祈愿的言灵,可是却始终是徒劳。
最后的言灵,都无法拯救你了……你要我怎么办?
往昔沉默的少女终于发出最绝望的尖叫,漆黑的鳞片从皮肤之下不断的隐现,黑之王的血脉,陷入暴*
她的终结,也终于到来了。
在不远处,松鼠的皮毛失去光彩,虚弱的趴在地上,灯神所寄托的油灯裂开了细密的裂缝,而碰碰在地上痛哭的翻滚着,低声哽咽。
城市的最核心中,章鱼博士倾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灵魂之中的漆黑急速扩散,黑色的原力之火从密闭的‘城市主宰’中升起。
他呆滞的看着自己燃烧的手掌,露出了然的笑容。
原来,我要死了么?他喘息的笑着,靠在椅子上,开启了通讯频道:“离枭,这段时间,我过的很开心……”
“刚刚想起来,明天就是爱丽的生日啊……”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在操作台上调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