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真爱你-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去问警卫呀,对于不常来此的访客,那边一定会有基本的登记资料才对。
迅速的,梁矢玑立刻转身走向大厅的驻卫处。“梁先生。”一见他前来,大楼警卫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恭敬的唤了他一声。
身为大楼警卫,虽说他不见得能够记住每一张在这栋大楼工作的人员,但是对于眼前这个极少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即使是要他死背,他也非记起来不可。因为他便是拥有这栋大楼所有权状大老板的独生子梁矢玑,也是这栋办公大楼未来的唯一继承人。
梁矢玑并不意外警卫认得他,迅速的朝他轻点了下头算是回礼,他不浪费时间的直接开口问。
“你记不记得半个小时前有个女生,大概长得这么高,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右边脸颊有个小酒窝,头发微卷,长度大概到肩膀下一点的位置,你对她有没有印象?”
“梁先生所指的,是不是一位穿着碎花衬衫和米白色卡奇裤的小姐?”警卫回问道。
梁矢玑闻言呆愕的瞪着他。他既然连她受了伤都没注意到,又怎会注意到她的穿着呢?当时的他除了看见她那双圆大充满震惊的双眼外,几乎什么也没看见。
“梁先生要找的是这位小姐吗?”见他忽然呆住,警卫立刻将访客登记簿从柜台内拿了出来,然后指着上头的名字问道。
一见艾微两个字,梁矢玑立刻点头,同时看见她来访的原因栏上,填写的是应征这两个字。
“她到哪家公司应征?已经结束离开了吗?还是人还在楼上还没下来?”他抬头看着警卫,迅速的问道。
“这位小姐她没有上楼应征就离开了。”警卫摇头回覆。
梁矢玑明显的一愣。
“为什么?她不是要来应征的吗?为什么没有上楼应征就离开了?”
“抱歉,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警卫欲言又止的突然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他迅速的问。
“她在离开前,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在这里伤心的哭了好一阵子。”
梁矢玑浑身一僵,脸色慢慢的变得苍白,“她在这里哭?”
因为个性开朗的关系,艾微给人的感觉总是笑口常开、无忧无虑的,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击倒她一样。但是他在和她交往之后,才发现她并不是真的无忧的,只是别人的误认,让她不知不觉养成了不在人前哭泣的习惯。但她刚刚却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哭了?
老天,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痛的关系,她来此之前好像才出了场车祸,走路还一跛一跛的。”警卫同情的说。
“你说她走路一跛一跛的?”梁矢玑瞬间抬起头来,像突然受到汁么打击般震惊的盯着他。
警卫点点头。“她离开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雨,我看她一跛一跛的走进雨里,连雨伞都没有,所以就追出去拿了把雨伞给她。要不然的话,以她跛着脚走路的速度,我看用不着几分钟,她就会被淋成落汤鸡。”
他的话让梁矢玑顿时不由自主踉跄的向后退了一大步,震惊而且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老天,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迅速的转身,他像疯了似的冲出大门,冲进雨中。
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先找到她才行。
艾微,你在哪里?
大雨哗啦啦的下,就像她流不尽的泪水般绵延不绝。
离开原本要去应征工作的大楼之后,艾微淋着雨一路走回家。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包括她背在肩上的皮包,以及皮包内的每一件物品。
一路上她拖着早已麻木而且再也感觉不到疼痛的双腿,一步步的往前走。行人们看见她这样,不是当她是个疯子般的纷纷躲避,就是好奇的多看了她几眼,然后再将她抛到脑后继续自己的行程。
世界虽大,人虽多,她在人群之中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家还有多远,她究竟走了多久,还要走多久才能回到家?
好累,原来心痛的感觉并不能抵挡其他生理上的感觉,她觉得好累,如果有张床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躺下去,睡到自然醒为止。
还不错,都失恋了,竟然还能想到要睡觉,而且还想睡到自然醒,她真是了不起。
自嘲的一笑,她伸手抹去不断滑下她脸庞,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掖体,却感觉自己的手好冰,脸好热。她将手背压在额头上试量温度。
她该不会淋了这么一点雨就发烧感冒了吧?现在可是八月的大热天耶,谁会在这种天气里发烧感冒?别开玩笑了。
艾微摇摇头,一阵头重脚轻的昏眩突然将她攫住,害她连续踉跄了好几步,直到猛然抓住停在路边的机车,才稳住脚步没有跌坐到地上去。
她该不会真的是感冒了吧?可是她的身体一向都很好,不可能因为稍微淋个雨就感冒呀。或者昏眩是因为之前的那场车祸?虽然她额头的伤看起来并不严重,但毕竟她还是有撞到头。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看样子今天肯定是她的大凶之日,要不然为什么什么衰事都让她给碰到了呢?
冷笑一声;她不服输的站直身体,松开扶在机车上的双手,然后一步步的拖着疲惫的脚步再往前行。
她不服输,绝对不会服输的。
雨倾盆而下,梁矢玑站在城光社区警卫室的屋檐下,忧虑的抽着烟,而放置在警卫室窗口的烟灰缸则早已被烟头给塞爆,只差一点就要满出来了。
他浑身湿透,合身的蓝衬衫紧贴在他练过的胸肌上,让每一个路过或者要进入社区的女性们,无一不对他投以欣赏、爱慕或者是诱惑勾引的目光,只可惜她们所做的一切根本都是白费,因为除了烟雨蒙蒙的正前方外,他根本目不斜视的谁也看不见。
他站在那里已有一个多小时了,从他回到那栋办公大楼,并在附近冒雨疯狂的寻找她的身影却不得后,他便回到这里来守株待免,因为这是她的家,不管她去了哪里,他相信她始终都是要回家的。
时间从他不断累积烟灰缸里的烟头问悄俏滑过,除了那忽明忽灭的烟头,与从不问断冉冉腾空的烟雾外,他就像尊雕像般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正前方的马路,等待那抹熟悉的身影走进他视线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辈子吧,一抹跛足缓慢行动的身影突然从巷口走了进来,走进他视线中。只一秒钟,他立刻有如被人使尽全身气力拉满弓而射出的箭矢般,急射向她。
“艾微!”他冲到她面前叫道,“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作梦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艾微抬起头茫茫然的看着他,还以为他只是个幻觉。
“矢玑?”
“你的雨伞呢?大楼警卫跟我说,他拿了一把雨伞给你,为什么你还淋雨淋成这样?”他生气的质问她,眼中满是心疼。
“矢玑?真的是你吗?”她还是茫茫然的看着他,仍不太敢相信他就站在她面一则。
“你被雨淋呆了吗?笨蛋!”她狼狈、虚弱、可怜的模样惹恼了他,让他语气不由自主的变得生气与刻薄。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关心,她看着他突然朝他咧嘴一笑。
“真的是你。”她说完,接着整个人便犹如突然断了线的傀儡娃娃,抗拒不了地心引力的牵引,霍然往地板上瘫软下去。
“艾微!”梁矢玑骇然惊叫,在她落地的前一秒惊险的接住她。“好烫!”接触到她的身体,他才发现她正在发高烧。“你这个笨蛋。”
他嘴里骂着,双手双脚却毫不迟疑的立刻抱着她跑向他停在路边的车,将她放进车内系上安全带后,再迅速的绕到另一方坐上车,发动引擎,辗向医院。
“张伯伯,艾微她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见父亲众多老友之一的医院院长张召司一收起耳朵上的听诊器,梁矢玑立刻迫不及待的发问。
“除了发烧感冒之外,她身上还有多处擦伤,分别在额头、手肘、手掌、膝盖和踝骨的地方。”张召司翻看着急诊室医生所写下的病历表,然后抬头怀疑的看着浑身湿透的他,皱眉道:“你老实告诉张伯伯,你们俩该不会是在雨中榇车摔伤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受伤的人会是我不是她。”因为他会使尽全力,拼死也会保护她不受到一丝伤害的。
“既然不是,为什么你们俩全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鱼一样的湿?”
“那是因为我们俩都淋了雨。”梁矢玑迅速的说,不让他再开口说些非重点的话,且紧接着问道:“张伯伯,她到底要不要紧,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来,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身上的伤会不会有后遗症,尤其是她额头上的伤,她会晕倒是不是就是它所引起的?”
“你很关心她喔。”
废话!他差一点就要这么回答。
“张伯伯,拜托你回答我的问题好吗?”他眉头紧蹙的哀求道。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
“只要高烧能够退下来就没问题了。”张召司终于不再逗他,正经的回答他的问题。“还有,你最好叫人替你送套衣服来这里,把身上的湿衣服全部换掉,要不然下一个因高烧感冒而卧病在床的人会是你。”
梁矢玑随便的点了个头,紧接着问:“那么她身上的伤呢?”
“其实那都是一些小擦伤,不碍事的。”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呢?”
“这我就不敢向你保证了,她要醒,自然会醒来。”
梁矢玑忽然闭上嘴巴,不再开口问问题。
他没有问题了,张召司却反倒有问题问他。“你们俩怎么了?”
梁矢玑眉头微挑的看向他,脸上很明显的写着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听说你最近好像和芸儿那小妮子走得很近。”张召司说。他和老梁、老唐全都是学生时代的好朋友。
“我和唐芸儿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艾微才是我今生的唯一。”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他坚定的语气让张召司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不是他偏心喜欢艾微这个小妮子,而不喜欢老唐的女儿,只是他觉得躺在床上的她,比较适合向来目空一切的矢玑而已,因为她能平衡这小子不管是对金钱或女人或处世态度的看法,他们是一对很好的互补情侣。
“瞧你讲得这么肯定,但我记得上回不知道在哪本杂志上,还看到你所开出来喜欢女人的条件,我看床上这小妮子根本没有一项合乎你的标准嘛。”张召司故意揶揄他。
“我不过是照他们所希望听到的答案回答,看他们听了之后还挺满意的。”梁矢玑撇唇冷笑。
“你这小子就是爱乱来,难道你就不怕那个报导被艾微看到吗?”张召司摇头道。
梁矢玑不自觉的微皱了下眉头。“她应该知道我对她的心意,我们在一起并不是只有一天,而是已经五年了。”他理所当然的说。
“瞧你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如果真是这样,这世界上大概也不会有误会这类词汇出现了。”
“张伯伯,你今天是不是很闲,都没有病人要看呀?”梁矢玑忍不住的说。他现在只想待在艾微身边好好的看护她,怎知这老家伙却硬是赖着不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臭小子你真没礼貌,现在已经是我下班的时间了,我可是特地为你留下来,帮你女朋友看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