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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可喜娘-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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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可喜娘
  作者:齐晏
  男主角:弼尔雅
  女主角:善月
  内容简介:
  身为顺承郡王爷的二子,弼尔雅本该受尽众人拥戴,可事实却非如此,
  因为拥有与生俱来的能力,可以预知每个人的吉凶祸福和过去未来,
  他在一夕间成了王府中人眼中避之唯恐不及的不祥之人——包括自个儿的阿玛。
  为了不让他继续出口“诅咒”、“加害”他人,他被阿玛禁锢起来,
  一关就是五年,直到那个名义上该唤一声九姨娘的善月偷偷救他离开王府,
  他才终于重见天日,可他不懂,他们明明是陌生人,
  她为何要对他这般好,还想尽理由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虽然无法否认她带给他许久未曾有过的温馨和愉悦,然而,他们之间……有可能吗?
  正文
  楔子
  大清皇朝如日中天的“康干盛世”在干隆朝末年由盛转衰,匆匆逝去了。新帝登基未久,全国各省便接二连三地发生了严重的大饥荒,饥民流徙八方,白莲教乘机群起作乱,更使得盗匪四处横行,民不聊生。
  某年冬,大雪封天,北京城一夜之间冻死近万名乞丐,城中大小寺庙和道观忙着收埋尸首,并诵经超度亡魂。
  这天,城郊“正觉寺”的小沙弥做完早课后,照平日惯例打扫寺庙各大殿,打扫到了“天王殿”时,小沙弥不知怎地楞了一楞,下意识抬起头来,呆呆盯着立于流苏缨络后方的四大天王尊像。
  持国天、增长天、广目天和多闻天这四大天王尊像,是小沙弥日日都要拂拭三回的,自然十分熟悉四尊神像的形貌和神态,因此今日才一进殿,他便立即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小沙弥疑惑的目光在高大威猛的护世四王尊像上来回环视着,当他终于发现不对劲的真正原因时,整个人骇异过度,惊慌得丢开扫帚,一路喊叫着狂奔出殿。
  “快来人吶!不得了了——法器不见了!天王手中的护国法器全不见了——”
  消息传出后,京城中各大小寺庙也陆续传出异象,所有“天王殿”里由四大天王手持象征“风调雨顺”的法器全都凭空消失了。
  佛教有四大神将,各坐镇一方世界,守护三十三天,九山八海,祈求茫茫红尘,千秋万世风调雨顺。
  东方持国天王,名多罗刹,手持琵琶。因其有听觉之毒,凡是被祂听闻到声音者,必受伤害,为不伤人故,手弹琵琶避听音声也。所持琵琶法器为风调雨顺中之“调”。
  南方增长天王,名毗琉璃,横眉怒目,神态冰冷,百鬼见之皆惊,其威力在触觉,故手持出鞘宝剑,使人不能近身。所持宝剑法器为风调雨顺中之“风”。
  西方广目天王,名毗留博叉,手缠一赤龙,为诸龙之王,由于前额有一目,故称广目天,能以净天眼观察世界,护持閰浮提众生。因其能镇伏龙王,故手绕赤龙为风调雨顺中之“顺”。
  北方多闻天王,名毗沙门,手持宝幡,用以制伏魔众,统治诸夜叉。手持宝幡法器为风调雨顺中之“雨”。
  如今,持国天手持的琵琶、增长天手握的宝剑、广目天手绕的龙和多闻天手持的宝幡都消失不见了,是否意味着护世四天王不再护持国家“风调雨顺”?
  百姓奔走相告此一异象,议论纷纷,恐怖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流窜在北京城里,挑起满城百姓畏怯的颤抖。
  全城寺庙中数以千计的法器是如何在一夜之间消失的?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得不到答案。
  因此人们都相信这是“天谴”,是不祥的灾兆。
  异变的消息传到了新帝耳里,新帝自然也受到极大的惊吓,但为了安抚百姓的惊恐不安,也为了平息凶兆谣言,新帝立即下诏全城大小寺庙重新雕制遗失的各式护国法器。
  皇命下达后,忙坏了全城雕刻匠,虽然仅短短一个月就将所有遗失的法器修补完毕,但是这个异变仍在百姓心里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
  冬去春来,天灾人祸依然不断,大清皇朝依然风不调、雨不顺,新帝忧心如焚,镇日惴惴不安。
  满朝百官深信“每逢乱世,必出奇人”之说,便开始探寻身怀异能的佐国良将,因而逐渐地听到一些早在街巷胡同中流传甚久的惊奇故事,这些故事大都与四个男人有关,人谓“四大奇人”的故事慢慢传入宫里,送进了新帝耳中,引起新帝浓厚的兴趣,也带给面临危难的新帝丝微的兴奋和期待。
  他隐隐觉得这“四大奇人”与凭空消失的护国法器有着神秘莫测的关联,这些奇妙的关联也许能帮他走出眼前险恶的困境,助他安定天下。
  这日早朝,新帝缓缓步下盘龙金椅,远远望向阴沉沉的苍穹深处。
  “这是上天要为难朕,朕岂能害怕!”
  殿上大臣们齐齐跪地,屏住呼吸。
  “朕的江山社稷岂能风不调、雨不顺!”新帝微眯着眼。“去找!把『四大奇人』全都找出来,朕要见见他们!”
  “臣遵旨!”臣子们齐声大喊。
  殿外,厚重的浓云静静移到皇城上方,冷眼看着无助的君臣,像是一种恶意的嘲弄。
  新帝极目远望,静静等候他的天下何时会出现第一道曙光。
  第一章
  好安静。
  善月悄悄扬起长睫,偷望着四周,触目皆是喜色的红。
  碧纱屏风后人影朦胧,有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她隐约瞧见两个婢女正在为王爷宽衣。
  想着自己从今夜起便要成为王爷的侍妾,后半生只为王爷生儿育女,尽管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都还是得乖乖服从郡王府的命令,静静忍受命运的支配。
  侍女从屏风后步出,手脚俐落地替她脱下厚重华丽的嫁衣,再以最快的速度在红丝缎的被褥上铺好一块白绸巾,然后恭恭谨谨地退出去。
  一切更安静了。
  善月低着头直视地面,端坐不动。
  沉稳的脚步声慢慢踱到她身前,她看见了月白色绸衣底下的酱色家常鞋,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喉咙口,紧张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这是她最害怕的一刻,而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把脸抬起来。”说话的声音威严淡漠。
  穿著一身精绣鲜红嫁衣,脸上未罩红帕的善月,依言抬起头来,看见了一个蓄须的中年男子,剑眉星目,直鼻方腮,双鬓已经有些斑白了。
  她的心微微一沉,这年近五十的郡王爷将成为她的丈夫,外貌看上去比自己的阿玛似乎还长上几岁,她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才算合适。
  “你的皮肤够白净,模样也比我心中所想的年轻标致许多。”郡王爷伸手端起她的下巴,满意地审视着托在手中的绝色面庞。
  善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害怕吗?”威严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温柔。
  善月老实地点点头,一双弯月眉微微轻蹙着。
  “没什么可怕的。”郡王爷淡淡地说。“等你为我生下了阿哥以后,你在王府里的地位便不只是这样了,你将会得到你这一生都得不到的尊荣富贵。”
  相同的话,善月在进府之前就已经反复听阿玛和额娘说过很多次了。生一个阿哥真能改变她此生的命运?而改变之后的命运就会是她想要的吗?她心中其实并不这么认为。
  “上床。”一个简单的命令。
  善月微微一颤,慢慢抬手轻解衣扣。她知道自己今夜该做些什么,额娘昨儿夜里都对她清楚说过了。
  生下阿哥,是她入府唯一的目的。
  艳红色的肚兜缓缓滑落,露出圆润雪白的颈肩、如玉的酥胸,她上床躺下,紧紧闭上眼睛,长而浓的睫毛像两把羽扇般覆盖着,瑟瑟颤动。
  “不要像只待宰的羔羊一样,看你脸上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本王的好兴致全让你打坏了——”郡王爷的话忽然被几下急促沉闷的敲门声打断。
  “王爷,宫里来了人传皇上口谕,说皇上有急事即刻要见王爷!”婢女在屋外头喊道。
  善月错愕地睁开眼,看见郡王爷脸色骤变。
  “快进来替我更衣!”郡王爷没好气地大喊。
  两名婢女捧着袍靴开门进屋,动作飞快地为他换穿袍服。
  “传皇上口谕的人是谁?”郡王爷蹙额低声问婢女。
  “是养心殿的高公公。”
  郡王爷面色阴沉了几分。
  “快去备轿!”他一面整理衣冠,一面大步往外走,两名婢女跟在他身后飞跑出去。
  一忽儿,人全走光了,善月还躺在床上怔楞着,半晌回过神后,才意识到自己衣衫半褪,连忙拾起肚兜、嫁衣,一件件又穿回身上去。
  “九姨太太,奴婢叫雪燕,王爷让奴婢过来侍候您。”身材高大的侍女推门而入,恭谨地垂手而立。
  “侍候我?”善月微怔。
  “皇上忽然传唤王爷入宫见驾,不知何时才能回府,王爷要九姨太太先宽衣歇息,不用等他回来了。”雪燕面无表情地传话。
  “好……”她有些无措地点点头,笨拙地呆坐着。
  “那么,请九姨太太起身,好让奴婢给您宽衣。”看上去年近三十的高龄侍女神情淡漠地提醒着芳龄十八的小新娘。
  “喔。”善月连忙起身,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雪燕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沉重的压迫感让她尴尬得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才好。
  雪燕无视于小新娘的无助和不安,动作俐落地替她脱掉一身厚重华丽的嫁裳,留下只身着肚兜的善月站在原处,径自转过身走到红木衣柜前,捧出一套绣着牡丹、镶着银丝金线滚边的红色软缎绸衣,再慢条斯理地走回来准备侍候她穿上。
  “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我实在不习惯让人服侍。”早已尴尬得满脸绯红的善月怯怯地接下绸衣,微偏过身自己穿上。
  “九姨太太,您如今已经是顺承郡王爷的人了,身分既然不同,很多事情都要试着去习惯才好。”雪燕微扬起下巴,低着眼看善月,神态仿佛善月是婢女,而她自己才是九姨太太。
  “是。”善月不自主地咬着唇缩了缩肩。
  “九姨太太,您是主子,奴婢是下人,哪有主子对下人唯唯诺诺称『是』的?要是教外人瞧见了,还以为奴婢不知怎么欺负您了呢!这罪名奴婢可担待不起!”雪燕傲慢地冷哼一声。
  “喔,那么……我知道了。”善月挺直了背脊,勉强摆出一点像主子的样子来。“我累了,你就先下去吧,不用在这儿侍候我了。”
  “是,奴婢告退。”雪燕废话不多说,自顾自地转身走人。
  善月呆呆地杵在原地,好半天才垮下肩膀,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累人吶……”她抬起小粉拳轻捶着酸痛的双肩,一边忍不住喃喃抱怨起来。“都是那个臭道士,真被他给害惨了!说我是什么天生富贵命、王妃命、生贵子命的,连篇鬼话把阿玛和额娘哄得团团转,连顺承郡王爷也听信这些鬼话,非要纳我当他的第九个妾室不可。阿玛和额娘也真是胡涂,怎么不想想『九姨太太』跟『王妃』差得有多远?连婢女都能给脸色瞧的地位,怎能富贵到哪儿去呀!”
  善月无奈地长叹。在王府中,侍妾的地位几乎等同于婢,也难怪方才的婢女明摆着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从进府到现在,她才终于有机会看清屋内豪华的陈设,光是六盏悬挂在花厅的琉璃垂花灯,把整个小屋照得通亮,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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