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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惊虹-第10章

小说: 惊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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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群天才宝贝竟然把名贵的白砂用来烤地瓜,石臼手水钵被当成洗手台,方才一阵慌乱是因为捡来的落叶火势过大冒出阵阵浓烟,三人以为要酿成火灾,这才慌了手脚。
  地瓜没烤熟,三个闯祸精倒是被烟雾熏得眼泪鼻涕直流。
  自然,收拾善后乱惊虹是当仁不让了,谁叫他亲眼目睹,怎么也推托不掉。
  花花正在伺候步弭愁浴沐时,乱惊虹来了,他一时兴起的接下花花本来的工作。
  至于也在一旁的秋栀儿,她很乐意退场,她可是恋爱过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消失,能得到别人的感激也是日行一善啊。
  一方廉幕里氤氤水气丝丝冒出来,乱惊虹有些无措的站在屋子中央。
  对女人的身体产生幻想是男人的本能。
  他这些蜇伏的本能自从遇见步弭愁以后,简直如雨后春笋的不断冒出,苏醒过来,速度快得惊人。
  “咳,你知道衣衫摆在哪个柜子吗?”他跟一般的男人一样,对这些小细节一概不是很清楚。
  本来羞答答躲在洒满玫瑰花瓣浴桶的步弭愁不得不伸长脖子道:“左壁第二个柜子是衫子,往下数第二格是……是裤子,披帛应该在最上面吧。”她也不是很确定,毕竟,这些事情都有花花帮着她。
  乱惊虹依言打开抽屉,这一看,面红耳赤。
  一件粉色的肚兜,引人遐思的贴着其他衣料。
  女儿家的衣裳穿在身上或许也就这么回事,可静静躺在抽屉里感觉完全不一样。
  闭着眼,他随便抓了几件,就立刻关上令人遐思的柜子。
  事情结束了吗?还没呢。
  要把衣服送到帘幕后,这更难。
  硬着头皮,他伸长手。
  “不够……可不可以进来一点?”她该起身拿吗?步弭愁沾着水珠的手臂已尽力拉长,胸口的春光都要跳出浴桶了。
  “这样呢?”外头的乱惊虹也急,他已经探进半个身体了耶。
  “不行,还要一些些。”
  老天,这些话要是有人经过听到,不想到有颜色的地方去实在不可能。
  然而,任步弭愁手臂怎么拉长都拿不到衣服,于是……
  尖叫声过后,一切归于沉寂,仅有重物掉入浴桶的水声,接着浅浅的水漫了出来。
  干净的衣服掉了,步弭愁回过神,乱惊虹的眼光令她心悸,他的存在叫她呼吸急促,两片红唇自然的微张。
  她这模样十分诱人,乱惊虹楼过她淡淡品尝后舍不得放掉怀中的她,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面才满足。
  她忘了呼吸,也忘记自己还在浴桶里,因为他的挑逗颤抖不已,整个人只能挂在他身上。
  乱惊虹抬起她的下巴,在她水雾的美眸里看见了含羞带怯。
  他抱起浑身娇弱无力的步弭愁为她着装。
  “我想把你变成名副其实的乱夫人,不过,今天还不是时候。”
  着好装后,他把她抱进床榻内侧,自己也踢掉鞋子上床,将她拉入怀。
  “你……”
  “安心,我说到做到。”她的身子不够强壮,禁不起他的爱。
  “我一个人独睡习惯了。”他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拂,害她心跳如擂鼓。
  “有我陪你会更习惯。”
  这是什么说法,霸道!
  沐浴过后的步弭愁别有一番风情,平常盘起的发披泄了一肩,散发着光泽像上好的黑丝绢,微微晃动,撩人眼目。
  “我爱你。”他不想再压抑对她的好感,也为了防止她的可是。
  红晕马上像天边的云彩停在她白玉般的双颊。
  哪有人家这样示爱的?
  看她静止不动,乱惊虹的心用力的撞击着胸腔,他鼓起勇气搭上她纤细的肩,倾身轻吻她带着芬芳气息的颈子。
  她的身子一定是好闻的。
  虽然鼻子不灵通让他感觉不到她沐浴过后的清爽芬芳,可他的双掌代替了嗅觉,感受到柔软富有弹性的胴体。
  “我也爱你。”她在他身上看儿温暖、看见安全,看见他星子一样的眸子,看见许多、许多……
  他们的身子慢慢契合贴在一起,两情相悦是这般猗丽,整个世界不再存在,只有唇跟唇相依,心跟心相偎,就为着,我——爱——你。
  第七章
  谜样的夜。
  夜臬鸟整夜不停的叫嚣,十六的月亮此十五更圆,带着不吉祥的火红。
  要立秋了,热浪还是袭人。
  本来步弭愁睡觉有盖纱帐的习惯,这几日乱惊虹去了申州,她心里头惦着,怕屋外的马蹄声她无法听见,于是把纱帐收在床的两头。
  睡着之后,她发出模糊的呓语,喃喃不清的道:“你这个贱人,让我自由,让我出来……”
  自从来到黑岩,她就睡得很安稳,经常一觉到天亮,扑朔迷离的梦境几乎绝迹,今夜,就在她恍惚的入睡之际,有道尖锐又刻薄的声音逼着她的喉咙钻了出来。
  她在作梦吗?
  梦境没有颜色,面对着她的女子却清晰可见。
  两个环辫系着可爱的蝴蝶结,烂漫天真的脸带着怒气,手叉着腰,狠狠的瞪着床上的……她。
  “你越来越讨人厌了知道吗?叫你放我出来还要我费半天工夫。”
  这个女孩是在……指她吗?
  “你是谁?”不用睁眼就能看见她,很神奇的感觉。
  “问我是谁,我偏不说。”
  “你……有点眼熟。”
  “何止眼熟,可我看要你猜我是谁,猜到天亮你还是猜不出来。”
  步弭愁抱歉的笑了笑。的确。
  小邪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你还是不知道我是谁,呵呵,真离谱,不过,我也要感谢你,要不是你这么懦弱愚笨,怎么会有我!”许久不见的小邪从步弭愁的身体挣脱出来,这回,她可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许这个女人再困住她,她有多久不曾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喝喝甘醇的老酒,戏弄过街美男子,一想到这里,她就痛恨起那个困住她的身体。
  “你到底是谁?”步弭愁不禁再问。梦这么清晰,清楚得就像现实世界,不是虚无缥缈的梦幻。
  “我就是你。”
  “怎么可能?”可细细打量,站在她跟前的她容貌年轻了些许,双眉间的新月胎记……嗯,她必须去找面镜子来确定。
  “就算找镜子也没用,我是你无法满足欲望生出来的倒影,你的自艾自怜、你的愤世嫉俗、你的寂寞、你的一切一切负面心情造就了我,我替你完成你所不能、无法达成的希望,这下子,你相信了吧!”看着步弭愁转换不定的脸色,小邪攻为上的策略收效了。
  她就知道要扳倒这个女人易如反掌!
  以前她怎么都没想过要取代她呢?
  这日是困得太久,把她小邪的脾气都困出来了。
  “你把我的心情剖析得这么清楚,此较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步弭愁掀开被子,穿上绣鞋,站起来面对小邪。
  除非多了同胞姐妹,要不然她俩绝不可能相似到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程度。
  或者,她爹有不明的种流落在外面?
  呵呵,她因为自己的荒谬想法傻笑。
  这是梦,她确实的知道。
  她信过鬼神,当她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时候,她什么都求过,却什么都没灵验过。
  “蛔虫?好臭的东西。”小邪耸肩,本来就活泼的她就算跟步弭愁说话,还是忙碌的到处摸索,对新环境表现高度的好奇心。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一定不会是我。”虽然这么说,可小邪的言之凿凿几乎要摇动步弭愁的心。
  她承认自已胆怯过、消沉过、失望过,在生死边缘挣扎过,可她不信自己寂寞的世界会创造出连她都无法相信的另一个“步弭愁”来。
  像是十分明白她的想法,小邪淡淡指正她说:“随你说去,我虽然是你的分身但也有名字,小邪,你这样叫我就是。”
  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下棋、聊天。
  “应该说我要什么,步弭愁!我可不像你,凡事只敢想想想,拖着要死不活的身体赖在床上,我要出门,我要自由!当初,我以为你就快死了,死人是不会跟我争肉体的,想不到现在的你不只身体转好,还找到个二楞子来爱你,你过得太幸福了,让我嫉妒,最可恨的是你死不了,我可苦了,被压制在你的肉体里面连跳舞都有困难!”
  她们是对立的。
  步弭愁活得越开心她越痛苦,步弭愁精神越是坚定她越受困。
  以前的步弭愁总是病着,她要进出简单得跟吃饭一样,但自从受到乱惊虹那个臭男人的影响之后,她再也无法随心所欲,这让她生出了憎恨心。
  她已经没办法满足只能偶尔出来玩耍了。
  这人间好好玩,她要替代步弭愁。
  “我不明白……你也是人吗?”步弭愁的脑子慢慢清楚,这么玄的事恐怕是真实的。
  “你耻笑我!”小邪偏激的指控,“耻笑我是你的分身?”
  “我的意思是说,你要自由,这不就从我的身体出来了,何必说什么我压制你、你好痛苦之类的话呢?”
  “哼,我就说你不明白嘛!”小邪青春可爱的脸抹上邪佞的阴霾。“这几天乱惊虹出门去了对不对?他出门办事,你舍不得跟他分开,精神难免恍惚,我就是趁你精神无法集中才能出来,我说得这么白,你还听不懂就是白痴笨蛋加三级了!”
  步弭愁心一凛,“我跟惊虹大哥做什么事……你都看得见?”
  “嘿嘿,男欢女爱也不过就那么回事,你跟他还算小儿科呢。”小邪可不屑了,前后左右就亲嘴那一套,了无新意。
  但是,乱惊虹要亲的人若是她,那可不同了,起码她热情如火,能把男人的热情引发到最高点。
  只是她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
  步弭愁心有些乱,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也喜欢上惊虹大哥吧?”恋爱中的女人敏感又爱胡思乱想。
  小邪的眼闪过一抹狡猾。“你想呢?”
  为了达到目的,使些手段也没什么不对。
  冗长的对话令步弭愁疲惫,加上鸡啼了。
  她恍惚起来……
  鸡啼的声音那么嘹亮高亢,梦里,也听得明明白白的,也许,这是事实,不是什么梦……
  “钦,不要发呆。”
  步弭愁颦着眉。
  “发呆是我的自由。”她觉得这个小邪益发霸道了。
  “你要敢不顺从我的命令,下回你可就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有什么念头转过步弭愁的脑子。
  “你是说?”
  小邪邪邪地笑道:“莫名其妙躺在漠里的滋味怎样啊,不赖吧?”
  “把我弄出家里面的是你?”步弭愁惊讶的张开小嘴。
  “下回要不要试试躺在野狼群里的恐怖?”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笨呐,没有人教你有挡路的石头碍着你的时候怎么办吗?一脚踹开!懂了没?”
  小邪得意的笑声逐渐淡去,瞪着她肆无忌惮的消失。
  步弭愁捏了捏自己的面颊,会痛!
  果然是真的!
  “等一等!”她对着空气喊。
  “我要去玩了,没空理你这个只会窝在家等死的人!”空无一人的空气传来清楚的声音。
  “我不是、我不是,你不明白,我也想出门,我也想健健康康的。”步弭愁凄凉的低语。
  话毕,她蓦然睁大眼眸,睫毛微颤。
  原来,想要健康是她心底最殷切的希冀,长年无法达成的愿望化成了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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