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泰-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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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摇摇头,疑惑的说道:“还望小姐解惑。”
“小女子有幸在家父书房见到过这对摇椅的图样,又和家父详细的问询过,才知道这对摇椅乃是殿下设计的。其实在若干年前,小女子曾经见过当世第一对摇椅的图样,所以能认出来殿下也不算难。”
一句“家父”,先是让李泰一愣,随之心跳开始加速,语带急切的问道:“请问,你可是姓阎?将作监的阎立德大匠是你何人?”
“殿下说的正是家父。”
“你是阎大匠的长女?”
“正是小女子。”
李泰急切的再次询问:“你就是阎婉?”
阎婉黛眉轻皱,反问道:“殿下从何处知道的小女子闺名?”
李泰没有回答阎婉的问题。低头装作品茶,心中却是思绪烦乱。
阎立德,名让,字立德,将作监大匠。对工艺绘画造诣颇深。后世知道他的人可能比较少,但提到他弟弟,创作出《历代帝王图》的阎立本,知道的人就多了。阎立德是阎立本的亲哥哥,同样是唐初的画家。两者的不同是,弟弟阎立本在政治上颇有才干,而阎立德在制作工艺上是造诣颇深。
李泰面前的阎婉就是阎立德的长女。另一个身份是历史上李泰的正妃,是那个在李泰风光无比的时候默默陪伴,在李泰一败涂地的时候耐心守候,是那个无论李泰如何都对他不离不弃,即便在李泰病死之后也仍然为他独立抚养子女的贤惠人。
此刻李泰面对着阎婉又怎么可能平静下来?好似陌生,又好似熟悉。如果历史不发生改变,那么面前的就是将要陪伴自己一生的妻子。可是现在的李泰却是唐朝最大的变数。未来如何李泰不敢肯定,但面前的女子却是让李泰费尽思量。历史是会改变?还是会依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
慢慢的李泰不知不觉的站起身来,围绕着稳坐的的阎婉转圈,目光中不仅仅是打量,还带着深深的思索。李泰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妍丽女孩和心中的那个悲苦女性合二为一。
李泰类似色狼一样动作惹起了侍女小翠的不满:“殿下,你在看什么?”
李泰这才发觉自己行为的不妥,胡乱的附和着:“哦,没什么,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当我家小姐是什么啊?还随便看看。”小翠的低声嘟囔传到李泰耳朵里。李泰却当做没听见,回到座位,端起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借机平复繁杂的心绪。
阎婉也被李泰的“肆无忌惮”吓到了,半响不出声,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李泰。偏偏李泰还没办法解释,只能低头喝茶。
嫣儿不明白这对男女怎么了,只是感觉李泰的行为十分好笑,笑道:“四郎,不可以这样看人的。”
李泰呐呐不好出声,瞥了嫣儿一眼,继续装作品茶。
不知不觉中满屋子的人都将目光都落在了行为反常的李泰身上。李泰抬头,却被吓了一跳,“都看我做什么?我脸上长花了?”说着还不忘摸摸自己的脸。
李泰刻意做出的搞笑动作让屋内的气氛为之一缓,嫣儿嗔怪的白了李泰一眼,轻轻拉起阎婉的手,低声说着悄悄话。
时间过了不久,阎婉平复下被李泰吓到的心,再次问道:“殿下,你还没说从哪里听来的我的名字呢?”
李泰还真不好回答,两人之间一点交集之处都没有,别说阎婉了。就是阎立德李泰也没见过几次。想找个人推脱都不行。只好装作看看天色,搪塞道:“这个事说起来话长,一句半句说不清楚。天色不早了,我回府还有事,改天再和你细说。”
和嫣儿告辞之后,李泰带着文宣和陈柱来到了大街上。文宣也注意到李泰的不正常,小声的问道:“少爷,你今天怎么了?莫非是对唐小姐……。”
李泰心里正烦乱呢,听到文宣的问话,不由的爆出粗口:“莫非个屁,滚。”心中却在腹诽:“都是摇椅惹的祸啊。”
李泰大步的向着王府的方向走去,身后的文宣、陈柱两人不断的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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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求援未果
缓缓行走在车水马龙的长安西市。身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却让李泰体会不到喧闹,无来由的孤寂感充斥着李泰心中。由阎婉引发的的深思,让李泰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西市和延康坊只隔着一条街道,路途很近,就这么近的距离李泰却心思烦乱的缓慢的走了半个时辰。
越王府的门房老李还是那一套,文宣听到下人回报李泰回府了,依然是一副谨慎小心的样子在一边伺候,李泰看着这连续的一成不变的死规矩,心中更加烦乱,眉头紧皱的问道:“文宣,府中可有什么事?”
“回殿下,府中一切正常,只是晚上殿下宴请众位侍卫的地点还要由殿下示下。”
李泰抬头看看高照的艳阳,想想说道:“就还放在演武场吧,酒宴丰盛些,那些歌舞什么的就免了,军士们未必能懂得欣赏那些歌舞,他们是将心思放在舞娘身上而已。”
“属下明白了,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文宣谨慎的追问一句。
“没有了,你去操持吧。”
李泰目送着文宣永远不慌不忙的背影。叹了口气,安步走回梧桐苑。
与此同时,“文记”的蔡掌柜在“食为天”酒楼的包厢内终于等到了他的东家。
文记的东家还穿着那身半旧的宝蓝色苏绸闲服,迈步走进包厢,就看见蔡掌柜愁眉苦脸的等待自己。
蔡掌柜看见东家进来,仿佛看见救星一样,咋呼道:“东家,不好了,店里出事了。”
东家眉头一皱,不悦的呵斥道:“大惊小怪的。店里怎么了慢慢说,别慌张。”
“咱家店被人砸了!”蔡掌柜低头小声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店被人砸了?”东家再也坐不稳了,急切的站了起来,注视着蔡掌柜。
蔡掌柜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下东家,语声虽低,却极其肯定的说道:“是的,店被人砸了。“
东家的询问中充满了怒气:“谁砸的?是什么人干的?怎么就能让人砸了?”
“是对面悠闲居的人干的,拦不住啊”
东家狠狠的瞪了蔡掌柜一眼,愤怒的问道:“报官了吗?官府怎么说?”
蔡掌柜回道“报官了,官府没敢管,说是误会就走了。”
东家听出了事情不对,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事情前前后后仔细说一遍。”
蔡掌柜没敢隐瞒,他也知道这事是隐瞒不住,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特意的强调李泰的身份和李泰砸店的缘由。
盏茶的功夫蔡掌柜将事情诉说一遍,文记的东家听到后,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蔡掌柜在“文记”中的表现一样,脑门上的冷汗清晰可见。半响之后才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蔡掌柜,你确认那个少年是皇四子越王?”
蔡掌柜现在可不敢乱说,仔细想了一遍事情经过,说道:“我不敢肯定是皇四子越王,对螺钿戗金紫檀龙凤摇椅,我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敢拿出这样犯禁的事物,官差又不敢抓人,我估摸着,十有八九跑不了。”
“那就是了,应该错不了。”东家长叹一口气,怅怅的说道:“店被砸了,不怪你,就是我当时在场也免不了被砸的结果。谁又想到一个堂堂皇子会为这点事情亲自带队大动干戈。”
看着一旁拘谨的蔡掌柜,这位中年东家又说话了:“好了,老蔡你也不要自责,这事归根结底怪我,是我在开张前没打听好对手的底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悠闲居’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
其实以“文记”东家的能力,人脉。想查出来“悠闲居”的底细并不难,毕竟李泰没有刻意的隐藏他和嫣儿之间的关系。甚至说李泰早就大张旗鼓的摆明着为嫣儿撑腰。这位东家之所以办这样的糊涂事不过是有人故意误导他,以试探李泰的底线。
现在这位东家没有和李泰争强之力,更没有争强之心,叹息道:“砸了也好,让他处处气也好,我们就当花钱买教训了。惹不起,就躲吧。明天就回洛阳,将仓库里的木料成品连同店面全送给‘悠闲居’,就当白送个人情,回洛阳继续做珠宝金银生意去。”
不得不说这位东家还是很有魄力的,看事态不好,为了全身而退是能豁得出去的。不说仓库里的木料和成品价值几何,就是长安西市的一座店面也是价值不菲的。他的算盘打的很好,只身离开长安,把所有的一切都送给“悠闲居”,即平息了李泰的怒火,又送出一份大礼,或许以后李泰看在这份大礼上面还可能照顾他一点。
可是蔡掌柜的话打破了他的幻想:“东家,这位王爷说了‘让你三天之内给他一个交代’,否则……。”
蔡掌柜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确了。以这位东家走南闯北的见识,不难猜出剩下的话。
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是我想简单了,这些王孙权贵又怎么能轻易的放过招惹他们的人呢。唉……,辛苦半生恐怕要载到这长安城里了。”
事已至此,他却放松下来,闭上眼睛思考半晌,又问道:“蔡掌柜。他还说上什么了?”
“没什么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东家还是要想个应急之策啊。”
“文记”的东家苦笑道:“蔡掌柜,这次牵连到你,让我十分不安啊。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再让我琢磨琢磨。你回去吧,也别回店了,找家客栈先休息一下,等我的消息。”
蔡掌柜走出包厢,听到里面一声叹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奈何啊!”
蔡掌柜离开食为天酒楼之后,这位东家闭目考虑了良久,来到案几之上拿起笔墨,奋笔直书。片刻,一封书信写毕,招呼着下人帮忙送信以后,瘫倒在椅子上一声不吭,等待着收信之人的消息。
耐心的等了一下午,终于在傍晚十分有人敲响了包厢门。
来者年约四十出头,一身青衣长袍,满面堆笑,一进包厢就开口笑道:“让郑东家久候了。失礼失礼啊。”说着将手里的两个锦盒放在了桌上。
郑东家意见两个锦盒,原本还带有希望的笑脸变成了死灰色,苦涩的问道:“王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王管家满面遗憾的说道:“郑东家,对不起了,主人在你的信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感觉这事过于棘手,不是我家主人能办的,所以……。”
“我就想到了,你们会过河拆桥,但没想到。这个河还没过去你们就开始拆桥了。”郑东家面色忿忿的说道
王管家还是那份不变的笑脸:“郑东家,实在是对不住。我家主人也想帮你,但有心无力啊,那位不是我家主人能惹得起的,实在是对不住。”
郑东家信中暗骂:“什么惹不起,是你们不想帮,虽然身份上略有差异,但也都是龙子龙孙,又能有什么。”
心中是这样想的,嘴上却不能说,郑东家还指望他们救命呢:“王管家,当初开店是你们出的主意,店址也是你们选的,今天的事怪不到我头上,那个时候说好的,我出本钱,你们拿干股,且不说你们没打听清楚对手的实力,就凭借干股一说,你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抽身不管啊。”
王管家受到责问面上笑容不减,反到更加浓重,连声说道:“当初是我老王失职,没有打听好,老朽也没想到这小小的‘悠闲居’会有这么大的背景,主人今天接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