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泰-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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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眼神扫过侧殿内的众人,发现一个太医都不在当场,不为人觉察的摇摇头,高声吩咐道:“来人,传旨,太医院众人医治皇后有功,每人赏金二十两。”
听着小内侍跑出侧殿传旨,李世民看向孙思邈,若有所指的说道:“孙老,还有什么需要联配合的?”
听着李世民传旨赏赐太医,李泰听明白了孙思邈话中的含义。侧头望向孙思邈,孙思邈老脸不红不白,仿佛李世民的传旨和他一点关系够没有一样。
低头品了一口香茶,孙思邈缓缓说道:“陛下,才网草民在大殿之上也说过了,医治皇后娘娘的药物好找,不过都是一些普通的药物配伍而成,但这药引子却是难寻
听着孙思邈再次提到了药引,李泰知道,这真正的肉戏来了。
“药引”是引药归经的俗称,是只利用某些药物引其他药物的药力打到病变部位或者某一经脉,起到一个“向导”的作用,或者还有增强疗效、解毒、矫味等作用。
比如说利用黄酒的辛热特性来舒筋活络、发散风寒。利用姜汤的散风寒、暖肠胃。利用米汤保护胃气,减少苦寒药物对胃肠的刺激。这里的黄酒、姜汤、米汤、都可以称之为药引。
药引一说在中医体系中自古有之,孙思邈提出药引,让侧殿中人病不感觉惊讶。但也有不少招摇撞骗之辈,利用“药引”大做文章,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难为患者的家属,在患者家属久寻不到的情况下,医者为其寻找,达到敛财的目的。
当然,孙思邈不会利用药引来敛财,但李泰心中明白,孙思邈口中的药引十有**是冲着他来的,很可能借着这一说,来难为他。借机报复李泰将他千里押解到长安的怨仇。
李泰在心中担忧,李世民却直视着孙思邈,吐字有声:“你说,我找。”
“那草民就说了,但有唐突之处,还望陛下勿怪。”孙思邈对着李世民深施一礼,然后侃侃而谈。
“陛下,皇后娘娘的病情严重,单凭汤药恐怕无法治愈,所以还需要配合着针炎推拿等手段,才能见效。这针炎和推拿之法,草民年迈,心有余而力不足,可以交给后宫的医官,让她们代为治疗
“这针炎推拿都是辅助的手段,最主要的还是在汤药之上。汤药也不能是单剂使用,需要运用到“联方”所谓的联方就是在短时间内连续喝下两剂以上的不同汤药,但又不是同时服用,还要分开一段时间。而皇后娘娘的病情比较重。草民刚刚想了一下,需要三副汤剂同时使用
“为了不让这三副汤剂互相影响,所以需要三种不同的药引。”
李泰心中思忖,这孙思邈一定会借此机会难为自己,与其等他难为自己,还不如主动送上门去,或许看在自己的表现上,孙思邈会更尽力的为长孙皇后医治。
李泰冲着孙思邈躬身一礼,低声说道:“孙先生,这三副汤药的药引各是什么?还请您吩咐。”
孙思邈打量了一下李泰,说道:“这第一种药引很是平常,需要无根水一汤勺。”
无根水到是平常的药引。所谓的无根水不过是取水的一种方法,初雪之水、朝露之水、清风细雨之水,都称之为无根水。若是不方便,流动的河水也可以称之为无根水。以无根水做药引也是有些根据的,古代没有喝开水的习惯,未沾地的雨水、河水、露水含有的细菌少,对治疗效果的确有帮助。
听到孙思邈将第一样药引定义在无根水尸,斗泰心中暗笑,看来难为自只的地方在第二。或者第引川卜六李泰也不出言询问,只是冷冷的看着孙思邈,等他自己说出来。
“第二种药引是,龙须灰”对别人来说这样药引或许困难,但对陛下来说却是简单之极。陛下是真龙天子,陛下的胡须烧成灰,也就是这“龙须灰。了”
李世民听到此处,莞尔一笑:“这倒也不难,胡须而已,割了还能再长出来,还是联的皇后病情要紧。”
“那第三样药引是什么?”一直没有出声的丽质,在一旁小声的询问道。
孙思邈微微一笑,捋着银白色的胡须说道:“这第三样药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孙思邈的目光在李承乾、李泰、李治三兄弟之间来回巡视,缓缓说道:“这第三样药引被称为“奉亲肉”来自“割股奉亲,一说,这就不用我草民解释了吧。”
李泰心中叹息,来了,这重头戏来了。
没等李泰说话,李世具脸色一变,沉声问道:“这是何解?”
孙思邈不紧不慢的说道:“陛下,皇后娘娘身染重病,这先天之气缺失,而三位皇子年轻气盛,这血肉中饱含先天之气,对于皇后娘娘有温补之效,所以
丽质心疼自己的兄弟小声问道:“那用别的年轻之人的不行吗?。
孙思邈缓缓的摇摇头:“公主,您有所不知。母子连心,只有亲人才可以,别人的是没有疗效的。
丽质再次追问:“我也是母后的女儿,用我的不也行吗?”
“不行。女子属阴,男子属阳。病重之人本身阴气就重,若是再用公主的,反而会起到反作用。”孙思邈装作迟疑了一下,又说道:“当然,没有这奉亲肉也可以,不过是治疗时间上会拖延一些时日,皇后娘娘会多遭受一些痛苦罢了。”
李泰心中清楚,孙思邈这是冲着自己来的,没等李世民说话,李泰上前一步,朗声喊道:“来人,拿把刀过来。”
太子李承乾被李泰的爽快刺激到了,高喊一声:“四弟且慢。”说蒋间,从李世民的身后走了出来,直视着李泰,说道:“四弟,我是长兄,这事应该我来。”
李承乾这个时候能够站出来,也让李泰心中欣喜。
当场的众人除了小兄子年纪不明白情况如何,其余人都知道这两兄弟在争什么。只有小兄子眨这亮闪闪的大眼睛,不断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两位兄长。
一贯怯懦的李治,挣脱了豫章的牵引,脚步缓慢却十分坚定的走到李泰身边,和李泰并排而立,低着头,不敢看李世民的眼睛,低声说着:“父皇,我也是母后的儿子,而且我最整日里都没什么事情做,还是我来吧。
“别胡闹。”这斥责之声出自李泰的口中。
李泰拍拍身边李治瘦弱的肩膀,低声说道:“稚奴,你别胡闹,我们兄弟之间,你是最小的,哪有看着弟弟受苦,而无动于衷的兄长呢。有兄长在,还轮不到你出头。”
“四哥。
李治抬头网要辩解,却看到李泰缓缓的摇头,肩膀上的力道也渐渐加重。这份力道让丽质感觉到李泰的坚持,嘴角张阖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李承乾转身,正对着李世民,沉声说道:“父皇,四弟说的对,有兄长在,还用不上弟弟们。孩儿为他们的兄长。理应是我。”
“大哥,此言差矣。”李泰从身后搂住太子李承乾的肩膀,脸上带着点点的笑容:,“大哥,你不仅仅是兄长,还是储君,需要帮助父皇处理国事的,你代表的不仅仅是家事,还有国事一说。你若是受伤,父皇就少了一大助力,所以,你也不合适。”
李承乾转过身来,直视着李泰,却见到李泰摇头说道:“大哥,你若不是储君,今天的事就该你挑大梁,但是你既然身为储君,为了大唐,你不能冒一丝风险,所以,今天这露脸的事就交给我吧。”
“四弟。
李泰不管李承乾的召唤,径直来到李世民身前,双膝落地,身子挺的笔直,脸上淡淡一笑,平和的说道:“父皇,您还记得孩儿幼时病重的情形吗?”
李泰这份平淡平静中的坚定,让李世民心也为之所动,低着头,直视着李泰的双目,仿佛能穿越时光,看见李泰幼时的模样。
“记得,当然记得。那个时候你又瘦又还整天躺在床上睡觉,就连呼吸都是极其轻的,好像随时都可能夭折。说实话,那个时候我还真没想到你会长大
“是啊,那个时候孩儿都不知道一觉睡去是否能够再次见到太阳,不过,很多时候,一觉醒来都能见到母后那双温暖的眼睛,那眼神中带有关心与欣喜。忘不了母后在孩儿身上倾注的心血,也忘不了母后怀抱的温暖,更忘不了这份恩情。不敢说是偿还,这份似海的恩情孩儿无法偿还。仅仅是想尽到做儿子的一份心意。仅此而已,还望父皇成全
李世民站起身来,双手搀扶起跪地的李泰,语声中带有一点颤抖:“好,好个青雀,你母后没白疼你一回
“赵志泽,进来
李世民对着门外大喊,语声网落,赵志泽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立政殿侧殿的门外。
李泰的眼神扫过含泪望着……豫章和丽质。摇头笑道!“你们姐妹带着小里子出去毛。女孩子胆别吓到你们。”
丽质一手牵着小兄子,一手捂着红唇,泪眼婆娑的摇着头。
不太清楚情况的小兄子也能感觉到房内的气氛不对,侧着头,洁白的乳牙摇着肥嘟嘟的手指,怯生生的看着李泰。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李泰微笑着说道:“丽质,难道你连四哥的话都不听了吗?”
丽质还要在分辨几句。却被含泪的豫章拉住,轻轻的她耳边嘀咕了几句。丽质怨恨的瞪了依然在稳坐的孙思邈一眼,万分不愿的咬牙带着小兄子离去。豫章跟在丽质身后不停的回头看着李泰。
打发走了这姐妹三人。李泰沉稳的走到赵志泽身前,撩起月白色长衫的下摆,就要揭开紧紧系在腰间的腰带。
这时孙思邈放下了手中的青瓷茶盏,故作疑惑的问道:“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为何如此失礼?”
“做什么?”李泰侧头看向孙思邈,问道:“孙先生,是您要求的;奉亲肉”膝上曰股膝下曰脸。这“割股奉亲。不是要割腿股之处的肉吗?”
孙思邈呵呵一笑,捋须说道:“殿下误会了,割股也不一定要腿股之处。您只需要在身上任何一处。割下成*人指甲大小的一块肉就足够了。”
孙思邈的话让李泰一愣,确认道:“任何部位?指甲大小?”
看着孙思邈不断的点头,李泰心中是又气又恨。
他根本没想到孙思邈会如此戏弄与他,听着非常严重,到最后却雷声大雨点小的之要求指甲大小的一块。他心中已经做好了割下来个,半斤八两的准备,没想到孙思邈最终却高高提起,轻轻放下。
看着孙思邈脸上淡淡的笑容。李泰心中是越发的愤恨了起来。
忽然间李泰心中一动。再次问道:“孙先牛,是一共需要指甲大还是每次需要指甲大小?”
李泰可怕孙思邈来一个钝刀子割肉,让他每天来个指甲大一直到长孙皇后疮愈,那样一来,李泰这条小命就算是毁到孙思邈身上了。
李泰的问询让孙思邈先是一愣,随后苦涩的一笑,打量着李泰并不健壮的身材:“殿下,您想什么呢?当然是一共就需要指甲大若是每次都需要,那不是治病救人,是在谋害你。”
李泰心道:“你这就不是谋害了?”
斜眼瞄了孙思邈一眼,也不想听他解释,当着李世民的面,李泰挽起长袍大袖,露出了上臂,瞄了已经拉好架子的赵志泽一眼,笑着说道:“赵将军,您下下手可快着点,我可是怕疼的。”
赵志泽仔细的看了李泰一眼,发现李泰是在用笑话缓解着自己的情绪,也配合道:“殿下放心,末将在战场拼杀多年,砍过不知道多少人头,一定不会让您感觉痛苦的。”
赵志泽的冷笑话让李泰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脸上的微笑变成了苦笑。
赵志泽才把横刀押出来,孙思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