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后缉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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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叫!”敲门声陡起,小明儿连忙转身走去开门,“有事?”
站在门口的刘掌柜话都还没说。他身后的季云婧就闯了进来。
“嘿,姑娘你等一等。”
小明儿要拦,但一肚子火的季云婧可不管,硬是走了进去,一见那个讨厌鬼就躺在床上,状甚悠哉,她的怒火就愈烧愈旺,“请你马上离开这儿。”
旭烈汗挑高一道浓眉,看看她,再看着走了进来一脸不安的刘掌柜,“怎么?这儿是季姑娘家开的?”
“呃,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刘掌柜急忙走到季云婧眼前,”季姑娘,你请走吧,别让我赶你。“”刘掌柜,我跟这个轻浮的蛮干说完话自然会走的。“
“呃,这、这不是为难我吗?”
“没关系的,刘掌柜,你先下去吧,反正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闯进男人的房间,这名誉扫地也不干咱们的事。”旭烈汗笑得可恶,但季云婧可笑不出来。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嫁你的,不管你用什么恶劣手法。”
他再挑挑眉,“姑娘此言差矣,旭某从头至尾可没耍小人手段。”
“明明就有,你故意引我上勾,害我着了你的道,现在众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他勾起嘴角一笑,从床上起身,上上下下的打量地,觉得这气煞了粉脸的女红妆可是愈看愈好玩。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眼前,恶作剧的道:你信不信我可以帮你再制造一个笑话?“
她蹙眉,“什么意思?‘”让你那家赌坊关门大吉,然后就依你们那四大材女的赌局结果,输的人去嫁个尖嘴猴腮、疤痢歪嘴的丑男当良人。“
她怔怔的瞪着他,良久,才从嘴巴吐出话来,“哼,要季家赌坊关门,除非是日出西山,铁树开花!”
语毕,她气冲冲的离开了,可她很清楚那个风流倜傥的旭烈汗太危险,他看来不是说说而已……但季家赌坊在余杭县已开业二三十载了,应该不会那么脆弱的栽在他手里吧?
虽然这么想,为何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第二章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余杭县里几家妓院点亮了门前的红灯笼,示意生意开张了,没一会儿工夫,各家妓院里喧闹不断、觥筹交错,伴随着莺莺燕燕打情骂俏的声音,这个夜可一点都不寂寞。
见着前厅、厢房全是客人,老鸨风艳是笑得阖不拢嘴,就怕姑娘太少,厢房不够。也因为这样的客满景象,近几个月来,她找了人口贩子,到各地去挑几个貌美如花、未开苞的姑娘好进些“新鲜货”,让客人有鲜味,不会腻。
“风娘,后头来货了。”怡红院的管事林志凑近风艳的耳畔说着。
外表风骚、一身红绸的风艳明白的点点头,边跟客人们寒暄,边往后面院子走去。
“风娘,好久不见,你愈来愈美丽了。年约四旬,一身武夫装束的谢一诚虎背熊腰,其貌不扬。
年近四旬的风艳是在男人堆里打滚的,倚门卖笑,看男人只看他有无利益可图,对外表可下在乎。她唉声一笑,主动的亲了他一下,“死相,就会贫嘴,这次给的货好不好啊?”
言归正传,谢一诚可不依,他将她接进怀中,亲得过瘾才放开气喘吁吁的风艳,再转头叫来两个手下,“将货打开。”
“是!”两个手下点头后走到风艳身旁的四个麻袋边,—一将束起来的麻绳打开,再拉下麻袋,四个看来年纪部才十四五岁的女娃儿都沉沉的睡着,不省人事,看来都被下了迷药。
风艳弯下腰,—一检查货色,愈看是愈不满意,“怎么回到全是中等之姿。”
“最近外头风声紧,能逮到这些娃儿就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了。你知道的,这都是到外地逮来的最好的可全在你这儿了。”
她抿抿唇,“一袋十两。”
他皱眉,“风娘,我还有手下呢,你这价不会太低了?”
“找个好货,一袋百两、千两我也给得起,但这些货色我可是勉强收下的。”
谢一诚无奈,只得点头,“好吧。你这儿有要清掉的货色吧,外头的买家不介意收二手货。
风艳想了想,有几个姑娘是该退休了,“明儿会清四个给你,别说你没赚头,那四个就送你,外头买方的钱让你赚了。”
他笑了起来,“好,爽快!”
她微微一笑,“报答我的方法就是找个上等的好姑娘,若能有像这儿江南四大材女的美貌更好,只要一个就够了!”
谢一诚也曾动过她们的脑筋,但谈何容易?只要四大材女少了一个,绝对成为江南大事,除非他不打算回这儿,只捞那么一笔。
“将货送到厢房去。”
风艳朝林志点点头,林志便招呼那两名黑瘦的手下,将四个麻袋全抬往专门训练被押来的丫头的隐秘牢房。肯接客的就有得吃、有得穿,不听话的自然就继续关在地牢里了。
“风娘,今晚可以陪我吧?”谢一诚邪淫一笑、搂着她就要往上等厢房走去。
但两人只走到二楼阶梯一名院里的姑娘便走到风艳旁咬耳朵,只见她点点头“我去招呼。”
闻言,谢一诚即表现不悦。
但风艳能当老鸨,自有其手腕,她嗲声一笑,“来了个新客人,我总得去照个面,你先到房里去,我叫丫头先备酒菜伺候你,待会就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去吧。”她推了他一把,再唤了一声,“春梅、夏桃,招呼谢大爷去,这伺候不好,我可要问罪的。”
“是。”两名年轻的姑娘笑嘻嘻的分别挽住谢一诚的手臂,就往上等厢房去。
风艳回身往楼下走,边对着挂在墙边装饰得金碧辉煌的铜镜整理一下仪容,虽然年届四句,但保养得宜的她可是风韵过人、婀娜动人呢。
“贵客来到,失迎失迎了。”来到大厅,她挑腮带红的迎向旭烈汗主仆,而一看到今儿上午在季家赌坊的话题人物竟然是个举止风流、丰采俊朗的公子哥儿,看多了各式男子的她也忍不住春心一荡,好俊的男子啊!
旭烈汗微微颔首,朝浑身散发着风骚味儿的她道:“你肯定是人称风娘的恰红院当家的。”
她笑了笑,“别叫我风娘,都把我叫老了,叫我风艳。”
小明儿看着她,直想作呕,再看看这一室的淫荡味,他真的受不了,拉拉还一脸笑意的旭烈汗衣袖,“王子,咱们回客钱吧。”
“你要回就回,我要待在这儿。”他来这儿也是找乐趣的。
“王子……”
“小阿哥,别烦你主子了,我找两个丫头伺候你。”风艳也不啰嗦,找了两个姑娘,施了个眼色,她们便硬是将吓得手软脚软的小明儿给架到厢房去。
“旭烈汗公子,咱们往这儿走。”凤艳热络的招呼着。
“你知道我?”
她笑了起来,“你这会儿是名人了,季姑娘在余杭可也是个名人,你亲了她一事,全余杭大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是吗?”旭烈汗也笑了起来,事情好像愈来愈好玩了。
风艳带着他到豪华的特等厢房里,这间厢房平时是不开的,除非有京城来的达官贵人亲临。因为这里的每一件饰品、古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货。
她原想独占旭烈汗,但没想到他直言是来玩的,随即要她调来十来位姑娘跟他喝酒喊拳,兴致一来他们还玩起输一拳、脱一件衣裳的游戏。
奇的是,一整个晚上下来,姑娘们全地得全身脱光一件不剩,公子他却连一件衣裳也没脱,而这说穿了,其实靠的是他那张迷惑人心的脸,往往一个笑便迷得她们失了神,当然拳不输也难了。
翌日,旭烈汗一晚摆平十多位妓院姑娘的传闻,又被加油添醋的在大街小巷传开来,有人说他厉害,有人则抱着质疑态度,但对季云婧说来,他只是个纵欲的大浑蛋、大淫虫!
最好别让她再见到他!
季云婧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忘了烧香,这天日上三竿,季家赌坊大门一打开,第一位客人就是在短短一天就声名大噪的旭烈汗,身旁还是那个小跟班小明儿。
但开赌坊的哪有不让客人上门的道理,她挤出一丝微笑,对他身后的每位乡亲游客颔首欢迎,就是不招呼那对杵立着不动的旭烈汗主仆。
眼见其他客人全进场去玩了,这位大少爷仍是动也不动,她深吸一口气,此刻街坊邻居还有刚进了赌坊的赌客们,有好多双眼都直盯着他们两人,她的神情可不能大差。
她微微一笑,“旭烈汗公子,你呢,要进来玩就进来,别杆在门口,我们还要做生意呢。”
“何必笑得这么虚假?你心里对我不痛快吧,不必强颜欢笑,我会心疼的。”旭烈汗笑得可恶。
她神情一凛,“你是来找碴的?”
“当然不是,昨儿不是跟你说过,还要帮你制造个笑话吗?”
季云婧脸色一变,“你到底想干吗?”
“上赌坊能干吗?我今天是来赌的。”旭烈汗朝她笑了笑。
她冷哼一声,“听闻昨儿你在怡红院偎红倚翠,眠花宿柳的,今儿还有力气赌?”
“好色不淫,止乎礼,这是应有的节制,而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暗指我偎香依玉,是否会让人以为姑娘思想不正呢?”
“你!”她气得语塞,这男人舌粲莲花,难应付得紧,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胸口那股燃烧的怒火,“难不成你会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旭烈汗风度翩翩的领着小明儿越过气得粉脸通红的她,走进赌坊内,回身笑嘻嘻的道:“看来姑娘对在下昨夜发生的事很有兴趣,嗯……”他沉吟了一会儿,直盯着她继续说:“你可以去请教柳儿、玫瑰、凤蝶、小玉、春莲、夏荷、绮红……”
他连续说了怡红院里十多个姑娘的名字才停止,这可让众人目瞪口呆,那昨晚的传闻不就是真的了?!要不,一个外来客怎么会对恰红院的姑娘们如数家珍?
果然是个大淫虫!还说什么好色不淫。止乎礼?!季云婧一脸不屑。
“恰红院的事说完了,季姑娘,今儿要不要像昨儿再来对赌一盘?”他眉飞色舞的凝睇着她、那抹神情可清楚了再来一个吻好不好?
“不了,昨儿是例外,通常我不跟客人玩的,你随便找个庄家跟吧。”再跟他面对面,她担心自个儿没法撑着这张笑脸招待客人,一肚子火嘛。
“好!”旭烈汗也干脆,他走到明权做庄的赌桌旁赌了起来,反正跟谁赌都一样,他就是要将这个季家赌坊的匾额拆下来。
时间不断流逝,旭烈汗眼前的筹码愈叠愈高,明叔脸上的笑容也愈来愈僵,但旭烈汗还不满足,干脆要小明儿和赌客们跟他一起下注猜点。
没一会儿,众人兴奋的欢呼声就响彻云霄,而看不下去的季云婧干脆回房去。但即便如此,那一声又一声的兴奋叫声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侵入她的耳。
忐忑不安的她拉起裙摆又走回赌坊里,此时旭烈汗已换赌桌了,不变的是他身旁除了小明儿外,还是围了一大群跟注的赌客,而他眼前的赌桌上则有一堆小山似的银票。
“五,庄家通赔!”做在的董叔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一将赔的银子堆到每个人的前面,而给旭烈汗的则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惨不忍睹!大失血啊,季云婧阖上了眼睛,怎么办呢?
董政见旭烈汗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