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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养妖记-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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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惑人,正是狐狸精的本职,小狐狸这还没完全成精呢,就拿子柏风先练上手了。
    桀荀扯着他,还在东拉西扯,酒一杯一杯灌下肚,子柏风也有了三分酒意,被桀荀刨根问底问得多了,他也开始烦了,干脆把杯底的酒水一甩,站起来道:“不如咱们玩个游戏。”
    “好啊,什么游戏?”桀荀拍手道。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我的故事讲完之前,谁若是插言,就自罚一杯。”
    “好啊,什么故事?”桀荀没当回事,正所谓言多必失,子柏风讲的故事,总也会透露出来什么吧,不插言这还不简单?再说了,一个故事能多长?
    于是子柏风就开始讲三国了。
    这才讲到三英战吕布,桌上就已经没有一个醒着的人了。
    就连两个歌舞姬都醉的不省人事。
    “切。”子柏风不屑地撇撇嘴,浪费老子我的嘴皮子。我灌不死你,还讲不死你?
    他踢了踢桀荀,看桀荀真的是不省人事了,这才拍拍手,唤来了外面伺候的店家,道:“派人去通知使团,让他们来接副使大人回去。”
    然后子柏风自己也离开了酒楼,装作醉酒的样子,一步三晃地走了。
    桀荀是许久之后才清醒过来的,醒过来许久,都还没回味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隐约记起自己是被子柏风灌醉了,想到子柏风从未透露过什么有用的讯息,再想到自己喝醉了,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乱说话,桀荀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桀荀愤愤不已,许久不见成效,他早就已经不耐烦了。
    或许是时候撕破脸,用点其他手段了。
    桀荀招了一人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而后那人领命而去。
    翌日,子柏风驾了云舟来接三位大人一起去观赏丹木神树。
    夏俊国两名副使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子柏风的云舟,甄云鹤低头看着两只摇头摆尾的锦鲤,久久不曾抬头。
    两只锦鲤有事驾舟渡江,无事畅游湖海,随着它们的速度越来越快,活动半径也越来越大,从濛河到洋水,都是它们的地盘。此时两只锦鲤越发神俊,全身鳞片宛若朱漆,体型渐长,真的像是传说中的鲤鱼化龙,似乎突破某个极限,就可以长出双角四爪来了。
    “我很喜欢你这云舟,我拿十名胡姬,八匹宝马和你换如何?”桀荀也是喜爱非常,伸手抚摸着栏杆,对锦鲤云舟也是喜不自胜。
    子柏风只是笑着摇头。
    想当初这锦鲤云舟只是因为买不起马匹,建不起驿站的权宜之计,谁想到到了现在,竟然可以换十名胡姬,八匹宝马了。放到前世,也算是价值数千万的座驾了吧。
    只可惜,就算是八十匹宝马,一百名胡姬,他也不打算去换。
    “有眼不识金镶玉。”甄云鹤却是呲笑一声,夏俊国两名使者彼此之间的矛盾,似乎从来不曾掩藏过,甄云鹤抬起头来,看着子柏风,道:“府君大人这两只鱼驾,都有真龙血统,只要一直修炼下去,总有一天会化作两条神龙,届时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依我看,蒙城地界,若论奇珍,这两只锦鲤当属其首。”
    桀荀趴在栏杆上,看着两只锦鲤,越看越是喜爱,再看看子柏风的冷淡,听着甄云鹤嘲讽的话语,心中却是冷笑。等到我的任务达成,子柏风什么的,一刀杀了,这锦鲤云舟还不是我的?
    只有夏书杰算得上是个雅人,看着子柏风手书的楹联,赞叹道:“府君大人好字。”
    主薄和扈才俊两个人也在船上,只是他们却没有说话的份儿,端茶倒水,忙个不停,偶尔停下来,对望一眼,苦笑一声,难兄难弟,半斤八两。
    “若说奇珍,我九燕乡的神树才算得上奇珍。”子柏风指向了前方,“小小的锦鲤云舟,却是算不得什么。”
    这锦鲤云舟,除了代步方便点之外,确实算不上什么奇珍,子柏风家有两宝,青石神君,丹木神树,这两大宝贝现在是子柏风的两大主力。特别是丹木神树,此时虽然陷入了沉眠之中,灵力却顺着它的树根传遍整个蒙城地界,虽然地界比之九燕乡大了数倍,但是整个蒙城的死气却是以极快的速度消散。
    蒙城归属,是多方角力的结果,子柏风掌控不了。他唯一能够掌控的,就是把蒙城的死气祛除,届时就算是没有了蒙城府君的印信,他也已经掌控了这一方天地。
    子柏风陪着两方的三名使者前往丹木神树时,十信道人已经到了鸟鼠观的山门之前。

第180章 :一屋藏书三人抢 (文字)

    180。
    距离子柏风杀上鸟鼠观,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虽然鸟鼠观的聚灵大阵依然处于停滞状态,但鸟鼠观里却早就已经恢复了灵气的充裕,比之以往还犹有过之。
    三只小鹤长大了不少,看起来就像是三只没毛长腿大公鸡,而且性格也和大公鸡差不多,极为好斗,只要凑在一起,准会打得难分难解,羽毛乱飞。偶尔不打架的时候,就会像是装了马达的战斗鸡,满地撒野狂奔,跑着跑着,就会扑腾着翅膀跌跌撞撞飞上几十米。
    两只鸡妈累瘦了好几圈了,这三个精力太旺盛的小家伙实在是难以看管,特别是整个鸟鼠观有足够的空间给他们折腾。
    至于红羽这个甩手老爹,所做的就是保证这三个小家伙不跑出鸟鼠观的范围,其他的一概不管,大多时间都呆在鸟鼠观门外的那颗大树的鸟巢里晒太阳睡觉。
    在鸟鼠观呆着的这些日子,实在是他所过的最舒心的日子。不用每日提心吊胆,不用每日东躲**,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偶尔拉个车子——尼玛,那我和被其他的门派抓走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每日要被抓去拉车,红羽就义愤填膺,不过子柏风也说了,如果不愿意,请立刻离开蒙城地界,他绝不阻拦。
    又他娘的废话啊,如果老子舍得离开蒙城地界,又何必整天被压榨,当做普通的坐骑啊。
    红羽觉得自己都要抑郁了,为自己的自由,为自己的未来还有过去……
    反而是子柏风最近的苦恼,红羽觉得他完全是在自找麻烦。
    安心当个鸟鼠观的观主不好吗?何必去当什么府君,自找麻烦。
    身为修士,当超脱物外,盘坐在高高在上的云端之上,修仙悟道,何必把自己深陷泥淖之中?
    不过也无所谓,如果啥时候混不下去了,回到鸟鼠山上,把山门一闭,躲进小楼成一统,有青石坐镇,有众妖傍身,即便是把下燕村的那些村民们都带到鸟鼠观上,这里也养得起。
    这样想着,红羽就越发觉得子柏风实为不智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找时间去开导开导他,人啊,总是看不清自己想要做什么,总是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苦苦挣扎,人生苦短,何苦来哉?
    这样想着,红羽翻了一个身,开始继续晒太阳。
    红羽栖身的那颗大树的树荫下,四狗搬了一个躺椅,正躺在那里午睡,这些日子里,不论是柱子还是燕老五,都不怎么愿意跑到山上来,就只有四狗,很是安贫乐道的样子,每日无所事事地晃荡来晃荡去,反正到了饭点,三只小鹤就会衔着自己抓获的各色鱼类、小动物来到树下,让四狗去做饭。
    好吃懒做这四个字对四狗来说还不算贴切,因为虽然好吃,但如果是做饭的话,他向来不懒,弄一杯山下带来的小酒,偶尔让红羽去抓点动物打打牙祭,这生活,怎么一个幸福了得。
    十信道人到了鸟鼠观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鸟鼠观留守的力量,几乎没丝毫警觉心,他从山门外绕了小半个圈子,潜到一处房屋后面,小心翼翼呆了半晌,这才慢慢向中间的藏经阁挺近,一路上小心万分,不敢有丝毫大意。
    好不容易找到了藏经阁,抬头一看,一把大锁横亘其上,黄澄澄的黄铜大锁,估计是刚从集市上买来没多久,还带着刚刚打造出来的云纹,连点铜锈都没有。
    十信道人自然不知道,子柏风早就把这处藏经阁当做自己的禁脔了,他和落千山一人霸占了一处,不准别人进来。
    特别是山上多了几只破坏力惊人的小鹤之后,他更是连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正所谓防君子不防小人,子柏风的这门锁其实挡不住任何人,不过十信道人郁闷地发现,自己绝对没可能在不破坏这门锁的情况下,进入藏经阁里。
    罢了,反正只要自己把该拿走的典籍都拿走了,就算是任务完成了,至于后续的,管它作甚?
    这么一想,十信道人立刻伸手一扭,铜锁顷刻间变形落入他的手中。
    然后十信道人轻轻一推门,就走了进去。
    入目所见,一排排书架上纤尘不染,显然不久之前有人来打扫过。窗前摆着一处书桌,书桌上还有几本书堆在那里。
    十信道人目光扫了一遍,大概确认了一处区域,快步走了过去。
    子柏风麾下,修士众多,妖类也很难对付,若是不能速战速决,等到有人过来,恐怕就危险了。他虽然已经来了,但他却不想真的把自己折在这里,他十信道人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可不是来做死士的。
    突然之间,十信道人觉得眼前阳光一闪,他后退一步,抬起头来。
    房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钻了一个碗口大的洞穴,洞穴的周围如同融化了一般,呈现出黏着状。
    不对!
    十信道人突然心生警兆,他猛然一个铁板桥,身体直直倒了下去,还没落地,就翻身而起。
    一剑出,剑光炽烈,由下而上斩出,直斩那突然袭来的黑影。
    黑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空中蜿蜒折返,让过了十信道人满是灼热火光的一剑,口中发出了呱呱两声怪响,即便如此,十信道人依然觉得剑尖轻轻一滞,似乎斩到了什么东西。
    十信道人目光追向了那黑鸟,满脸警惕。
    子柏风不愧是诡计多端,竟然在这里埋伏了一只妖鸟当做守卫!
    不过你子柏风就算是再诡计多端,只凭一只妖鸟,就打算拦住我吗?
    黑鸟落在一侧书架上,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十信道人,嘴部弯曲的弧度,似乎是在嘲笑十信道人。
    两片羽毛从空中飘飞,慢慢飘落下来。
    眼看就要飘落到十信道人的肩部,谁想十信道人手中长剑猛然暴起,把两只羽毛劈开。
    羽毛落地,便如同强酸泼地,发出了吱吱的声音,青石铺木的地面,被那两片羽毛腐蚀出了两个大坑。
    十信道人总算是知道这只黑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头顶上那碗口大的洞穴,就是这黑鸟钻出来的。
    “毒鸩?”十信道人沉声道,“没想到事件还存有这种凶鸟,今日道爷便为天地除此一害!”
    毒鸩乃是传说中的毒鸟,它喜食毒蛇毒虫,身上的羽毛是世间奇毒,入水即溶,传说中曾有毒鸩在河边饮水,羽毛落入河中,河水所经之处人兽皆亡的事情发生。
    这等毒鸟镇守此处,可见此地的重要性,十信道人知道自己怕是来对了地方。
    毒鸩当然不发一言,它扬起尖喙,挑衅地看着十信道人。
    十信道人虽然口中很是自信,但事实上却也万分小心,这等绝世毒鸟,中者无可救药,他可不想尝试一下全身化作脓水的样子。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黑衣裹身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十信道人猛然回头,心中大惊。
    他们的战斗,竟然已经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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