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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清酒王-第9章

小说: 大清酒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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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她才放下心。
  “奴婢失态了。”
  她嘴上说著歉意,心下却庆幸不已。其实她不但嗅觉好,味觉更是好,只要一口,她就能辨识好酒,但同时,她的酒量奇差无比,所以她只闻,不喝。
  “奴婢去打盆热水,为少爷洗脚。”她想下床,继续做她分内的工作。
  “不必。”
  “那……奴婢为你准备温水,沐浴更衣。”
  “今夜不必你侍候了,回你的房吧。”
  她讶异的看他,心下感到不可思议。他会这么好,放她早点休息?对于他头一回表现出的体贴,她还不习惯,就怕是自己想太多了。
  发现她还杵著,姜世庸唇角勾起椰榆的邪笑。
  “怎么?舍不得走,原来你这么想侍候我?”
  她吸了口气,这男人真恶劣,就是不放过任何可以嘲讽她的机会,心下懊恼,可笑的是,自己竟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期待。
  杜紫薇眼帘低垂,避开他的视线,将情绪隐藏在恭敬的表相下,不随他的话起舞,福了福。
  “奴婢告退。”
  说完,便退出房外。
  如果她以为酒坊那次喝醉,只是个意外,不会再发生这种事,那她就错了。
  隔日,姜世庸又找她喝酒。
  她能拒绝吗?不,她一点机会也没有。
  这次,他拿来的酒,不是玫瑰玉露,也不是力石酒,她一闻,便猜出,是花雕酒。
  在他的命令下,她不得不喝上几杯。
  姜世庸期待的等著,果然不超过三杯,试图隐藏真性情的那张脸,渐渐转为嫣红,眼神因为染醉而抚媚蒙胧,往常的柔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带点刁蛮的神情。
  见到她这一面,他没来由的兴致高昂。
  “我是谁?”他问。
  美眸横了他一眼。“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头壳坏了吗?”
  很好,她醉了。
  趁这时候,他问出心中一直想知道的疑惑。
  “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不知道。”
  这答案让他浓眉深拧。“你不知道?”
  “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他。”
  她满不乎的回答,让他脸露不悦。
  “既然不认识,为何跟他相好?”
  对于她如此随便——令他没来由的升起无名火,正当他以为这丫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时,她丢了一句。
  “我被继母陷害。”
  这答案,令他大吃一惊。
  “你继母陷害你?”
  “是啊。”她打了一个嗝,然后一五一十的道出她悲惨的初夜。
  “我继母无意中从一个药贩那儿得知,有一种药酒的壮阳灵丹,为了得到对方的祖传秘方,她要我牺牲美色和对方相好,我当然不肯啊。”
  短短几名话,就让他震惊久久,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深吸一口气后,他才低问:“然后呢?”
  “她饿了我三天,我还是不肯,她以弟妹要挟我,我便以死相抗,最后逼不得已,她只好作罢。”
  听到此,他居然不由得松了口气,想不到她又续道。
  “结果在某个夜里,她下药迷昏我,我不醒人事,隔天醒来,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而我的身旁,睡著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漫不经心的说完,又喝了一杯,看似神态平静,但那双无神的眼睛却充满了不为人知的痛苦。
  姜世庸霎时满腔怒火在胸口烧著,抓住她握著酒杯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劲道。
  “她竟然如此对你?”
  她皱眉,挣扎著想脱开他的掌握。
  “你生什么气啊?又跟你无关!”
  “当然有关!”他冲口而出。
  她更不服气了。“是喔,你倒说说,关你什么事了?”
  “你是我丫鬟,我是你主人,我说有关,就有关。”
  他无法不怒火中烧,当听到她的遭遇后,他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想不到陷害她的,竟是她的继母!
  这人真的很莫名其妙耶!挣脱不了他的手,她气呼呼地道:“哼,你跟他们一样。”
  他一愣。“我?”
  “对呀,你对我不也是强取豪夺吗?”
  这话,一刀戳中他心口,一时之间,他哑口无言。
  从以前到现在,对于背叛者,他绝不手下留情,也做得心安理得,当初强要她是为了惩罚她,对于心存不良的女人,他毫不愧疚,但如今,他却感到有些心虚的狼狈,但又不想承认。
  薄唇抿紧,没有答话。
  那双醉意蒙胧的眼神中,添了抹黯然。
  “本来,我想一死了之,可是我死了,弟妹怎么办?那恶毒的女人,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对付冬冬和豆豆,一想到这里,我绝对不能死!”
  她神情转为愤慨,拉著他的衣襟,一字一字地道:“我发誓,终有一天,我一定要把冬冬和豆豆带离那个女人身边!你知道吗?”
  他深深的望著她,点头。“我知道。”
  他乖乖的回答,让她很满意,继而笑了,放开他的衣襟,又倒了杯酒。
  “来,干杯,祝那女人早死早超生。”
  一口气饮下肚,她的神智已经到了尽头,闭上眼,往后倒去;很快的,一只手臂伸来,让她倒卧在结实的臂弯里。
  姜世庸抱起她,动作不自觉的放柔,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坐在床沿,望著她熟睡的容颜。
  他的心情,沉甸甸的,像有千斤石压在心口。
  夜已深,他却毫无睡意,脑子盘旋的,尽是她酒后吐露的一字一句。
  大掌轻轻抚上那细嫩的脸蛋,难以想象,她肩上竟背负如此沉重的负担。倘若她哭哭啼啼,或许他的心情还不会如此沉重,但在遭受亲人背叛和外人羞辱后,她依然坚强,不轻言认输。
  这顽强的性子,令他动容。
  原来,她卑躬屈膝,表现得卑贱,内心却无一丝卑微,任人笑骂羞辱,依然处之泰然,对于一个才十七岁的姑娘而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这般地步?
  窗外月影高挂,望著这张熟睡的容颜,他竟一夜无法成眠。
  第六章
  她发现,总在有意无意间,有一道目光,默默的注视她。
  沏茶时,他在看她。
  擦柜子时,他也在看她。
  收拾膳盘时,他还在看她。
  每当她对上他的目光,问他有何吩咐,他却又说没事,然后目光移开,做他自己的事。
  他到底在看她什么?
  她虽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不说,她也安分的不多问。
  只不过,每当他用深思的目光看她时,她会觉得很不自在。如果他羞辱她,那还好,因为她可是在羞辱中长大的,早麻痹了,但是像这样闷不吭声的看著她,反而让她不知如何是好,最糟糕的是,她完全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这让她不安。
  他对她的态度不同了,仍然霸气,但不会故意为难她,也不会羞辱她。对他的为难和羞辱,她可以处之泰然,但是当他突然展现出不经意的温柔时,她却不知所措了。
  除了态度上的改变之外,还有另一个麻烦,让她不知所措——
  自从去了酒坊那天开始,这男人变得喜欢找她喝酒。
  晚膳过后,侍候完他沐浴更衣,她自己也梳洗完毕,奉了他的命令,今夜又要为他暖床,解决他的需要。
  庸和院到了夜晚,便不会有其它的佣仆,这是姜世庸的命令;除了石樵,其它的仆厮都得退出庸和院。
  她往姜世庸的寝室走来,门口的石樵没拦她,让她进去。
  一进入花厅,当发现桌上摆了一个酒瓶,她原来往前行的脚步,忍不住向后退,试图偷偷溜走。
  “站住。”内房里传来一声命令,即使她没出声,他也知道她进来了。
  当她还在犹豫怎么办时,命令又传来。
  “把桌上的酒端进来。”
  她叹了口气。“是。”很认命的端起酒,进入内房,搁在茶几上,然后瞄了他一眼,姜世庸灼热的眼神正热切的盯著她。
  他是变温柔了没错,炽热的眼神仍然保有赤裸的渴望,但似乎还包含了什么,让她更害怕,因为她无法招架这样的他,只好赶忙低下头。
  他没给她害羞的机会,大掌伸来,将她一把拉进怀里,腾出另一只大掌,抓起酒壶,倒入酒杯中。
  当他倒满一杯,正要倒入第二杯时,她呐呐的请求:“我可不可以不要喝?”
  倒酒的手,顿住,眸子转回她的小脸上。
  “为什么?”
  她咬了咬唇,低声道:“我酒量不好,每次喝完,隔天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事……”
  那表情委屈,但语气像在抗议,仿佛一个挑食的小孩,被逼著吃不爱吃的菜,这模样逗笑了他。
  “这可是我珍藏的酒,你不想尝尝?”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在他专属的储酒库里,放著各种珍贵稀有的好酒,有些这辈子都没闻过。
  他手上拿的那瓶,光是闻那香味,就要让人迷醉了。
  “这是洋酒,得来不易,我希望你尝尝。”
  这难得温柔的恳求,令她动容,望著他热切的眼,她竟不忍心拒绝。
  她犹豫了一会儿,轻轻伸手接过他端来的酒,在那炽热的目光下,缓缓啜一小口。
  “如何?”
  她想了下,疑惑问:“葡萄酒?”
  “对,这是白葡萄酒,送我这酒的,是个洋人,他告诉我,这酒在他们国家,深受女人喜爱。”
  她盯著杯中的酒液,好奇道:“我以为葡萄酒都是紫红色的,原来还有白葡萄酒,这酒清澈透明,回味悠长,不辣不涩,入喉不灼,很舒服。”
  “喜欢吗?”
  她点头。“喜欢。”心想这酒儿清淡,应该不易喝醉,也就放心将剩下酒液全喝进肚子里,殊不知,这种酒后劲的力道可是很强的。
  在他连哄带劝下,她一杯又一杯的喝进肚子里,没多久,渐渐感到整个人轻飘飘,酥软软。
  终于让他等到了期待中的神情,她的眼神变了,有著不同于平日的神韵,经过酒香醺染的美眸,添了妩媚。
  他试著问:“你喝醉了?”
  媚眼儿往他这儿横了过来,口气也变了。“你在说笑吗,才几杯,怎么可能醉。”
  很好,她醉了。
  薄唇勾起笑,列火般的眼,锁住她迷离动人的模样。
  “你最近为什么老要我喝酒啊?说!”她伸出食指,指著他的胸,不客气的质问。
  “因为我喜欢看你喝醉酒的样子。”他的目光幽深,嘴角勾著笑痕,很有兴致跟她打情骂俏。
  “哼,不安好心眼!想把我灌醉,门儿都没有。”
  “是,你没醉,我失策了。”
  他真是爱极了她说话的语气,也只有这时候,小女人才会毫无顾忌的用这种刁钻的态度跟他说话,看来,这才是她的真性情,他不但不生气,身子还火热得很。
  醉意染香的她,少了白天的恭顺,卸下了面具,美得令人欲火焚身,恨不得吃她一整夜。
  “你在干么?”
  “脱你的衣服。”
  “你又想让我痛了。”
  他停住动作,一脸错愕。“痛?”
  “对啊,每次你进来,我都很痛耶,你知不知道,跟你同床,真是件辛苦的差事!”
  这话,可是狠狠在他自尊上砍了一刀!
  跟他同床很辛苦?跟他同床很辛苦?跟他同床很辛苦?
  想他堂堂酒王,居然在床上被一个丫鬟批评他的功夫差!上回她在酒坊也是这么说。
  开什么玩笑,如果他连一个丫头都征服不了,他大丈夫的颜面要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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