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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情倾大明星-第60章

小说: 情倾大明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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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想笑,可是笑不出来,只能勉强抬眼望向四阿哥,四阿哥垂首凝视我,他紧咬着牙关,连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四周忽然起了一阵欢腾和跑动声,是那些侍卫们在叫:“射中了!射中了!十四爷射杀了刺客!”

弘历抢到我跟前,哭着道:“贵人,贵人你怎样了?”

我慢慢将目光转向弘历,深吸口气想要说话,肺管里的积血却在一阵猛咳之下全涌了出来。

十四阿哥忙着丢开火枪,过来半跪在我的身侧,他是出征过策旺阿拉布坦的大将军王,统兵三十多万,久经烽火,有什么阵仗没见过?只瞧了我一眼,他便别开了眼去不忍再看。

弘历、十四阿哥、十三阿哥……我吃力地瞧了一圈他们的脸,最后再到四阿哥。

我知道我是要走了,可四阿哥为什么是一副如此伤心难过的样子?他是在难过在这之前甚至未曾来得及给我一句好话,一个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虐了有木有?我是腹黑小明……

第八十章

我的脸贴在四阿哥胸前,千言万语,只是亲了一下他的衣服,只觉身子一轻,意识便浮出了吕四娘的躯体。

我看到我的,哦不,应该是说吕四娘的身子软软倒在四阿哥怀里,两人的衣襟前都沾满了血迹,四阿哥张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居然心痛至当众落泪。

十四阿哥猛然跌坐一旁,双手抱头……

十三深深垂下首去,我也瞧不见他的表情……

四阿哥旁边的弘历悲怆已极的抬起脸望着天,这孩子应该并不知道我是他的娘亲,只是母子天性,生而有之,他或许多少也察觉到了一些……

天荒地老,最好忘记。

笑也轻微,痛也轻微。

生老病死,相聚分离。

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为了弘历,我并不后悔我所做的,只是这景陵,是康熙的景陵,此刻既然陨于景陵,我岂非又重蹈了当年千种流云之毒?可叹命运轮回,这一切的一切当真是命中注定,而我却无力反抗?

“痴儿,痴儿!缘来是劫,缘来是劫!”

忽有一把女声幽幽而叹,我循声望去,只见我旁边的空中漂浮着红衣女子戒灵,她的身形似虚似实,仿佛在两个空间中不停变换,那份飘渺若仙的美,饶是我见过她一次,此刻依然被震撼到了。

戒灵的紫色眼眸里似有星辰不停幻灭:“时刻到了,还不快走?”她素手一拂,不远处出现光点聚合,很快汇成了一扇光门。

我深感茫然:“走?”

我恋栈不舍,仍呆呆往下望着地面上的四阿哥,只见四阿哥头顶华盖处忽有一道金黄色的光柱冲天而起,不由惊道:“这是什么?”

戒灵道:“那是皇帝才有的金龙之气。他刚才向上苍许愿,期望以折寿十年换得有生之年再见你一面。帝星折寿都是以消耗龙气来替代,凡人是瞧不见的,你我这样的神识体倒可以看到。”

我闻言如遭大锤重击,一连晃了几晃,戒灵疾声道:“不可伤心!快凝神!一旦神形散去,你在那边的身体便真的要魄散魂离了!”

那边的身体……

是了,殷家禛,我还有殷家禛!

凡事有因有果,四阿哥是怎么说来着?

“朕的一部分也随着她去了……去了她的家乡,她还记得朕……所以朕想带她回来,却出了一场很大的意外……朕,只当再也见不着她了……”

也许我可以改变这一切!如果我选择不跟四阿哥回来会怎样?也许这一切都可以避免!

就像有时差的两个世界,白天注定无法拥抱黑夜,在我毅然跨进那即将消失的光门的一刹那,依稀听见戒灵说了什么:“天劫……改运……”

我最后回头那一眼望到的是戒灵的袖子一挥,从四阿哥头顶冒出的金色龙气大部分全飘进了弘历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九月,我上班的工作变得特别繁忙,压力也很大,经常因为无端端的指责而导致我原本愉快的心情变得很糟糕,我有尽量在调节……国庆前后以及国庆期间我会加大更新力度的,兑现情倾大明星十一月中旬全文完结的承诺~大家放心~

第八十一章

——乾清宫,大殿中。

我穿着盘金绣孔雀补子,头戴衔红宝石起花金顶朝冠,冠上插着孔雀羽花翎,光鲜亮丽的打袖下跪,垂首启禀道:“皇上。臣有喜了!”

听见站在龙椅前的皇上转过身,我怀着欢欣无比的好心情抬起头来,见到的却不是四阿哥,而是康熙!!!

“啊哟!”

我猛然一个打挺,翻身坐起,后背心感到湿湿的,已是出了一身虚汗。

又是一声“啊哟”,我扭过头,看到十三少整个人从睡觉的摇椅上跌落,他揉着屁股爬起身,忽然和我对上眼,愣了一愣,随即喜道:“小千你醒了?”

四周一片雪白墙壁,看摆设分明便是间病号房,我低头摸摸自己身上穿着的现代款淡粉色睡服,怅然若失。

十三少立即按铃叫了医生和护士进来,替我仔细检查了一番,抽血什么的化验数据也在两小时后拿到,医生看完,很是恭贺我,说什么“白小姐虽然昏迷一年,但现在各项生理指标都正常,极其难得……”,十三少忙着拨电话,还不忘跟医生互相吹捧“你医术高超”、“不,你陪护有功”等等等等。

我静静倚在床头,看见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边桌上一个底部饰有花瓣浮雕的水晶玻璃圆口花瓶里的清水养着的一捧红色郁金香上,水晶微妙跳跃的光泽,映着层层绽开的郁金香,花朵边缘几近透明的红,是那样绚烂明丽。

明知道这是另一个世界,安全的、熟悉的世界,可我的心仿佛留在了另一边还未回来。

医生走近来,嘱咐我要好生休息,其他的我也没听进去,都是十三少在旁招呼,等医生护士走了,十三少才坐在我床边,笑嘻嘻的望着我。

我被十三少看得着实有些不自在了,因问:“大白天的你也能睡着?”

十三少嘿嘿一笑,伸手给我掖了掖盖着的被角,说道:“我已经通知四哥,他会尽快赶到。这家私人医【文】院好是好,放着外人在你这【人】儿总归让人不定心,平时晚上都是【书】四哥陪着你,白天我【屋】来,这几日他不得空,昼夜都是我守着,最怕是晚上有什么事,白天倒要好些,我还不趁机歪一会儿嘛。”

我听他这样说,不免笑道:“那谢谢你。”

十三少道:“你要谢我的多呢。”说着,他又问,“你饿不饿?”

不提还罢,这一提起我真觉得有些饿了,问道:“你下面给我吃啊?”

十三少站起身来,取过外套穿上:“山脚有家老字号,做的燕窝蛋挞特别松化香酥,顶顶有名,谁尝过都赞不绝口,我买热的给你吃,很快回来!”

他怕我这一时半刻就会饿坏了似的一阵风的就出去了,我瞧见他原先睡的躺椅旁边的双层圆形玻璃茶几上放着一个平板电脑,便自己起床去拿,大约是一直躺着的关系,才走几步路我的眼前就有些发黑,好歹拿到了平板电脑,慢慢挪回床,靠着大枕头上网。

那段历史,大致的我都知道,但一些细节的地方并记不清楚,点开搜索框,很快查到了我要的讯息:

爱新觉罗·胤禛(公元1678年—公元1735年),爱新觉罗·弘历(1711年-公元1799年),爱新觉罗·胤禵(公元1688…公元1767年)。

我屈指算算,雍正是在五十七岁上过世,可他的父亲和儿子明明都是长寿之人——康熙帝幼年登基,足足在位六十一年,何等殚精竭虑?其中更是三次御驾亲征葛尔丹,打过仗,受过伤,依然享年六十九岁!弘历就不用说了,算他最厉害,尽享康熙、雍正两代积福,活到了将近九十岁的耄耋之年。此外就连十四阿哥也快快活活的颐养天年到八十岁整。

所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四阿哥他终究是……

我心头一阵难受,一时不能再往下想,便随手点开了相关的网页,又看到小一段关于十三阿哥的:“经和硕怡亲王胤祥铁腕整肃,财政局面为之一新,雍正朝国库渐盈,积存白银达六千万两之巨,成为清代最富庶的时期,至乾隆初年国库积存白银六七千万两,主要是雍正王朝留下的遗产。”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对弘历真是没话说,居然给他留下这么一大笔可供几代败家子挥霍的财产,我虽然心绪不佳,也不由得啧了啧嘴,忽又瞥见“雍正、轮回转世”的关键词,心中一动,忙打开来看,却有一段是说“雍正皇帝自幼喜爱阅读佛家典籍,成年后与僧人过往甚密,曾自号‘破尘居士’,又称‘圆明居士’,当上皇帝后,自称‘四和尚’,甚至在宫中举行法会,亲自说法收门徒……信佛的雍正皇帝相信人能够轮回转世,相信身体死后灵魂不灭……”

正要往下看,我鼻头骤然闻到一股令人垂涎的香气,抬首只见十三少笑眯眯提着一盒燕窝蛋挞悬垂在我面前。

我把电脑退出到默认页面,接过十三少递来的蛋挞,奇道:“这么快?”

十三少反手朝背后一指:“喏——”

我略微抬起身子顺势看过去,殷家禛此时刚走到门口,我瞧见了他,他也瞧见了我。

十三少一面给我倒水,一面碎碎念道:“我刚出门,才转弯过山道就迎面看见四哥的车,他知道你醒了,预先料到你会说饿,来的路上就把蛋挞买好了,又怕你等着,连停车这一点点功夫也急着催我先上来拿给你吃。”

我咬了一口蛋挞,以碎燕、鲜奶入蛋挞,燕窝蛋挞也许很养颜滋润,滑入口中,滋味也确实矜贵,但不知怎么,我的鼻子有些发酸。

十三少把水杯放在我床头的柜子上,悄悄带了门出去,只留下殷家禛站在我的床前。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将手中一整只蛋挞吃下,殷家禛抽出一张面巾纸,然后握住我的手掌给我把手心手背都擦干净,他坐下在床边,还未开口,我抢先扑过去抱住了他。

“四阿哥——”我带着点呜咽说,“我好想你。”

殷家禛轻拍我的头,动作温柔,像在拍一只猫:“傻丫头,我不是在这里吗?”

我紧紧拥着他,他现在还不明白,我却比他多知道一些:在现代和在古代的时间很可能并不是两个平行空间,类似于山中一天、世上千年的情况,只不过对比没那么大而已。我实在无法想象四阿哥千辛万苦终于穿越回去却发现是以失去我为代价之后经历了多大的痛苦,但若易地而处,在那样一种惨烈的情况下没有了他,我只怕是一天也不想活了,可我只不过一个人,他却背负着众多的责任,天下苍生也好,十三弟也好,弘历也好……都是他放不下,也万万不能放的,那么他又能怎样?

我不能再让他受那样的苦!可我该怎么做?

或许,我应该在殷家禛让我同他一起穿越回去的那一天拒绝他的要求?可我怎么解释得清楚呢?在没有经历过的情况下,不论是殷家禛还是我,从理论上而言都面对着“同样”的风险,如果我“退缩”,在他眼里我岂不是要成为一个忘恩负义之徒?

我进退维谷,无论如何横不下心来。他能陪我饮毒酒,我亦不在乎什么空间乱流。但一起回去,注定是杯具;不一起回去,又势必会深深伤了他的心——左右都是杯具,让他一辈子恨我就真的好过让他一辈子想我?

殷家禛抬起手,缓缓抚着我的发,忽然说了一句话:“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红色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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