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中华-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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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作为承上启下的一个环节,选择至关重要的分队长才是梁纲真正入眼的人物。
分队长之上的中队长,人选都已经固定,就是张世虎、黄三、李九、齐七、刘大、麻子以及詹世爵和新投来的一股绺子的头领王五,陈虎的二当家的陈二侉子,共九人。
身为中队长,他们手中的‘势力’比之以前来说是只强不弱,但这并不是说他们自身的实力也随之增强了。
恰恰相反,做了中队长后,他们每个人的实力都是大幅度被削弱,即便是原先最弱的麻子也是如此。
一个中队中,直接归属他们麾下的只有一个小队,而这个小队也是有正副小队长的。除此外,三个分队长中还有一人兼职副手,在中队中权柄重的简直是和他们有的一比,在某些‘关键时刻’是完全可以威胁到他们自身的。比如说想把队伍再次拉出去的时候之类的。
这那里有他们之前过的逍遥自在舒服?那时不管手下是有多少人,都是完完全全的一言堂,大爷说啥就是啥!做啥谁也不敢拦也拦不住。
而现在,就是做得再好,也只是把手下的三分队拿捏在手中罢了。而且这还是要在时刻保持着与上面一致的情况下。要是上面指东,自己往西走,一切都要堪忧!
大队长的职务与中队长是一个样子的,只不过是手下的直属人马从一个小队变成了一个加强分队,自身兵力也扩张了三倍。但其内的真实情况和受遏制的程度,是没有丁点改变的。
话说一开始的时候,梁纲是打算在大队编制上重复分队的模式的,只是再加上一个副大队长衔而已,依旧选一中队长兼任,并不另设大队长和加强分队。但是仔细的想了想,他感觉这样一来反倒是加强了大队长的实力,因为副大队长的影响力被无形中大幅度削弱了。
你想想看,一个大队中,三大头目,一正一副一下,在这种情况下,排在最后的中队长当然是要以正大队长马首是瞻了,难道还会舍正取副不成?副大队长在大队中的影响力就要远逊色于副中队长在中队中的影响力。
所以,考虑了一下,这大队编制上就转分队模式变成了中队模式,一正一副两下。只是为了突出大队长的重要性,梁纲把这个分队扩充成了五十人的加强分队,并撇去了加强分队的分队长职务,全权交由大队长直辖。
大队长的人选现在就是陈虎和张世龙两个了,陈虎为第一大队,下辖陈二侉子、王五、刘大三个中队,以刘大为副大队长;张世龙为第二大队,下辖张世虎、黄三、李九三个中队,以黄三为副大队长。
而余下的麻子、齐七两个则是为独立中队,而詹世爵虽然也是中队长衔,可带领的仅是梁纲的三十骑兵亲卫。几人中数他的资格最轻,非是梁纲高抬了他一下,詹世爵最多只是个分队长。
而经过此次的整编,梁纲手下亲卫队已经超过了三百人(含二百人预备队),规模达到了一个大队,可以确定的是,随着时间的推后,亲卫队(准确的说是预备队)的人数还会大幅增多,这个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补给队了。梁纲没有设领军中队长,队中只有十个分队长分别统辖。对于自己身边的卫队,没有绝对可靠的人手时,梁纲是绝不会交出去的。
在两个大队的下属中队上,梁纲选择的这六名中队长也都是小有用心的。
比如说这第一大队的陈二侉子,他和陈虎是堂兄弟关系,绝对的亲信。有他在第一大队,陈虎的声势无疑就会高涨许多。
这样做一方面是安抚了陈虎,而另一方面也是刺激了刘大,且听西天大乘教传来的消息看,刘大和王五之前就小有点交情,在这第一大队中,刘大拘于陈虎的‘威胁’必然会和王五绞到一起。都是土匪出身,山头主义肯定是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当然不想让外人插手,而这样一来第一大队内两边也就均衡了。
而第二大队,张世龙、张世虎两兄弟梁纲还是信得过的,他们与黄三、李九二人的关系也相当不错,所以第二大队的气氛会比第一大队来得好。但同第一大队的问题一样,张世龙、张世虎一体,黄三、李九也会隐隐连成一体。
后两者毕竟是“同一期”的么,他们俩与麻子的关系现在就处的相当好,明显比陈虎、齐七、刘大来的密切。
因为人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会不自觉中分类划群的。这是天性,改不了的。
“勾心斗角,‘算计’这东西可真不轻松啊!”送走了满心欢喜的陈虎一众,梁纲伸了个懒腰。从心底来讲他不喜欢这样过活,可没办法,谁让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今天总算是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意了。”
第一卷 短毛反贼 一百零六章 整装待发
时间流水一般飞逝……
就在彭之年如愿以偿之时,梁纲于石门山的千多部众也顺利的完成了整编。
山寨也在同时间建好,以木石结构为主体,两丈高的围墙趁应着山势显得颇似雄壮。虽然比原先的计划缩减了一些,可作为一个桥头堡,这样的规模已经足够了。
聚集起来的百姓自然也都已经散去,虽然这期间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惊吓,可是他们依旧抗拒不了钱粮的诱惑,在被‘劫持’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照样干活。甚至还有些人为多吃了晚早两顿饱饭而暗声叫好!
有了这些人的帮忙,大批的粮草物资都已经转移到了石门山后的一个山谷里。这山谷距离石门山,直线距离也就是四十来里路,可是实际上翻山越岭却是要多走出快一倍的路程。
即便周边的百姓走惯了山路,一天也走不成一个来回。晚上多是要山野宿营的。梁纲陪他们配的当然有粮食,可是这些人在晚上、清早最多是喝一碗稀粥,为的就是多剩下些粮食带回家。
不是有了这小两千百姓帮活,那么多的物质怕是梁纲不去整编部众都来不及搬运晚。而除了百姓之外,一千三百人的俘虏同样是一支劳苦功高的车马队,在刀枪的押送下,他们或是开山凿石修筑山寨,或是往返山里搬运物资,真是一刻都没闲着的时候。
(一千三百人——第一战二百多俘虏,彭之年一战二百多+六百余,谷城之行又带回一百多)
一千三百人的俘虏,加上一千多人的部众还有小两千人的百姓,四千多人前前后后这些天来消耗的粮食确是不少,原本五千石的储备,一转眼就少了五分之一。
看着那些百姓和俘虏,啃着咸菜大口大口的吃食,四两重的馒头一个接一个下肚,梁纲就不得不心生感慨,这没有油水肉食做菜,单是粮食,消耗实在是一个‘大’字。
清朝的‘斤’是十六两制的,梁纲不清楚这时的一两到底是多少克,反正是感觉没有五十克重,但是十六两的一斤总重量是绝对要超过后世的五百克的。这些百姓和俘虏一天的消耗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那些俘虏,因为干的全是重活,梁纲在吃食上也不虐待他们,一个个馒头下肚,一碗碗稀饭喝下,每人每天的消耗怕是都要超过两斤了。
如此再算上给百姓的的钱粮,银钱还是毛毛雨,粮食却又是少了一大块。这些粮食全都是用大米白面付的,以至于到前天曲终人散去,王子元的账面上,米面的存量竟只剩下千石不到。要知道,之前的存货可是大米一千零三十,白面一千七百六的。
不过大米白面的大量消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梁纲从谷城回来,叫过王子元来查账,那时他发现粮食中大部分的杂粮已经被运到了后面的山谷中,而白面大米的量却是很少。当即心中就有了怒气,是玉米红薯吃了好啊,还是大米白面吃了好?这道理怎么都不懂?
然而怒气才一发出,他就不得不收回,还自己搞了一个大红脸。却是因为大米白面都是不能放长久的,虽然冬天要不多长时间就要到了,可即便是在冬天,米面也是不能长放的。而红薯片和玉米等杂粮确实可以。
听了王子元怯怯中夹杂着一丝惊讶和好笑意味的解释,梁纲脸上当即是一阵发烧。这时他才想起,老家的人囤的也都是麦子而不是面粉,还有他虽然不清楚大米和稻谷有什么不同,可他也知道大米放长了是要生虫子的。
还是后世的潜意识作祟啊!那时候家里那有什么大麦、稻谷,缺了都是在街上随买随卖的,自己一时没往深处里想,竟敢搞出了这么一个丢脸的事来。
虽然当时是颇为尴尬,可梁纲脸红发烧也是一瞬间而已,他紧接着想到的就是自己原先的计划落空了。大米白面不能放,那么可作依持的也就是两千二百石的杂粮,但这些粮食似乎还不足以让所有部众撑过一个冬天,而且人也不可能连续几个月天天吃红薯片和玉米。(他自己认为的)
骤然的恶讯实在让梁纲有些措手不及,打发走了王子元后他在屋内团团转了起来,最终想到的法子却是不外是继续‘打家劫舍、敲诈勒索’,而同时也需要求的西天大乘教的帮助,好在必要时刻不掉链子,断了粮草。
石门山的工事已经修完,梁纲准备今天就调了第二大队和麻子的独立中队押解着所有的俘虏前往山谷处,在那里他要修建起进山的第一个补给站,然后好继续往大山深处里转移。
“大当家的,麻中队的人已经全部回齐了,陈大队的还缺七个,里面有一个是小队长。”詹世爵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梁纲闻言点了点头,眼睛瞄了一下窗外,太阳都已经偏西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回来想必是不会回来了。“从预备队里挑六个给二大队补上,再从亲卫队里选一个补小队长缺,让他们准备好一切马上上路。”这个时候开动明天就可以达到山谷,天黑前也就有时间来安排好一切。
“是,大当家的。”
……………………
土匪也是人,也是有家室的,虽然很有一部分是孤身寡人一个,可有家有口的不在少数。
梁纲昨天见山寨已经修好,部众也已经整编完毕,百姓也都散去,外面的清兵还继续缩在光化县城中,无忧无患,就‘仁心’一动,下令所有离家近的,有人家在的部众都可以休假一天时间回去探亲,随便也可以把手中的银两送回家。
这是一条很能收买人心的命令,传到之后部众中当即就响起了阵阵欢呼,与梁纲之前宣布‘抚恤银子、烧埋钱’时的欢呼声简直是有的一比。
土匪中那有什么抚恤银子、烧埋钱,不管是谁,死了之后都是一个样,分文没有,就算是原先的东西也会被之前的同伴一抢而空。运气不好了甚至连个囫囵尸首都没。可现在梁纲宣布了抚恤银子和烧埋钱,这就是在无形中给那些有家人在的部众卸下了一个枷锁,自己就算是死了,也能给家人做一把贡献。
出来当土匪的,人人都有一把辛酸泪,天生恶性的人可没几个。这些天夜里,梁纲组织的“诉苦大会”开的可以说是圆满成功,那就是因为这些人中很多都是同命相怜,受过相同的苦,遭过相同的罪。
像兄弟姐妹被卖了还债抵债的,什么地主逼死了父母家人或是拉去姐妹当奴做仆的,那一条都有上百甚至是更多人伤心落泪……
不能不说红朝发动劳苦大众的厉害,梁纲就凭这一条‘诉苦’策略已然极大地增强了手下一千多人的凝聚力和对满清官府的仇恨心。每天晚上石门山上都是哭声不断,甚至连很多的俘虏和来帮忙的宿在山上的百姓听了也都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