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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近君情切-第7章

小说: 近君情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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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文判、屈无常都有如此亲密的往来,她到底是怎么办的?
  唉!莫非姓袁的都天生反骨?老爹以惹火皇帝舅舅为毕生职志、公主娘亲十几岁就跟人私奔了、两个兄长、一个弟弟……那更不用说了,个个麻烦到极点;好不容易有两位稍微正常点儿的妹妹,想不到……唉唉唉,真是家门不幸喔!
  不过……他笑睇着这初露古怪头角的大妹。她不痛恹恹时,瞧起来还挺有魅力的!
  “答应我,千万别无声无息地私奔,不然对仇家很难交代的。”
  “我晓得。”袁紫藤点点头,随后爬上文判的背。“咱们快走吧!迟了怕真要给屈无常收尸了。”
  文判一听,忙将功力催逼到极致,背着她朝“幽冥教”奔去。
  夜空中只闻袁青雨的叹息不绝于耳。“惨了,咱们家只剩一个正常娃儿了,唉!爹娘一定会很难过。”可是他嘴边挂着一抹窃笑,一点儿都看不出不悦的样子。
  第四章
  看到床上病骨支离的男人,袁紫藤全身的温度刹那间降到冰点。
  他好苍白,削瘦的颊没有一丝血色,那曾经强壮得足以扛起她身子的手臂,如今只剩一层蜡黄的皮肤包裹着一根枯骨,他腹部的伤口又红又肿,十分严重。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袁紫藤颤抖的双脚差点儿站不住,她得咬紧牙根才能忍住眼眶中威胁着奔流而出的泪水。
  “屈大哥!”
  屈无常睁开眼,深遂的眼眸里有一种漆黑的寒光,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瞧,嘴角蠕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她命令自己不可以畏怯,鼓起勇气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我不许你死,听到没有?我可以救你一次,就可以救你第二次,你绝对不许死,知道吗?”
  只见他的眼睑虚弱地垂下,并没有回答。
  袁紫藤回头望向始终伴在屈无常病榻旁的文判、武判。“我需要热水,从现在起,十二个时辰内我需要源源不断的热水。”
  “我去烧。”文判自告奋勇。“袁姑娘,不知你可不可以也给武判一颗金丹,他他伤得不轻。”
  袁紫藤目光转向另一名神色冷峻、五官绝美的男子,他也是一身的憔悴,虚弱得仿佛随时会倒下。
  她取出怀里的金丹倒了一颗给他。“服下后,调息一会儿,再去帮我弄些干净的白布来。”
  武判看着她手上的药,却没有伸手去接。“留给少主。”
  “少罗嗦!自然有药留给他,这一颗我说给你就给你。”袁紫藤没好气地说道。
  武判低下头。屈无常为了救他和文判而身受重伤,他早下定决心,主子若不治,他当下便殉主身亡,那吃不吃药又有什么分别?
  “你要屈大哥救你的一番心血付诸流水吗?”来这里途中,她早听文判说过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为了两名护卫而亲身蹈险,这完全是屈无常的作风,但也就因为有这样的主子,才能得如此忠心的属下。这桩悲剧他们主仆双方都没错,一切只能感叹造化弄人,她会尽力救屈无常,也务必保住他的努力不致白费。
  “是啊!武判,少主不会喜欢看见你自虐的,服药吧!”文判也加入劝解行列。
  望了眼躺在床上几不成人形的屈无常,武判浑身一震,想起少主为了救他们,豁命相拚的景象。主子恩义,他这辈子也还不起。
  “好,我吃,但少主若死了,我也必不独活。”武判仰首吞药,打坐调息。
  文判随即去执行袁紫藤烧热水的命令。
  袁紫藤俯下身子附在屈无常耳边轻道:“听见了吗?有这么多人欣赏你、喜欢你,你若这样就死了,如何对得起我们?”说到最后,语声忍不住地便咽。
  她轻手轻脚地解开他的上衫,让他腹部的伤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在那可怕的伤口上方、两旁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占据其中。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她五年前的杰作。当时他一身是血地倒在她家柴房,她曾在初见时吓了一大跳,但过了一会儿,惊惧就被想要尝鲜的好奇心给取代了。她缝了他的伤口,而当年她才十岁,如今想来真是令人捏了一把冷汗;她那时怎会如此大胆妄为,没有一点儿经验就帮人缝伤口?
  而今,她及笄成年了,不能说拥有许多治伤的经验,但起码她会救活他,该是对自己有点儿信心才是。
  偏偏情形正好相反,她好怕,手脚抖个不停,就怕救不回他、就怕他会死在她手上。
  一样的情景、两番的心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的心变了吗?不敢再拿他来玩,因为他已在她心中占据一块重要的地位,她不要他死,不要──
  “热水来了。”文判提着烧好的热水走进来。
  袁紫藤立刻沾湿手绢,拿那些热水来清洁屈无常肿胀的伤口,直洗到那泛黑的脓血流尽,伤口流出鲜红血液后,才取出一颗救命金丹涅碎,将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
  “干净的布。”武判不知何时已调息完毕,并找来一堆白布恭候在一旁。
  袁紫藤接过白布,将屈无常的伤口包扎起来,覆转向文判、武判。“这里有没有竹叶青?”
  他两人摇摇头。“要竹叶青干什么?”
  “我看他这样子大概是没办法服下药丸了,所以想把药丸融在竹叶青里让他喝下,不过既然这里没有竹叶青,那温水也行。”虽然效果会差一点儿。
  “少主受伤后就不曾进食了。”武判忽尔开口。
  袁紫藤听得一愣。
  文判跟着解释道:“我们也曾喂少主喝药、或汤水、米粥什么的,但他一喝就吐,我们也没办法。”
  “既然如此就只好强灌了,能灌一口是一口,总比让他躺在这里不吃不喝强。”袁紫藤握紧拳头宣誓道。
  文判和武判相对愕然,想不到这外表纤纤弱弱、像是风一吹就会倒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强势的内在,真是不能太小觑她。
  “我们知道了,这就去拿水。”
  待水拿来,袁紫藤和了药,让文判、武判撬开屈无常的嘴,便灌了他两匙,初时他是顺利吞进去了。但不到半晌后他又尽数吐了出来。
  “该死!”她不死心,又灌了他两口,结果皆然。
  文判、武判同声叹息。
  袁紫藤不信邪,喝令文判、武判退开,她爬上床榻,趴在屈无常身旁,喝入一口药,哺进他嘴里。初时,他依然如昔地想将药吐出,但她堵住了他的嘴,药汁只得又回流进他腹内,如此反覆数次后,他终也顺利服下半碗药。
  文判和武判都对她喂药的方法感到不可思议,这样……她还有名节吗?不过他们又很佩服她,敢于行所当为之事,不顾人言,这姑娘不愧是少主所选中、所倾心的女人!
  “你们也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有事我会叫你们。”看文判和武判都是一副要倒不倒的样子,她可没把握一次救三个人,他们顶好各自保重,自个儿养得健健康康的,以应付她不时的要求。
  沉郁的深夜,寂静的因子在空气间弥漫,隐隐控制了整间卧室。偶有几声淡淡的呻吟发自床上的人儿,让夜显得更为诡谲。
  袁紫藤椅在屈无常的病榻旁打盹,每隔一刻钟清醒一次,为他更换额上的湿布,以降低他的体温。
  许是上天怜悯,四更过后,他的高烧终于退了下来。
  袁紫藤这才松了一口气,趴在他身旁沉沉睡去。
  但五更刚到,他又重重地呻吟了声,她吓了一跳,赶紧醒来。
  “屈大哥,你怎么了?”
  他的眼睑动了两下,又随之静止。
  “屈大哥!”袁紫藤急得赶紧握住他的手。
  仿佛过了三个春秋那么久,他双眼缓缓睁了开来。“紫藤……”那无力的声音虚弱得像随时会断掉。
  “屈大哥!”她一时控制不住,泪水叭哒叭哒直往下掉。
  “别哭……”看见她的泪,他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叫她如何能不哭?数日前还健健康康、与她约定必再回来的男人,才隔多久,竟伤得只剩一口气?
  她才……她才想着她未来的夫君若是他,那住后的日子必定是一番可期的光景,她真是打心底认定他是这世上唯一可与她共度一生的良人啊!
  “对不起……”他困难地移动手臂,大掌覆住她轻颤不停的柔荑。
  “你听着!”她回握他枯瘦的手掌。“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阎王爷手上抢回来,你绝对要给我好好活下去听见没有?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他拚命想回握她,可惜手指依然虚弱无力。
  她掏出怀里的金丹。“你能自己服药吗?”
  屈无常点头,但明显地有气无力。
  看来是不行的!袁紫藤只得又取了碗清水,融化一颗金丹。
  “来,我喂你喝。”她端着药汁一步一步靠近他。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被她一根指头便压回床上摆平。“你躺着就好,不必起来。”
  那样该怎么喝?屈无常疑惑的眼对上她的盈盈浅笑,脑海里灵光一闪,她该不会是想……以口哺药吧?她……他们之间无名无分,这样是不合礼的!
  “干什么这么惊讶?又不是第一次!”该害羞的早害羞过了,现在才来计较礼节问题,不嫌造作?
  这回他不只眼睛睁大,连嘴巴都大大张开着,他们已经……这样……像是……亲吻过了?
  “不要胡思乱想。”趁着他嘴巴张开,她喝一口药汁迅速哺进他嘴里。
  他的脑袋都还来不及运作,他的唇舌已经自作主张地缠住她的丁香,攫取她口里的蜜汁。
  好甜,比任何糖果、蜂蜜都甜!早在见她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她是糖霜凝结而成的糖娃娃,如今一尝,果然美味不可言语。
  红潮从她脖颈一路延伸到额头,将她的粉颊染成牡丹般的艳色。
  他的行为虽然唐突,但上天明鉴,他的吻温柔得像轻软的鸿毛;她全身上下每一寸、每一分都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对她的怜惜与娇宠,他不是拿珍珠宝贝来装饰她,而是直接将她当成稀世珍宝般珍视。
  一吻结束,他们四只眼睛互相凝视着,她在他如子夜般漆黑的眼底瞧见某种激光一闪而逝,而后,它们又迅速恢复成平时的冰冷了。
  这是他的自制,她有些失望,自己的魅力还不足以令他失控。
  “还有半碗药。”她端着碗靠近他。
  “我自己喝。”他挣扎地想要直起身子,但腹部的重创却让他连半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别逞强了。”她只用一手就压下了他的胸膛,以口将半碗药迅速哺进他嘴里。
  他居然虚弱成这样,连她一只手的力量都抵挡不住;他躺在床上,紊乱的气息始终没有回复。
  她把药碗放好后再回来,躺进他身侧。“何必呢?只要你尽快将伤养好,想怎么样都可以,甚至……你想赶我走也没问题。”
  “我怎么会赶你走?”她的落寞叫他心疼,情不自禁伸出手将她拥进怀里,让两人的身体靠得更近。
  “我以为……”以前每月初一他去找她时,虽称不上温柔笑语不断,但她仍很清楚地感觉到,他对她的万般溺宠;不若在这里,他的自制力强压抑了大半感情,让她怀疑他是否不乐意在这里见到她?
  “你这样跑出来……对你的名声不好。”她是袁家的大小姐,与他之间的差别有如云与泥,他怎能放任自己的轻狂去玷污她的天真?
  她掩嘴轻笑。“名声跟你的命比起来,半分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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