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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近君情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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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他正想著该不该救地出仇府时,仇段却回来了。一位声势如日中天的大将军钟情于紫藤,愿意带她远离侯府这座灾难之城,另给她一片幸福天地。
  屈无常相当确信仇段做得到他的承诺,因为他有权又有势。眼看著紫藤脱离苦海的日子在即,屈无常自问:他该放任心中的私情扩大,以致失控地劫走她,令她再陷苦难吗?
  他舍不得的,也不该这么做,因为一份有保障的情,绝对比一份激狂却没有未来的爱更能让紫藤生活得舒适。
  可是……越相处,他就越放不下她,爱她的心日渐狂热,就快失控到燃成一片野火,铸成大错了。
  “紫藤──”他是个自卑又没用的男人,想爱却无法爱、想舍又舍不了,他的存在让所有人都痛苦,也许……该是他离去的时候了。
  隐身在树影间,屈无常痴痴地望著“升云楼”。他心爱的女人就在里头,离他是那样地近、又如此地遥远;他的眼可以清楚地锁住她窈窕纤细的人影,可是不管他的手怎么往前伸长,终究是碰触不到她柔软的娇躯。
  配不上啊!这一生,他永远、永远都配不上她。
  第八章
  沿着花园向南走,“升云楼”就位在最美丽的桃花林中。时值隆冬,桃花虽已谢尽,但待来年春风吹起,又是一片花海盛况,想必袁紫藤应该会喜欢这座楼阁才对。
  拍去身上的薄雪,仇段踏入“升云楼”,想像中的银铃悦笑不曾传入耳中,倒是叮叮咚咚的敲击声此起彼落。
  “在干什么呢?”他登楼而上,同时疑惑地喃喃自语。
  书厅里,一主一仆两个小女人正趴在地上敲打着一只木桶。
  “小姐,这样真的可以吗?”春满皱着一张红通通的小脸。
  打昨儿个开始,仇老夫人连用水都给她们禁止了。在饮用的茶水方面自有屈无常负责,但姑娘家用水的需求量不同于男子,无论是梳妆、洗涤……样样都需要水,又不能全向屈无常求助,因此袁紫藤想出累积冰雪、融化为水的方法,为主仆两人解决困境。
  “大概吧!”没实际试验过她哪知道?
  “小姐!”春满已经一整天没抹过脸、洗个手了,真的好难过呢!
  “叫我也没用啊!你们家老夫人不给水,天上的雪又飘得零零落落的,难不成你要挖个水井来用?”袁紫藤是跟仇老夫人杠上了;仇老夫人竟如此卑鄙无耻,她也不会再客气,非搅得整座仇府鸡飞狗跳不可!
  “挖水井!”春满白眼一翻,快昏了。“那得挖多久啊?”
  “天晓得。”她拍拍手,满意地瞧着自己的杰作。这集雪木桶总算弄好了,剩下的就是求老天保佑,送她们一场大风雪,那明天就可以融雪为水来用了。
  “小姐,咱们干脆认输吧,好不好?”春满对她家小姐的“鬼主意”可是一点儿信心也没有。
  “会被打一顿喔!”仇府家规森严,每天都有人挨板子,这也是春满说的,袁紫藤是说什么也不肯去找肉痛的。
  “了不起小姐那份板子我替你挨嘛!”挨一顿打总比被这样慢慢折腾死好。
  “没有人会打你们的。”仇段步入厅中,保证似地说道。他真为自己的母亲感到汗颜,使坏整人不打紧,还敢在背后恶人先告状;今天他若昏庸一点儿,岂不要屈死这对小主仆了?
  袁紫藤拢起散乱的发丝起身望着他。“仇公子安好。”一年未见了,他还是那般自信满满、狂傲霸气,也还是……少了一点点为人着想的体贴。
  “紫藤,让你受委屈了。”仇段拉起她的手。“如今我回来了,看谁还敢欺负你,我定为你讨回公道。”
  “少爷,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她们……”春满当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告起状来。
  “春满。”袁紫藤一记厉眼截断了她的投诉。“少爷进门,你不用奉茶吗?”对于唆使人家母子相残的悲剧,她可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再说,她会落到今天这凄惨的处境,追根究柢都是仇段的错,是他思虑不够周密、一意孤行的结果,将所有罪过推到仇老夫人头上并不公平。
  仇段以为她生性高洁,不喜在人背后说闲话,更加看重她的坚强与特殊。“我果然没有看错,紫藤,只有你才配得上我。”
  她愣了下。这感觉真奇怪,以往跟屈无常在一起时,他总说她是云、而他是泥,他配不上她,因此只能将她捧成心中宝,无时无刻不仔细呵护。
  而仇段,他的成功和强烈自信心令他自以为无所不能,他看上她是她的荣幸,而她的善体人意则成了必然的回报。
  相对于屈无常的无怨付出令她痴恋情狂,直想与之飞奔到天涯海角、永不分离;仇段对她的好意理所当然地接收,不怀感激、不怀欣喜,只让她更想推拒他的爱、远离他的心。
  呵!注定屈无常想撇开她的愿望要破灭,她的心已被娇养太过,除却情深无悔的他,别的她断然看不上眼。
  谁叫你要宠坏我?当然得找你负责任喽!她在心底暗笑。这辈子她是缠定屈无常了!
  “紫藤!”仇段摇晃着她的肩。
  “啊?”袁紫藤如梦初醒,惦着屈无常的娇颜还残留一抹惑幻人心的甜笑。
  仇段看傻了眼,用力将她搂进怀里。“紫藤,明春你跟我一起上边关赴任吧!”他舍不得离开她,也不放心将她独留仇府,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带在身边,那便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啊?”不会吧?问都没问一声便擅自决定了她的未来?这未免霸道了些!“仇公子,我想……”
  “放心交给我吧!”像在抚慰一名无知小儿,他拍拍她的头。“我会好好照顾你,绝不会令你难过。”
  “此番离京,路途遥远,我恐无法适应。”她若去了边关,屈无常又当如何是好?他愿意跟着去吗?怕是不可能的,而她又死也不愿与他分开,只好叫仇段打消那无聊的念头。
  “有我照应,断不会有适应不良的问题。”偏偏仇段早打算好一切,不容人拒绝。“紫藤,不如咱们先成亲吧!如此你随我赴任才能名正言顺。”
  她差点跳起来赏他一巴掌。这家伙就不能偶尔听听别人的意见吗?
  “对不起,仇公子,婚姻大事理应由父母作主,恕小女子无法答允你的要求。”爹娘要敢随便出卖她,绝饶不了他们!
  “我们都已经订婚了。”仇段有些儿受不了那些繁文缛节。
  “礼不可废。”
  “我这就找媒人上你家去,咱们尽快挑个好日子成亲。”
  袁紫藤暗叹口气。早知仇段如此麻烦,当初就不该想出利用仇家以刺激屈无常这鬼主意了。唉!一子错、满盘错;看来她要扳回这一局,有得伤脑筋了。
  “仇公子,你不觉得我年纪尚轻,此时谈婚论嫁言之过早吗?”
  “十五及笄是为成年,你都快十六了,已经不算太小。”
  “但我自幼体弱,好不容易才调养到现今有能力自由行动,这么快就要我担起将军之妻一职,又得兼顾仇家的香火传承,我怕我做不到。”她故意垮下双肩,虚弱的语气中隐含无奈。
  仇段仔细瞧着她。美丽的紫藤就像盛开的花朵,是娇艳无双,但也像藤花般,没有支架就活不成;难道她确知母亲所言的体弱多病、命不久矣?
  不!她是他头一回看中眼的女子,管她是否病缠身骨,凭他仇家的财富权势,难道还怕找不到名医为她医治?他一定会治好她的,然后他要娶她为妻、与她生儿育女,他这一生也就认定这个妻了。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撂下誓言,他转身走了出去。他的妻,他将以香花供奉、金银装饰,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好棒啊!小姐,少爷对你这么好,你真幸福!”春满睁着一双花痴眼目送仇段离去。
  “是吗?”袁紫藤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幸福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是屈无常那种浓浓密密、源源不断的情;还是如仇段般骤然刮起一阵狂风、吹皱一池春水,惹人心烦?
  唉!总之不管是什么?她只觉承受仇段的美意好累!
  心头越烦躁,越想屈无常;跟他在一起时没有任何压力,她做着纯然的自己,而他也用着开阔的胸怀,笑看她的惊世骇俗。他的体贴是像水一般点点滴滴渗入她心坎,在她还没发觉前,她已被娇宠上了天。想他,真是好想、好想!
  今晚他会来吧?拜托上天保佑他一定得出现才行!
  如今才知思念磨人,不过一日不见,她便为他牵肠挂肚得坐立难安……
  为什么?为什么屈无常没来?
  袁紫藤在窗边筹了一夜、两夜、三夜……他消失了,恍如一阵轻烟飘散在空气中,无迹可寻。
  他出事了吗?还是他不再爱她了?
  她焦虑难安,细细思考着他们最后一次会面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但……怎么也想不出来,她一直觉得他们相处得很好啊!
  然,果真如此,那他又因何失了踪影?
  相对于屈无常的乍然消失,仇段的态度简直殷勤得无话可说:他为她请遍了京城的名医,可惜个个束手无策。
  那是当然的,因为她根本没病啊!外貌纤细娇柔是天生,与健不健康毫无关系,仇段是用错心思了。
  不过他弄来的那些苦药,也令她后悔死藉病拖婚的烂借口。她也曾屡次向仇段招认自己没病,请他别再浪费时间和金钱,可惜他那人固执己见惯了,认定的事就不容人反驳,执意非治好她的“病”不可。她也没辙了,只得任由他去,反正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真正的袁紫藤绝非外在表现的那样。
  抛开仇段,屈无常更令她担心。日出日落,转眼春风吹遍大地,他再不出现,她就要被仇段带往边境了,难道他真忍心弃她于不顾?
  “屈大哥!”又是一月的初一,本该是快乐的相会之期,然而他的缺席却冲淡了欢乐,只留下凄怆伴她度过这漫漫长夜。
  “唉!今夜又要白等了吗?”无声的泪浸湿了粉颊,思念如潮,她被吞噬在里头,这一生一世怕是永远挣脱不开了。
  “紫藤。”一个男声突地在她背后响起。
  “屈大……”她猛然回头,蜜般甘甜的微笑在见着门边的仇段后,尽数消散于无形中。“原来是仇公子。”
  “你刚才叫的‘屈大’是谁啊?”仇段进入内室,手里还捧着一盅药汤。
  她皱皱鼻,刻意忽略他的问题,两眼直勾勾地瞪着那碗药。“又要吃药?仇公子,我没病,真的!可不可以别再吃药了?”
  仇段只当她是小孩子在耍赖,翻出怀中一包玫瑰糖。“我知道你怕苦,但大夫说这药对你虚弱的身子很有益处,你乖乖地把它喝了,再吃颗糖就不苦了。”
  “不是的,仇公子,我真的没病,你别再为我浪费金钱了。”
  “你最近又瘦了。”仇段抚着她纤细的肩。这样羸弱的触感,很难叫人相信她是健康的。
  袁紫藤低头苦笑。她是瘦了,但绝非因缘于疾病,只是相思磨人啊!而试问这世上有什么药能治得了相思病?
  “仇公子,你有没有考虑过解除我们的婚约?”
  “为什么要解除婚约?”
  “我们并不合适。”
  “谁说的?”
  “每个人都这么说。”袁紫藤喟叹口气。仇家人对她的恶意已沉重到叫人窒息的地步,这屋子里没有半个人喜欢她,而她的心又早被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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