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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路边野花不要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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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问好像很对不起自己。
  萨刚狡狯的抿嘴。“你不是说自己丑八怪。”原来还是会在意。
  “说啦……”
  “基本上眼睛算标准,只是鼻子有点塌,嘴巴有点小,皮肤也不算好。”
  有人气炸了。
  “乱讲!大家都说我长得还可以耶。”害她刚刚心里的小鹿乱撞。
  他哈哈大笑,大手又重新抚上她的颊。“也许你不是什么顶级美女,不过,我会想一直这样抚摸着你的脸。”
  叶今夏傻了。
  傻了很久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他不能睡。
  医生要他多休息。
  美其名的家人迫不及待的想接手他的工作。
  他的手沾满鲜血~~
  他们想要什么,他都给,可是,没有人知道他要什么。
  大汗淋漓打恶梦里醒过来,明明那一夜他一觉到天亮,今天却不行。
  一觉到天亮难道是因为有她在,那个叶今夏?
  别院里万籁俱寂,他的卧室坪数宽阔,家具优雅品味,多少人羡慕他,可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裸着胸,他掀开黑色丝绒被单,他的身下就了件简单的伸缩裤,偏偏……好看性感得惊人。
  他随便扯了件衬衫搭上,打开房门,门外打瞌睡的荣三立刻惊醒。
  “少爷……”
  “你在这里做什么?”巡夜是守卫的事,他老头子不服老学年轻人熬夜。
  “少爷今天没上班。”通常夜晚是萨刚的上班时间,今晚却连房门也没踏出来一步,他老人家担心。
  “你在监视我?”
  “我是关心你。”
  “这里不用你顾,我要去小夏那里。”
  “嘎!”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跟来!”
  “好是好啦,可是少爷你穿这样会感冒的。”少爷知不知道现在时序要入冬了?
  萨刚不理会,举步往后院去。
  慢着!荣三第二次掉了下巴……少爷的眼镜,他把一向视为性命的墨镜拿……掉……了……
  春天终于愿意到可怜的少爷身边了吗?
  不是第一次来,萨刚不怕迷路,不过他还是抓了个轮夜的大婶。
  “少爷要找小夏,我马上去叫她来!”她还是第一次正面跟自己的老板面对面,有了年纪的老脸竟也泛起红晕。
  老板长得跟传说中的一样帅,等下了工,她一定要回去好好宣传一番不可。
  “不用,告诉我她睡哪里就可以。”他不想打草惊蛇。
  “您往右直走到尽头又左转第二个房间就是。”
  萨刚颔首。
  他这一找人不用说是闹了个鸡飞狗跳,叶今夏一连几天被她家老板找出来“出公差”,已经闹得众所皆知,这一回闯祸头子还登堂入室来喊人,把其他人给吓得可能一个个要去收惊了。
  她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手里抓着刚才匆忙一并带出来的被单。
  “你给我说清楚,三更半夜的,有事情不会让人来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避嫌?”
  这下要是传出去,她洁白无垢的名声就飘飘坠落地了。
  萨刚丝毫不觉得哪里严重。
  “还有,”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带小鸡的母鸡。“你穿那是什么样子?就一件薄薄的衬衫!晚上很冷,现在快要入冬,不是夏天耶。”
  就算夏天也不可以这么穿,很容易引人犯罪。
  不由分说,她把怀里一直抱着的被单住他身上就披。
  虽然有点可笑啦,总比感冒的好。
  他微笑。
  “你赶快给我进来,欸不对,赶快回你的房间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她可以想见明天沸沸扬扬的八卦会热腾腾的出炉,完全无法扑灭。
  这男人从不替人想吗?唉,也对,要会替人想就不叫萨刚了。
  “这是我的家,我想去哪谁敢说不行?”看着肩膀上那条可笑的被单,他只瞅了眼,当作没这回事。
  叶今夏咳声叹气,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好啦,你找我做什么?我还要回去睡觉。”
  “我睡不着。”
  叶今夏掩脸。又来这套!
  几天前不也这么说,台词要不要换一下啊?
  “你不上班去看那些弯弯曲曲的线图了?不上网开会,那你公司那些员工会没饭吃喔。”
  “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会处理,公司已经是他的,他的员工他该想办法自己照顾。”
  说得一派轻松,他明明是一板一眼的人不是,哪时候改变的?
  “你真放得开?”
  “你在担心我会饿死?”真是奇怪,不用刻意两个人就是有谈不完的话,仿佛两人一起才是正常,分开不对的。
  叶今夏长长叹了口气。“了不起我多养个人。”反正两个跟三个也没啥差别不是。
  “你说的?”
  “是我说的,现在你满意可以回房去了吗?”她可是每天有大把的工作要做,不像某人一声令下,大家都要听他的。
  “你刚刚没听清楚,我睡不着,你来陪我。”
  “嗄?”
  “还是你要我把整屋子的人都叫起来,陪我一起熬夜?”
  叶今夏确定知道他说得到也做得到。
  把整个宅子的人都弄起来,想也知道大家会指着箭头骂的人,绝不会是她的老板,而是她这无辜的小女佣。
  “算你狠!”粉红唇办里嘀咕着,小手却很认命的伸进他的大掌里让他握住。这家伙,手也是冷的。
  没有拐杖他是怎么摸到这里来的?
  真是叫人放心不下。
  把人重新带回主卧室,叶今夏认命的把萨刚安置在大床上,“要不我泡杯牛奶给你喝,喝完一定会有好眠的。”
  她记得以前要是睡不着,总有杯暖呼呼的牛奶等着她。
  “我不喝牛奶。”
  他不吃的东西可多了。叶今夏嘴巴没说,摇摇头,尽量想办法把卧室的温度弄高。
  看她忙来忙去的弄窗帘、调空调,萨刚虽然看不见她身影,却觉得很满足。
  等她回过头,他指着刚刚挪出来的枕头。
  “你躺这里。”
  看着那只白胖胖的枕头,叶今夏连退三步。
  “男女授受不亲。”
  “今晚你就这里睡,不用回去了。”这是命令句,不是任何商量的口气喔。
  “沙发很难睡,我还是习惯我那张单人床。”单人床说什么也好过这里的沙发吧。
  她总不能叫老板让床给她睡啊。
  “你非要跟我抬杠不可吗?明天一早我就叫人把你的床拆了,我看你要去睡哪里!”他咆哮,人也站起来。
  “还是不行!”就算他把所有的人都吵起来,她也不能答应。
  “你好样的!”萨刚面目狰狞,又在气头上,这唐突的往前走动作太大,脚不慎去绊到地毯,一个重心不稳人就往前倒去。
  叶今夏惊呼,想也不想用她不到人家二分之二的身躯去扶,这一扶,两人顺着势子麻花似的纠成一团滚向床铺。
  重……重死人了!
  要是不挣扎一下怎么可以……
  “别动,这样就好,我不会对你有什么不轨行为的,而且我们应该好好拉近距离,这样才能更增加互相的了解。”萨刚翻身将她置于身下,淡漠的眼忽而如水生波生动的流转了起来。
  拉近距离,他们有什么必要拉近距离的?
  叶今夏看得整个人发呆,挣扎的动作只得半途而废。
  这一废,整个人被萨刚紧紧的抱入胸膛,也无法动弹。
  我苦,她真要这样睡上一晚?不要吧!
  不过细看萨刚这体面到家的男人,为什么他说要互相增加了解?难道,他喜欢她?
  轰!
  刚刚经过一“运动”没让她脸红,这一想却烧遍了叶今夏整张小脸,“我说……老板,为什么是我?”
  不问出来,今晚换她甭睡了。
  “你想知道?”他不是没有抱过女人,妖娆多姿、体态均匀的,曲意承欢、嗲声嗲气的,可是他对那些女人完全没有感情。
  感情真是奇怪的玩意,就像他现在抱在怀里的身躯,谈不上动人,甚至刚刚还一度拒绝他,让他下不了台阶,所有的肢体语言透着无比冷淡,他就是不明白自己非要把她拎在身边的意念,就是强烈到无法控制。
  他略微挪动了下身体让叶今夏不至于窒息,却也脱离不了他。
  “跟你讲话有趣。”比起其他只会拍马屁或暗指着鼻子骂的人实在好太多了。
  这话听了让人额角不抽筋都很难。叶今夏很想翻白眼。
  “你之前带在身边那一票女人讲话都很无趣吗?”
  “你说谁?”他压根不记得了。
  “当我没提,你不是要睡觉?那就好好闭上眼睛,不许再讲话。”连她都意外自己这么饶舌,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你保证不偷跑?”
  “好啦、好啦。”
  萨刚应该是疲累已极,听着叶今夏软软的声音和匀称的呼吸,不知不觉的坠入无梦的梦乡。
  至于被绑架到龙床上来的叶今夏看着禁锢她的沉重胳臂。算了算了,就这样将就一晚又不会破皮,就别为难自己还要摸黑回小房间去了。
  这一夜的鸡飞狗跳终于因为萨刚如遂所愿,让大家得到一个安宁的夜晚。
  当然,宅子能有多大。
  老板半夜摸黑和叶今夏约会的“绯闻”很快传遍整个别院。
  不管遇到谁每个人都用意味深远的目光看着她,更扯的是,洗衣部的大婶干脆自作主张免了她的劳役,要她专心陪少爷去就好了,厨房的大厨也很阿莎力,一句这里没你的工作也把她轰出门。
  这个叫什么?鸡犬升天吗?
  “来下棋吧!”她要用棋一把这个无冕大王杀得片甲不留,当作泄恨。
  “你会下棋?”萨刚像听到稀奇的话。
  “别小看我,我可是从新娘学校出来的高材生,琴棋书画都难不倒我的。”挽高袖子,准备开战。
  “我以为你只会切水果。”因为一宵饱眠他很有消遣叶今夏的心情。
  又戳她痛处,真坏!
  她搬出棋盘,“白子还是黑子?”
  “我都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不知道棋艺有没有荒废了。
  “没有赌局不好玩。”
  “哦,局随你设,我跟就是了。”
  懒洋洋的从躺椅翻身坐起,丝质衬衫黑色长裤,略见凌乱的褐色粗卷发散在肩膀上,叶今夏差点又看闪了眼。
  幸好萨刚的眼睛看不见,要不然知道她老是对着他的五官跟身材流口水,又不知道会用什么恶毒的字眼来嘲讽她了。
  美男关好难过喔。
  “怎不说话了?”
  “输的人要一起去约会。”自从她来到别馆以后,没见过萨刚出门,这样是不正常的。
  萨刚不以为忤。
  这狡猾的小东西,输的人要一起去约会,那也就是说,不管胜负如何,这趟门是出定了。
  她还真是用心良苦。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那就来吧!”叶今夏摩拳霍霍,准备要痛宰萨刚。
  “要我让子吗?”可不要败得太难看啊小东西。
  “等一下就换你哭了。”她对自己的棋艺信心满满。
  观棋不语真君子,下棋不语也是门学问,两人落下了棋子便专心在棋盘的厮杀上,融融的日光打从落地玻璃窗外迤逦的泼进来,仿佛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有叶今夏陪伴的日子让萨刚忘记很多不愉快的事,包括他同父异母的继母还有弟弟。
  他有心遗忘这些人,可惜,很多人并不准备放过他。
  他是只金鸡母,尝过甜头的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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