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独钟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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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她对她微笑的说,“那我先下楼去喽。”说完,她不等她有所反应,立即迅速的转身离开。
⊿ ⊿ ⊿原来过度的难过并不会使人流泪,只会使人麻木而已。
季笋瑶站在电梯里,与镜中的自己四目相望著,镜中的她微微的笑著,眼中没有泪,眼神之中也没有哀伤,只有微微颤抖的嘴唇和白得像雪的唇办,透露出她此刻所承受的痛苦而已。
可是颤抖的唇办可以用说话的方式来掩饰,白得像雪的唇色更简单,只要一支口红就可以搞定了,方便得很。没有人会发现她的不对劲,没有人会知道她现在心痛得几乎要死掉,没有人会知道。
低下头来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她的手颤抖得几乎要拿不住短巧的口红,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的将它拿在手上,却在拔开口红盖时咱的一声,整条口红又从她抖得无法自己的手中坠落到地板上,滚到电梯的角落边。
她瞪著地上的那支口红,右手用力的抓握住左手,指节都泛白了。
现在是怎样?连一条口红都想要欺负她是不是,是不是?
她气得全身发抖,但一抬头却被镜中那张仍带著微笑的笑脸惊呆了。
镜中的那个人真是她吗?她明明都已经气得全身发抖了,为什么还笑得出来?为什么?
明明很生气,气得想一拳毁了镜中那张笑脸,但是这不就是她现在最需要的表情吗?
微笑、微笑,她微笑的样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看,现在只差将唇色抹红,一切就自然得天衣无缝了。
对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她弯下腰来拾起地上的口红。虽然她的双手仍颤抖得无法控制,但是在她锲而不舍的试了一次又一试,终于成功的让她苍白的唇办上了邑。
这样看起来不是很完美吗?
没错,是很完美,所以她该上场演戏了,只要再撑一下,撑过今晚,撑过那最后一场关于分手与结束的戏之后,她就解脱了。所以,撑著点,她一定可以办得到的,她是季笋瑶不是吗?
微笑著,她将口红收回背包里,然后按下电梯按钮重新回到High PUB里去。
“小瑶,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高硕他还好吧?咦,你学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呢?”一见她出现,坐在离出口处比较近,隔山观虎斗的娘子军们随即发现的问道。
“静宣很少喝酒,所以只喝了一点就感觉有点头晕不太舒服,我叫她一起待在楼上休息,等晕眩的感觉稍微过后再下来。”季笋瑶轻快的答道。“现在情况是怎样?”她一脸好奇的样子。
“开阳也快被灌挂了。”伊绿微笑的回答。
“每个年纪都一大把了,玩起来却比小孩子还幼稚。”池璞微讽的说,但脸上微漾的笑意,却明显显示她此刻心情相当的愉快。
大病一场后的她,在经过麦峪衡细心的照顾与呵护,几乎已经完全看不出她曾经生过重病的模样。她现在的脸色红润丰腴,气色良好、精神奕奕。如果硬要说她还有什么地方未恢复的话,就只有那头仍在慢慢蓄长的短发吧。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返老还童吧。”施子婵开玩笑的说。
“拜托,我们大家都还不到三十岁耶,用不著用到老这个字吧?”艾微跳出来抗议。
虽然大伙几乎都是同年生,但是她却是同年的年头生的,算是这票人里头老字辈的,所以她对老这个字实在是很敏感,尤其是年龄一年又一年的增长之后。
“你们就一直坐在这里隔山观虎斗,不会无聊吗?”季笋瑶笑著问。
“我必须顾虑我肚子里的宝宝。”管初彗微笑的说。
“我大病初愈,不适合太刺激的活动。”池璞答。
“我不觉得酒会比这里的东西好吃。”艾微啃著鱿鱼丝开口。
“我刚刚说完故事才将威利哄睡。”伊绿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我也才和保母通完电话而已。”施子婵也说。第一次离开儿子这么久,她还真是不放心呐。
“那你呢?”季笋瑶问唯一还没开口的喻琦,“你又是什么理由?”
“你总不能叫我去帮忙他们灌我老公喝酒吧?”她笑意盎然的回望她。
“哈哈,的确,就算我没问好了。”季笋瑶大声笑道。“好吧,那你们继续留在这里隔山观虎斗好了,我要去玩了。”
“和老虎玩吗?”池璞揶揄她。
“别担心。我没有跟你说过吗?我可是一名驯兽师喔。”说完,她朝她眨了眨眼,然后转身加入那群明显已经玩疯了的男人们。
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疯狂,不管是疯狂的大笑或者是疯狂的大叫都行,只要能凌驾、转移她体内几近崩溃的情绪她都欢迎。
“小瑶你来啦。”第一个注意到她的罗致旋朝她咧嘴笑道。
“高硕还好吧,该不会真的已经醉到睡死了吧?”梁矢玑揶揄的问。
“你可以试试看在连续灌了十几杯调酒之后,自己会不会醉到睡死。”她皮笑肉不笑的对他挑眉道。
“嘿,这个主意可是你自己说的,说什么从没见他喝醉过,想试试看他到底喝到什么程度才会醉。你可别在借刀杀人后,还想嫁祸于人。这也未免太狠了吧?”
“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在紧张什么?”
“等你说了罪名也定了,到时候我再紧张那才真的叫没用。总之,害高硕醉倒的事,我一概不认帐就是了。”
“天璇,你也这么认为?”
“不只我,其他人应该也都这么认为吧。”要死大家一起死,罗致旋非常够义气的将其余死党们一起拖下水。
“OK,我会记住的。”季笋瑶微笑的点头。
“记住什么?”罗致旋敏感的问。
她却只给了他一记似笑非笑的笑容后,便什么也没说的转身走到杨开敔身边。
“嗨,准新郎官,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乐喔。”她将一只手架在他肩膀上,半揶揄半调侃的斜睨著他。
“哼,你这个魔女。”杨开敔瞄了她一眼低哼一声,然后继续抱著头呻吟。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真不知道高硕那家伙怎能灌下将近二十杯的调酒后才醉倒,他只喝了七杯而已就已经头痛得想死了。
高硕他到底是不是人呀?
“魔女?你讲这句话也不担心会遭天谴呀?”她冷哼的睨著他,“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在一听见死党要结婚时,就冲第一个去整人,而且还非整到人家倒地不醒,否则绝不罢手?”
“冲第一个去整人的是你不是我,我只是刚好腿比你长,跑得比你快而已。”杨开敔呻吟的辩道。
“喔,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事。”
“你永远都只记得对自己有利的事而已。”他头痛的说。“噢,该死的,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我的头痛死了。”
“要死也要等喝完这一杯再说,我都还没有恭喜你呢,新郎官。”季笋瑶笑盈盈的端了一杯放在他眼前。
“拜托你饶了我吧。”杨开敔抱头呻吟。
“不给面子?”
“开阳,谁的面子你都可以不给,但是兄弟一场,我劝你最好还是把这杯酒给喝下去,即使要用鼻子喝你也要喝。”梁矢玑搭上他肩膀,给他良心的建议。
小瑶耶,除非是嫌生活太平顺、太没有挑战性了,否则最好不要得罪她。这可是大伙都知道的共识。
闻言,杨开敔浑身一僵,整张脸都因为害怕和痛苦而纠结了起来。
“好,我喝。”他突然豁出去的端起杯子,仰头咕噜咕噜的两三口就将一整杯血红色的调酒灌进喉咙里。“可以放过我了吧?”他眉头紧蹙,表情痛苦。
“还有一杯,高硕的份。”
杨开敔双眼发直,猛然咱的一声,整个人突然像摊烂泥般无力的趴到桌面上,一动也不动的。
“装死可没用喔。”季笋瑶笑嘻嘻的说,一点也不打算要放过他。
杨开敔听了之后却仍一动也不动的,活像是真的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模样。
“开阳,你该不会真的醉倒了吧?”等了半天他仍没反应,梁矢玑忍不住的探头问道,没想到靠近之后,他竟然听到了酣声。“他睡著了!”
“真的假的?”罗致旋立刻上前探看,“好像是真的耶。”
“难怪他刚刚抵死都不肯再喝,原来真的已经到达极限了。”麦峪衡爆笑著。
都已经是十几年的朋友,每个人有什么怪异的习性,大伙几乎都知道,当然也知道杨开敔真正睡熟了之后是会打酣的。
“你们真以为他睡著了?”季笋瑶嘲讽的开口。
“怎么,难道不是吗?”
“他在假睡。”
“嗄?你怎么知道?”
“要不要做个实验,把这杯酒倒进他衣服里面去——”
“你不是魔女,而是魔鬼。”杨开敔倏然睁开几乎要睁不开的眼睛,以痛不欲生的呻吟声指控道。
季笋瑶顿时朝其他人露出一副“你瞧,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
“喏,这是高硕对你的恭喜。”她嘴角微扬的将另一杯绿色的调酒推到他的面前。
杨开敔已经无力挣扎了。反正横竖都躲避不了小瑶这名魔女的迫害,他乾脆就早死早解脱、早超生好了。
他勉强撑起身体,一把抓起酒杯就往嘴里灌进去。咕噜咕噜的,杯子一下子就见底了。
“再来呢?”他阿莎力的问。虽然整个人已晕头转向了,但他就是知道她绝对不会就此打住的放过他。
“这是静宣——我学妹对你的恭喜。”她果然毫不犹豫的又推了杯酒给他,这回是乳白色的。
杨开敔二话不说,用跟上一杯一样的处理方式,一瞬间便将它给解决掉了。
可是该把空杯子放回桌面上的他,却在拿到一半时突然失去动力,不仅让酒杯落地摔得粉碎,整个人也差一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摔到粉碎的玻璃上。幸好一旁的梁矢玑眼明手快的将他捞住,否则他那张帅脸肯定会被毁容。
“他挂了。”梁矢玑笑道。
“这回应该假不了了吧?”麦峪衡看向她。
“酒力真差。”季笋瑶撇了撇唇,只说了这句话。
“小瑶,怎么没看到静宣?”一直东张西望却始终找不到要找的人,孟侯一逮到机会立刻开口问。
瞬间她微僵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已迅速的恢复自然,笑著转身面对孟侯。
“静宣说她头有点晕,所以我叫她待在楼上休息一下,等舒服后再下来。”她微笑的说。
一听见心上人不舒服,孟侯的眉头在一瞬间立刻担心的皱了起来。
“她在几号房?我上去看她。”他迅速的问道。
“1215。”说著,她转头看向梁矢玑。“你要不要把开阳也扶上楼去,让他好睡一点?”
“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善心大发了,小瑶?”
“我一向都是这样,不是吗?”
“高硕在几号房?”梁矢玑笑著问。
“当然一样在1215呀。”
“嘿,你就放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在宾馆套房里呀?不怕出事?”梁矢玑不想放过难得可以揶揄她的机会,故意如此说道。
“我相信静宣的为人。”
“我指的是高硕,你可能不知道吧,男人一旦喝醉了,最容易发生的事就是酒后乱性。”
“他已经晕睡过去了。”
“男人的性冲动可不是晕睡过去就可以阻止的。”
“哼,讲得跟真的一样。”
“我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