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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两顾桃花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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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
  “而这花代表的是名誉的意思,祖父说他所创立的书院是为名誉而生、为名誉而存的书院,故而命名为‘誉海’,希望有一天书院的好名声能传至五湖四海。”对上韩侦不解的表情,风轻浅淡地笑,“我想公子就要来我书院学习,故而应该对书院名字由来有所了解才是。”
  “不想书院之名还有此一出,令人神往。”
  “春闱还有一个月时间,如果公子愿意可到课堂听听岑夫子的课业,据说其解惑授业颇有独到之处,大多应试学子都会去聆听一二,相信对公子也会略有帮助。”
  “谢姑娘指引。”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韩侦不免又挂上了习惯的笑容。
  “书库里除了应试之学《九经》、《五经》、《开元礼》、《三史》、《三礼》、《三传》之外,还有历年考题与精辟之答,不过……”风轻笑笑却没有做声。
  “不过如何?”
  “不过,依小女子之见想来这可能对公子无任何益处。”
  “何出此言?”
  “相信公子也知自太祖建隆元年至太宗端拱二年,共产生二十二位状元,且多以最先交卷者为状元,依当时所言此为才思敏捷之意,如杨砺、宋准、王嗣宗、胡旦、王世则、梁灏等,其文固然有精妙之处却也不能妄称第一,当然这只是小女子的浅薄之见罢了。不过,据说已有朝臣就此一说已上奏呈献皇上,以期改变这种先交卷者而获头名的风气,所以,想来历年的答卷对公子会没有多大作用。”
  韩侦略略思忖,边走边说:“这个在下也略有所闻,文思敏捷、下笔千言固然是人的才气的一种体现,但仅以此确定名次高下,终究有失偏颇。再说,一榜接一榜的都是先交卷者成了状元,而一当了状元,不仅名气大、入仕起点高,而且以后升官也比别人快得多。这样,继起的读书人准备考试就只在写作速度上下功夫,而忽略了文章的质量,更不肯认真在积累知识上下功夫。有的士人甚至相互吹捧,哄抬那些草率成篇者的身价,以制造知名度。已经有了应试资格的举子以此为荣,准备应试的学童也群起仿效,逐渐形成一种华而不实的文风,影响十分恶劣。这种不再以行文的速度作为决定名次的标准确实应该实施了。”说罢,韩侦想到什么,复而又笑着对上风轻的眼,“这么一来兴许对孙何而言反倒是好事。”
  “孙何……”
  “小妹。”
  “二哥。”风轻看着刚从外面回来的二哥还有他脸上怎么藏也藏不住的笑意,突地想到什么,忙说道,“二哥,这位是韩公子,爹爹让我领韩公子看看书院,呃,韩公子,这位是我二哥。”
  “韩侦。”
  “苏砚。”
  苏砚的眼在两人身上轮流地转,笑意更深了,“那我不打扰了,小妹,好好招呼客人。”
  “二哥,”风轻有些犹豫地叫住苏砚,“从陈公子那儿回来吗?”
  “啊?呵呵。”苏砚也不答,笑笑说声好好招呼客人就走了。
  风轻回头,看到韩侦也在看着苏砚,眼光转回她的身上,他笑道:“你二哥看起来很高兴。”
  “嗯,他最近都这么高兴,不过有时也会有特别伤感的模样。”风轻说道。
  “是吗?”
  “嗯,”风轻的思绪又飘了起来,“二哥他似乎有了喜欢的人呢。”
  呃?风轻一下睁大的眼对上韩侦笑意深浓的眸子,人一下清醒过来,天,她说了什么?红潮一下涌了上来,“不,我的意思是说二哥他……”他什么呢?老天,刚才她都说了什么?在一个还算陌生的男子面前说了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话,这这、这实在是太没女孩家的样子了。
  “他有了喜欢的人?”看到她脸大红,韩侦反倒觉得有意思,明知不太合时宜,仍是故意重提刚才的话题。
  “不是,我不是……”
  第2章(2)
  没等风轻结巴地说完,韩侦突然道:“说出‘喜欢’二字会觉得有失礼教吗?”
  风轻愣了一下,虽然对于未出阁的女子而言在男子面前这么说话确实不太好,但……她摇摇头,“不会,虽然我也不太确定那是怎样的心情,不太确定喜欢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她这样直白地说出她并不了解喜欢的心情,这让韩侦心里流过一种奇怪的感觉,是的,她能感觉出自己的哥哥心情是有了喜欢之人的变化,但却从没弄懂那是怎样的心情。韩侦也有些失神了,喜欢是怎样的心情呢?娘亲有跟他提过门下省给事中的千金,当时问他是否中意,他怎么说来着?他说、他说全凭娘亲与爹爹的意思。他想起刚才风轻二哥满含春色的眉眼和前阵子孙何买醉的模样,喜欢……
  两人互看一眼,风轻莫名地别过脸,而韩侦不由得轻咳了声:“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好像说到孙何孙公子。”
  “哦,孙何?”韩侦似乎终于想起来似的,“上次为了孙何对姑娘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才是。”末了又补充道,“是因为看过孙何为姑娘画的画像,故而认出的。”
  上次?冒犯?“桃花为盟?”
  韩侦笑,“是的,桃花为盟。”
  两人同时笑,韩侦又道:“上次似乎摔坏了。”
  “嗯,裂开了。”
  “我娘亲对修补簪子有特别的方法,要不,我替你拿回去让她修理一下?”
  “不了,也不过是支木簪而已。”
  “虽然只是木簪,但却有桃花的誓约不是吗?”
  风轻吃了一惊,韩侦反而笑笑道:“那天我有看到姑娘在买木簪时说的话,所以我相信它会是比较重要的一种——心情。”他想起她刚才的话语,莫名地用了心情这个词。
  风轻低下头,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种轻悠的晃动。
  “呵,钱老弟才思之敏捷着实令愚兄等望尘莫及呀,今年状元非你莫属了,呵呵,各位说是不是啊?”
  众人一听,此起彼伏的赞同之声响起,风轻与韩侦同时望过去,课堂外的曲廊上直直走来一群年轻的学子们,为首的是一个飘逸俊秀的少年人,不可一世的傲慢之态大有睥睨众生的味道,那是江南有名的才子钱易,今年科举的热门人选,而在他旁边的自然是李庶几。
  一群才子们吵吵嚷嚷的,莫不是把钱易捧上了天,一会说他破题之敏、一会说他立意之巧、一会又大赞其年纪最幼而才思最妙等等,而钱易说着“哪里哪里”的时候却是满脸的喜色与信心十足。虽然一帮学子们簇拥在一起,但仍掩盖不住钱易的风华,也莫怪大家都吹捧着他,他的才气是出了名的,连一向清高自傲的李庶几也甘愿退居第二。
  人群穿过曲廊走向场外,沿着白玉阶梯走下去,走在最后的李庶几看到了风轻,停了一下走过来,折扇一折,抱拳,“苏姑娘,难得雅兴上前院来。”说话时只看风轻,并不理会韩侦。
  风轻轻浅地笑笑,“这位是韩侦韩公子,过几日即上书院学习,所以先领韩公子四处转转。”
  “原来如此。”李庶几道,“应试在即,现在才上书院不嫌晚了吗?”说罢,眼淡淡地扫了一眼韩侦,一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模样。
  风轻望向韩侦,韩侦淡淡地笑,“这位公子说得在理,那是因为本公子深知自个儿才疏学浅,因此以也就无所谓来早来晚了。”
  一听这话,李庶几更是轻睨不已,连看都懒得看韩侦一眼,转而对着风轻,“苏姑娘,学生与几位同窗相约在鲤跃居论诗词歌赋,不知姑娘可有雅兴同去?”
  风轻淡淡地开口:“不了,改日吧。”
  李庶几有些失望,“那日后若有这样的风雅之事再约苏姑娘一同前往。”他再看看风轻,“那我就先告辞了。”
  风轻轻轻地颔首,也不作别。等他走远才转过身子看身边的韩侦,“韩公子,我们继续吧。”回头看看韩侦没有跟上,“怎么了?”
  韩侦似笑非笑地问:“苏姑娘都是这么拒绝别人的邀请吗?”
  “公子是在说刚才吗?”风轻一下明白过来,反而笑了,“我们苏府的女眷很少上书院来,与书院的学生并不熟稔,但遇见了也不免会有礼节性的邀请,这是常有的事情。”
  “是这样吗?”话虽如此说,但韩侦还是不信,“刚才的可是李庶几?”
  “你认识?”
  “我虽不是誉海书院的学生,但对李庶几与钱易这两大才子却略有所闻,更何况我还有孙何这个兄弟不是吗?”说到孙何不免又旧事重提起来,“不知苏姑娘对孙何印象如何?”
  “若论文采,孙公子与钱易等人互为伯仲;若论才思敏捷嘛,自是钱易在前。不过钱易文采虽然过人,但年纪尚轻,给众人一夸便自满不已,更加追求破题立意之快而不讲内容之实,所以,这对他而言不免反成了短处。但,仍不可否认他算是当今数一数二的才子。”
  “苏姑娘分析得好,这么说来孙何还是颇有前途才是。”
  “家父也颇为看重钱易与孙何两位公子。”
  “嘿,想不到孙何这小子还蛮有希望嘛,就不知他没事尽往我那儿喝酒装疯卖傻是干吗?”说着韩侦的嘴角都翘了起来。
  风轻也勾起唇角,看得出来他与孙何是很好的朋友,“看不出孙公子会去买醉。”
  “他呀,从小就既木讷又心软,这些读多诗书的人呐就是容易伤感。”
  看他煞有介事的样子,风轻笑笑不便作答。韩侦回头看她,见她不做声,反倒认为风轻是不好意思,于是也不再出声默默地走在前面。
  来到一片平整的场地,两旁竖着两个木桩分别绑着两个箭筒,二十丈开外处整齐地插着十个箭靶,是让学生们射学所用。
  韩侦走上前去,地面的泥土因为冬雪初融的关系略显湿软,踩时留下浅浅的印子,韩侦抽出一支箭羽,挂在桩上的弓略显老旧,三指轻捏弦尾,轻轻一拉弓满至八分,他转过头来对她扬起一个笑容,再转正时已是满脸肃然。他站得直,下颌微微地侧着,拉满的弓弦顺势待发,裸露在外的腕及掌骨透着冷冽的骨节,长长的袖身直垂入腿际,暗紫的袖边、金丝的纹线,在明净的空气里闪动着耀眼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风轻几乎屏住呼吸,感受着不一样的韩侦。
  锐气破空!箭锋上的一点寒光笔直如电“咚”的一声直入靶心。
  箭尾还在颤动,韩侦已放下弓走到她身边,“你,”风轻呆一下,冒出一句话来,“真让人吃惊!”
  “呵呵!”韩侦发出轻快的笑声,“这对于我来说是最简单的事,正如他们出口成章一样。”
  “不不,不是说这个,其实也有学生射学很不错,但你跟他们,感觉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是吗?”韩侦笑,“其实我本以为的姑娘也不是今天所见的模样,怎么说呢……”对着她,他想着最合适的表达,悠悠地念道,“清澈的眼、净明的心。”
  这一下,风轻连眨两下眼后脸大红起来。
  “我还发现你特别爱脸红!”韩侦补充,惹得风轻的脸简直可以滴出血来。
  “你知道吗,原本我是不以为然的。”韩侦静静地说,“我早听孙何说了,却仍是以为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认识罢了。那天巧遇姑娘心里想着也不过如此,所以不免有了戏弄之意。虽然如此,但与孙何多年的朋友,仍是想来做说客的——虽然由男子出面并不太合适,但孙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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