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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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什么?”睚眦在这方面也很没经验,通常都是埋头苦干,放纵情欲,全交由本能进行,爽快就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啦——”她被他贴近的气息给煨得脸红,窘然叫嚷,好像挖个洞钻下去,将自己埋起来。
真像进了饭馆,问她要吃什么,而她回他“随便”一般的教人无所适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想听啥,还要他说好听话哄她,女人呐,尤其是灵参变成的女人呐。
“身子放软,别绷着。”睚眦在她颈边吹气,既然她没指名要听什么,就由他想啥说啥了。“我混帐,害你痛成这样,既有自知之明,还不鸣金收兵,快快离开你的身体?可我实在做不到,我忍得够久了,在武家庄的每一天我都想这么做,就算一路赶回城来,连场眠都没能补,应该要累到不举才对,但现在我有多亢奋,你感觉到了吗?”
参娃听着,面红耳赤,他的唇,浅浅地,游移在她颈侧雪肌,说话时,热热烫烫的吐气,随他字字吁来,暖灼着她,害她不由自主颤起哆嗦。而他挠人的发垂溢着,贴在她身上,无可避免地搔痒她细嫩敏感的肤,如羽绒。似软丝,又不若女人青丝细腻,带点阳刚粗硬。
“我一直在想着,不知哪一天才能这样,得到你,说我不饥渴是自欺欺人,只要看见你在眼前妖娆晃荡,我就会疯狂幻想,把你按倒在身下,要你的腿儿勾缠在我腰间,逼你绽放花儿容纳我,有多痛快迷人,像现在……偏偏我只能想象,想象你若是女人,便能如此爱你。”
她想阻止他说下去,她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可他的声音充满魔力,沉沉笑着、说着,害她跟着他一块变坏,变得满脑子浮现软弱的投降意念……
但双手使不上力,无法捂耳不听,双眼无法闭起逃避他,她看着他的眸,仿佛要被吸入深潭间,她看着他的唇,开合间,吐露更多羞于再听的床第密言,他双掌爱抚她,唯一能看出他正处于强烈忍耐,是他双鬓半透明半浮现的数十片蓝鳞,流洩清冷光泽,忽闪忽灭,辉映几滴凝结在那儿的汗水,透出薄亮。
她真坏,这样逼迫一个男人挑战极致的紧绷境界。
可她要听的也不是这个,一声小乖或娃儿,再加上一句软软的轻哄,配上一记吻,她就满足了,他实在不用巨细靡遗把他想怎样又怎样对待她,抑是那样又那样渴望她全盘托出,那些光用嘴说,她一知半解,虽会脸红心跳,但泰半是因为他的眼神和他的口吻,以及他厚实胸膛若有似无摩擦她的,所带来的反应。
源源不绝的眼泪,早已止歇,只剩薄薄水光莹灿生辉。
这具对她而言也很陌生的雌性身体,有着什么不知名的感觉正缓缓苏醒,像阵阵酥麻,逼出她的呻吟和妄动,好似谁点燃了一把火,要烤熟她这枝参,由内而外,都让她觉得炙烫。
先耐不住性子,小小蠕动起来的人,是她,柔荑以他的粗臂为支撑,十指扣紧他的偾张肌理,攀附其上。无法抑制的浓馥参香,由她四肢百骸渗透而出,比平时更强烈,香得迷眩,满室芳郁。
他真坏,在此时此刻反而意志力超乎常人,不提供帮助,任由她笨拙青涩地追逐着凭她一己之力无法获取的欢愉。
她解不了难受的渴欢,浅浅的厮磨距离快意还太遥远,很痛苦,与最原先被侵入的疼痛不同,那时的痛已逐渐舒缓,变得好细微好细微,不敌此时齿咬着她的空虚。
“睚眦帮我……帮帮我……”她的指,陷入他壮硕膀间。
真是任性的参,喊不要的是她,现在软着声,妖娆哀求的也是她。
刚才龇牙咧嘴嚷嚷着“放开我放开我”的她,此刻双臂圈抱在他颈后,十指深深探入他发间,娇泣着“帮帮我”的她,都教人难以责备和拒绝。
“真拿你没办法。”得来便宜还卖乖,便是指睚眦这尾龙子,那副纵容人的口吻,好似他也不是挺想这么做,实际上再要他多忍一刻,不如那把刀来砍他或许舒坦痛快一些。
换人接手,主控大局。
扶住颤巍巍的纤细腿儿,更加分开它们,他与她再不容任何间隙,裹得他更深更密。对吻她微启的小嘴,言尽于此,他忍无可忍,沉沉嵌进她,把自己送予她,甘愿成为这株小参的禁脔,毫不介意必须时时哄着她捧着她,将她当成珍宝小心呵护,服侍着她、讨好着她,进献她想要的欢快当贡品,只求高高在上的她愿意赏他些许回应,或许是一个拥抱、一个浅吻,或是软软一声睚眦,他就感觉值得了、开心了……
听说再好的药材,常常吃,变回成毒,药即是毒,这句话,某些层面上,真是血淋淋的贴切。
他一定中了参毒,才会眷恋,才会不知足,才会一直想索讨她更多更多的香甜。
可恶,谁准她这么香、这么嫩、这么魅惑人?
她何止是灵参?根本是魔高一丈的妖参,专司迷眩神智,要人丧心病狂的妖参!
睚眦爱死了他挺身向前时,她的软软抗拒,以及他抽身退离时,她的缠绵不放,进与退,最美妙最磨人的律动。
她精致小脸纷纷红红,宛若迷醉酒酣,艳如小花,情欲之火烧出了她初绽的娇美芬韵,她软软嘤咛承欢,神情既是好奇又是迷乱。
她不懂兽类的交欢,瞧是瞧过好些回,山里猴羊虎狼全是这么一回事,偶尔她也会撞见两匹黏在一块的公狼母狼,正发出诡异而暧昧的声音……瞧见了,没往心上搁,她还是一株只顾着赏月赏景等长大的参,都不知道原来做这档事这么累、这么激烈,有太多太多甫尝的陌生感受,全由睚眦教她去领受,有些体验很有趣,有些失控很可怕,有些癫狂很骇人,不只五味杂陈,她已经分辨不出这等滋味为何,又甜又辣,又酥又麻,又疼又快乐……
“睚眦……”她伸手讨抱,他投入她怀里,吻她甜甜喊出他名字的嘴儿,微小身子摇摇晃晃,如浪潮间起伏的小舟,随他的狂猛力道而颤动不已。
她感到晕眩,软荑拥有自我意识地抚摸握在她腰侧的粗壮手臂,臂上盘踞偾起的青筋及片片龙鳞,充满惊人力道,带她奔驰欢爱快意的天际,交濡彼此淋漓汗水,分享绵密深吻。
她一开始不喜欢如此激狂的身体交缠,因为陌生,因为痛,因为惶恐,现在却尝到其中的快乐,而快乐不单单来自于雌与雄的情欲互满,是她和睚眦好近好近,没有距离,心跳在一块,呼吸在一块,就连体温也在一块。她可以感觉龙鳞贴在肤上,不冷反烫的温度;她可以看见睚眦眸中蘊火,以及倒映其中,同样炙热疯狂的自己。
好喜欢他、好喜欢他、好喜欢他……喜欢到不知道怎么表达,就是喜欢,不,比喜欢更喜欢,比喜欢皎洁月光、凉凉清风、香香土壤还要更喜欢更喜欢。
没有月光,没有清风,没有土壤,远远不及没有睚眦来得可怕。
现在抱着他,也被他抱着,她觉得幸福满足;能爱着他,也被他爱着,如梦一般,最棒的美梦。她和他会吵吵嘴,可是总能很快和好,她任性,她撒泼,她时时有异想天开的念头和要求,他脾气强,他自负傲慢,他往往能无止尽包容那样的她……
不同于乘风和楚灿,不似月读及穷奇,不像山林间的公狼母狼,不若谁或谁。
这就是属于她的爱情,一株灵参和一条龙子的爱情。
参娃着迷且眷宠的眯瞅脸庞紧绷畅快的男人,眩目的欢愉终至璀璨爆发,席卷而来,睚眦埋向她的肩窝,浓重喘息,双臂支撑起自己的重量,不将她压成参干,而她也好累好累,腿儿发抖,太长时间的绷住肌肉,现在已尝苦果,又酸又痛又软。
“你赶快睡一下吧,你不是说好几天没睡,很倦很累?”又是追灵参又是被凶兽饕餮追,回来还让顽皮的龙主老爹戏弄,刚刚……那么没节制,现在应该虚脱了吧?她真怕他突然暴毙……
她扶捧他的脸,啄吻他的唇,哺喂参唾,要为他稍稍补身,殊不知,此举才叫玩火,会害他忍不住想再多纵欲几回。
他不敢回吻她,不去挑战自己的耐力。
“我是真的很累,不然还可以再来两回……”男人很嘴硬,自她身上翻下,闭起沉沉难张的眼脸,唇畔飞扬着餍足的笑,将她揽到自个儿汗湿的胸口,原先仍感觉到一个姑娘家该有的体重,不一会儿,轻得只剩一株小参。
她怕压坏他,恢复了参形。
不变的只有参的香味,缭绕他周身,挥之不去,他最喜爱的味道。
“那日,我们不是在人类城遇见一名姑娘,猛夸你香,认出你是灵参,记不记得?”睚眦气息渐平,食指抚弄她的参背。
“记得呀!很眼熟的红衣姑娘……”参娃被他摸得好舒服,想睡了。
“她呐,是凶兽饕餮。”
静默了一下下,参娃大叫:“难怪我觉得在哪儿见过她!对了对了对了!她就是上天山抓凤凰然后被穷奇姐姐猛踹的人嘛!”他亲眼看见穷奇姐姐大发雌威,扁得饕餮哇哇鼠逃。
“我差点连参带人被她给吃下肚,你评评理,一只刀枪不入的凶兽到底有没有天理公道?!根本就是助长那只家伙四处作威作福作恶作乱嘛!”这番埋怨,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自灭威风,有损他睚眦在众人眼中强悍的形象,但是在她面前,他什么都能说,示弱也没关心,她不会轻视他,跟不会指控他该要不自量力和饕餮拼个死活才是男子汉作风,他可以向她诉苦,可以向她撒娇,不用端住龙子威名,驼负包袱。
“我也常听穷奇姐姐向月读天尊抱怨这种事耶,她说,饕餮那只家伙,打不死踹不破,摆明就是来毁天灭地。呼,还好你没被吃掉,听说她吃进去,连骨头都不吐耶。”参娃在他胸膛匍匐前进,伸来软软参须,抚摸他的脸,替他感到庆幸。
“是吧是吧,我这辈子从没如此窝囊,被谁追在屁股后跑,我终于知道大鱼吃小鱼时,小鱼的心情。”有种“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不要来吃我”的无言呐喊。
“她怎么会放过你?她跑输你?”
“是有人来了,饕餮好似颇忌惮他的出现,马上换了张嘴脸,还有脸扯谎说不是她抢我的参,是我卖给她。我敢打包票,那时若我被饕餮咬在嘴里,她都有胆说是我自己跑进她口中求她吃掉我!”饕餮的恶形恶状,他当时有冤难申、有口难言,此刻有参娃在,终于可以倾倒不满。
“太坏了她!”参娃完全偏向睚眦,指控饕餮的不是。
“对吧对吧!”有这株小参在,真好!
“下回再看见她,一定要跑,不要跟她对上,保命要紧。”这是灵参的参生座右铭。
“我知道……”示弱了,还会有人安慰,站在同一立场帮他出气,这感觉好棒,没有沉重的压力,一心只顾忌他的安危,怕他伤了撞了吃亏了,当时她若在场,恐怕……不,是一定,一定会挡在他面前。
她就是这样,又傻,又义无反顾,爱着他的。
睚眦带着笑意,在她香息及温柔须触下,安稳睡去,聆听他规律鼾声和心跳声,参娃也揉揉眼,不再抵抗睡意袭来,与他相互依偎,把他胸口当成舒适起伏的软床,进入梦乡。
参娃泡在睚眦为她划回的沃土里休养生息,放松纵欲过头而酸软到不想动弹的身体,只剩一截芦头及茎叶、参果在土外晒晒睚眦带回来的日